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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相识16年,未婚夫不喜女子读书习字舞文弄墨,却移情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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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是我的姑家表哥,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不喜女子读书习字舞文弄墨......

后来,京城来了一户唐姓人家,府上的女儿唐欣才华横溢,被奉为“京城第一才女”。

未婚夫将唐欣奉为知己,养作外室......



一、

季羡来了,带了一副画,上面画的是几竿青竹,他问我这幅画如何?

我说,线条干脆利落,画工深厚,少说也有二十年左右的沉淀,青竹形象逼真,而且富有生命力,虽不知何人作画,但不影响其为佳作。

季羡俊美的脸庞上露出惊愕的神情,我的呼吸一滞,实在是我得意忘形了,竟忘了他不喜女子读书习字舞文弄墨,我在他面前评价他人的画作。

平日里,季羡颇喜好试探我,阿父得知后,曾说季羡样貌随姑姑,骨子里的腐朽,赶得上他祖母了。

季羡的祖母年近七十,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又是个爱给儿媳妇立规矩的老人家,但,她的儿媳妇,她立不了规矩,也指望不上媳妇的伺候,总觉得被妯娌姐妹背后嘲笑,她憋了一肚子的气。

因为我的姑姑是长公主,金枝玉叶,十指不沾阳春水,向来都是旁人伺候她,哪有她伺候旁人的理儿?

季家祖母也有其他的儿孙,娶儿媳只娶不识字的,女儿和孙女,一律不曾读书识字,只学些女红,好做贤妻良母。

姑姑是她家唯一识字的儿媳,她又使唤不得,时常说身上这里痛,那里闷,拘着姑父侍疾,如此,姑父没法回公主府,夫妻均在京城,时常两府分居。

“表妹猜错了,这作画人啊,跟我一样大,才十七,哪来的二十年的沉淀?”出乎意料的季羡没有置气,甚至脸上还带着几分的笑意:“实在是天赋惊人啊。”
我见他盯着画,满目赞赏之色,心下了然,我端了手旁小几上的茶水,轻轻吹去浮沫,抿了一口,茶水有些凉了,我看了眼春雨,她立即轻声吩咐侍女换茶。

“此人可在京城?”

“在的。”

“有这等惊人的画技,不若请来我府上,为我画一幅小像。”

季羡的目光从画上转移到我这里,却立即反对:“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我请其来作画,又不是逼迫,他作画,我赠财物,本是交换罢了,况且来我这公主府,还掉他的身价吗?”

“......我并非此意,其实,对方为一未出阁的女子。”

“我是男子?”

“自然不是。”

“季羡,她一未出阁的女子,见得你这男子,却见不得女子的我?莫非她是烟花柳巷的风尘女子,那我这样的女子,的确不便见她,也罢......”

季羡面色不虞,张口反驳道:“你不要乱猜测,唐姑娘是正经人家的女儿,怎会是风尘女子?”

我听阿兄和蓝景冉说,唐家刚搬来不久,而家里的那位名叫唐欣的姑娘,才华横溢,被奉为“京城第一才女”。

“虽说我朝民风开放,可据我所知,唐家搬来不久,那么快就结识你了,还是女子,实在匪夷所思。”

季羡一顿,又说:“家中姊妹结识唐姑娘,我不过是恰好遇到,打了个照面......”

“画作怎么到你手上了?”

季羡愣住了。

我笑笑,不语,仅是打了个照面,他怎么可能拿得到人家姑娘的画作?男女之间,非亲人,非未婚夫妻,私相授受,在任何一户正经人家也做不出来。

片刻后,他向我解释,乃家中堂妹说他喜好竹子,找唐欣求了一幅画作,赠送给他,而他欲跟我分享画作,特意拿来。

我思忖片刻,问:“哪个堂妹?”

“......二叔家的堂妹。”

我沉思片刻,她二叔家,只有一个女儿,妾室所生,而妾室,巧了,姓唐。

“唐姨娘与唐欣可有亲戚关系?”

“......我不知两人是否有亲戚。”

“不打紧。”

因为我会派人查探,此刻,我揭过此事,而他收起了画作,向我讲起季家的事,他祖母又病了,御医看了,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但祖母就是浑身不舒服,整日无精打采。

“也就是姑父又去侍疾了?”

