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代哥在北京没事儿就跟哥们儿吃吃喝喝,也没啥事儿。赶上这天上午,加代没有出去,王瑞给代哥买的早餐,代哥正吃着早餐呢,电话就响了,代哥一瞅这个电话,基本上这个人很少给代哥打电话,是代哥给他打电话,代哥拿起电话一接:“喂!”
“哥呀!你搁哪儿呢?”
“我搁家呢,咋的了?有事儿啊?”
“我上你家找你去,我寻思跟你说的事儿,哥!你等我,你别走!”
“你啥事在电话里说呗。”
“不行,哥!我得见面和你说,电话里说不明白,我见面再和你说。”
“你来吧,我在家里等你。”
“唉,好了,哥!”
二老硬现在也没车,不知道是马三给他买的,还是自己买的一个红色的大摩托,他差不多一米九七的身高,二百来斤,往摩托车上一骑,像大人骑个小孩的玩具车一样,二老硬也不管那个,骑个摩托车就往代哥家来了。到了宝龙小区,二老硬直接上楼一按门铃,敬姐给开的门:“嫂子搁家呢!”
“二奎来了!”二老硬大名叫周二奎嘛“我哥呢?”
“你哥搁屋呢,进来吧!”
“呀!小瑞搁这儿呢!”
王瑞瞅他一眼,二老硬进屋就往代哥对面一坐,代哥一瞅他:“你吃没吃呢?”
“都有啥呀?我吃这个吧!”拿起来就开始造上了。
王瑞搁旁边一看:“唉,代哥没吃完呢。”
“哥!我饿了,我吃点行不?”
“你吃吧,没事儿!”
这些东西不够他一个人吃的,代哥也不吃了。
代哥一瞅:“咋回事儿?电话里也不说,这回说吧!”
“哥!我寻思和你商量商量,和你请个假,我这来北京也两三年了,我想回我老家内蒙去看看去。”
“你老家那边不是没啥亲戚了吗?你回去干啥去呀?”
“我家坟搁那儿呢,我也没啥钱,一晃好几年没回去上坟了,大伙儿都说我这眼睛这样式儿的,我哥脑袋还那样儿,也不见好,人家都说,是不是没上坟,挑了?我寻思我回家上个坟去,把坟地也修整一下,我寻思和你说一声。”
“那回去呗!你咋回去啊?”
“我和我哥坐火车,我回去顺便看看老家那边亲戚老乡啥的,我把坟修一下,用个四五天就回来了。”
“你大哥也跟你回去,他那身体跟你坐火车肯定不行啊!我给你三哥打个电话吧,让他开车拉你们回去。”
“他不能去,我老家那地方穷。”
“你等会吧,我先打个电话。”
“三啊!你搁哪呢?”
“哥!我搁外面呢,有事儿啊?”
“你这两天不是没啥事儿吗?这样你去趟内蒙呼和浩特。”
“我去那儿干啥去?”
“二奎和大奎想回家探探亲,祭祭祖,要坐火车回去,大奎身体那样,能行吗?二奎也照顾不了啊,你要是没啥事,你开车跑一趟呗!”
“那多远呀,开车得多累啊!哥,我把大鹏叫上,我们两个换班开,就我一个人没意思!”
“大鹏能去吗?你们自己商量去吧,要不然让丁健跟你去也行。”
“我不和丁健去,我可整不了他,他要是去,我能指使动他吗,我得开一个来回。我和大鹏去。”
“你们自己决定吧,完了你们自己联系二老硬。”
“行了,你三哥开车带们回去,你回去准备准备,跟你三哥联系。”
“哥呀!我这次回去,我想把我家的坟好好修一下!”
“那就修吧,这不应该的吗,好几年没回去了,多烧点纸,好好念叨念叨。”
“哥!我没钱啊!”
“平时不是给你开支了吗?”
“哥!钱都给我哥看病买药了,我现在没有钱了,我这不来找你来了吗?要不然我打电话就和你说了。”
“张敬啊,你给二奎拿10万块钱来。”
敬姐把10万块钱用包一装给二老硬了,“谢谢哥,谢谢嫂子!”
“花吧!回去一趟,好好整整,别舍不得花钱。”
二老硬和丁健还不一样,丁健跟代哥时间也长,并且战功士赫赫,二老硬这一辈子没给人造成重伤害,战绩平平。丁健可不一样,丁健回鞍山老家是安排父母,代哥给拿了100万,老硬修坟拿10万不少了。
二老硬把钱一装,直接回家准备去了。马三也把电话打给大鹏了:“咱们明天陪二老硬回呼和浩特溜达溜达去,他老家是呼和浩特的。代哥让的,你别不去。”
“那就去呗,三哥那我开车呗!”
