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周恩来主编新四军，叶挺担任新四军军长，陈毅率队进苏南

话说1934年中央红军北上后，陈毅等人领导留在苏区的部队，进行了三年艰苦的游击战争。

图丨周恩来

抗战军兴，中共中央指令在南京的周恩来和国民党当局交涉，把留在南方的红军游击队整编成一个军，开赴抗日战场。

这时正是1937年7月，周恩来在庐山和蒋介石谈判。他向蒋介石提出了整编南方红军游击队的问题。蒋介石当然不批准这个要求。

但他又怕这些游击队不改编，会给他造成麻烦，几经考虑，权衡利弊，终于同意把这些红军游击队编成一个军，但又要求这个军的军官国共双方各出一半，国民党军官担任正职，共产党军官担任副职；军长要由双方协定，选一个国共双方都愿意接受的著名将领来担任。

图丨蒋介石

蒋介石还宣称，这样组建起来的新军必将是国共双方合作的一个模范。

周恩来没有正面驳斥蒋介石的要求，他接过老蒋的话头说：“既然委员长认为这是个模范，那就请委员长同意共产党中央选派共产党员到所有的国民党军队中担任党代表，如何?”

蒋介石深知大革命时期党代表的厉害，当然不肯答应，但如此一来，他的那个模范办法也就不攻自破了。

蒋介石无奈，咬定要找一个无党派、国共双方都能接受的人来当新军的军长。他气恨恨地对周恩来说：“你们去找，俺?去找。什么时候找到了这个人，什么时候就成立。”

会议散了以后，周恩来气呼呼地回到中共代表团驻地。明摆着，这是蒋介石设下的一个诡计。

红军是中共绝对领导下的武装部队，党的支部一直建在连上，怎么能让一个无党派的人土来当军长呢?况且这个军长还得国民党愿意接受，简直是岂有此理。

图丨博古、叶剑英、周恩来

周恩来低着头走进办事处，和博古、叶剑英商量了一下军长人选的问题，大家也想不出合适的人选。

周恩来想了想果决地说：“以后再说吧。现在你们赶快去南京筹办八路军办事处，我到上海向潘汉年、刘晓布置一下以后的工作。咱们立即分头行动吧。”

不说博古、叶剑英去南京，且说周恩来到上海后，住进上海最繁华的地段南京路上的新雅饭店。

这是中共在上海的一个秘密联络点，周恩来提着小箱子向楼上走去，不想在拐弯处与一个匆匆下楼的人撞了个满怀。

周恩来以为是监视他的国民党特务在耍什么花招，不料定睛一看，对方原来是北伐名将、南昌起义时的前委成员叶挺。周恩来激动地喊了一声“希夷”，便与他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图丨叶挺，原名叶为询，字希夷，号西平

叶挺在南昌起义后，受到了中共中央的错误处分。他想不通，一气之下出走香港，从此和党失去了联系，成为一个无党派人士。

抗战军兴，叶挺报国心切，回到上海想找党组织恢复关系，参加抗战，没想到巧遇周恩来。

叶挺的突然到来，使周恩来顿时想到了新四军的人选，叶挺不是一个很理想的军长吗?他把自己的意思和叶挺谈了，叶挺当即表示同意。

周恩来听了，十分欣喜，立即向蒋介石提出任命叶挺为新军的军长。蒋介石不好反悔，也就同意了，立即命人给叶挺送来了将官军服，紧接着，按叶挺的要求，给了部队新编第四军的番号。

军委会命令刚一下达，蒋介石就设宴款待叶挺。

蒋介石有自己的打算。他是深知叶挺的脾气的，年轻气盛，军事素养很高。南昌起义失败，叶挺被中共排斥，不会没有怨气，只要自己礼贤下士，不愁叶挺不会归附。

所以这次宴请叶挺，蒋介石搞得非常有排场。

图丨蒋介石

大厅内灯火辉煌，蒋介石、汪精卫、张群、陈立夫、陈果夫、何应钦、白崇禧、钱大钧等人和他们的夫人早早在大厅迎候。

蒋介石又特命北伐时叶挺的助手、现在的中委兼国共谈判首席代表张冲将军专程带车迎接叶挺赴宴。

叶挺进入大厅时，军乐队奏起了迎宾曲。蒋介石笑容满面地迎上前来，握住叶挺的手，亲切地说：“希夷，十年没见，还是当年那样威风。”他拉着叶挺的手向众人宣布：“今天我们聚会，专门祝贺我们的北伐名将希夷先生荣任新编第四军军长。”