“是啊,为人子女,孝顺父母,不是应该的吗?”

“当年,我的祖母卧床不起时,才准许子女孙辈侍疾,平日里,她生怕累着我们,故而,祖母离世五六年,我每每思及这样的老人,被子孙尊敬是应该的。”

二、

我的祖母,也是季羡的外祖母,我所言之事,他也曾亲身经历,季家老太太拿捏子孙的手段,连皇太后都不曾用过呢。

季羡沉思片刻:“再怎么说,我爹是祖母的儿子......”

“对,姑父去侍疾,是应该的,你也该去的,因为你是她的长孙,又是姑姑的儿子,代已逝的姑姑尽孝,相信你的祖母会心情愉悦,病也好得快一些,你去吧。”

季羡这回来,我没有留饭,让小太监春风送他出门后,我又派了夏日和夏天打探季家唐姨娘,跟唐欣的关系,不曾想还有意外收获。

原来我那驸马姑父季礼,这么多年来,竟然背着姑姑养外室,而那外室恰是唐欣的姑姑唐静娴,两人有个儿子,已经十五岁了,名叫季淮。

季礼和唐静娴的牵线人,正是季羡二叔的唐姨娘,她们同族不同支。

至于季羡和唐欣,牵线人则是唐静娴。

季羡深知他父亲养外室,深知季家人全都知情,过去,他们只瞒着远在公主府的姑姑,如今姑姑病逝了,外室和孩子却时常出入季府。

阿爹让季羡父子继续住在公主府,但父子俩很久不回去了。

季羡尚在孝期,待他亲生母亲尚且如此,而我,不过是他的表妹。

这期间,我会越来越多的拿到消息,逐渐失望,心便逐渐坚硬起来,不会被轻易打击到了。

我听祖母说,祖父打算为姑姑挑选一个驸马,即为蓝景冉之父,她说不嫁武将,而且对方是家里最小的儿子,在祖父母身边长大,必定被娇惯坏了,她一门心思要嫁给仅见一面的落榜书生季礼。

姑姑万万没想到吧,她的丈夫,甚至她的儿子,全都在欺瞒她。

直到姑姑病逝,她也不曾怀疑过丈夫和儿子。

我好恨在此之前,像姑姑一样,不曾起疑。

我要给姑姑报仇,眼下不能打草惊蛇,捉贼捉赃,捉奸成双。

三、

季羡说不喜女子读书习字舞文弄墨,却移情“才女”唐欣,我该清楚,季羡早已不是从前的季羡了。

我突觉自己悲哀,季羡与我相识十六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抵不过相识不久的唐欣。

四、

季羡是姑姑的独子,阿爹和姑姑想着亲上加亲,这才为我们二人订下婚约。

姑姑与阿娘是闺中密友,阿娘嫁给阿爹后,姑姑嫁给了落榜考生季礼,阿娘生了阿兄,两年后,姑姑生了表哥季羡,一年后,我出生,个头大,阿娘难产离世。

我日夜啼哭,阿爹、祖母、外祖母和姨母抱着哄我,无济于事,唯独姑姑抱我时,我停止啼哭,姑姑带我回家抚养,隔三差五送我回家一趟,我在姑姑家住到四岁,每日与季羡相处,同吃同睡。

姑姑见我和季羡感情深厚,这才有了我和季羡订婚之事。

我这表哥样样都好,唯一样不好,他不喜女子读书习字舞文弄墨。

阿爹说,季羡是季羡,我是我,他依然教我读书习字,跟阿兄一起,把我当男孩子养育。

五、

去年时,姑姑说,今年让我和季羡成亲,开年不久,姑姑病逝了,至今仅八九个月。

我和季羡需为姑姑守孝三年。

六、

阿爹是皇帝,阿娘是皇后,但她是被追封为皇后的,她在世时,阿爹还是睿王,她是睿王妃。

再远一些,祖母、阿爹和姑姑,受母族牵连,被贬为庶民,与阿爹有婚约的阿娘,未因他被贬为庶民而退婚。

两人成亲后,阿兄出生,祖父查清了阿爹母族被冤枉,恢复了祖母等人封号,阿爹是睿王,阿娘是睿王妃。

阿娘难产离世,我并无阿娘任何记忆,姑姑用阿兄喊父母的称呼教导我,她说这样我会离阿娘近一些。

我和阿兄是阿爹当皇帝前生的孩子,阿爹当皇帝后,有不少臣子送了妹妹或者女儿入宫,如今,阿爹有十几个宫妃,十个庶子女,四男六女。

如今,后宫没有皇后,也没有贵淑贤德四妃,庶生嫡弟妹们出生后,阿爹几乎不去后宫了。

婚约是阿爹和姑姑定下的,如今姑姑仙逝了,我若退婚,阿爹是否同意?