“行行行!咱们一共四个人,你和我加上二老硬和他哥。”
马三和大鹏撂下电话,直接把电话打给了二老硬了:“老硬啊!明天几点出发呀?,你定个点儿,我和大鹏去接你和你哥去。”
“三哥,咱们早点呗,四五点钟就行,路上车少,可以早点到家,我好几年没回去了,要赶上黑天到的话,我不认道了。”
“行,我跟大鹏明天四点多钟去找接你去。”
“谢谢三哥,你和我回去,不带差事儿的,啥事我都明白。”
“你他妈的还和我整这出儿,行了,明早上接你去。”
大奎在旁边一听:“咱们咋回去呀?”
“哥!马三开车给咱们送回去!”
“他能给咱们开车吗?能侍候咱们吗?”
“那你看,谁让我在代哥面前好使呢!”
“那也不能差事儿,差不多的油钱啥的咱们出,咋的,你要出去啊?”
“啊!我寻思挺长时间没回去了,我买点东西给三伯老叔啥的。”
“那你去吧!”
大奎让二老硬照顾的精细,一般人做不到,要不然早没了,这次回乡祭祖还多少为他哥。二老硬到批发市场买了点帽子手套短袖啥的,买了点儿烤鸭。到第二天一早,大鹏开的马三的4700 ,马三坐的副驾驶,往二老硬楼下一停,:“二老硬,醒了没有啊?我们到你楼下了。”
“醒了,三哥!你上来吧。”
马三一看:“走吧,大鹏一起上去吧!”
“我还用上去吗?”
“你可不得上来咋的?帮忙把他哥抬下来呀!我这小体格也不行啊!”
两人到楼上,“三儿来了!”
“啊,走吧,大哥,车搁楼下呢!”
大鹏刚要帮二老硬把大奎往下扶:“等会儿,我刚尿裤子了,先换一下裤子吧!”
二老硬啪啪啪赶紧给他大哥重新换裤子,一切整应当的了,扶车上去了。二老硬往车上搬烤鸭:“老硬你这买了多少套啊?”
“一百多套吧。”
“你这什么地方啊,一百多个亲戚啊!”
“三哥,以前我们家穷,乡里乡亲的对我们家都挺好的,我这都好几年没回去了,给买了点东西。对了,三哥,不能让你白跑一趟,用你的车,油钱得我出,给你拿点油钱。”
“不用,你他妈有几个油钱啊?”
大奎也说:“得拿钱,必须得拿钱!”
“行行行,少拿点儿。”
二老硬搁兜里拽出来2张:“三哥,给你拿200块钱。”
把大鹏都给逗笑了,三哥一看:“不要了,赶紧揣回去吧。”
大伙一上车,就直奔内蒙出发了,早上4点多出发的,天还没咋亮呢。大鹏开车,马三坐副驾驶,二老硬和大奎坐后面。马三就问:“往哪儿开啊?咋走啊?”那时候还没有导航呢,大奎先说了:“往右边拐!”
“大哥!你别说了,往右拐拐哪儿去了?往左拐,听我的。”
“你俩谁说的准啊?”
“别看我眼睛歪,往左拐。”
大鹏幸亏听二老硬的话了,大奎不认道,还赶上黑天。这一路上没怎么停,只有中午在路边吃了一口饭,下午2点多到了二老硬的老家喇嘛屯。他们哥俩个得有三四年没回来了,认识加代前,这哥俩家在北京漂着了。一回来之后看这个屯子还是之前那个屯子,马三就问:“二奎呀!你家坟地在哪儿啊?离这儿远不远啊?”
“没多远,开车也就10分钟。”
“你三四年没回来,能找到吗?还记得吗?立碑没有啊?都谁的?”
“三哥!就我爸和我妈,我们这儿的习俗不立碑。”
“我们这里尘归尘,土归土,人没了之后,还是土葬。不立碑也能找着,都有固定地方和记号。”
正说着呢,车就开到屯子口了。看见一个老头放羊回来了,二奎一看:“大鹏等会儿,停一下车。”
“三叔啊,是不是老魏三叔啊?”
老魏头一看:“这孩子咋这么面熟呢,哎呀!你是老周家那个二奎吗?二小子呀,是不是你啊!”
“三叔,是我!”
“你搁哪儿回来的?好几年没看着了,”
“可不是咋的,三叔,我搁北京回来的。三叔不对啊,我之前听别人说,你不是死了吗?说你病得快不行了,咋没死啊?”
