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婆婆得了抑郁症，老公让我把自己逼疯，到精神病院去和老太太做个伴。
他特别嫌弃的看着我说。
「你整天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比疯子还吓人，倒不如去精神病院当个真疯子。」
我没回话，默默挪到男人身后，笑得既阴森又恐怖。
「你没有听说过，疯子杀人，是不犯法的吗？」
1
最近两个月，婆婆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
整天疯疯癫癫地闹着要砍人。
我和老公一合计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
可是医院的费用实在太高了，就靠我这点零碎的工资，根本承担不起这么高昂的费用。
于是，我“聪明”的老公，替我想了个绝佳的解决办法。
「刚才医生跟我说了，最近医院在搞打折活动，两个精神病可以半价。
你整天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比疯子好吓人，倒不如去精神病院当个真疯子，还能替我妈分担点费用。」
说完，赵鹏还特别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整整两分钟我都没有回应半句，不是被震惊的，是被他恶心到了。
结婚三年，他从来没有出过家门一步。
家里的日常开销全靠我兼职补贴。
不过这也怪我，当初被猪油蒙住了心，看上了这个蠢男人的皮囊。
一厢情愿了这么多年，结果就换来人家的一句，你像个疯子。
我去他的，要做疯子，他自己去当，老娘可不伺候了。
见我很久没回应，赵鹏不耐烦的踹了我一脚。
「当初结婚的时候就说好的，以后什么都听我的，你要是敢不听话，小心老子的拳头不认人。」
赵鹏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混球，居然还敢威胁我。
那可就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我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起来，默默挪到男人身后，笑得既阴森又恐怖。
「要我当疯子，可以啊，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疯子杀人，是不犯法的。」
我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尖刀重重的刺进男人心里，他心虚的看着我，半天不敢放一句屁话。
2
如果说赵鹏的坏是表面上的精明，那他爸的坏就是刻进骨子里的刻薄。
从嫁进这家的第一天起，老头子就以当家人的身份给我立了规矩。
在他们赵家，儿媳妇儿不孝顺公婆是错，不尊敬老公是错，不繁衍子嗣更是错上加错。
虽说结婚以后我和赵鹏就从家里搬了出去，但是每周一次的家庭聚会，成了我最煎熬的时候。
两张嘴轮着番的数落我，是个不会生蛋的母鸡。
当时我还被赵鹏这个空有皮囊的男人糊住了心。
为了怀上孩子明里暗里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好不容易从医生嘴里听到了，我身体没有问题几个字。
老头子的一句话却像寒冬的凉水一样刺人。
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语气又嫌弃又讽刺。
「你没问题难道还是我儿子有问题，像你这种上赶着倒贴的女人。
一看就不干净，私底下背着我儿子不知道染过什么病。」
忍气吞声了这么久，我实在不想再受窝囊气了。
我下定决心今天先收拾了这嘴臭的老头，再跟这个窝囊男人离婚。
「我脏不脏先不论，倒是公公你平时跟那几个老舞伴儿去酒店一呆就是一下午。
知道的是你们老人家交流感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再给赵鹏生个弟弟呢。
公公下次再说别人之前，先把自己那堆破烂事收拾干净吧。」
老头子被我欺负得不轻，抬起右手就要扇我巴掌。
这些被我那个沉默寡言的婆婆看在眼里，替我挡了下来。
她也因此，被坏老头推到了地上。
「你这不识抬举的老太婆，是不是也要帮这臭婆娘。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再敢拦我一下，看我不抽死你。」
老头子年轻的时候是个一顶一的人小混混，后来烧了高香娶了我婆婆。
脾气没有收敛半分，却在家里做起了土皇帝。
这些年赵鹏母子给他惯得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也是时候该让老头子尝一尝社会的毒打了。
3
赵鹏生怕他爸把火气转到他身上，立马跟我摘清关系。
「爸，你说得对，这种不守妇德的毒妇，打死也是活该。」
我的白眼都快翻出天际了，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感慨自己眼瞎了。
「呵呵，你觉得今天我要是真的死在了这里，你们能逃脱得了干系吗？」
我没在怕的，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玻璃杯就狠狠摔到地上。
怎么你们能吓唬人，我就不可以吗？
碎玻璃渣溅得到处都是，有几片扎进了躺在地上的婆婆手心里。
婆婆疼得只叫唤，我看着不禁有几分愧疚。
嫁进来这么几年里，她算得上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虽说我不打算放过这父子两个，但是却也实在不想伤害老婆婆。
结果我刚想把她扶起来，就看见老头子狠狠踹了她一脚。
「去你的，还有脸叫，当初要不是你心软，我怎么会同意赵鹏娶这么个毒妇回来当儿媳妇儿。
你跟她都是一类货色，不知好歹的人，等我收拾了她，再来慢慢跟你算账。」
老头子已经杀红眼了，顺手扯下皮带，在空气中甩得哗哗作响。
不过我的反应比预想中要镇定很多，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拍下了地上的一摊狼藉。
「刚才你的所作所为，我全部都拍下来了，识相的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们就警局见。」
我用右手食指直直的指着老头子，却被他恶狠狠的打了回来。
「呵呵，报警，你觉得你还能撑到那个时候吗？赵鹏，愣着干嘛，还不快把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给我绑了。」
其实早在一年轻，我就偶然撞见过老头子家暴婆婆。
只是当时我连自己都顾不上，又缺乏关键的证据。
所以只能趁机在客厅的角落里安装了一款微型摄像头，跟我手机联网，只要一触发就能自动报警。
早在婆婆被老头子推到地上的时候，我就报了警，算算时间，他们也快来了。
「哦，你怎么晓得，我撑不到。警官已经叫来了，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尽快说清楚，否则……」
