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上了年纪的人都说,杏花年轻时那可是方圆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女。乌黑的头发,齐腰的粗辫子,白净椭圆的脸蛋上有一双会说话的黑眼睛,愈发衬托得漂亮娇美了。
杏花肌肤如雪,人与名是名副其实。杏花天生丽质,走路风摆杨柳,迷倒了无数个汉子,成了当地好多男子心仪的女神!
程家有一壮男名叫宝贵,高大魁伟的身躯,方形脸膛上长着一双大眼睛,高鼻梁,大嘴巴,北方标准的帅男。
帅男配美女。男家托人上门提亲。原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男女,经媒人简单一撮合,就定下了亲事。那年初冬,男方敲锣打鼓,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地将杏花娶回了家。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宝贵杏花新婚燕尔,恩恩爱爱,男主外女主内,第三年喜得贵子。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生产队里有一年龄比宝贵略大的男子,名唤蒋敏,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黝黑的皮肤,游手好闲,早已有勾搭杏花之心。有事无事总去杏花家串门,无人时言语挑逗,表述倾慕之情。还轻声哼着小调儿:清早起来打了一个盹,哗啦啦想起心上人,心上人儿挂心怀……
开始时,杏花的脸被羞得红红的,不好意思开口制止,那男的色胆渐肥,便开始动手动脚。好女怕三撩,杏花正值青春年少,被蒋敏三言两语撩拨得激情难抑,欲火如焚。
一天中午,杏花一人在家,时刻心念杏花的蒋敏坐立不安,快步去了杏花家。俩人一番打情骂俏,便干柴烈火般搂抱在一起。旋即宽衣解带,做起了鱼水之欢。
蒋敏的辛勤播种,结出了丰满的果实。杏花身怀有孕,十月怀胎,产下一男。蒋敏得知是他的种籽,欢喜得不得了,时不时给杏花与孩子买些物品,放点现钱,只有宝贵被蒙在鼓里。
宝贵家的二小子两三岁时,虎头虎脑,活泼可爱,宝贵亲得不得了,有空闲就抱着举着,常常逗得小孩哈哈大笑,好吃好玩的先给老二。小孩也黏糊宝贵,缠着让宝贵逗笑。
当年春天,宝贵外出参加修干渠,路途遥远,吃住在工地,半个月回一次家。杏花夜夜独守空房,虽然蒋敏隔几天过来缠绵一回,但待的时间也不敢太长。每到夜深人静孩子入睡后,杏花就春心荡漾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鲜花正盛开,芳香引蝶来。宝贵的远房弟弟程兵对杏花垂涎已久,宝贵不在的那段时间,程兵三天两头地去杏花家大献殷勤,嫂子长嫂子短的,哄得杏花心花怒放,花枝乱颤。
程兵嘴上像抹了蜜,说道:宝贵哥不在,家里家外的活儿就由弟弟来干吧。
杏花说:有劳弟了,只怕累着你了。
程兵笑脸回复:只要嫂子高兴,白天黑夜不停歇我也情愿。
言来语去,对话就朝着那事儿去了。
色胆熏心,程兵对着杏花说:你那荒了的地,我这就给你开耕吧。
女的俏脸一羞:你这坏人……可以啊。
二人搂抱在一起,舌头吮吸咂咂有声,嗯嗯哼哼,激情难抑,遂翻云覆雨颠鸾倒凤起来。
接下来好长时间,杏花再无寂寞,不是蒋敏施甘露,就是程兵及时雨。杏花被滋润得越发靓丽,体态轻盈,桃花绽妍。
人逢喜事精神爽,杏花又有了身孕。十个月过后,杏花又生育一子。两三岁时,杏花发现三儿子较瘦小,左端详右端详,心里清楚这是程兵的骨血。慢慢地,程兵也清楚了这事儿,只有宝贵还蒙在鼓里。
传说有天晚上,蒋敏去了杏花家,孩子们还未入睡,杏花连哄带骗,孩子们才肯进屋睡觉。二人正要云雨时,门外传来哒哒的敲门声。杏花问:谁呢,有事么?
嫂子是我,快开门,有事呢,给孩子们弄了些新鲜水果。程兵说道。
进了屋,见蒋敏在,程兵没有好气地说:老蒋,夜深了还在我哥家,不怕外人说闲话吗?
我来邻居家串个门,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什么闲话?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一言我一语,话中夹枪带棒,争吵了起来。杏花制止说:你们二人不要吵了,都是我的神,记着你们的好,不要引来外人看笑话。
修干渠的第二年初夏,渠道修通,渠水畅通,宝贵也回到了家中,挑起家庭生活的全部重担,让辛苦一年多的杏花多休息少干活,给予最大补偿。从春到冬,风里雨里,家里的大事小情,凡出力流汗劳累体乏的活,均不让杏花沾手。宝贵白天忙不停,晚上不松劲。但不论宝贵怎样耕耘,家里那块地再不生根发芽。其实在那个年代,膝下三个孩子也不算少了。
岁月匆匆,眨眼间宝贵的三个男孩皆已长大。一人一相,老大很像宝贵,老二老三的眉眼都与宝贵不沾边。村里好多人私下议论,说老二是蒋敏的,老三是程兵的,但谁也不敢让宝贵家听到知道。
老二生性顽劣,桀骜不驯,宝贵夫妇俩又舍不得严厉管教,有时脾气上来,顶撞的夫妻二人哭笑不得。有一回母子俩你争我辩,杏花急了口不择言:你看你的眉眼,真不是你爸的种!
老二急赤白脸地说:如你不是我妈的话,早把你掐死啦。
老三身材矮小,脑袋灵活。娶妻生子后,还时常听到人们对她母亲的闲言碎语,憋在心里,又无法与人说晓,胸闷难以排解。天长日久,如一座大山压在胸口,寻医问药,久治不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