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称为“诗词的女儿”,也是中国最后一位“女先生”。
她出生山河破碎之际,一生颠沛流离,饱受折磨。
她一生清苦却捐献毕生千万积蓄,只为了传统文化研究,让年轻人爱上诗词。
年幼丧母,晚年丧女的沉重打击是上天对她灰暗绝望的考验。
踏入婚姻,忍受丈夫家暴和冷漠近60年的时光是她与命运抵抗最困苦的经历。
叶嘉莹用一生孤独无依印证了那句话:“被命运碾压,被苦难浸泡,但诗词却救她于水火”。
最后一个女先生
一次访谈上,鲁迅曾问过叶嘉莹有没有谈过恋爱,对于这个问题,年近百岁的叶嘉莹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这个回答或许在很多人听来都有些惊讶,毕竟每个人都有独有的青春时代和记忆。
更何况叶嘉莹这位古典诗词研究专家,在讲台上能把爱情诗词讲的出滋入味,又怎么可能会没有一桩铭记于心的爱情呢?
但对于叶嘉莹来说,她的婚姻的确是悲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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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出生于北京一个显赫的书香门第,她的父亲曾毕业于北大英文系,母亲则毕业于师范。
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无疑是端庄优雅充满诗书气质,而叶嘉莹正是这样的温婉女子。
和大多数北方女子不同,叶嘉莹不算热情活泼,别的四合院里总是传来妇女爽朗的笑声和与孩子之间大呼小叫的场面。
但在叶嘉莹的出生环境里从未有过。
在叶家大院,无论是父母还是叔伯,甚至佣人之间大家讲话都是心平气和小心翼翼,诺大的院子里连蝉叫都听的一清二楚。
17岁时,叶嘉莹考了辅仁大学,同一时间父亲在战乱中失联整整8年杳无音讯。
母亲没多久也因为败血症去世,母亲埋葬前,十几岁的叶嘉莹就站在母亲棺椁旁边听着钉子钉下去的声音,她痛心不已。
生活的苦楚下,叶嘉莹只能把所有感情都寄托在诗词之上。
好在他遇见了良师顾先生和能干的伯母,前者在文学上给予他无尽的帮助,后者保障了她在艰苦岁月里能一如既往的安稳生活和继续接受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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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事淹没的才女
顾先生曾说过,叶嘉莹是被生活琐事所淹没的才女,这一点在叶嘉莹后来的人生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大学毕业后她被安排到女校担任国文老师,三寸长的讲台上,叶嘉莹似乎找到了自己人生的归宿。
叶嘉莹(二排右一)
教学,诗词成了她终其一生热爱的东西,不管任何事情都无法摧毁她对于文学诗词的热爱。
也这一时期,24岁的叶嘉莹却做了一个重大决定——结婚,原本美好的人生也因这个男人的到来被彻底扭转。
在教书期间,叶嘉莹与自己曾经的英语老师重逢,英语老师对这个温润的女学生十分喜欢。
于是在他的撮合下,她的表弟赵钟荪与叶嘉莹走到了一起。
婚后,叶嘉莹离开深爱的北京跟随丈夫前往南京定居,安稳的生活很快就随着战乱被撕碎,无奈叶嘉莹只能跟着丈夫一路颠沛流离到了台湾高雄。
初到台湾丈夫就被因家庭缘故被关了3年,这期间叶嘉莹举目无亲,为了照顾刚出生的女儿。
她一个人去外地教书,一边带孩子一边教书,那段日子叶嘉莹记忆犹新。
直到三年后,伴随着丈夫回家的消息,另一种阴云笼罩的恐怖彻底摧毁了叶嘉莹的生活。
丰盈内心,独善其身
被关了3年,丈夫性情大变,他暴躁多疑性格扭曲,甚至常常对孩子和叶嘉莹动手打骂。
昏暗的屋子角落里,叶嘉莹护着女儿忍受着丈夫的拳打脚踢,她的耳边不断传来女儿的哭喊,丈夫的嘶吼和曾经度过的诗词一遍遍在脑海中闪过。
1953年叶嘉莹生下小女儿,这让重男轻女的丈夫对她愈发不满,学无所长的他什么工作都干不长靠着叶嘉莹讲课微薄的薪资生活。
但她依然对妻子吆五喝六,叶嘉莹在外上课劳累一天回到家中,劈头盖脸的谩骂和指责,甚至拳打脚踢更是成了这个破碎家庭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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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女儿叶嘉莹一忍再忍,她平静示人,靠着一本本诗词文字缝合着破碎的内心。
她也曾想过打开煤气灶轻生,直到她王安石的《拟寒山拾得》把她从悲苦中提振了起来,她说她要把精神感情完全杀死,这样她就不再烦恼了。
之后她一边负担生活,一边把自己所有身心投入到古诗词研究中把自己的经历压榨到极致。
终于他获得了在台湾大学任教机会,多年后她出版了自己第一本诗集《迦陵存稿》,在之后女儿都长大成人她选择离开台湾去加拿大任教。
可惜她的忍让并没有让生活苦尽甘来,生活的狰狞和悲伤不断朝着她袭来。
1976年,大女儿遭遇车祸不幸去世,52岁的叶嘉莹白发人送黑发人,料理完女儿后事,她躲在屋内以泪洗面,写下10首哭女诗。
经此一难,叶嘉莹突然醒悟,“为了小家苦恼,不是我最终的追求和理想”,于是他写信给国内打算回国任教。
后来的她,站在了南开大学讲台上,把自己大半辈子的苦难精力化作一句句婉转的诗句诵读给大家。
从1945年到如今,叶嘉莹在讲台上整整站了70多年,正如她所说“我天生就是教书的”。
南开大学力,她的课堂座无虚席,她白天讲诗晚上讲词,她把诗词彻底融入生活中成了她的全部。
2016她成了“影响世界华人大奖”终身成就奖的获得者。
这是对她一生最好的回馈,她一声颠沛流离,无论是被战乱影响的背景,还是流离失所的台湾,再到最后漂洋过海的加拿大。
唯一不变的是她在三尺讲台上耕耘,讲授这诗词传播中华传统文化。
2023年7月18日,叶嘉莹迎来了自己的百岁华诞。
桃李天下,传承一家,无疑是对她最好的总结,教书几十年他买到自己北京房子把自己转来的稿费和办税系数捐出从未间断。
据统计,叶嘉莹累计捐赠达到了3568万元,但浮和沉,名与利都不是她追求的东西,这些头衔不足以概括她跌宕的人生,也不足以概括她对诗词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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