七、

兴许是我上回没有留季羡吃饭,也知惹我不快了,他这回来,带了外面买的小玩意儿给我,而我正在亭子里抄经书。

季羡不喜女子读书习字舞文弄墨,但,不意味着我不学不练,阿爹将我当男儿养,该教的东西,他毫无保留地教给我和阿兄,只是不可在人前卖弄。

季羡见我仅抬了下头,手上不停,这是我头回在他面前写字,他走向前来,问我抄这个做什么?

我说打算拿去供奉在姑姑灵位前。

季羡抬手摸了摸鼻子,坐在我对面:“你何时练的这一手好字?”

“日日都练。”

季羡的脸色拉了下来:“......你知道的,我不喜女子读书习字舞文弄墨。”

“身为公主,不读书习字,可能吗?当是庄户人家,若有钱财,只供儿子读书,女儿不用考取功名,无需识字,省的花费钱财吗?”

“女子读书,本就无用,我祖母不识一字,婶婶姑姑和堂妹们,皆不识字,不是照样过的好好的?”

“你祖母出身不好,妾室所生,没有机会读书习字,又不想周围的女子强过她,扫了她女主子的威风,不准儿子们娶识字妻子,不让女儿孙女读书。可你外嫁姑姑家的女儿们,各个都识文断字,显然你的姑姑们出于孝心无力反抗你祖母,却让女儿们替她们完成心愿,而你祖母的手,没法伸到姑爷家里......”

“你怎么能这么讲我祖母?她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你又不是她.....”

我望了他一眼:“你也不是她,她有许多的孙子孙女,而你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但你母亲只有你一个儿子。”

“怎么扯到我母亲?”

“因为你母亲真心为你做了长远考虑。还有,不能因为你不喜女子读书习字舞文弄墨,我就不去做,否则,你心悦之人,便不是我,而是处处顺着你的仆从。”

“......你非要我们的见面,弄的不开心吗?”

我讶异地看着他:“季羡,哪句话令你不开心?你母亲真心为你做长远考虑?还是我身为女子读书习字舞文弄墨?”

他几乎跟我姑姑共用一张脸,可是此刻他布满怒意的脸,极为难看,让我想扇上一个耳光。

“上回你那画作,不是女子所作吗?怎么你像宝贝一样,满目赞赏?你没告诉唐欣,你不喜女子读书习字舞文弄墨吗?”

季羡愣住了,耷拉着眼皮,再开口却是:“她与你不同,她是外人,你将会是我的妻子。”

他打算像他父亲一样,娶了公主,再偷养个姓唐的外室。

“你先回去吧,我抄经书,无暇顾及你,免得怠慢了。”

“我这才来,你便让我回去?”

“你可以不回。”

季羡气愤地站起来:“你变了,跟从前不一样了。”

“是吗?可是表哥先变的啊,从前不喜女子读书习字舞文弄墨,如今大加赞赏才女的画作。”

“你,这等醋,你也吃?不过是一幅画......”

“夏日,夏天,送郡王出门!”

“星河......”

“我抄经,没空,郡王实在聒噪!”

