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
【呕，这是手指吗？】”女人猛地喷出嘴里咀嚼的饭渣。
李记火烧店瞬间静到冰点！
女人的声音荡在店里每一位食客的心头。
我迅速放下手里的驴肉火烧，一身冷汗，汗毛竖起！
毕业一年的我肄业在家，一直处于半躺平状态，平时也会时不时地出去找找工作。
我个人认为，目前没有一家能配的上我的，老板都是些吸血鬼，压榨的嘴脸在应聘时就显露出来，真是吃相难看！
要是稍微晚点，我就去了……
我的倔强，导致我贫困潦倒，衣服还是去年买的，至于吃更别提了。
好在这家李记火烧店的老板对我很好，是个善良热心的老阿姨。
有时候碰见，会咧着嘴盯着我慈祥地笑，平时也会多给我一些优惠，所以大多时候我在这里打发一天的饭食。
不过他家老头可就没这么和善，是个大嗓门，经常会跟食客因为一些蝇头小利吵得急赤白脸！
婶子经常在老头那给我说好话，老头一般也就不说我，偶尔也会叫声李叔拉近一下关系。
给我好脸不多，不过遇到开心事，也会给我的火烧里悄悄多夹几块肉。
老两口都是可心人，谁见了不说一声好邻居，不过他们有个儿子好赌成性，经常不着家，只要回来了就准是问老两口要钱。
听说有次，邻居看到他把老两口给打了，推倒在地，家里也摔得一片狼藉，整个下午都传来咚咚哐哐的声音。
也是那次之后，再也没有看见她儿子的身影，至于去哪了，谁也不知道，也没人想知道，大家还是依旧过好自己的日子。
本来以为这件事会对婶子打击很大，当时还想着去店里安慰一下婶子，让她放宽心。不过婶子很宁静，当我走近时，依旧会像平时一样，咧着嘴巴向我笑一笑。
我毕业后租房在一个旧小区，环境相较于商业街稍逊一些，大道两旁都是小商小贩的叫卖声，街上每日都会呈现满满的烟火气。
在这条街上，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苦，但这并不影响街上散发的人情味。
有时候感慨，人间就该如此，才最真实美好。
夜间十二点，忙活了一天面试，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街口，慢悠悠地回到了小区门口。
路边穿着橙色工作服的环卫阿姨，还在街边收拾着垃圾桶。
【杨姨，还忙着呢，你身体不好，早点回去休息。】我向女人喊道。
女人瞅了我一眼嘿嘿一笑，继续忙着手上的活。
杨姨住在楼下车库里，楼上的邻居只要谈起杨姨，就会叹气。
【她的命真苦，养了一群白眼狼，没日没夜的去干活养孩子，养大了还被骗走了所有的钱，榨干了又把她一个人扔着也不管。】
【是呀，听说之前晚上在马路干活，被车撞了，腿都被撞歪了，送到医院，给她三个儿女打电话，三个兔崽子没有一个接电话，估计都不想掏医药费。】
最后没办法，医院给治了，但是拖延的时间较长，之后杨姨的脚也就一瘸一瘸。
虽然杨姨腿瘸了，不过她依据每天神采奕奕，准点出门，也会不辞辛劳忙到很晚。
有次我没忍住，犹豫了很久，问杨姨：【你是怎么撑下来的？】
杨姨没有看我，一直在忙活手里的事，顿了一下，脸上露出轻松地表情说了三个字【向前看】。
到这，我不自觉想起火烧婶子，在对待生活上，或许她们是一样的人。
【婶子，来一份驴肉火烧】
我像往常一样，向火烧店深处喊去，习惯性地坐在墙体安装挂吊风扇的那一块位置，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咳咳，什么味道，好难闻”！抽了抽鼻子。
我似乎闻到一股类似于腥臭的味道，差点呕吐出来。
心里不由暗想，一会得提醒下婶子，闲了好好搞下店内的卫生，这样下去估计就没有什么客人了。
正想着，一股肉香味向我扑面而来。
【来来来，小李你的驴肉火烧来了，婶子给你多加了肉】。
说着对着我咪咪眼笑了笑。看到香喷喷的吃食，饿了一天的我也没顾得上留意婶子，接过之后就大口咬了起来。
一口下去，嘴里第一瞬间感受到的是浓厚的调料味，感觉和平时吃的驴肉嚼感也有些不同，不过我没有特别在意，一口接一口，补充着能量。
正吃着，突然有一阵声响传来。
【呕，这是手指吗？】”女人猛地喷出嘴里咀嚼的饭渣。
李记火烧店瞬间静到冰点！
女人的声音荡在店里每一位食客的心头。
我迅速放下手里的驴肉火烧，一身冷汗，汗毛竖起！
接着整个火烧店就像快被点燃了的汽油桶，甚至能感受到它已经处在爆炸的边缘。
紧接着，整个火烧店一瞬间混乱了，有男人赶紧捂住了自家孩子的眼睛，也有老人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手指颤抖地指向夹在火烧碎肉里的手指。
发现火烧里有手指的女人坐在凳子上不断哆嗦，不停作呕。
扔在地上的火烧，肉末撒了一地，但中间夹着一小截煮熟的手指，却异常完整，隐约间还能看到白色的筋条...