随着蒋介石的话音落地，大厅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军乐队奏起了当年的黄埔军校校歌：“热血澎湃，党旗飞舞，这是革命的黄埔……”乐声中，蒋介石等人轮流向叶挺敬酒。

第二天，蒋介石又专门约见叶挺，这是私人小酌，谈话更方便些。酒酣耳热之际，蒋介石试探地问道：“希夷，现在抗战军兴，党国急需你这样的将才。共产党对军队控制得很紧，你没有党籍，恐怕难以受到中共中央的重视。为何不加入国民党呢?

北伐时你本来就是国民党员嘛。现在你只要点点头，就算恢复党籍了。为了你工作上的方便，你的党籍我直接管理，不让其他人知道。”叶挺婉拒道：“起码还有淮南先生知道嘛。”

图丨张冲

蒋介石指着张冲说：“淮南也会为你保密的。”叶挺笑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早晚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蒋介石不快地说：“那也好，什么时候时机成熟了，你给我说一声就是了。”

从蒋介石的官邸出来，适逢叶剑英匆匆忙忙地来找叶挺，字斟句酌地说：“延安来电，毛泽东请你到延安去一趟……”

图丨毛泽东

叶剑英解释道：“南方红军游击队是经历了十年的苦斗才保全下来的，毛泽东对新编第四军（简称新四军）的军长人选当然不得不慎重。我想，毛泽东见了你的面，肯定会欢迎你来担任军长。”

正如叶剑英所料，毛泽东在延安会见了叶挺后，对叶挺的人品和气质十分赞赏，对于叶挺恢复共产党党籍的问题也尊重他的意见，什么时候时机成熟就什么时候恢复。

叶挺也非常尊重毛泽东的意见，表示一定要为中共带好新四军。

叶挺的军长人选就这样定下来了。

图丨陈毅、粟裕

1937年11月11日，叶挺到达武汉，正式筹建新四军军部。军部及下属支队的领导人陈毅、张云逸、粟裕都是叶挺过去的部下和战友，粟裕在南昌起义时还是叶挺的警卫队长，周子昆、袁国平也都是北伐时叶挺的部下。

图丨项英

南昌起义失败后，这些人都随起义部队上了井冈山。红军主力北上后，他们又在项英、陈毅的领导下坚持了三年的游击战争。十年不见，一朝聚会，大家都是感慨万千。

图丨袁国平

1937年12月28日，新四军军部在武汉成立，叶挺任军长，项英为副军长，张云逸为参谋长，周子昆为副参谋长，袁国平为政治部主任。

军部下辖四个支队。第一支队司令员陈毅，副司令员傅秋涛，参谋长胡发坚，政治部主任刘炎。

第二支队司令员张鼎丞，副司令员粟裕，参谋长罗忠毅，政治部主任王集成。

第三支队司令员由张云逸参谋长兼任，副司令员谭震林，参谋长赵凌波，政治部主任胡荣。

第四支队司令员高敬亭，参谋长林维先，政治部主任肖望东。

全军共辖十团，江渭清、钟期光、张正坤、王必成、黄火星、卢胜、饶守坤、叶飞、杨克志、周骏鸣、顺士多、彭雪枫、吴芝圃、张震等人分任各团和游击大队指挥员。

全军共一万一千多人，都是久经战阵的南方游击队的精华。

在军部组建的同时，新四军的党的领导机构正式成立了，这便是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新四军军分会。