季羡十分震惊,长这么大以来,头回有人用“聒噪”评价他,他愤而甩袖离去,我让夏日和夏天悄悄跟着他,二人向我汇报了季羡的行踪,他回季府了,跟几个堂弟一起喝酒。

八、

深夜,我辗转反侧,无法安睡,姑姑才三十六岁,便香消玉殒了,而季礼和外室却活的好好的,我坐起来,盘着腿,思忖许久,外面天色大亮时,我有了些许睡意,躺下来小睡片刻。

九、

我去东宫找阿兄,先见到了蓝景冉,他说阿兄受了伤。

蓝景冉比阿兄小两岁,比我大一岁,跟季羡同岁,我被接回家的那年,蓝景冉做了阿兄的伴读,至今已有十二年了,这也是我与蓝景冉相识的时间。

季羡曾坦言,他十分讨厌蓝景冉,作为阿爹为阿兄挑选的伴读,文武双全,品貌一流,讨厌或是嫉妒蓝景冉的京城官宦子弟,倒也不缺季羡一个,蓝景冉也没看在眼里。

他父亲是武将,而他母亲出身书香之族,母亲在他十三岁时,他归省途中遭遇山洪,不幸离世。

每回蓝景冉见到我都低着头,礼仪周全,我有问,他便有答,我不问,他连个声儿都不出。

莫非是刺客暗杀阿兄吗?

大概是我的担忧之色太甚,蓝景冉忙解释说,阿兄右手心伤了,被阿爹用戒尺打的。

我很是不解,快步进去了,看阿兄躺在廊下摇椅里,右手缠了白绢,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他向我抱怨阿爹管得紧,就跟羽林军统帅耍枪比试下功夫。

当着羽林军统帅的面,阿爹夸他“大有长进”,背后训他“人前卖弄,易遭灾殃”,用戒尺打了他手心十余次,右手给打伤了,又肿又痛,几日握不了武器。

我说活该啊。

他见我跟阿爹站在同一条战线,认命地说:“算我没说,你别跟阿爹讲,我背后讲他坏话。”

他挨都挨了,我说不说,有何用呢?

我屏退了宫人们,只留蓝景冉在场,讲了我这边查到的消息,阿兄坐在摇椅里,微闭着眼睛,轻声说:“季礼背着姑姑养外室,还生了个孩子,本该满门抄斩,若姑姑的死,与他有关,那没什么好说的了,当诛九族。”

“季羡留给我。”

“你要学姑姑?”

“自然不是,总之,不论是你的人,还是阿爹的人,放季羡一条生路。”

“我会跟阿爹讲。”

蓝景冉送我出来,他问我,季羡已移情唐欣,心都不在我这里了,又跟父族欺瞒我姑姑,这样生了异心之人,若我与之结为夫妻,对我百害无一益。

“他日,你们便知晓了。”

十、

我去了公主府,季礼和季羡父子皆不在府里,我坐在花厅,等了约一炷香的工夫,那对父子满头大汗地归来了,对我解释季老夫人病重,他们在床前侍疾。

“老人家的身体,十几年了,总不见好,着实令晚辈心忧,可有请御医诊治?”

季礼忙说:“请了,御医开了药。”

“哪位御医?可曾说了什么?”

“王,王御医,说她是早年旧疾,年纪越大,身体越差,我与羡儿已侍疾多日。”

我微微地点点头:“难怪这边府上冷清,不像主人在的样子。”

季礼悄悄用帕子擦汗,季羡比他好些,到底年轻。

“我这些日子都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外面的事,甚少关注。昨日听季羡说,老夫人病了,不曾想这般重了,马上要入冬了,老人家可要注意了,如需药材,尽管来我府上取。”

季礼连声道谢,季羡看着我,问我怎么想着来这里?

“今日去宫里见兄长,出来时,我想着曾在这里长到四岁,对这里的人和一花一草,皆是有情的,如今姑姑不在了,我这份情,该怎样延续?我来找找答案。”

季羡愣了下:“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

“什么样的答案?”

我笑说:“总有一日,你会知晓。”

答案就是不再延续了,府里的下人所言,跟先前查到的消息一样,季羡父子近一个月不曾出现在这里了。

我不便久留,打道回府,季羡要送我,我同意了。

十一、

马车上,季羡要握我的手,被我不着声色地避开了,将春雨沏的茶推给他:“方才我见你匆忙赶回府里,流了不少汗,喝口茶,润润嗓子。”

“哎,好。”

少年眉目俊美,太像姑姑了,可我视为母亲的姑姑却也不在人世了:“我外祖母的寿辰快到了,接下来一个月,我要亲手给她绣一幅松鹤图,恐怕没空出府了。”

季羡看向我:“不要绣太久,免得伤了眼睛。”

“我会注意的,你祖母的病,很严重吗?”

