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李小梅从没想过,自己会在42岁这年重返故乡,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记忆中的乡土气息全都吸进肺里,风还是那么熟悉,却吹不散心中的沉重。
“姐,你真的想好了吗?”身旁,妹妹李小华轻声问道。
小梅点点头,眼神坚定:“是时候面对过去了。”
这对姐妹俩,相貌相似,性格却天差地别,姐姐小梅,今年42岁,是省城一家知名医院的心理咨询师,外表温婉,内心坚强。
妹妹小华,今年40岁,在市里经营着一家小有名气的花店,性格开朗,做事雷厉风行,谁能想到,20年前的那个夏天,彻底改变了她们的人生轨迹。
1981年,18岁的小梅正准备参加高考,那时的她,是全村人的骄傲,父亲李大山是村里的小学老师,母亲王翠花是村里的卫生员,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李家却把两个女儿当成宝。
“我家小梅,肯定能考上大学!”每次遇到邻居,李大山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就在高考前的一个月,一个流浪汉来到了村里,没人知道他是谁,从哪里来,他总是一个人,蓬头垢面,神神叨叨的,村里人对他又害怕又好奇,小孩子们总喜欢远远地跟着他,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疯子王”。
那天傍晚,小梅去村口的小河边洗衣服,谁也没想到,这一去,就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小梅回来时,浑身都湿透了,衣衫不整,脸色苍白,王翠花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梅梅,谁...谁欺负你了?”她颤抖着问。
小梅没说话,只是紧紧抱住母亲,泪如雨下,那一晚,李家鸡飞狗跳,李大山怒气冲冲地冲出家门,带着几个村里的年轻人去找那个流浪汉。
“我不会放过他的 !”他咬牙切齿地说。
可惜,那流浪汉早已不知去向,第二天,村里人都知道了这件事,闲言碎语如潮水般涌来。
“哎呀,这可怎么得了啊?”
“考什么大学啊,还是赶紧嫁人吧。”
“这名声坏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哟。”
小梅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三天没出门,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可她却提不起一点劲,最后,她决定放弃高考,这个决定,让全家人心如刀绞,李大山气得摔了好几个碗,王翠花哭得昏了过去,只有16岁的小华,默默地守在姐姐门外。
“姐,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她轻声说。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小梅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不爱说笑,村里人的眼光,让她喘不过气来。
终于有一天,她对父母说:“我想去城里工作。”
李大山和王翠花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心疼。
“去吧,闺女,这对你来说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李大山叹了口气。
就这样,小梅离开了生活了18年的村子。
临走那天,她紧紧抱住妹妹:“小华,你要好好读书,别像姐姐一样......”
话没说完,泪水就模糊了双眼,小华拼命点头:“姐,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上大学的!”
城市的生活并不容易,小梅先是在工厂做了一段时间的女工,后来,她遇到了一位好心的老师,教她识字读书,慢慢地,她迷上了心理学。
“也许,我能帮助那些和我有同样遭遇的人。”她想。
就这样,小梅一边工作,一边自学,十年寒窗,终于在32岁那年,她考上了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证,与此同时,妹妹小华也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大学。
姐妹俩的生活,似乎都走上了正轨,可是,那个夏天的阴影,始终笼罩在小梅心头,直到今天,她终于鼓起勇气,决定重返故乡。
“姐,你真的准备好了吗?”小华又问了一遍。
小梅深吸一口气:“走吧,回家。”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时光仿佛倒流。
“爸,妈,我们回来了。”小梅轻声唤道。
屋里,李大山和王翠花愣住了,下一秒,王翠花冲上前紧紧抱住女儿:“梅梅,我的梅梅......”
一家人抱在一起,泪水打湿了彼此的衣襟,晚饭时,李大山欲言又止。
“爸,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小华看出了父亲的异样。
李大山叹了口气:“其实......那个人回来了。”
“谁?”小梅的手一抖,碗差点掉在地上。
“就是......”李大山没说出口,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小梅脸色煞白:“他...他怎么敢......”
“别激动,闺女。”王翠花赶紧安抚道,“他现在在镇上的精神病院。”
“什么?”小华惊讶地问,“他是个精神病人?”
李大山点点头:“前几天我去镇上,无意中看到他被送进医院。”
“原来如此......”小梅喃喃自语。
那天晚上,小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天一早,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要去看看他。”
全家人都惊呆了。
“姐,你疯了吗?”小华急得直跺脚。
“梅梅,不行!”王翠花坚决反对。
只有李大山,沉默了一会儿,说:“我陪你去。”
镇上的精神病院破旧不堪,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就是这间。”护士指了指尽头的一个房间。
小梅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病床上,一个枯瘦的老人正望着窗外发呆,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小梅只觉得天旋地转,那双眼睛......竟然和爸爸如此相似!
“你......你是......”她颤抖着开口。
老人眨了眨眼,突然笑了:“小妹妹,你来看我啦?”
