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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盖个楼,把我家也挡上不就行了?”
2011年,浙江的一个农村里,两户人家因为盖楼的事情吵了起来,一开始大家还都比较心平气和,可是后来却越吵越大声,慢慢上升到了肢体冲突,两家人谁也不肯让谁,村民也被这个动静吵醒,起来查看,想要劝阻,但是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阻止,而沉浸在争吵中的两方也没有理会他们,尤其是在人群中气势汹汹讲话的是曹家的大儿子。
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气,也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平时看着就不是很老实,而且脾气很大,从来不将他人放在眼里,有时候一言不合就和人大打出手,而且力气很大,大家都不想得罪他,因此在看到他之后,大家一时间也都没有向前,怕劝阻不成,反而遭到了她他的报复,而且对于曹家大儿子的事情,他们也有所了解,最近他家的新房还未完工,但看上去已经格外气派,而旁边的一栋破旧的小平房则被曹家的高楼挡得严严实实,光线完全透不进去。
这户人家就是郑家,一直和曹家是邻居,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可是郑家和曹家却是个例外,郑家算是比较老实本分的,平时村里人对他们印象也还不错,可是曹家不一样,曹家家境不错,后来几个儿子也很有出息,在村里盖了新房,他们就更加扬眉吐气了,根本不把郑家放在眼里,盖房子的时候也完全没有考虑到郑家,郑家不止一次因为这件事情和他们争论,可是最后的结局都不尽如人意,曹家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对他们也是毫不客气,还骂他们是穷鬼,每次郑家过去说理,他们不是嘲讽就是将他们赶出去,总之村里人都知道两家的恩怨不是一时形成的,更多的是日积月累,一时间根本就不好处理,而村里的干部也是偏向曹家,导致郑家的诉求迟迟得不到解决,自然心里气愤。
这天他们又来找曹家要说法,可是对方的态度依旧很嚣张,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郑家饶是脾气再好,也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郑永军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原本曹家盖楼的这块地就有他们家的一半,当时曹家根本就没有和他们商量,就直接将地方占去了,还说两家离得本来就近,那些地也有他们的一部分,郑家那时候不想将事情闹大,也和对方理论了一番,可是最终没有占到好处,郑家也就做罢了,他们知道曹家的脾气,也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交集,地占了也就算了,本来以为会得到曹家的感激,可是却没想到曹家却越来越过分,现如今曹家不仅占了地不说,还把楼建这么高,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郑永军再也看不过去了,一直以来他都备受曹家欺负,这次他忍不了了,为此他据理力争,希望曹家能够承认错误,可他们不愿意,而且围观的人中却少有帮他说话的,几个村里的老人走上前来,低声劝诫郑永军——那可是曹家。
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子里,曹家人的名字光是提起来就让人脊背发凉,这头盘踞在村里的恶虎,已经横行霸道了几十年,不是寻常人家可以得罪得起的。
郑永军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亲,他跟随着母亲一起来到了这个村子,母亲总是再三叮嘱他不要去招惹曹家人。曹家祖上富裕,在村子周边开了几个厂子,有权有势的曹家人在村子里几乎是只手遮天的存在,他们在村子里肆无忌惮惯了,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人敢说他们的一句不是。
作为这么一个“村霸”的邻居,郑永军家的日子自然是可想而知,这么多年里受尽了欺负和打压,但郑永军始终牢记母亲的话,对曹家人一直是唯恐避之不及,从来没有生出过反抗的心思,本以为只要忍一忍就能过去了。
郑永军的妹妹出嫁后便离开了村子,他不久后也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眼看着生活正在一天天的变好,可曹家人的丑恶嘴脸已经完全超出了郑永军的想象,这么多年的隐忍不仅没有让他们收敛,反而愈发变本加厉。
为了能够摆脱曹家,郑永军暗暗下决心要赚更多的钱,在朋友的介绍下,郑永军打算去城里打工,因为不放心妻子和年迈的母亲两人在家,郑永军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打电话回去询问,只有听到妻子报完平安,郑永军才能安心去睡觉。
过了几个月后,郑永军放假回到村里,刚走到村口,他就发现了几分异样,路过的人总是偷偷地打量着他,有几人甚至当着他的面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郑永军有些疑惑,心里隐隐有几分不好的预感,他加快了脚步,连忙赶往家中。
一进家门,他就看到原本明艳动人的妻子失去了以往的神采,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显得十分憔悴,而自己的母亲更是躺在床上,腿上缠着绷带,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郑永军大惊失色,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郑永军回来,妻子像是再撑不住了,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将这几个月受到的委屈全部哭诉了出来。郑永军的妻子长得十分漂亮,曹家老大自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对她起了别样的心思,平日里经常出言调戏,妻子自知惹不起,每次都沉默着躲远。
可他见女人不搭理他,更是心痒难耐,趁着郑永军外出打工,曹家老大竟然趁夜潜入了她的房间强行和她发生了关系,郑母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气得不轻,上门找曹家人理论,可曹家不仅不认这件事,还将郑母打了一顿,导致她一条腿骨折了。
为了不让郑永军担心,妻子将这些事瞒了下来没有告诉他,郑永军得知真相之后,内心愧疚的同时更多的是滔天的怒火,一个疯狂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2011年8月1日晚上,曹家刚建起的新房中灯火通明,一家人围坐在客厅里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在谈及郑永军家的情况时,他们哈哈大笑,你一言我一语地嘲讽着他们的不自量力。紧接着又有人问道:“老大,你真把郑永军他媳妇给办了?”
曹家老大嘿嘿一笑没有回答,可所有人都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他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那个老太婆还敢来找我麻烦,打她一顿算是便宜她,我就该再给她点教训。”曹家老大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起身往外走去,从厕所里提了个粪桶出来,一边大笑着一边往旁边的郑永军家走过去,可没走两步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郑永军家中一片漆黑,似乎没有人在家,曹家老大不满地啧了一声,将粪桶随手丢在郑永军家门口就打算离开。
“你来干什么?”
就在这时,曹家老大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他扭头望去,看到郑永军站在不远处,昏暗的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曹家老大顿时又来了兴致,他轻蔑地笑了笑,踢了一脚地上的粪桶:“怕你们晚饭没吃饱,带好东西来了。”郑永军一言不发,沉默地站在原地。
见郑永军半天没有反应,曹家老大觉得没劲,转身想走,却被人猛地攥住了胳膊,曹家老大愣了愣,只见郑永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窜到了他身后,他正想破口大骂,却感觉后颈上传来一阵凉意,他瞬间变了脸色,耳边是郑永军阴森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