一半食客赶紧逃出店去，站在火烧店门口等待结果。
婶子也被惊动了，从店里的隔层后走出来，看到地上的手指，嘴角抽动了一下。
随机又平静地呢喃了一句。我看着好像在说：【原来掉在这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光头平眉的男人站起来，想厨房里面大声吼道：【黑店，拿人肉做的火烧，变态，亏了八辈祖宗】。
男人一直在谩骂，越来越难听，大家心里都觉得自己今天也吃了人肉，趴在墙角吐。
本来还想替婶子解释几句，想到刚才火烧的口感和店里的腥臭味。
恶心感从胃里一下冲了出来，怎么也想不到怎么这么和善的婶子会拿人肉去做火烧卖给大家。
不知道谁报了警，不一会，警察迅速包围了这里。
火烧婶子一直没有出来解释，任由事态发展，静坐在火烧店里的厨房里，直到警察来了，才步履蹒跚地出来。
【警官，手指是老婆子早上准备食材一不注意切断了，老眼昏花，混进了火烧肉也没注意到】。婶子平静地叙述着，好像自己是一个旁观者。
看着婶子沙布包裹着的小拇指，警察也一愣，手指切掉了怎么不去医院，还在这里卖火烧。
【先跟我们去局里做个笔录吧】，警察认真地对火烧婶子说，心里疑问很多。
婶子被带走了，店铺暂时关门了。
婶子平时在街坊的印象里很和善，听到婶子的解释和手上的沙布，食客也释怀了一些，窸窸窣窣地默默回家了。
我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婶子受伤了还在店里忙活一天，却没有看见李叔的身影。担心李叔还不知道这个事情。
他们儿子不见身影，身边没人帮衬，就赶紧去李叔家里通知。
我们都在一个小区，李叔家里离火烧店很近，走到巷子尽头右转二楼就是。
咚咚咚，我敲着李叔家的门，很长时间没有人开门。
就在我以为李叔知道事情，已经赶去警局了，准备离开。
门“哐当”一生打开了，李叔还是绷着僵硬的脸颊，不过带着丝丝疲倦，好像几天没有睡觉的感觉。
【不好了，李叔，婶子手指受伤了，还被警察带走了】。
焦急地对李叔阐述着，李叔没做多么激烈地举动，呆在原地，很长时间没有做出反应，嘴角抽动但又没发出声音。
我还以为李叔被惊吓到了，赶忙扶着李叔。
【李叔，我先扶你进去歇会，一会我陪你一起去接婶子吧！】
从玄关走进客厅，一股浓厚肉香味就飘荡而来，正好瞄到厨房一口大锅正在炖着什么。
瞥到我的眼神，恍然惊了一下，我还没有开口，李叔就急着说到：
【你婶子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我就在家里炖了锅骨头汤】。
这就更让我疑惑了，我对婶子的了解，常年卖驴肉，家里是很少做肉，记得婶子对肉汤更是相当排斥，又怎么会让李叔做这么一大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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