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游】2.张家界土司城 土家族文明发祥地 传承土寨风情

【湘西游】2.张家界土司城 土家族文明发祥地 传承土寨风情

6月29日早上冒雨到了土司城。

导游给每人发了一个扩音器和耳机，由专人讲解。

进了土司城，不久来了位帅哥，他说自己不是专业的讲解员，因为今天团队太多被临时抽调过来的，“我是搞文物研究的，湖北黄冈人，当时有支教的名额，贵州和湖南选一个，我选择了这里，离家近嘛。”他如是说。

我们跟着他参观了这座土司城。

帅哥问我们：什么是土司？

有团友开玩笑地回答：土豆丝，吐司。

帅哥说：土司不是你们说的土豆丝，也不是吐司面包，而是土家族的部落首领。

土司制度是我国中原王朝对于边远少数民族地区，通过分封地方首领世袭管职，以加强统治的一种特殊政治制度。据说湘西土司制度始于五代，发展于宋，完备于元、明，终止于清，历经八百余年。

土司城实际上就是土家族的部落首领为自己修建的王宫，城内建筑多为木石结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飞檐翘角，雅致玲珑又气势恢宏。导游说土司城自古就被誉为“南方紫禁城”，规模较大，规制奇特，可与北京故宫、西藏布达拉宫相媲美。但现在我们看到的土司城，肯定是新规划新修建的，与紫禁城、布达拉宫没有可比性。

东南第一功牌坊

帅哥说：明嘉靖年间，倭寇侵我东南沿海猖獗日盛，广大人民群众深受其苦。面对外敌入侵，朝廷竟然束手无策，使得东南战局处在万分危急之中。危急时刻，湘西儿女组成的子弟兵于嘉靖三十三年冬，远行三千余里，奔赴抗倭前线。历时四年，屡战屡捷，终将倭寇全部消灭，立下赫赫战功。嘉靖皇帝闻之大悦，亲自授予“东南第一功”的荣誉给这些土家族兄弟。

据说土司城内刻有“东南第一功”的石牌坊是目前江南最大的石牌坊，是土家族人民爱国主义精神的历史见证，是土家族抗倭将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这是土家人的图腾柱。

高12米，直径1.2米的图腾柱。柱上有用鲁班文一笔连成的十二个大字“汇集武陵精神，传承土寨风情”。图腾柱在土家人称为擎天柱，读书人称它为图腾柱。图腾，是指原始社会的人们认为跟本氏族有血缘关系的某种动物或者某种自然物，一般用作本氏族的标志。湘西先民认为自己是白虎的后代，吉祥威武。

帅哥问：你们都是汉族吧，汉族的图腾是什么？

我说：龙。

帅哥说：对，龙就是中华民族的图腾。

摆手堂是土家族用于祭祀祖先和跳摆手舞的“廊场”。土家族摆手舞的流传地域十分宽广，湘西永顺、龙山，恩施来凤、宣恩等县，凡有土家族聚居的中心村寨，均建有摆手堂或土王庙。每年春节过后，土家群众不分男女老幼，身穿节日盛装，聚集摆手堂前，在梯玛或掌坛师的引导下，“男女相携，翩跹进退”，通常可见“红灯万盏人千叠，一片缠绵摆手歌”的欢乐场面。

不建议拍照。帅哥说。

土司行宫遗址外墙是红色的，帅哥说，不是红油漆或是红色涂料，而是用朱砂涂的。在中国古代，许多宫殿、庙宇的墙壁是红色的。在没有油漆涂料的年代，用的就是朱砂。旧时宫廷内多勾心斗角，杀人无数，有许多冤死鬼。冤死鬼属阴，宫墙涂朱砂有辟邪功效。湘西现今的丧葬习俗中仍有沿用朱砂的习惯。死者入棺前，需以朱砂点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板心及耳、鼻、口诸处，以图封其七魄三魂。为死者挖好坟墓后，还要以朱砂撒在底部，意为镇“老屋场”。

九重天世袭堂

土司城内，最雄伟的建筑是九重天。为什么要建九重天？古人说，天有九野，地有九州，土有九山，山有九寨。古人又把九重叫天，说天有九重。最上一重是上帝和君主居住的地方，所以我们叫它“九重天”。

九重天有九重十二层，高48米，是中国境内最大、最高、最完美的木质吊脚楼。因此，又被称为天下第一楼。整栋楼全部使用木榫连接，没有一根铁钉，堪称一大奇迹。2002年9月，被评为世界吉尼斯之最。