图丨新四军军部在武汉成立旧址

中央军委任命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共中央东南局书记、副军长项英为军分会书记。

不久，周恩来又接到中共中央电报，电报要求新四军及时向华中敌后进军。这时南京已经陷落，国民政府西迁重庆，国民党军委会却在武汉，中共代表团也在武汉。

周恩来接到中央电报后，即向国民党军委会交涉。

图丨何应钦

按照毛泽东的意思，新四军应即全部开赴华中敌后，何应钦也反对新四军留在皖南，主张新四军全部渡江北上。如此说来，双方可谓不谋而合了。

但周恩来深知，此事并不那么简单。中共中央要新四军全部开赴华中敌后，是要新四军深入敌寇尚无法占领的广大农村，发动群众，迅猛扩大抗日的人民军队。

这时，国民党军队已放弃华中，扔下了大批枪支，一些胆子大的人捡起了这些枪支，组建了无数的形形色色的武装，用司令如毛、烽烟遍地这句话形容华中的形势真是恰当极了。

华中人民急盼新四军到来，新四军这时如果进到华中敌后，将会受到人民的热烈欢迎，部队将会迅速扩大，我党我军将会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华中抗日战略区。

华中又连接着我党我军创建的强大的华北抗日战略区，这两个抗日战略区连在一起，可以让北方的八路军和南方的新四军联起手来，两支部队活动的地盘就大多了，可进可退，互相支持，如此一来，敌后的战场形势就会大大加强。

图丨顾祝同

国民党中央当局是不愿意看到这种形势出现的，他们要新四军北渡长江，是怕新四军留在皖南，会给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的后方造成威胁。虽然国共双方都主张新四军北上，但出发点却是大相径庭的。

现在令周恩来最担心的还是新四军两个主要领导干部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又是国共双方矛盾斗争妥协的产物，周恩来暗下决心，要尽快抽空去岩寺新四军军部一趟，做做项英的工作。

目前最要紧的是先把中共中央关于新四军行动的决定告诉他们。

于是，他提笔给军部写了一封电报，要求第一支队和第二支队立即开赴苏南敌后，第三支队和军部留在皖南，第四支队开进皖中。周恩来在这封电报上还专门指定由叶挺收启。

叶挺接到电报后，立即召集军部领导开会。最后决定陈毅率一支队向苏南敌后挺进，并派粟裕率一支三百多人的先遣支队先行出发。

毛泽东接到新四军军部的电报后，甚为欣慰，复电予以表扬，又指示项英、新四军军部及主力应尽快渡江进入江北地区。

项英接电后，命一支队立即出动，但对军部渡江一事却不去布置，他还是忘不了闽浙山区。

粟裕已经率先遣支队出发了。他从岩寺经南陵进入苏南后，派遣侦察小组分赴南京、镇江、丹阳、金坛、溧阳等地侦察，他率支队主力深入苏南敌后。

一路行来，只见哀鸿遍野，烽烟四起，日军在江南大肆烧杀，铁蹄到处，城镇被毁，百姓遭杀。

国民党部队跑得干干净净，各种名目的武装纷纷出现。其中不乏真正的抗日志士组织的抗日武装，但也有不少是拉着队伍祸害百姓的草头王，人民急盼着新四军到来。

粟裕看到这种情况，又恨又急，恨的是日军烧杀淫掠，无恶不作，急的是要把这些情况赶快向随后进入苏南的陈毅汇报。

就在这时，他接到陈毅的电报，要他赶快到高淳附近的固城湖向支队汇报情况。这时，粟裕正伏在从南京至镇江公路上的韦岗山头上，侦察敌车队来往情况，接到命令后，立即赶到固城湖一支队司令部。

陈毅是此年，也就是1938年5月底进入苏南的。江南暮春时节的秀丽景色惹得陈毅诗兴大发，不由得写了一首《东征夜抵高淳》的七言诗。

图丨粟裕

粟裕到司令部后，陈毅把诗递给他看。粟裕展纸看去，只见诗曰：“波光荡漾水纹平，河汉沟渠纵复横。扁舟密与人如画，抗战军中味太平。堤柳低垂晚照斜，农家夜饭话桑麻。……”