这一声“小妹妹”,让小梅如坠冰窟,她猛地转身,看向身后的父亲,李大山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表情。
“爸......”小梅声音哽咽,“他是谁?”
李大山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是......你大伯。”
这个真相,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小梅心上,原来,伤害她的人,竟是至亲,原来,这二十年的痛苦,竟是一场荒诞的误会,小梅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
“梅梅!梅梅!”
小梅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小华正握着她的手,眼睛红肿。
“姐,你可吓死我了。”
小梅勉强笑了笑:“我没事。”
她看向窗外,阳光刺眼。
“爸呢?”
“爸在外面。”小华欲言又止,“姐,你真的没事吗?”
小梅摇摇头:“有些事,我得问个明白。”
病房门被推开,李大山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布满了愧疚和痛苦。
“爸,告诉我真相。”小梅直视父亲的眼睛。
李大山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原来,他和大哥从小感情很好,可是在20岁那年,大哥突然精神失常,农村的条件有限,根本治不好。
大哥经常做出一些疯疯癫癫的事,有一次,他差点伤到了刚出生的小梅,无奈之下,父母决定把大哥送走。
“我以为他死了......”李大山哽咽着说。
“可他还活着,而且......”小梅说不下去了。
李大山跪在床前:“梅梅,爸爸对不起你啊!”
小梅扶起父亲:“爸,不怪你。”
她突然想起什么:“那天在河边,他其实是在救我?”
李大山点点头:“或许吧。”
“可他为什么不相认呢?”小华插嘴问道。
“也许......”小梅若有所思,“他根本不记得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又被推开。
王翠花急匆匆地跑进来:“不好了!你大伯他......”
三人赶到精神病院时,医生正在抢救。
“病人情绪激动,导致心脏病发作。”护士解释道。
小梅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情景,曾经,她以为这个人毁了她的人生,可现在,她只觉得心如刀绞。
“大伯......”她轻声呼唤。
仿佛听到了呼唤,病床上的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越过所有人,直直地看向小梅,那一刻,小梅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夏天,河边的风,树上的蝉鸣,还有那双和父亲如出一辙的眼睛。
“对不起......”老人用尽全力说出这三个字。
然后,他永远闭上了眼睛,小梅冲进病房,紧紧抱住大伯的身体,泪水夺眶而出,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这二十年的痛苦都哭出来。
小华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李大山和王翠花相拥而泣,这一刻,悲伤、愧疚、解脱,种种情感交织在一起,二十年的心结,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解开。
大伯的葬礼很简单,除了李家人,只有几个医院的工作人员来了,小梅站在墓前,久久不愿离去。
“姐,我们回去吧。”小华轻声劝道。
小梅摇摇头:“你们先走,我再待会儿。”
夕阳西下,晚风吹起她的发丝。
“大伯,对不起,我们认识得太晚了。”她喃喃自语。
回家的路上,小梅突然开口:“爸,妈,我决定留下来。”
车子猛地一个急刹。
“什么?”李大山惊讶地回头。
“我想在镇上开个心理咨询室。”小梅平静地说。
王翠花担心地问:“可是你在城里的工作......”
“我已经辞职了。”小梅笑了笑,“这里更需要我。”
小华握住姐姐的手:“姐,我支持你。”
一个月后,镇上多了一间小小的心理咨询室,门口挂着“暖心堂”的牌子,小梅每天都会接待各种各样的人,有因为家庭矛盾而苦恼的妇女,有学习压力大的学生,还有一些心事重重的老人。
她耐心倾听,细心开导,渐渐地,“暖心堂”在镇上有了名气,很多人都说,去了暖心堂,心里的疙瘩就解开了,这天,一个满脸愁容的中年妇女走进咨询室。
“大夫,我儿子......”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小梅递上纸巾:“别着急,慢慢说。”
听完妇女的诉说,小梅陷入沉思,这个案例,和她曾经的经历何其相似。
“您放心,我会尽力帮助您的儿子。”她郑重承诺。
送走妇女后,小梅望向窗外,阳光正好,树影婆娑,她想起了大伯临终前的那句“对不起”,泪水不自觉地流下来。
“大伯,您放心,我会用自己的方式,继续您未完成的救赎。”
她擦干眼泪,重新坐回办公桌前,桌上摆着一张全家福,那是大伯葬礼后拍的,照片里,每个人都笑得很温暖,小梅抚摸着照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曾经的伤痛,如今成了治愈他人的力量,她终于明白,原来原谅不仅是宽恕,更是一种给予,给予爱,给予谅解,给予新的可能。
窗外,一只蝴蝶扑闪着翅膀飞过,小梅站起身,推开窗户,深吸一口气,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平静与力量。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她轻声说,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明媚,就像她的未来,充满希望。
【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文中出现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所涉及的其它方面,均与现实无关(不含任何隐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理性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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