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有友人怅然相询:“半生已过,我仍迷茫,人生路上,是该张扬以显风采,还是低调以求稳行?”
我轻抚案几,悠然答道:“世间命途,宛若双生花,一者先甘后辛,一者先苦后甘。”
若君心向后者,则需潜行蛰伏,低调为伴;而若贪恋前甜,偶露锋芒,亦无不可。人生匆匆,韶华易逝,机遇如流星划过,稍纵即逝。
故当珍惜分秒,勿使轻狂误此生,以免抱憾终身。
古希腊哲人赫拉克利特之语犹在耳畔:“人无法两度涉足同一条河流。”
此言警示,人生旅途,无悔药可觅,正如唐伯虎笔下所绘:“生在阳间终有散,死归地府亦何妨,两界相似漂流处,唯余异乡心彷徨。”
年少之时,轻狂乃青春本色,非罪也。少年无志,枉为韶华。唐伯虎,一代才子,自幼便以天赋异禀闻名遐迩。
弘治年间,年仅十八,便一举夺魁,成为应天府解元,其风采,令范进五旬秀才之誉黯然失色。
彼时,少年王阳明亦立下宏愿:“愿为圣人。”然则,命运弄人,天才如唐,终非阳明之同道。阶级之隔,如同天堑,商贾之子与状元之后,各安天命,悲喜自知。
唐伯虎,一介布衣,无财无权,唯才情与勇气傍身。幸逢明中期,商海初兴,科举之门亦向商贾敞开。
他,如同万千追梦者,削尖脑袋,誓要跃过龙门。然而,大考在即,他却流连风月,终致风波骤起,仕途险遭断送。少年狂气,可赞其壮志凌云,然失度之狂,终为智者所笑。
二十五载春秋,唐伯虎才华横溢,顺风顺水,然命运突转,亲人离世,天之骄子一夜白头,化为忧郁唐白虎。
名字之谶,或为心魔,但更多乃是对命运无常之哀叹。幸有挚友祝枝山,温言相慰,劝其重拾笔墨,再战科场。
天才一旦觉醒,凡人难及。二十九岁,唐伯虎再夺解元,苏州城为之震动。
然而,狂气难驯,天才亦能自毁长城。解元之荣,未能让他脚踏实地,反而更加放纵不羁。
文征明之诤言,如春风化雨,却未能浇灭他心中的熊熊烈火。
一封《与文徵明书》,字里行间,尽显狂傲不羁,友情亦随之裂痕难掩。
历史长河中,徐经之富,终未能掩盖文征明之光华,此中道理,唐伯虎未解。
弘治年间,科举风云再起,王阳明金榜题名,而唐伯虎却因“程敏政泄题案”声名狼藉,终身禁考。
此案背后,是狂傲与阴谋的交织,是命运对轻狂者的无情嘲弄。唐伯虎之悲剧,始于狂,终于狂,让人不禁唏嘘。
鬼谷子有云:“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人言可畏,智者慎之。唐伯虎之遭遇,实乃狂傲招祸之鉴。人生路上,低调谦逊,方为长久之计。
《易经》乾卦初九:“潜龙勿用”,告诫我们,才华需藏锋,时机未至,当如潜龙在渊,静待风云变幻。
唐伯虎之悲,多集中于而立之前,彼时心智未熟,行事易冲动。若能早悟“潜龙勿用”之道,或许能避免诸多坎坷。
智者行事,从容不迫,进退有据,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深不可测。
正如鬼谷子所云:“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方为成功之道。
戒骄戒躁,非一朝一夕之功。吾辈当以王阳明为镜,虽历磨难,终能逢凶化吉。
修心养性,方能在风雨飘摇中屹立不倒。今日之低调,乃为明日之辉煌奠基。
人生如花,春寒料峭时,切莫急于绽放,待至深春,与群芳共赏,方显春色满园之盛景。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