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文/赵主任
口述/李达
我姐姐比我大一岁,身体比我弱。
我爸和我妈很早就离婚了。
小时候,我妈就让姐姐割猪草,我上学。
她割完猪草才能去上学。
小时候我不懂,长大了,我才知道我妈偏心,我就特意保护我姐姐。
念初中,在县城住宿。
妈妈给我塞几个苹果,一袋奶粉,还有月饼。
姐姐什么都没有。
我就把好吃的送到姐姐的宿舍。
开运动会,学校要买白色球鞋,妈妈给我买,不给姐姐买。
我就把自己的吃饭钱省下来,给姐姐买。
你们一定说,我为什么不反抗。
没用,我妈根本不听。
我一说她,她就说,你没有爸爸了,家里只有你一个儿子,将来指望给我养老。
有一回过中秋节,吃月饼,妈妈给我一整个,给姐姐吃月饼渣子。
我偷偷给姐姐掰半拉,被妈妈发现,妈妈把我姐拽出去,一顿骂。
从那之后,我不再敢明着袒护姐姐了。
姐姐在县城念书,没有穿过裙子。
不仅仅裙子买不起,她没有洗头膏,只能用肥皂。
我自己偷偷把自己的给她用。
姐姐性格从小软弱,不知道反抗。
寝室的姐妹都为姐姐鸣不平。
姐姐毕业后,考上了一所卫生学校,护士专业。
妈妈不准她去,之后又改口说,去也行,给你买张火车票,学费自己挣。
还好,我也考到了省城念中专。
我把我的生活费分一部分给姐姐,姐姐一边打工,一边念书,勉强维持。
妈妈怕我偷偷给姐姐钱,偶尔来抽查我。
我说,妈,你顺便去看看姐姐。
我妈妈不听。
最后,姐姐自己也是争气,找了个有钱的对象,毕业后直接留在了省城。
妈妈知道后气坏了。
管对方要彩礼。
那个年代,几乎没有人家要彩礼。
对方很惊愕,人家给我妈一万块。
那个年代,不是个小数目。
姐姐本以为妈妈满足了,就领着对象回娘家。
我姐觉得,不管怎么样,都要感恩父母。
然后,我妈疯狂地管人家要礼物。
说,城里的红肠怎么怎么好吃,羽绒服怎么怎么好。
还要对方给我攒彩礼钱。
对方是个聪明人,一看我妈的态度,就主动放弃了。
直接走人了,彩礼也不要了。
对方突然分手,让我姐姐措手不及。
姐姐第一次和我妈对质,你能不能别太过分。
然后,姐姐要去城里找对方,妈妈不让去。
说,等你弟弟结婚再说。
姐姐非常疼我,妈妈总是拿我当挡箭牌。
最后,姐姐没有走。
那阵子,姐姐几乎天天哭。
我和姐姐说,我自己结婚的钱我自己挣,你不用管我。
但是姐姐也不听。
姐姐在附近工厂打工。
一个中专生本可以找个好工作。
姐姐的老师心疼姐姐,就给联系医院,姐姐在县城医院上了班。
医院的一个大学毕业生看上了姐姐。
他家是当地人,对我家比较了解,也做好了给我家钱的准备。
于是主动上门,和我妈商量 。
妈妈张口就是两万。
对方考虑了一下说可以,之后什么也不管了。
对方了解我家的状况,想把我姐姐带离虎口。
妈妈同意了。
之后,妈妈没事就去医院挂吊瓶,说自己姑爷在医院……
对方没办法,给我妈支付药费。
在医院唠嗑的时候,我妈听说对方家在县城有几个药铺。
然后,我妈忽然提出,让对方出我的彩礼钱。
对方说,不是说好了吗,什么不管。
我妈说,怎么可能,一个大姑娘……
对方是个素质极高的人家。觉得婚姻大事不能因为这点钱……
他家是祖上学医的,好多亲戚在我们镇子开药铺和药店。
几乎把我们当地垄断了。
人家娶我姐姐主要是,因为我姐姐有文化,有长相,姐姐心善。
可我妈盯上了人家的钱。
姐姐的准婆婆出面了,直接来我家谈判,说给个准数,之后不能再要钱了。
我妈说三万。
人家直接给了,让我妈妈写个字据。
完事之后,对方要着急结婚,妈妈说先不急。
还是等弟弟结婚之后,再说。
对方也表示理解,我爸和我妈离婚了,不和我家多年联系。
我妈妈就一个人……养儿子不容易。
对方表示,虽然已经给钱了,到时候结婚的时候,帮一把没问题。
妈妈听了乐坏了。
对方为什么这么说。
姐姐的准婆婆有心脏病,活不了太久,想尽快结婚,也就了个心事。
而且,姐姐的准婆婆的确看上了我姐姐了,觉得我姐姐是个好人。
妈妈了解对方的情况后,又有了新的想法……
为了不给姐姐添麻烦,我自己打工,挣了几万块。
加上之前姐姐给我的几万,在县城买个楼房不是问题。
狗血的来了,妈妈要姐姐的准婆婆给我介绍个对象。
姐姐准婆婆心眼好,一想也是好事,亲上加亲。
于是,人家把一个远亲的孩子介绍给我。
女孩人长得漂亮,家里还有钱。
我妈当时就同意了。
我家买楼,她家给三万嫁妆。
一切谈妥。
我结婚的前几天,妈妈忽然变卦。
妈妈要姐姐和对方谈,要把我安排到人家的药店去上班。
我姐说,这不是过家家,人家大家大业的,怎么可能……
我妈说,如果不同意,这个婚就不结了。
我姐姐在中间很为难,但是考虑我,还是和对方提出来。
对方不是很高兴,但也答应了。
之后,我妈妈又变卦了,说,要我管钱,管人家店铺的钱。
我姐姐直接炸了,这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