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双创，为什么运气会属于这些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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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十年前，是“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元年，那年6月，高途在北京五道口的一间地下室成立。

五道口是北京创业高地，先后诞生了校内网、快手等明星创业企业，那时大家都怀着成为“下一站天后”的期盼，但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如愿。

现在想来，那是一个金戈铁马的时代，仿佛只要够胆扶鞍上马，就能拿到移动互联网大周期的入场券，那张券的价码有且只有两个字——梦想。

但现实并不如此啊，当我们以十年为周期去回望那段岁月，会发现更多的公司已然隐入尘烟，当这个结论被摆在桌面上，一个问题浮了上来，那就是为什么有些公司跑出来了，有些却还没有。

当然，每个故事都有其独特性，然后它们会将我们带入到庞杂的细节当中，最后只能将结论粗暴地归结为：运气。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2023年8月，我们开始了《一路向东》的写作，我们无意于只是撰写一部企业成功史，说实话，对于高途这样一家仍在持续迭代发展的公司来说，十年成果并不能算是一个锚定成功的坐标。我们更想弄清楚一个答案，正如吉姆·柯林斯所说，那些成功的人都往往会把他们的成功归结为运气，但运气就在那儿，为什么这个运气不是你的？

或许，仅有梦想、运气并不足以让一群人从地下室走出来，公司身处在复杂的商业世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抗熵增，应对不确定性，服务日渐挑剔的客户，直面大环境与小气候。

说经营公司，是肉身成“道”，并不为过。每一家站稳脚跟的公司，都有其独特的“道”。我们研究高途，是希望从中管中窥豹，给创业者们一些启示，给“双创”历史撰写一笔小小的注脚。

这次写作，给我们最大的启示可能是，做事要确定心中的坐标，一路前行，永不放弃。

道理很简单，做起来很难，但毕竟，运气永远只属于不服输且遇山开山、遇水架桥的人。

十年双创，十年高途，即便曲折种种，创业创新还在进行时，高途也还在进行时。未来虽不可知，但未来的每一笔画，都由每个人共同书写而成。

王芳洁、刘宇翔

《一路向东》后记

以下为《一路向东》一书的后记

也是我们在这趟“一路向东”的旅途中获得的知真

为什么这个运气属于高途

我不曾觉得高途是一家被上帝眷顾的公司。

2019年春天，我第一次见到Larry，他跟我说，高途马上要去纽交所上市了，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不怕他听了生气，当时我真的以为这家由这位新东方原执行总裁创办的明星公司，已经消失在了瞬息万变的商业长河当中。从业快20年了，看了太多灯火下楼台的故事，我积累的认知是——所谓时势造英雄，运气要是没了，故事也就结束了。

当即，Larry邀请我加入高途，负责公司的公关业务。但由于那时我还在《中国企业家》杂志执行总编任上，仍有很多未竟之事，就拒绝了他。直到2020年3月，我才正式加入了高途，也终于对这家公司前五年的故事有了更多的了解。

这家创立于“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时代的明星公司，虽然获得了史上最大一笔A轮融资，但几乎立刻就置身于最惨烈的商业战争——教育O2O大战中。和外卖、打车等高频业务不同，线下教育既低频，又容易脱媒，换句话说，选择这条路，基本算是望山跑死马。果然，高途很快耗尽了几乎所有子弹，也在创业的第三年走进了至暗时刻。

此后，这家公司就消失在“黑暗森林”当中。很少有人知道，它在2017年就跑通了在线直播双师大班课模式，并把握了微信裂变的流量红利，于2018年就实现了规模化盈利，直至2019年，重塑后的高途在纽交所上市，几乎算得上横空出世了。

当你以为它已经躲过了所有坏运气后，考验马上就来了。

在我入职的第二个月，香橼开始对高途做空。其实2月份的时候，已经有一家叫灰熊的做空机构对高途做空了，但是在美股，做空本来就是常事，所以谁也没太当回事。谁知道，自4月份之后，各家做空机构先后下场，几乎是要对高途的股票赶尽杀绝，而我也毫无准备地，参与到了这场空前绝后的做空大战中。

这场大战最终以空头的丢盔弃甲而结束，但是在这场战争中，高途，包括Larry个人的名誉受损也是事实。那些甚至不了解公司一鳞半爪的看客、追随做空机构博利的散户，在网络上展开过一系列的污名化行为。即便作为加入公司仅仅几个月的新伙伴，那时我也感受到了什么叫众口铄金，并因此出离愤怒。现在想想，Larry，以及那些从创业第一天就在这家公司奋斗的老伙伴们，是何种心情？

因为连续轧空，高途的股价一度飙升到149.05美元，按理说，也算是因祸得福。与此同时，当年因为疫情，在线教育行业大爆发，高途也终于彻彻底底地站上了时代的风口。

但你以为好运气会一直伴随这家公司吗？

2021年7月24日，“双减”政策正式出台。如本书的第二章所写，在这一天之前，我们部门曾经按照Larry的要求进行了局部优化，但是仅仅隔了一个周末，我要做的，就不是去收缩HC，而是解散整个公关部。差不多一个月后，我也离开了高途。

说真的，那段时间，我真的觉得运气糟透了。

直到2023年6月16日，高途九周年的纪念活动，Larry也邀请我来参加，当我再走进这家公司，才发现，原来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和我的想象相去其远。