“我治好了,你这孩子说话还那么冲,我死啥啊?我治好了,我这不放羊呢吗!你回来干啥来了?”
“我回来祭祖来了,好几年没回来了,我和我哥回来看看大伙儿。”
“你明早去看吧,晚上来我家吃饭啊!”
“三叔我不去吃了,我先去看看我家坟,也别管上午下午了!三叔你等会儿走!”
说话到后背箱拿出一个帽子,一套烤鸭,往老魏头手上一递:“三叔你拿回去吃,我就不特意上你家去了,这是我给你买的。”
“这孩子还特意给我买东西了!”魏老头高兴坏了,这地方老百姓主要是养马牛羊,没有其他来钱道,真是没见过啥,都特纯朴。
马三一看:“咋整啊?咱们先去坟上看看,还是咋安排啊?”他们来之前需要祭奠的东西什么花呀、纸呀什么的也都买完了,可以直接去了。
二奎说了:“搁这儿开车直接往西走,就到我家坟地了。”
那块儿不止他家的,还有别人家的,全屯100多户人家的坟地基本都在那儿,家家的都有记号,差不了。
大奎一看:“还是家里好,一进屯子,我心情都不一样了,老二是不是快到地方了。”
“对,大哥,一会就到了,咱们先到坟上看看去,把纸啥的都烧了。”
“二奎往哪开你整准了,别整了差!”
“三哥快到了,就往那边开,马上就到了。”
大鹏又往前开了五六分钟,大伙儿一看前面,一个工地在起地基呢,一共得有七八十号工人,吊车呀、沟机呀都忙活着呢。
马三一看:“你是不是记错了?这儿哪有坟地啊?这不是厂子吗,这没有坟地啊!”
这时候马三的车离工地只有七米左右了,二奎一瞅:“停车,停车!妈的了,我家坟呢?这他妈谁建的?我家坟没了。”马三一瞅:“你确定你家坟就搁这儿啊?”
“我家坟就搁这儿墙底下,我记得呢,就搁这个沟儿旁边。这他妈谁建的?”
“你别吵吵,咱们到现场看看去,到底咋回事?”
马三让大鹏把车靠边停下来,把大奎也从车上扶下来了,大奎也说:“好像是这儿啊!”
四个人往工地现场里进,下午2点多钟,工人们正忙活砌墙呢,工地项目经理戴个红色安全帽指挥呢。
马三一进来:“唉!你们先别干了,谁是管事儿的?”
门口打更的老头一拦:“你是干啥的?”
“我问你,谁是管事儿的?”
项目经理看见这边吵吵巴火的:“你们干你们。”就往门口这边过来了,这经姓周,人挺好的,往他们跟前一来:“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这个周经理一眼就看到外面停的凌志4700了,在这种屯子里面大家都见过啥车,在乡亲们眼里,耕地机、四轮子、拖拉机那是好车,这车能值几个钱啊,但是这个周经理认识这个车,值100多万,再看这几个人穿着打扮也不一般,赶紧就问了:“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你是干啥的?”
“我是这儿的项目经理。”
大奎“咋回事儿啊?”
二奎:“三哥,这他妈的……”
“你们俩个别说话了,我跟他说,你俩别一激动说不明白。”
“你们啥时候搁这儿建厂子的?”
“这厂子得建了一个多月了。”
“我哥们说,这厂子地基底下,是他们家的坟地,你们跟谁谈了咋的?这坟呢?”
“啊!你们是喇嘛屯的吧?”
“是啊!”
“哥们,这个事儿你和我说不着,我是管现场的,但是这坟我知道,确实搁这儿抠出去不少,得挖出来有四五十口来,都送到你们屯公坟那去了。”
“你们跟谁说了?谁让你们搁这儿开发的?人家的坟,你打招呼了吗?你就动了。”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也不知道老板跟谁谈的,咋谈的?反正这个屯子里没有人找来,也没有人闹来。你们想要认领的话,上屯公坟那儿去瞅一眼去,都搁哪儿呢。”
马三一听这话:“二奎呀!不行咱们先去那儿瞅眼去,看看爹妈搁那儿没有。”
“他妈的,我说我这眼睛咋治不好呢,我哥这脑袋也不见好,破了我们老周家的风水了,我那坟特意找先生看的,那是风水宝地,你们他妈的给抠出来了,给我坑惨了。”
“人家才抠一个来月,你哥那脑袋三四年了,你这眼睛也不是上个月这样的。”
“不行!三哥!”
“咱们先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先别着急生气啊!”
周经理也搁那儿说:“大哥!我就是干活儿的,我这老板,他现在也没搁这儿,要不然让老板和你说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