“......是啊, 卧,卧床不起了。”

“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当年我祖母也是卧床不起,不出两个月,就仙逝了。”

“......吃了太医的药,比前两日好些了。”

“这就好......”我抬眼间,见他衣袖下露出一截红绳,是我不曾见过的,这大概是唐欣的东西,看样子,两人都私定终身了:“你还要到季老夫人床前侍疾,到此吧,别再送了,送来送去的,也怪麻烦的......”

“星河......”

“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谁会等急了?”

“等你伺候的人啊,季羡,你刚不是说,你祖母卧床不起吗?”我抬手扳起他的下巴:“此刻,我感觉你和姑姑,没之前那么像了,真奇怪呢。”

我丢开他的下巴,让他下去了。

十二、

上回,我跟季羡说,接下来一个月,我给要外祖母绣寿礼,并未撒谎,我说没空出府,却是假的,可季羡信了我的话。

他更加肆意地私会唐欣,两人一起游湖、在竹林吟诗作赋、珍宝阁挑首饰、寺院祈福、又在姑姑的别院里有了首尾……

两人计划私奔,离开京城,远走高飞。

我让人盯着他们,务必不让其他熟人干扰到他俩,给他们创造更多的独处机会。

蓝景冉来传达消息时,我正在绣仙鹤的眼睛,他说阿兄带着羽林军,将姑姑的驸马季礼和外室唐静娴堵在床上。

他俩的儿子,十五岁的季淮,本该在门外把风,直接被羽林军堵着嘴巴绑了。

季礼不停地磕头求饶,将错推到唐静娴身上,两人在阿兄和羽林军面前撕咬起来,众人看了一桩大笑话。

季家和唐家的人全被捉了,季老婆子原本卧床不起,听说羽林军查抄府邸,她在儿媳惊愕的眼神下,从床上一跃而起。

季家老二的妾室唐姨娘,当场指责她装病,使唤儿妇们伺候她,日夜不停歇。

众人被赶到季府门口时,阿兄派人向围观的百姓宣告,季府和唐家被抄家,一季老婆子用装病遮掩长子季礼养外室;二唐家老二的唐姓妾室,为族中寡妹唐静娴和季礼搭桥牵线;三是唐静娴又做侄女唐欣和季羡的红娘;四是季家人和唐家人害死了察觉出异常的长公主!

如今,消息已经飞遍了京城,季羡和唐欣,即使住在别院,也能听到风声,何况我还派了姑姑府上的人,特意去别院附近散布消息?

十三、

城里贴了告示,只要季羡主动投案,看在他母亲的份上,留他一条命,可惜季羡带着唐欣逃到城外了,恰好看不见城中的告示。

我骑马一路追到城外树林里,那两人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腹中饥饿,此刻已下马,正在林子里歇息,马儿嘶鸣声,将两人吓醒,站起身来,惊慌失措,四下张望,直到看到林子外面站住的我。

“星河,你......”季羡一下子推开了唐欣,跟她拉开距离,后者摔倒在地:“你怎么来了?”

“好久不见了,季羡,”我跳下马:“你这人实在差劲的紧,唐姑娘都跟你互许终身,有了首尾,你就这么将人推开了?”

季羡从树林子里跑出来,急忙解释:“不是,星河,是唐欣她勾引我,她在画舫上,一丝不挂地勾引我......”

“你爹也这样指责他的外室,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腕子上戴着唐欣送的红绳,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星河......”

“你把自己的左手剁下来,我就信你......”

季羡眸露悲伤之色,他向我下跪:“星河,我们相识相知十六年,又有婚约在身,我知自己有错在先,你原谅我这次,从今之后,我再也不会跟唐欣有任何牵扯。”

我摇摇头,说:“太迟了,从你向我炫耀青竹图,我就知你生了二心,已打算捉了你俩的奸情,再退婚。这些日子,我和阿兄在暗中调查姑姑的死因,然后,我就发现你啊,连一条命,我都不打算给你留了。

“你为了遮掩你和唐欣、你爹和唐静娴的丑事,毒害了姑姑,你这等畜/生,留你无益。”

驸马养外室,乃是欺君之罪,满门抄斩,季礼和季羡,为了保命和现有的一切,竟然给察觉到异常的姑姑下毒,再加上那几日天气骤冷,姑姑以为得了风寒,吃了发汗的汤剂,却不见好,越发的病重了,最终逝去。

“不,不是我,是我父亲,他说,若母亲跑到宫里跟舅舅告状,满门抄斩时,除了母亲,其他人都会被斩,我不想死,唯有替他隐瞒。他拉拢我,给我下药,外室将她侄女唐欣送进我房里......”