我第一次萌生了要记录高途故事的想法。在媒体从业20年，我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企业，但很难说自己真正懂得企业。直到在高途工作的那段时间才算对企业有了真实的体感。感谢Larry的支持,让我能够将高途的故事续上，也感谢那些毫无保留，与我分享的伙伴，他们让我有机会，以十年的维度去理解一家企业的命运，以及这个命运与运气有什么关系。

还记得当时上班的时候，总听Larry说，高途撞上了千载难逢的大运气，但是在我看来，明明不是这样。好像它每隔几年，就要过一个大坎。我想起过希腊神话里的西西弗斯，总觉得高途就像那个推着石头上山的人，每次你以为要到达山顶了，石头就会滚下来。

后来，我在Larry的一份发言稿中，也看到了这个故事。他讲了这个故事的后半段：“后来众神发现西西弗斯居然把每一天往山顶上推巨石当成了他的日子，当成了他的日常，当成了他人生真正的意义的时候，众神觉得这种惩罚其实对他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就重新让他回到了天堂。”

你看，同样一个故事，我和他看到的就不一样，要不怎么说，决定人跟人之间最大差异的就是认知呢？我从这个希腊神话中看到的是坏运气，它会让人徒劳无功：但Larry看到的是努力的花会在某一天结果。“我们的日子、我们生活的每一天，某种意义上讲就是我们的青春年华的每一天。我们要怎样做，才能在这里真正过好我们的日子，彼此不辜负，彼此配得上。”

后来，在高途佳品的故事里，我获得了这个知真。

2022年11月16日，高途佳品成立。在很多访谈当中，伙伴们都很坦诚地告诉过我，自己曾经并不看好，甚至连Larry自己也说，一家公司要做一项创新业务，如果不是CEO来做的话，90%都会失败，但即使是他来做高途佳品大概率也会失败。

但是他还是决定去做，因为这就是高途必须“滚上山的石头”，否则它将错过短视频直播时代，那么就日复一日地滚好了。这句话并不夸大，在随后的一年时间里，每天从晚上6点到12点，高途佳品都会直播，哪怕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只有十几个。

2023年12月11日起，高途佳品迎来了爆发，直播间同时在线人数一度突破了十万。在媒体沟通会上，有媒体说，高途佳品的爆发具有一定的偶然性。Larry没有否认这一点,他说高途之所以能够成为一家目前还不错的公司是因为高途撞上了移动互联网和中国伟大的国运。同样道理，高途佳品如果要想真正成功，就一定要撞上一个大运气，这个运气什么时候来，不知道但是运气就在那儿。

陈向东从不怀疑“成事在天”。从河南最贫困的潭上村出发，他一步步走过来，生逢创业年代，赶上了消费互联网最好的几年，又与科技改变教育的奇点时刻适逢其会，创办高途，一路走到了第十个年头，这中间不可能说没有一点运气的成分。

但这个既定的运气，对于躬身人局的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为什么大家的结局不同呢？就像人工智能的爆发一定是历史的必然，但不是每家AI公司都能成为英伟达，

答案就写在吉姆·柯林斯的书中。他说过，那些成功的人都往往会把他们的成功归结为运气，但运气就在那儿，为什么这个运气不是你的？

反过来说，为什么运气属于高途？

因为“成事在人”啊。回头来看，高途在每一次幸运时刻之前，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比如说，在拥抱创业年代之前，陈向东已经积累了对于在线教育行业足够多的认知和资源，这也让他在创业之初，就能攒出一个豪华团队并且被投资机构追着跑。同样，在高途站上在线教育的风口之前，这家公司已经跑通了在线直播双师大班课模式，并且实现了规模化盈利。2019年，仅融资A轮的高途，在仅仅88天的筹备期后，就完成了IPO，那也是因为早在创业的第一天起，陈向东就已经按照上市公司的标准在要求公司。

当然，“双减”还是给高途带来了巨大的考验，但同样也让这家公司来到了最好的时刻。现在的高途，有最厚的人才密度，最有效率的组织，以及久经考验的团队，并且它又开始盈利了。你知道吗？早在第二次创业的时候高途就已经获得了盈利性增长的知真。

所以到了2023年，当政策所带来的改变已经越来越在预期范围内，高途又重新吹响了冲锋号，从此要“敢于冲锋，敢于胜利”。

2024年2月27日，高途公布了2023年的业绩，显示当年公司实现净营收29.608亿元，同比增长18.5%，同期公司的现金收入达33.39亿元，更是同比大幅增长了31.7%。

写这本书的过程，也是我寻找答案的一次旅程。当我再次走进这个组织发现创业的激情仍然涌动在这个组织当中，希望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如果要说一切和两年前有什么不同，我明确地感觉到，再次相逢的老伙伴们，都变得比以前更加从容了。如果说在行业爆发期时，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豪气那么现在，他们的脸上全是勇气。

豪气和勇气是截然不同的。很多时候，豪气是那种“完全不管不顾老子天下第一”的天真，但勇气却是在面对现实之后，还敢于革自己的命。

我想，是勇气让这些人走过了创业后的至暗时刻，也穿越了“双减”后的幽暗隧道，一路向东。从第一次创业到第三次创业，不断迭代，不断刷新创造全新的自我，但永远向着北极星。

就像Larry认为的那样，自己和公司都足够地幸运，当一个企业家知道自己只为一件大事而来，那他的公司就能够永远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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