话还没说完，残破的出租屋门突然传来了几声响动。
老头子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脸就挂上了虚伪的笑容。
「警官同志，辛苦跑一趟，都是我们家那个媳妇儿不识好歹。不过说了她几句，就要死要活的，还报了警。」
老头子一个眼神，赵鹏立马开口帮腔。
「是啊，跟我结婚之前娇气惯了，一点不如意就要死要活吵着报警。
人家警官都很忙，哪有时间管你这鸡毛蒜皮的小事。」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了得。
「鸡毛蒜皮？原来家暴，还有威胁要杀人在你嘴里竟然成了鸡毛蒜皮的小事。」
知道如果没有证据，这父子俩还有一百个借口等着回击我。
不想跟他们废话，去客厅的角落里取出了针孔摄像头，并且当着他们的面把刚下的录音放了出来。
「等等，刚才是说的，要让我死得很难看吧。
我怕自己耳背，还是多听几遍吧。」
4
看着对面两个男人的脸色逐渐黑得像锅底，我的心情大好到想现场高歌一曲。
最后这件事以老头子被刑拘了结，虽然他被抓了，但是他那个坏心眼儿的儿子却侥幸逃过一劫。
我猜到赵鹏会作妖，但没想到他会那么狠心。
赵鹏知道自己心眼儿玩不过我，只能就从他妈下手。
老婆婆被老头子失手一推，后脑勺着地，到医院就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
之前的住院费，手术费全是我缴的，那么多天赵鹏这个亲生儿子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来看过一回。
后来人好不容易恢复意识，某人又屁颠屁颠的人来了。
虽然我知道他人品差，但是也不至于对自己亲妈下手。
但我还是高估了某人的底线了。
再见到老婆婆还是在医院，不过是在郊区的一家破烂的精神病院。
婆婆已经不认人，疯疯癫癫的见人就砍。
虽说我和赵鹏已经撕破脸皮了，但是婚还没离，他还是我名义上的丈夫。
记得两个月前赵鹏跟我打电话说婆婆的抑郁症要去住院治疗。
我以为只是简单的心理障碍。
可是看见她如今这副见到赵鹏就嚷嚷尖叫的惊恐样子，还有赵鹏这副市侩算计的丑恶嘴脸，我总觉得婆婆的疯病没那么简单。
真不知道该说赵鹏天真还是蠢了，大家都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他还把我当成没脑子的冤大头。
要让我当疯子，我可以成全他，不过就不知道他有没有运气，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不过我看赵鹏的样子，似乎不想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韩梅，你不会忘记了吧，那天我妈摔倒也是因为你。
要不是为了帮你求情，她根本就不会惹怒我爸，你但凡有点良知，就该每天端茶倒水的伺候着，直到她痊愈为止。」
我被他这段恶心发言气笑了。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天你妈摔倒以后，你还踹了她一脚。
比起我，你这个亲生儿子对她的伤害更大，可是我却从你脸上看不出丝毫忏悔的意思。
某些人的心肝黑得，脸皮厚得还真是连畜牲都不如啊。」
「韩梅，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赵鹏被我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转身逃跑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呵，蠢东西，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铁板了。
5
很奇怪，我把老太太送到城里的正规医院做检查，医生说她的身体没有任何毛病。
但却一直疯疯癫癫的，或许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我辗转打听到一家很专业的三甲医院，带老太太上医院看病那天，却遇见几个不速之客。
赵鹏身后跟着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摄像头的闪光灯一直怼着人的眼睛，很是挑衅。
还没等我做什么，赵鹏突然一把鼻滴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啊呀，大家快来看看……恶毒媳妇杀人了，大家快看看看，这个叫韩梅的女人，因为对我妈怀恨在心，把我妈活生生的逼疯了。
现在更是恶毒到要把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太，送进这种地方，韩梅你这个毒妇，真是好狠的心啊。」
赵鹏不光长得像个女人，声音更是尖得让人头疼。
「赵鹏你长的两颗眼睛是用来当灯笼的吗？老太太精神上受了刺激所以我才把她带来看病的。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因为付不起医疗费，抛下自己的亲妈跑了，要不是我，老太太现在指不定在哪儿受苦啊。
赵鹏你整眼说瞎话也得有个度，小心遭报应。
对了，要没什么事，就给我让开，好狗不挡道。」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赵鹏来之前恐怕也没想那么多，他以为凭借自己撒泼打滚的疯话，再假模假式找几个记者来就能害我。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等等，韩女士，你口口声声说这位赵先生是个不愿意替他妈付医药费的不孝子，那你得拿出证据来啊。
人家控诉你，可是有证据的。某些人啊，天生就低人一等，喜欢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也可以理解。
毕竟是块亲生父母都嫌弃的垃圾，能是什么好货色。」
说话拿腔拿调，我都不用转头。
除了我大学那个一身公主病的大小姐室友，还能有谁。
此时此刻，楚玉就站在赵鹏身边紧贴着男人，眼睛更是快黏在男人身上了。
当初这男的在大学里长得还算人模人样，跟楚玉也算有过一番露水情缘，但是好景不长。
人家可是大小姐，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听说家里给找了个未婚夫有钱有势。
这还不得眼巴巴的把赵鹏踹了。
这男人也是不识好歹，非要去人面前添堵，结果被人胖揍了一顿。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我和赵鹏之间的冤孽就是那个时候结下的。
赵鹏也不是什么好蛋，一看到苍蝇来了，立马吻了上去。
看着他们这样郎情妾意的样子，我真的很欣慰。
「你有什么证据就放出来，我没在怕的。哦，对了，听别人说你现在离婚了，要是可以的话，所以能不能先把我家这块垃圾收走。
毕竟烂在手里这么多年了，我也想为他找个臭味相投的垃圾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