“休的狡辩,你父子二人,乃至整个季府有错在先,却毒杀了唯一无辜之人,季羡你枉为人子,我们不为姑姑报仇,这一生也不得安宁,你受死吧!”

“星河,我们是未婚夫妻,你杀了我,你只能当寡妇......”

“那你杀了唐欣好了,你杀了她,我再考虑是否饶了你。”

“好,我现在就杀了唐欣。”

季羡从地上站起来,转而走进树林里,从马背上取了他的佩剑,一把抽出剑,毫不犹豫地朝唐欣挥过去,不料,他挥出的剑,被唐欣的匕首挡着了。

“你会武功?”

“对啊,我会武功,季羡,你这个蠢/货,当真杀我?你以为你杀了我,她就放过你吗?你做梦吧,她真想放了你,就不会让你出城。

“皇帝和太子想杀你,担心大臣们怪他们不念及长公主的一点血脉,太过冷酷无情,而她杀你,则是出于私人的恩怨,以憎恨你移情的借口杀你,旁人只能说她一腔真情空付,受到了伤害和刺激,才失手杀了你,没有人怪她。”

不得不说,最懂我的人,竟然是唐欣,我不能让阿爹和阿兄惹人非议,他们是皇帝和未来的皇帝,要被写进史书,稍有不慎,会留下千古骂名,而我是被辜负了真情的公主,冲动之下,杀了负心人未婚夫,谁会骂我呢?

唐欣在我面前,劝季羡跟她联手,因她刚摔倒在地时,耳朵听了地面,没有马蹄声,证明我一人前来,即使我有点功夫,也绝对不可能胜得了他们二人。

季羡被他劝服了。

他俩打算联手杀了我,再开始逃亡。

十四、

季羡和唐欣走出树林,一人持剑,一人持匕首,胸有成竹,我笑笑,从马背上取下我的长枪,杵在地上:“我会先取季羡的项上人头,再捅穿唐欣的心脏,因为我要带着季羡的脑袋,去祭拜姑姑。”

他俩说我讲大话吓唬人,尤其季羡,他见过我练功夫,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阿爹说读书习字为了提升个人修养,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保护自己和家人,不是为了在人前卖弄。

两人一起攻过来,如此开阔之地,他们用剑和匕首对我手里的长兵器,实在是下下策。

阿爹将他毕生所学教给了我和阿兄,而我每日勤加练习,从无懈怠,不论是保护自己和家人,还是上阵杀敌,万一用得着,我却学艺不精,岂不是白搭?

本不知唐欣功夫深浅,直到我一枪挑飞了她的匕首。

“力量不够,恐怕那幅青竹图不是你画。”

唐欣恼羞成怒,飞快地看了眼季羡:“你胡说,是我画的。”

“青竹图,力透纸背,你拿武器尚且如此轻飘的,握笔还能有力吗?”我一枪将她扫飞丈余,落在地上,口吐鲜血:“这才叫力量!”

我以为季羡看过来,打算救她,不曾想他来一句:“你骗我的对吧?那幅图不是你画的?”

“你曾告诉我,星河公主说那幅青竹图,画功至少二十年的沉淀,哈哈哈,她所言极是,因为那图不是我画的,而是我找了一位善画竹的丹青手所画,他已是天命之年。你却看不出,可见你与她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你这个贱/人竟然骗我?我当你是知己,你却骗我......”

“你自找的,若不是为了你郡王的爵位,你个文治武功皆是半吊子的东西,配我费心思哄骗你吗?,配我对你情根深种?你也亏的这张脸,又从长公主的肚子里生出来,否则,你怎么可能做得了嫡公主的准驸马......”

“你害的我失去了一切,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心肝......”

“季羡,我最恨你和你爹这样的男人了,当年,我爹也养了外室,我直接让他变成了太监,让他生的儿子也变成了太监,又把他的外室养在缸里,嘴巴里填上土,种上兰花,送给了母亲,她十分喜欢,一直养在屋子里,就是你说的开的最旺的那株兰花......”

