哎呀,说起这档子事,我的心情就跟吃了酸菜炖粉条似的,五味杂陈,酸溜溜的,辣乎乎的,还有点说不出的滋味。俺是小李子,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娃,二十五六岁,带着满腔热血和梦想,背着个破烂的行囊,就那么一头扎进了这座灯火辉煌的大都市。
头一次租房子,兜里那点钱紧得跟啥似的,挑来挑去,最后跟个33岁的大姐,咱就叫她张姐,合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这房子年头可不短了,墙皮都掉得跟雪花似的,好在位置还算中,租金咱也能接受。
张姐,那可是个典型的东北大妞,性格豪爽得很,笑起来眼睛能眯成两条缝,看着就让人心里暖洋洋的。俺第一天搬进去,张姐就忙前忙后,给我张罗这那的,说是怕我人生地不熟的不习惯。她一边擦着桌子上的灰,一边跟俺唠嗑:“小李啊,这屋里啥都不缺,缺啥就跟姐说,别客气。”俺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心里那个感激啊,就跟冬天里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疙瘩汤似的。
晚上,俺俩坐在客厅的小饭桌旁,张姐从冰箱里端出两盘菜,一盘是自家腌的黄瓜,一盘是炒鸡蛋,简单得很,但透着家的味道。她倒了两杯啤酒,递给俺一杯,说:“来,小李,咱们也算有缘,姐敬你一杯,以后有啥难处,尽管开口。”俺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那酒劲儿直冲脑门,心里头暖洋洋的,也酸溜溜的。
可谁知道,这合租的日子,并不像俺想象中那么简单。张姐白天在一家小公司上班,晚上还得兼职送外卖补贴家用。俺起初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深夜,俺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开门声惊醒。透过门缝,俺看见张姐一身疲惫地走进来,脸上挂着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无奈。那一刻,俺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意识到,原来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容易,即便是看起来那么坚强的张姐。
从那以后,俺开始留意起张姐的生活。她总是匆匆忙忙的,早上天不亮就出门,晚上常常到深夜才回来。这日子,过得跟打仗似的,但张姐那股子东北人的韧劲儿,让俺佩服得五体投地。有时候,我耳朵里总听见她屋里轻轻的叹气声,那声音,就跟秋风扫落叶似的,飘忽不定。我好几次想敲敲门,问问她咋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是打搅了她的清静,更怕是碰了她的伤心事。直到有天晚上,张姐比平时回来得更晚,我听见她在门外自言自语,还带着几声抽泣。我一咬牙,开门走了出去。张姐见我出来,愣了愣,然后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个笑:“小李,是不是吵到你了?”我摇了摇头,递给她一杯热水,说:“张姐,有啥难处,别憋着,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张姐接过水,喝了一口,眼睛又红了。她告诉我,她妈妈病了,得做手术,需要一大笔钱,她这些年辛辛苦苦攒的钱,在高额的医疗费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她白天上班,晚上还得送外卖,就想多挣点,可即便这样,还是不够。我听着张姐的话,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似的。我从来没想过,这个看着啥都能搞定的大姐,背后竟然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那一刻,我决定得做点什么,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从那以后,我白天更卖力地干活,晚上也开始找兼职,希望能帮张姐分担一些。我们俩,就像是在这条艰难的路上,互相搀扶着往前走。虽然日子还是难,但每次看到张姐脸上的笑,我就感觉一切都值了。可是,生活总是充满意外。就在我们以为一切都在慢慢好转的时候,张姐的妈妈病情突然恶化,急需手术。那一刻,张姐几乎崩溃了。她坐在床边,双手捂着脸,泪水默默地流了下来。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张姐,别怕,咱们一起想办法。”那一夜,我们都没睡。我们在客厅里,讨论着各种筹钱的法子,虽然很多都不现实,但那份坚持和信念,却让我们更加紧密。张姐看着我,眼里闪着泪花,她说:“小李,真的谢谢你。”我咧嘴一笑,跟张姐说:“张姐,咱俩是自家人,自家人之间哪有那么多客气话。”那晚,咱们虽然翻来覆去睡不着,但心里头暖洋洋的,满是希望。我心里有数,未来不管多坎坷,只要咱们肩并肩,啥坎儿都能迈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就急匆匆出了门。早饭都没顾上吃,直接冲到银行,把这几年攒的家底全给取了出来。钱虽不多,但每一分都沉甸甸的,好像都载着我对张姐的承诺和盼头。
回到咱那小窝,张姐已经不见人影,桌上留了张纸条:“小李,我去医院了,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我叹了口气,心里头五味杂陈。我知道张姐是个硬骨头,不是逼到绝路,她不会张嘴求人。但这次,情况真不一样了。
我拿起手机,开始给能联系上的朋友打电话,借钱,说明情况。虽然大伙儿都表示理解,但真正能帮上忙的,真是寥寥无几。我懂他们的难处,毕竟现在这年头,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但我不能就这么放弃,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要为张姐拼一把。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好久不见的老乡给我打来了电话。他听说了我的难处,二话不说就答应借钱给我,虽然不多,但对我来说,这真是雪中送炭。
我感激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连声道谢,心里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加倍还这份人情。拿着借来的钱和自己的全部积蓄,我急忙往医院赶。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故事。我找到张姐,她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抱头,显得无助又绝望。我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递给她装钱的信封:“张姐,这是我能凑到的所有钱了,虽然不多,但希望能帮到你。”
张姐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眶瞬间红了。她接过信封,双手微微颤抖,哽咽着说:“小李,你……你这是何苦呢?”我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咱俩啥关系啊,自家人嘛,自家人之间就得互相帮衬。”咱们东北这块儿,张妈那手术做得可顺溜了,病情算是给摁住了。术后恢复那阵儿,虽说挺磨人的,但有了咱那笔钱撑着,张姐那肩上的担子轻了不少。她天天医院家里两头跑,累是累点,可那眼神里头,多了几分硬气和盼头。那会儿,我和张姐的关系,就跟那老酒似的,越陈越香。咱俩从生分到亲如一家,就跟那分不开的连体婴似的。我帮她干家务,陪她唠嗑解闷,她呢,在我工作不顺心的时候,给我打气鼓劲。咱俩这关系,早不是简单的合租了,那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转眼间,几个月就这么溜过去了。张妈那病情稳当了,能出院回家养着了。那天,咱仨一起去接张妈出院,太阳正好,风也不大不小,一切都美得很。张妈拉着我和张姐的手,眼里那感激和欣慰啊,跟那春天的花儿似的:“你俩啊,真是我的好孩子。有你们在,我这心里头就踏实。”那一刻,我深深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力量。原来,这世上,除了血缘,还有种感情叫做“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后来,张姐为了谢我,非得还我那笔钱。我笑着摆摆手:“张姐,咱俩还提啥钱啊,你要是真想谢我,就请我吃顿好的吧。”张姐听了,哈哈一笑,说:“那必须的,等咱妈身体彻底好了,咱仨好好搓一顿!”就这样,咱仨经历了风雨,终于见到了彩虹。虽然生活还是充满挑战和不确定性,但咱学会了珍惜彼此,学会了在困难面前手拉手一起走。那段和33岁大姐合租的日子,成了咱心里最宝贵的记忆。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想起那些日子,心里头那叫一个暖和——庆幸自己遇到了张姐这样的好大姐,温暖于那份在困境中相互扶持、共同成长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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