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酋冈村宁次于1949年2月被国民党审判战犯军事法庭判处无罪,回到日本后,何应钦先后于1951年和1956年去日本治病,两人多次聚会酣饮,对话实录令人震惊。
冈村宁次(以下简称冈村):久违久违,您好吗?
何应钦(以下简称何):托福托福,我初次见到冈村先生,好像是1933年,在北平谈判《塘沽停战协定》的时候。
冈村:是的。在士官学校我比您高好几班,所以没见过您。在九一八事变时代,我们才首次见面。当时我是关东军副参谋长,您是中国军总司令官,不过,互相并没有敌对的感觉。那时候我时常到北平去见您,而到现在仍然未能忘怀当时您所讲的一句话:“日本应该就此罢手了,如果仍继续向中国本土挥兵侵略,则必使中国共产党日益坐大,结果,也必使日本吃个大苦头。”经过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在东京聚首,回忆起来,不幸得很,当年您所讲的这句话,到今天变成事实了。
何:是吗!当时我一直忧虑日本的一般军人想要侵略我国,可是,碰到冈村中将
冈村:当时还是少将。
何:碰到少将,一谈起来,才认识您是一位值得敬佩的人,您认为中日两国非携手友好不可。
何:总而言之,中国和日本是同文同种,从历史上、地理上或从文化方面来说,都必须携手合作。关于这一点,先生和我们看来很像是同志,这是我得到的第一个印象。
冈村:其后我们再度见面,是在1935年11月我在任职参谋本部第二部长的时候,适值排日运动最激烈之时,空气紧张,我在南京宿了一夜,当然无法访问中国官厅,只好到领事馆找现任国会议员的须磨弥吉郎君。可是,您来了电话,要我到您公馆去吃饭,并约定不做任何有关政治的谈话,这使我高兴极了。那时候
我记得您是参谋总长。
何:不,是军政部长。
冈村:您在重庆的时候,常常受到很厉害的轰炸吧?
何:时常有轰炸,就是日本的疲劳轰炸较为讨厌,你们叫做什么?
冈村:日本叫做神经轰炸。
何:一连轰炸一整天,教人无法工作。
冈村:都是我的部属干的。
何:多谢多谢!(笑)
冈村:可是那里的气候很坏,真使飞机师吃不消。
何:冬天一直看不到太阳,有“蜀犬吠日”之说。
冈村:府上受过炸吗?
何:我住的地方炸中了两三次。
冈村:不是有防空洞吗?
何:但若中了一千磅重的炸弹,就是避在防空洞,人也会晃动。这种情形前后有过三次。
冈村:真抱歉,如果您先在公馆屋顶上做一个记号,我可以叫他们不来炸呢!(笑)
冈村:还有一件事,应该向您深深感谢:就是我们打了“败仗”,却没有一个人变成“俘虏”,这是您的鼎助所赐。照国际上的惯例,战败的军队应被缴械,分别拘集军官与士兵,并分开受战俘待遇,一般情形都是如此,苏俄、中共均是,但是我们却不同。我们所受的称呼,不是俘虏而是“徒手官兵”,就是说,没有武装的军人。
何:任命您为中国战区日本官兵善后联络部长官。
冈村:是的,是的。是采用这样军队式的派令承认我的指挥权,这样,数达二百几十万的人,因此才获得顺利地遣回。
何:那个派令,曾使您正正堂堂地发布命令。
何:战争结束的时候,斯大林曾扬言以此报复了日俄战争的宿仇。但是当时蒋总统声明“以德报怨”。
冈村:我最佩服的是您总不懊丧诉苦,当时美国报刊等对于何应钦先生和接收上海的汤恩伯先生,颇有酷评,说你们过于“袒护日本”。
何:不,日本军队的复员,还是由于冈村先生的决心坚强,在战后混乱时代未得日本陆军部任何命令及日本复员局的援助,卒以自己力量完成了二百万军队的复员,这是世界上史无前例的。
冈村:我所以能摆脱战犯,亦多亏了您派来的律师帮助。这虽然是件私事我是应该向您致谢的。现在我又想起来的一个件事,就是您认为我过去打仗的对手是中国,所以您叫我批判中国军队。我答应,如果对外不发表,我可以做,因其内容一经发表,我必被杀害。于是我以鏖战了八年的中国军为对象,以其缺点为主,写了一篇《从敌阵看到的中国军》。
何:那一篇文章到现在我都没给外人看。
1955年7月,何应钦陪同夫人去往东京治疗,顺便治疗自己的眼疾,准备在日本停留三个多月。没想到一去就是半年,在此期间,多次和冈村宁次会面,两个人喝酒畅谈,聊着曾经的过往。何应钦与冈村宁次对话实录于1956年4月号《文艺春秋》。
何应钦之媚日亲日近乎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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