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1987年的春天，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江城县五里乡的田野上，为刚刚翻耕的黑土地镀上一层金边。
我叫柳长青，今年27岁，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光棍。
说来惭愧，到了这个年纪还打光棍，在我们这个小山村里可是稀罕事。
我爹常说：“长青啊，你是三月三出生的，本该有桃花运的。咋就到现在还没个对象呢？”
我每次都尴尬地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我心里清楚，不是我不想找对象，而是我这个怂包实在是不敢去追女孩子。
那时候，改革开放已经开始几年了。
我们村里，收音机、自行车这些新鲜玩意儿也慢慢多了起来。
可我还是那个老样子，每天不是在地里刨食，就是躲在家里看从县城淘来的二手书。
村里人都叫我“书呆子”，这个外号听着文雅，可在我看来，分明就是在笑话我不会讨姑娘欢心。
02
那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我的发小孙二愣拉着我去村头的老槐树下喝酒。
二愣是村里有名的混不吝，整天游手好闲，却总有说不完的新鲜事。
“长青，你说你都二十七了，咋还是个光棍呢？”
二愣一边给我倒酒，一边打趣道。
我苦笑着摇摇头：“缘分未到呗。”
“放屁！”
二愣突然提高了声音，“你就是太怂了！看看东村的王小芳，那才叫个带劲的娘们儿！”
一提到王小芳，我的心就咯噔一下。
王小芳是东村有名的“母夜叉”，比我小两岁，可气势上像是我奶奶转世。
她家里有个不小的果园，一个人打理得井井有条。
据说，曾经有个商人想占她便宜，结果被她用扫帚打出了村子。
“小芳啊，那可是个狠角色，”我小声嘀咕道，“我可不敢招惹她。”
二愣嘿嘿一笑，凑近我耳边说：“我跟你说，其实小芳人不错。要我说啊，就你这样的老实人，配她正合适！”
03
也许是二愣酿的高粱酒太烈，我突然觉得浑身燥热。
二愣的话像一颗火星，点燃了我内心深处那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你说得对！”
我猛地站起来，声音比平时大了好几度，“我柳长青要是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算个爷们儿吗！”
二愣眼睛一亮：“好兄弟，有骨气！我敢打赌，你要是能把王小芳娶回家，我孙二愣这辈子都给你当牛做马！”
“赌就赌！”
我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酒，“我柳长青今天就放出话来，我不但敢娶王小芳，还要让她心甘情愿嫁给我！”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宿醉的头痛醒来，隐约记得昨晚好像说了些大话。
可等我细想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强打起精神，骑上我那辆掉了漆的凤凰牌自行车去地里干活。
路过东村的果园时，我看到王小芳正在修剪果树。
阳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
我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车速，多看了几眼。
04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传来，吓得我差点从车上摔下来。
王小芳双手叉腰，瞪着大眼睛看着我：“柳长青，听说你昨晚放出豪言要娶我？怎么，现在是来兑现承诺的吗？”
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昨晚的话都传到她耳朵里了！
我结结巴巴地解释：“小…小芳，你听我说，那都是酒后胡话…”
“哼！”
王小芳冷哼一声，“柳长青，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胆子！”
说完，她转身走进了果园。
我如蒙大赦，赶紧骑车逃离了现场。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小芳仿佛无处不在。
我去地里干活，她会“恰巧”路过；我去供销社买农药，她会在旁边挑选化肥；就连我去河边洗衣服，都能碰到她在那里浣纱。
每次见面，她都会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然后说：“柳长青，你的承诺还作数吗？”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凶猛的母狮子盯上的猎物，随时可能被扑倒。
可奇怪的是，我内心深处竟然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