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功认为，苏轼、黄庭坚不应位列“宋四家”，这两个奸臣可以代替

在北宋书法史中，“宋四家”的名号一直闪耀着独特的光芒。然而，启功先生却抛出了一个令人瞩目的观点：苏轼、黄庭坚不应位列“宋四家”，而蔡京、蔡卞这两个奸臣的书法成就足以取而代之。

蔡京行书作品欣赏《唐玄宗鹡鸰颂题跋》

北宋时期，文人书法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辉煌，“尚意”书风成为主流，文人们以笔墨为媒介，尽情抒发内心丰富的情感世界。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宋四家”的名号应运而生，苏轼、黄庭坚、米芾、蔡襄被视为当时书法领域的杰出代表。

蔡京行书作品《跋赵佶雪江归棹图卷》(宋)绢本

苏轼，这位文学巨匠，其书法作品自然流露出他豁达洒脱的个性。他的书法笔法丰腴跌宕，天真浩瀚，具有一种独特的韵味。黄庭坚的书法则纵横奇崛，长枪大戟，展现出别样的豪迈之气。

然而，启功先生从纯粹的书法艺术角度出发，认为蔡京、蔡卞兄弟的书法水平更具代表性。蔡京，作为北宋“六贼”之首、古代“四大奸臣”之一，他的书法却有着令人赞叹的魅力。蔡京的书法取法广泛，融合了柳公权、颜真卿、二王等大家的精髓。他的笔法周到严谨，每一笔都蕴含着深厚的功力。其笔画遒媚多姿，线条流畅而富有弹性，同时又不失骨力，给人以刚柔并济之感。

在运笔上，方圆兼备，绞转使意、顿挫提按皆精熟无比，展现出高超的技巧和独特的艺术表现力。当时，人们对蔡京的书法给予了极高的评价，称赞他的正书庄重威严，犹如朝堂上的冠剑大人，威严而不失风度；行书则飘逸洒脱，恰似意气风发的贵胄公子，光彩照人。

蔡卞，蔡京之弟，他的书法同样不可小觑。蔡卞自幼聪慧，饱读诗书，在书法上有着深厚的造诣。他的书法受族兄蔡襄、蔡京的影响，同时也取法柳公权、二王。蔡卞用笔姿媚婀娜，笔画骨肉匀称，丰腴之中蕴含着刚劲的骨力。其结字欹侧险绝，独具匠心，中宫紧实，布白疏密得宜，营造出一种独特的艺术美感。然而，尽管蔡氏兄弟在书法艺术上展现出了卓越的才华，他们在政治舞台上的表现却令人失望。蔡京贪婪奸诈，祸国殃民，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择手段地掠夺财富，扰乱朝纲，致使百姓生活困苦。蔡卞虽在某些政事上与蔡京意见相左，但也未能摆脱政治上的污点。

蔡卞《雪意帖》 29.3×34.1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释文：

卞拜覆　雪意殊浓　甿亩大洽　殊为可庆　蒙赐答诲　尤以感慰适行首司呈贺雪笏记　似未稳　试为更定　如可用　即乞令写上也　不备　卞拜覆　四兄相公坐前

©台北故宫博物院

蔡卞《题唐玄宗鹡鸰颂》纸本行书 纵24.8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在“字因人贵”“人品即书品”的传统观念影响下，蔡氏兄弟的书法成就因其恶劣的人品而被严重低估和忽视。他们的书法作品在历史的长河中逐渐被淡忘，未能得到应有的重视和传承。而苏轼和黄庭坚，他们不仅在书法上有着独特的风格，更以其深厚的文学造诣和高尚的人格魅力赢得了后人的敬仰。他们的书法作品不仅仅是艺术的表达，更是其人生哲学和精神境界的体现。

蔡卞《题唐玄宗鹡鸰颂》纸本行书 （局部）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对于启功先生的这一观点，无疑会引发广泛的讨论和争议。有人可能会认为，书法艺术应当独立于书法家的人品来评价，单纯从艺术技巧和表现力的角度来看待蔡氏兄弟的书法成就。而另一些人则坚信，人品与书品紧密相连，一个品德败坏的人，其书法作品也难以被视为真正的艺术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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