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漫天风沙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清晰。
"卓玛？"刘瑞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刘老师，好久不见。"卓玛微笑着说，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些年你还好吗？我一直..."刘瑞生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少年的声音突然响起。
"妈妈，您在这儿啊！"
刘瑞生愣住了，那少年的样子，怎么那么像年轻时的自己？
01
晨曦微露，六十岁的刘瑞生站在拉萨火车站的站台上，深吸一口气。高原清冽的空气涌入肺部，唤醒了沉睡多年的记忆。三十年了，他终于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爸，您真的不用我陪同吗？"身旁的儿子刘明担忧地问道。
刘瑞生微笑着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先回上海吧，公司还等着你呢。"
目送儿子离开，刘瑞生独自拖着行李箱，走出火车站。拉萨的街道似乎没有太大变化，依旧是那么宁静祥和。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任由记忆引领方向。
突然，一阵悠扬的歌声传来，刘瑞生猛地停下脚步。那熟悉的旋律，仿佛穿越时空，将他拉回三十年前的那个夏天。
1994年夏，刘瑞生第一次来到西藏。作为上海知青，他选择了一条与众不同的人生道路。
"瑞生，你真的想好了吗？"临行前，母亲眼含泪水地问道，"你可以去美国，去英国，为什么偏偏要去西藏？"
刘瑞生坚定地回答："妈，我想做些有意义的事。那里的孩子们需要我。"
父亲严厉的声音响起："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们刘家好不容易熬过那些艰难岁月，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国，你却要去那穷乡僻壤！"
"爸，我已经决定了。"刘瑞生倔强地说，"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证明给你看。"
带着满腔热血，刘瑞生来到了西藏一个偏远的山村。初到高原，他经历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可是教学的热情支撑着他度过了艰难的适应期。
一天傍晚，刘瑞生在村口的小溪边洗脸，忽然听到一阵优美的歌声。他循声望去，看到一个身着藏袍的少女正在溪边唱歌。
"你好，"刘瑞生用蹩脚的藏语打招呼，"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惊讶地看着他，用流利的汉语回答："我叫卓玛。你就是新来的汉族老师吧？"
"是的，我叫刘瑞生。"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你的汉语说得这么好。"
卓玛笑了，"我在县城上过学，学过一些汉语。你的藏语说得不错呢。"
就这样，两人相识了。卓玛经常来学校帮忙，教刘瑞生更多的藏语，也向他介绍藏族的文化习俗。渐渐地，两颗年轻的心越靠越近。
02
回忆中，刘瑞生不自觉地走到了当年教书的村子。村子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栋栋新建的房屋整齐地排列着，道路也修得宽阔平坦。他站在村口，有些恍惚。
"您好，请问您是要找人吗？"一个年轻人用普通话问道。
刘瑞生回过神来，"我是三十年前在这里支教的老师，不知道现在还有人记得我吗？"
年轻人眼睛一亮，"您就是刘老师？我爷爷奶奶经常提起您！请跟我来！"
刘瑞生跟着年轻人来到一户人家，屋内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一见到刘瑞生，立刻站了起来。
"刘老师！真的是您吗？"老人激动地说，"我是丹增啊，您还记得吗？"
刘瑞生仔细看了看，突然认出了这位曾经的学生，"丹增！你都这么大了！"
两人紧紧拥抱，泪水不住地流下。
"刘老师，您怎么突然回来了？"丹增问道。
刘瑞生叹了口气，"我...我是来找一个人的。"
丹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您是来找卓玛老师的吧？"
听到这个名字，刘瑞生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卓玛老师在镇上开了一家藏医诊所，"丹增说，"我带您去吧。"
03
1996年夏，刘瑞生和卓玛的感情日渐深厚。两人常常在星空下畅想未来。
"瑞生，你真的愿意留在这里吗？"卓玛轻声问道。
刘瑞生握住她的手，"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我的家。"
然而，命运却跟他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一天，刘瑞生正在给孩子们上课，突然看到父母站在教室门口。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瑞生，跟我们回上海！"父亲的声音不容置疑。
"爸，我不能走，这里的孩子们需要我。"刘瑞生试图解释。
母亲哭着说："儿啊，你不知道我们为了找到你费了多大劲。你在这里吃苦受罪，我们的心都要碎了。"
"我没有受苦，我很幸福。"刘瑞生坚持道。
父亲冷冷地说："是不是因为那个藏族姑娘？你别痴心妄想了，你们不可能有结果的。"
刘瑞生惊讶地看着父亲，"您怎么知道..."
"我们都调查清楚了。"父亲打断他，"如果你不跟我们回去，我就让人把这所学校关了。你自己选吧。"
刘瑞生脸色苍白，他知道父亲有这个能力。为了学校，为了孩子们，他不得不妥协。
"给我一天时间，"他低声说，"让我跟大家告别。"
那天晚上，刘瑞生来到溪边，卓玛已经在那里等他。
"卓玛，对不起..."刘瑞生哽咽着说。
卓玛静静地听他说完，然后轻轻摇头，"不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别无选择。"
"我会回来的，"刘瑞生紧紧抱住卓玛，"等我处理好上海的事，我就回来娶你。"
卓玛靠在他怀里，泪水无声地流下，"我会等你。"
第二天，刘瑞生跟着父母离开了。他回头看着渐渐远去的村庄，心如刀绞。
04
在丹增的带领下，刘瑞生来到了镇上的藏医诊所。诊所门口挂着"卓玛藏医馆"的牌子。
刘瑞生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诊所的门。一位身材瘦小的中年妇女正在柜台后整理药材。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光仿佛倒流。刘瑞生看到了当年那个活泼可爱的卓玛，而卓玛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和复杂的情感。
"卓玛..."刘瑞生轻声呼唤。
卓玛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刘老师，您还记得我啊。"
刘瑞生感到一阵心痛，她叫他"刘老师"，而不是"瑞生"。
"卓玛，这些年你还好吗？"刘瑞生试探着问道。
卓玛点点头，"挺好的。我学了藏医，开了这家诊所。"她顿了顿，"您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刘瑞生苦笑了一下，"按照父母的意愿生活着。结了婚，有了孩子，做了生意。"
卓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很好啊。"
就在这时，诊所的后门被推开，一个十多岁的男孩走了进来。
"妈妈，我回来了。"男孩喊道。
刘瑞生转过身，看到男孩的瞬间，他的心跳停滞了一秒。男孩的五官，那么像年轻时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