季羡一剑洞穿了唐欣的胸口,我抚掌:“一会儿,你也会死的,你俩戴着成对的红手绳,算是绑定了,那么,来世,也做一对鸳鸯吧。季羡,你的脑袋,我要定了。”

季羡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苦笑着:“我识人不清,又贪生怕死,有今日,也是咎由自取,但我不会束手就擒。”

他拔出剑,唐欣倒在地上,像一滩软泥。

十五、

季羡朝我攻击,我立即防守,又反击他,而他反倒越战越勇,比他任何时候都强,还有心思跟我回忆早年的事情。

“小时候,我们在别院里爬树,你爬的很快很高,但你只会往上爬,不会下来,抱着树大哭,于是,我从自己的树上下来,又爬到你那棵树上,让你踩着我的肩膀,我带着你下来,你还记得吗?”

“记得又如何?”

“当年,我说,你是我未来媳妇,我才接你下来,换做别人,我是不接的。”

“那个季羡,已经不在了。”

“你会一直记得他的,对吧?”

“我很怕死,但,死在你手里,让你终身铭记,也是一种别样的活法。”

刹那间,季羡忽然收了抵挡我攻击的剑,我的银枪扫向他的脖子,而他用剑砍了自己的左手:“下辈子,我不想跟唐欣有任何关系!你肯定不想遇到我了,而我还想遇到你。”

他说完,笑起来,我没有收枪,而季羡身首异处!

十六、

蓝景冉带着人来找我时,我正在拼接季羡的身体,他的左手,他的头,我都安放在他身体旁,他腕上的红绳被斩断了。

“若季羡将他爹和异母弟变成太监,将他爹的外室种兰花,他也就不会死了。一个人再怎样贪生怕死,终究还是要死的,没有人可以躲过死亡。

“他这短暂的一生,也就勇敢了两回。一次,从树上把我接下来,然后是这次,他没有躲避我的攻击,还砍了自己的左手......我要把季礼和季淮变成太监,唐静娴种兰花,还要把那个整日装病的老婆子,四肢全砍掉,实现她病的卧床不起的愿望......我要把季家和唐家的人全杀掉......”

忽然,我后颈一痛,脑袋眩晕,一睁眼,我在皇宫里,这是我阿娘/的寝宫,但她一天也没有住过,四岁都爱我及笄前,一直住在这里,阿兄去东宫前,也住在这里。

阿爹时年三十八岁,自阿娘难产离世,他的头发,一夜之间白了大半,听祖母说,次日,他抱阿兄,阿兄不认识他了,哭着不让抱......如今他的头发全白了。

“一切都,过去了!”阿爹说着,朝阿兄抬抬手,他立即转身出去了,再回来时,身后跟着端茶水、巾帕、脸盆等物的宫女:“睡了这么久,该饿了,先洗洗脸,漱漱口,一会儿喝点汤,再慢慢加大食量。”

阿爹将我扶起来,给我洗脸......

我问季羡在哪里?

阿兄说,季羡到底是姑姑的儿子,将葬在姑姑旁边。

最终,季羡还是要去见姑姑。

十七、

阿兄说,我昏迷了近三天三夜,发烧,说糊话,

我说蓝景冉把我打昏迷的,随后,我问起蓝景冉。

阿兄说他因私自行刑,知法犯法,此刻,正在牢里。

我惊愕,为何他在牢里?唐欣是季羡杀的,而季羡是我杀的,与蓝景冉何干?

阿兄说,蓝景冉将季礼和季淮变成了太监,用唐静娴种兰花,把季老婆子四肢砍了,帮她实现了卧床不起的愿望。

这不是我打算干的事情吗?蓝景冉他……全做了?

这些人终究要被处死,但也须等降下圣旨……

阿兄还说,死罪能免,活罪难逃啊,蓝景冉做不成大将军了,外面议论他太过残忍,若手握兵权,天无宁日,甚至他今后无法居于庙堂之上。

蓝将军鳏居多年,就这一个孩子,他潜心培养蓝景冉,对他寄予厚望,如今蓝景冉人在牢里,这让远在边关的蓝将军知晓了,不知担心成什么样子。

我告诉阿兄,蓝景冉是受我的指使,才做那些事情……

阿兄摇摇头说,我昏迷了,蓝景冉在我昏迷期间,对牢里犯人行死刑,而我无法对其下达命令。

我提出去牢里见蓝景冉,远远看见他一身血衣,盘腿坐在牢房的地上。

“可是对他用刑了?”