粟裕看到这里，不禁击节赞赏：“好诗，好诗。”

话音未落，只见陈毅猛一拍桌子，愤然吼道：“只可恨日寇逞凶狂，毁我大好河山。前几天一支队刚到高淳，只见城里残壁断垣，一片哭声，遍地尸首无人收。

我仔细询问，才知鬼子半个月前烧杀高淳，临走还抓去二百多个姑娘做军妓。我命令部队赶快帮老百姓收割麦子，整顿社会秩序，建立抗日政权，虽说工作进展顺利，但老百姓心有余悸。

有的人见新四军这么点人，这么几支破枪，连劝我们赶快离开江南，说国民党军那么多人都跑了，你陈毅敢是吃了豹子胆，敢来虎口拔牙。

他们还送给我一套便衣，说是便于化装逃跑，真是令人可气可恼。但这事不能怪老百姓，他们还不了解新四军嘛。我们一定要打一仗，把老百姓的劲鼓起来。你说说，前面的情况怎样?”

粟裕擦把汗，把了解到的苏南情况向陈毅作了汇报。陈毅听后问道：“这些小武装里有没有基础比较好的队伍?”

图丨管文蔚

粟裕连说：“有，有。江阴的管文蔚就很不错。此人是大革命时期的党员，后来因环境变化与党失去过联系。他领的队伍和鬼子打了十几仗呢。”

陈毅连连点头：“好，好！我们要尽快把这些小武装收编，整顿。现在先说打仗的事吧。你说第一仗在哪里打?”

粟裕从挎包里掏出军用地图，指着韦岗说：“就在这里打，这里每天都过鬼子的几十辆军车。”

陈毅用红铅笔在地图上的韦岗处画个圈说：“好，你熟悉情况，就按你说的办。你担任前线指挥，一切由你部署，指挥。我率一支队展开，掩护你作战。”

粟裕接受了命令，即赶回先遣支队驻地江苏句容县全家边村，部署韦岗伏击战。

陈毅随后命傅秋涛、江渭清率一团向江宁、漂水、当涂展开；命张正坤、刘培善率二团向镇江、丹阳、句容、金坛展开，开创茅山抗日根据地。二团奉令立即出发，作战略展开。

再说粟裕率先遣支队主力于6月16日夜，利用夜黑的掩护埋伏到了韦岗附近的小树林里，面前的山岗下便是公路。

第二天黎明时分，部队悄然进入公路边上的伏击阵地，等待着敌寇到来。

上午8时多，从镇江方向传来了隐隐的汽车马达声。粟裕传令：“准备战斗！”不一会，只见五辆汽车从镇江方向开来，打头的还是一辆轿车，显然有敌人高级军官在内。

粟裕仔细观察，只见每辆卡车上坐着五、六个敌人，共计约二十余人，粟裕暗暗叫好。

图丨鬼子的运兵车

敌军车队进了伏击地区，鬼子兵一点也没有意识到灾祸就在眼前，还指指点点地欣赏着江南春色。

粟裕高喊一声“打”，举枪向轿车射击。顿时，伏击阵地上泼下一阵弹雨，鬼子兵死伤数人。

粟裕举枪大喊：“冲啊！”率领战士向敌兵冲去。经一个小时的白刃格斗，这股敌人全部被歼，日军少佐土井、大尉梅岗等二十余名敌兵陈尸公路，五辆汽车被全部炸毁。先遣支队缴获长短枪四十余支。

陈毅得报大喜，忽然电话铃响，他拿起电话耳机，原来是二团长张正坤打来的。陈毅听完张正坤的汇报，明确指示说：“二团展开以来，收编散兵游勇，发动群众，建立抗日政权，这很好。

你要在句容到镇江的公路上伏击敌军的想法也很好，我授权于你，怎么打，由你自己定，不要再打电话了，免得泄露军机。”

