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有点乱，但愿心如水

海波

首发 | 公号·芳华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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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打开好久没看的新闻联播，发现熟悉的音乐，熟悉的格调，还有熟悉的画面。

是的，一切都好像没有变，我们还恍如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家乡的夏天依然知了聒噪，鸟鸣声叫嚣，热气腾腾的风，吹过树梢。

秋天依然会在几场暴雨过后悄然而至。时间的长河里，我们都是匆匆过客，又有什么能够经得起岁月的打磨呢？

叶子泛黄的时候，枣树早已经不在了，河边玩耍的孩童也不在了，就连村头那些房子，都已经在机场暴雨的浸泡下，成了一堆泥土堆。谁能想起，这里曾经有过人户的嬉笑，有过生活的痕迹？

我差不多一年回去一次，从镇上回到家二十多公里的路程，开车却需要一个多小时。

盘山公路曲曲折折，从热闹的集市蜿蜒开来，仿佛是钻进森林里的长蛇，一直走啊，又一直走不到尽头。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路，还是那条路，从上中学开始，走了整整6年的乡村路，它依然安静的躺在那里，任由四季更替。

可是，物是人非，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

山上的树木覆盖得更茂盛了，路两边的菜园子早已经种上了树，当年偷过的蔬菜水果地，已经被林木覆盖。

路两边又有几座新添的坟堆。

年轻人都出去了，新生户口都在村子以外，源头无水，人口只能越来越少。偶尔看到田间地头劳作的，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年人。

佝偻着伺弄着那点土地。车子从身旁开过，带起来的尘土包裹着老人的身体，灰土灰土的，他与土地几乎融为一体了。这些年在外漂泊，归属感越来越淡。

城市里无亲无故，人来人往，热闹背后只剩下一地的孤独，灯红酒绿下的人们，个个都是是行色匆匆的躯体。

年轻时候的梦想，曾支撑着我远走他乡，想要展翅高飞，去往梦想的天堂。可是几度春秋，岁月只是徒增了额头的皱纹，减少了头顶的发量。

梦想这东西，越来越搞不懂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城市的霓虹可望不可即，故乡的月光恰似水中捞月。以至于我终究是成了一个漂泊者。

回到老家，只剩下一些久远的、残缺的记忆。那些人、那些物，早已各奔东西、沧海桑田。

就像早几年姐姐回家吃罢母亲做的菜，和我说，怎么不是小时候的味道？

我说，你所谓的小时候的味道，只不过是记忆中的，被大脑加工过的印象，而不是舌尖品尝到的味道。记忆是什么？

就是将过往的深刻淡化成一道道美丽的风景，加上滤镜，让他们看起来不那么难看。可真要靠近了触摸才会发现，一切都已经变了样。

心境不同了，时代不同了，环境不同了，哪还能找回当初的模样？

我们想要回到的那个地方，又何曾还是原来的地方呢？

所以，最近几次回去，故乡依恋感和归属感，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轻，我只能循着淡淡的记忆，去追寻那些尚且残存的印记。最近思绪比较乱，心茫茫然，不知所归。是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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