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 ：《黄河的第三条岸》阅读札记之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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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 ：《黄河的第三条岸》阅读札记之十九

读《秋的色彩》

这是小浪底的秋色，不是大写意，不是水墨，而是工笔细描，是白描，纤毫毕现。不仅写出每一种植物肉眼所见的颜色，还要介绍它们的所在位置、各自的习性、对人类的贡献等等，让我读出老朋友一样的贴心，而不是自顾自的、大呼小叫的观赏与赞美。

这是对红黄绿白各色植物所描绘的图谱，但不知橙、紫、彩等他色植物是否会对作者有意见。好在文末有一句“还有很多色彩都值得写”，不然恐怕没完。我曾经数次动过记录秋彩的念头，但每次都被眼前的斑澜搅乱。就说世纪广场那两行钻入云端的乌桕树吧，每年秋冬季节都要去看几次，前两天又去了一次，发现叶子已经剩下不多了。但直到叶子掉光，也无法梳理出这个“老染工”染的是几种色。我说乌桕的叶子是红色的，老张非得指着一树黄叶给我看。我说乌桕的树叶有红的也有黄的，他又说还有彩色的叶子，绿中有红、有黄还有紫……

本文作者对秋的色彩写得很从容，很洒脱，没有刻意去使用那些浓艳的、华丽的、捉摸不定的辞藻，没有刻意去照应各个部分的篇幅，这让我不由得想起梭罗的《瓦尔登湖》，那近乎流水账般的叙述，更让人融入自然。同时还会想起汪曾祺的《人间草木》，他那句“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我注视它们很多很多日子了……”朴实的句子即刻捕获我的心。

在无论多么丰富的色彩里，作者从来都不会忘记最动人的那一抹亮色，那就是风景中勤劳善良又喜庆的农人。他们是年轻时吃伤了红薯却还要给孩子们种些吃稀罕的山区夫妇。面对满树的红柿，男人说：“红透了，让喜鹊吃吧。”勾画出的，是山区农家日子的滋腻，是山区农民对同一片蓝天下其他生灵的慈善。他们是在火红的辣椒中大大方方地走进画面，笑盈盈地配合游人尽情拍照的老大娘。展现的是大娘见多识广的新姿态。他们还是被漫山红叶映红了笑脸的祖孙俩，是浓浓夜色中千年银杏树下作者的独自探访和灵魂叩问……

其实秋的色彩是写不尽的。正如作者所言：“小浪底的秋是多彩的，是立体的……”我想就算抄袭自然，也是抄不完的。

作者简介

安安，河南省作协会员，出版有散文集《推窗时有蝶飞来》和纪实作品集《远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