陈毅放下电话，集合一支队直属部队，向苏南的茅山进发，开展建立茅山抗日根据地的工作。

茅山地处江苏西南地区，三十六峰横跨句容、金坛、丹阳、溧阳、溧水诸县。陈毅率支队部穿过日寇的封锁，进入茅山。令陈毅大吃一惊的是，茅山还是童山，光秃秃的，无茅可言。

但这毕竟是苏南难得的丘陵山地，陈毅在茅山乾元观安下支队部，便派遣若干工作小组分赴各县宣传抗日，收编武装，建立政权。

几天下来，成绩斐然。丹阳管文蔚所部一千多人，句容樊玉琳所部七百多人，磨盘山许维新所部五百多人纷纷投奔到新四军来，短短几天，新四军就收编地方武装近四千人，管文蔚、樊玉琳、许维新也都成了新四军将领。

图丨陈毅

陈毅闻报大喜，亲自出马，去做苏南名流纪振纲的工作。纪振纲早年参加过同盟会等革命党组织的北伐军，当到团长，后退役专做生意，开办了茅麓茶叶公司，拥有一支装备精良的自卫团武装，上海、南京、徐州等地都有他的生意，是个有影响、有势力、有爱国心的民族资本家。

纪振纲早就知道新四军到了苏南，因为不明白底细，一直没有出面接洽。粟裕韦岗歼敌后，纪振纲才知道新四军是抗日的队伍，但他心里还有点放心不下，不知这支队伍的带兵将官是何等人物。

正当他考虑以后的举措时，门卫送进来一张名片，新四军第一支队司令员陈毅中将求见。

纪振纲问道：“他带了多少人?”门卫答道：“没有带人，就他自己一个人！”纪振纲不禁吃惊地“呀”了一声。

单骑求见，可见其诚心之至；不带警卫，足以显其英雄虎胆。他连忙吩咐门卫：“大开中门，欢迎陈司令。”

陈毅进了大门，纪振纲早已降阶迎候。陈毅拱拱手说：“擅自造访，多有唐突。”纪振纲拱手还礼：“贵军韦岗一仗，声威大振。陈司令今日来临，寒舍增辉，快请！”

两人在客厅分宾主坐下，纪振纲吩咐下人端出泡好的茅峰茶。陈毅掀盖品尝，顿时香气四溢，连称“好茶，好茶”。

纪振纲微微一笑，继而缓缓说道：“陈司令今日单骑造临寒舍，不知有何垂询?”陈毅放下茶碗，一语双关地说：“纪先生是品茶专家，想必知道茶如其人。这样好的清茶，只有心地纯正的人才造得出来。

陈某久闻纪先生严拒日寇拉拢，洁身自好。值此国难当头，应挺身而出，护卫桑梓，我们想请纪先生担任镇江、金坛、丹阳、句容四县抗敌委员会主任，代替逃跑的国民党政权，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纪振纲沉吟不语，突然问道：“陈将军熟知兵法，难道不知茅山地处苏南日军据点包围之中，非屯兵之地吗?”

陈毅坚定地回答：“茅山地处镇江、南京、常州、无锡诸日军据点包围之中，正好便于我军打击日寇，收复国土。若一味畏敌避战，还要新四军干什么?”

纪振纲听了，不禁十分佩服，推心置腹地和陈毅谈起来。

陈毅从政治、军事、地理上推论苏南抗日形势，纪振纲大受教育。谈得正起劲的时候，门岗进来报告：“新四军二团在竹子岗打死镇江日军中队长大川容太郎和五十名日军，烧毁八辆汽车。”

纪振纲连忙向陈毅道喜，陈毅摆摆手说：“镇江城下初遭遇，脱手斩得小楼兰。现在我们还只能打小仗，队伍发展了，我们还要打大仗。”

图丨纪振纲

纪振纲站起来，扶扶金丝边眼镜，坚毅地说：“你们打一个胜仗胜于说十天话，我决心定了，跟着陈将军打日寇，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陈毅跟着纪振纲走到后院，纪振纲打开一间房子的门，里面黑洞洞的。纪振纲一摆手：“请！”陈毅毫不迟疑地走进黑房，不禁发出一声惊叫：“哎呀！”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