阿兄白了我一眼:“别人的血。”

“蓝景冉,”我快步走过去,靠近了,见他双目紧闭:“蓝景冉,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是不是傻/子啊?你可知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

蓝景冉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平静的不可思议,他走向前来,向我和阿兄行了礼,这才说:“公主,再来一次,微臣还是一样的选择。”

“虽然他们都是死囚,但你私自行刑,知法犯法,纵使你出狱了,你今后就没法做大将军。”

“即使微臣是一个小小的士兵,也会是杀敌最多的士兵,做不了大将军,就不做大将军吧。”

“你……我说不过你,你帮了我大忙,但,眼下所有人都知晓了,于你没有丝毫的益处。”

“灭几只害虫,利国利民。防止家父错信了谣言,微臣恳请殿下赐下纸笔,微臣立即修书一封,殿下派人送往边关,交给家父,以免担忧。”

阿兄立即让人准备笔墨纸砚和烛火,蓝景冉的牢房相对干净,有石床被褥和矮桌,只是牢房光线较暗,若没有烛火,看书写字,十分费眼。

东西送来后,蓝景冉坐在盘腿坐在矮桌旁,奋笔疾书,很快写了三页纸,交与阿兄,又让阿兄带我快些离开这里,牢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蓝景冉因我入狱,我走到朝堂上,跟反对蓝景冉出狱的官员,展开了唇枪舌战,从季家和唐家人的所作所为,再问他们的女儿,被夫家和外室害死,他们当怎么做?他们的父亲养外室,害死了母亲,又当如何做?

外面各家大娘子,及她们的娘家人,无一不支持蓝景冉,何况他伤的是害死公主的罪犯,乃是替天行道,甚至他们走到宫门口,阻拦反对派官员的马车,要求将蓝景冉无罪释放。

还有人质问官员,是不是也背着正妻养了外室,偷生了孩子?

数天后,蓝景冉被释放,但他不得入朝为官。

许多人为此可惜,但他到底没了性命之忧。

十八、

昨日,我和蓝景冉去祭拜了阿娘,今日我来祭拜姑姑,也给季羡上了香,烧了纸钱,如今我已十九岁,下个月成亲,未婚夫是阿兄的伴读,季羡讨厌的蓝景冉。

因三年前的事,蓝景冉终身不能做官,更当不了大将军,我问他,愿不愿意做我的驸马,他说好。

他还说当不上大将军,但可以为大将军养战马和练兵,背后支持大将军的军务。

我不知姑姑和季羡是否已投胎转世,若有来生,愿他们平安顺遂。

蓝景冉陪我前来,他祭拜了姑姑,便走到远处等候我,他说,他也讨厌季羡,不是一天两天,是十几年。

蓝景冉钻进马车里,如今他无官一身轻,大将军府里没有官衔没有爵位的小公子,有一个马场,养了许多马,他时常在马场,喂马刷洗等等,全都亲自做过,跟马场的小厮一样。

蓝景冉裹紧了斗篷:“有点冷,刚我等你时,一阵阵地打寒战,一定是季羡那小子坑我呢。”

“胡说,马上要入冬了,莫不是你衣服穿少了?”

“绝无可能,来时,我都不曾觉得冷,你摸摸,我这会儿手都是冷的。”

我摸他的手,果然冷冰冰的,与往日不同,我从旁边的储物柜里,拿了一床被子递过去,蓝景冉将被子裹在身上,又留出一个口子:“裹严实点啊。”

他抬手将我拉进去,裹在怀里:“虽说在马车里,但今日天气不好,坐着不动,路程又远,会越坐越冷。”

“太暖和,我就会犯困。”

“我还能让你摔了?若困了,便睡吧,等到了,我叫醒你。”

“嗯。”

我睡了一路,一直做梦,有从未谋面的阿娘,犹如阿爹等人所言,我跟阿娘长得很像,她是位温婉美丽的女子。

还有祖母,有姑姑和季羡,而季羡身体完好,没有断头,也没有断手,他站在姑姑身边,微笑着朝我挥手......

我从睡梦中醒来,睁眼便看见身侧的蓝景冉,这个将与我白头到老之人,我该一生珍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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