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十二月十五日,我去老屯上坟,老屯离我们县城25公里。早晨九点多我开车去了老屯,到了老屯直接去了坟地。
坟地离老屯二里多地,我徒步到了坟地。今年雪很大,野外到处都是白茫茫的积雪。积雪很深没到小腿的腿弯处。在父母的坟前烧完纸钱,我回到老屯。
我的三叔今年78岁,就住在老屯。要过年了,我去看三叔。到了三叔家,三叔三婶都在家。房子窗前扣着塑料大棚,大棚里很热乎。三叔三婶在大棚的椅子上坐着。看我来了招呼我进了屋里。
让我不解的是:这寒冬腊月的三叔三婶不在屋里待着怎么在窗外塑料大棚里坐着?问过三婶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三叔想往天津跑,想儿女了,三婶刚把三叔撵回来,坐在塑料大棚里看着他。
78岁的老人,身体不好,糊涂,说跑就跑,让一家人不放心。三叔想儿女,这几天闹着要去天津。三婶,二女儿,二姑爷一直轮班看着三叔。三叔的大儿子,二儿子,大女儿,三女儿在天津打工多年,天津疫情严重,今年儿女都不能回家过年。
屋里有一个炕炉子,说白了就是把一口大锅扣在垒好的砖上,垒的砖直接通到炕洞,烧木头大锅热,屋子暖和,炕也热,老屯人把这种炉子叫地焖。这种炉子在生产队时期常见,现在居然还有。看到烧炕炉子,我的心里疙疙瘩瘩的不是滋味。
三叔之所以闹,一方面是岁数大了糊涂,老小孩小小孩,另一方面他嗓子发烧,吃药吃多了药物副作用。三叔吃药没有节制,刚刚吃完就忘记了,见到药还往嘴里塞。三婶没办法只得把药藏起来。可能是三叔翻到藏药的地方,吃多了药嗓子发烧。一盆水放在炕沿,嗓子发烧就喝水。这一折腾,受不了了就说二女儿不管他了,要去天津儿女那里过年。
和三叔三婶唠了一会嗑,我起身要走,三叔站起来攥住我的手不让走,三叔的眼泪都下来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要过年了,能陪陪父母尽量回到父母的身边,一家团聚其乐融融。老人再活还能活多少年,再不尽孝可能都来不及了。切莫到了年节以工作忙脱不开身为由,给老人寄点钱敷衍。其实老人需要的不是钱而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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