2001年4月6日，朱镕基总理视察时，赞誉“九重天”为“天下第一楼”，他说：“一批民间匠人能造出这样辉煌的吊脚楼，而且解决了力学的问题，真是不简单。”

帅哥说：九重天的顶部有一条巨蟒，不是龙呀，皇帝才是龙，土司不敢把自己称作龙，这天、条巨蟒还是排水管，楼下建有一水池，水池里有几条金鱼张嘴接着蟒蛇口流出来的水。

听着、看着不由得惊叹，这设计真是太巧妙了。

土司城种植的莓茶。也叫小叶种藤茶，生长于武陵山脉，主要产自张家界，有清咽利嗓的功效。因表面有一层“白霜”，故称霉茶，但因名字不太吉利，才改称莓茶。口感甘甜，具有清热利湿的作用，但对于虚寒性体质或者是寒湿重的人群，大量或者长期服用可能会影响脾胃的运化功能。

土司城内每一栋房屋都有着不一样的故事，帅哥指着右前方的几栋小楼说：现在下雨，我带大家到土司的妻子和小妾们住的地方看看，避避雨。

这些吊脚楼就是土司的小妾住的地方。

坐在一个亭子里，听着帅哥讲述湘西赶尸的风俗，有点恐惧。

作家沈从文在他的一篇文章里写道：“经过辰州（今沅陵），那地方出辰砂，且有人会赶尸。若眼福好，必有机会看到一群死尸在公路上行走，汽车近身时，还知道避让在路旁，完全同活人一样。”就像沈从文说的那样，早些年代，你若在湘西神秘的山村小客店投宿，便极有可能看到死尸赶路。当天亮之前，小客店前摇摇晃晃地走来一行尸体，尸体都披着宽大的黑色尸布。这些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前，有一个手执铜锣的活人，这个活人，当地人叫做“赶尸匠”。其实，说是“赶尸匠”不如说是“领尸匠”，因为他是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面领着这群尸体往前走的。他没有打灯笼，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让夜行人避开，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若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黑夜行走时，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

这位帅哥认为，让死尸夜行大概率做不到。但是，湘西人有个非常执拗的信念，即落叶要归根。客死他乡，如何回家呢？很可能是活人背着死者回乡。但是活人背死人，夜行晓宿，毕竟有些怕人。旁人见到这情景不明就里，也就讹传为赶尸了。

边听帅哥讲故事，边看亭子的四周，发现一面墙上挂着用相框装好的照片，其中有朱镕基总理2001年回到阔别六十年、曾经学习生活过的湘西，感慨万千写下的诗句：

湘西一梦六十年，故园依稀别有天。

吉首学中多俊彦，张家界顶有神仙。

熙熙新市人兴旺，濯濯童山意怏然。

浩浩汤汤何日现，葱笼不见梦难圆。

还有一张两个土家族老夫人的照片，照片下的一行字写道：人的一生都是在等待，儿时，我们等待爹娘，等待上学，等待放学；长大了，我们等待朋友，等待工作，等待飞机火车汽车。

貌似很有道理哦。

另一处的长廊还有介绍湘西地质地貌的图片。

这位帅哥的讲解，多次提到朱砂，说这里的朱砂是国家批准开采的，10年的开采权归湘西所有，从2015年至2025年止，你们很幸运，还有一年开采权就要收回给国家了，所以现在买朱砂是最合适的。你们本命年是不是要穿红色的？湘西这里是佩戴朱砂……

马上有团友问他脖子上戴的朱砂是在哪里买的，于是帅哥把我们带到了博物馆，实际上就是朱砂的卖场。

我在卖场转了一圈，就自己出来了，按照指路牌是要穿过购物街才能到景区出口，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又回到了东南第一功的牌坊附近拍照，被站在附近的导游追问：“美女，你是不是提前出来了？”我答：“没有呀，刚才没拍到这里，过来补拍一下。”

从土司城出来，回望高高的城墙与门楼，让人感受到这里曾经的权势和威严。

总体感觉是，土司城楼台栉比，竹木掩映，湖光山影，飞檐翘角，雕梁画栋，玲珑雅致，聚集了大湘西最富诗情画意的吊脚楼群，且城内遗存着大量的珍贵文物，是土家族古代文明的发祥地和凝聚地，素有“南方紫禁城”之称。这个土司城有文化，建筑也有特点，可惜连日下雨，土司城里的水是黄的，很煞风景，说到底，这里是一个朱砂购物点，这种把少数民族文化与购物相结合的景点，全国不少地方都如此。

（2850 图30 2024/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