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说起书店“生意”,不得不感慨:夏天,终于熬过去了。
朋友很惊讶问道:怎么会,苏州古城人那么多,书店岂会顾客少?孩子都放假了,村里岂会游人少?
慢书房所在地虽是市中心,但是在一个角落。活动在四周的人,基本都是寻觅吃喝为主,或是轻轻一瞥就路过,或是进来转个几十秒就走。我常常怪小哥服务不热情,小哥抱怨说:我理书还没有回过神,人就走了……。
心田双猫圆圆与团团
心田里在吴中区的村里,必须开车才能抵达。暑假对村子而言是淡季。因为本地人都出去了,外地人被城里吸引,真正可以进村的人,少之又少。村里的商家也都默认一起过暑假。但心田里不能放假,所以,不仅做了绘本展,也做了很多活动。
无论慢书房和心田里是处于什么状态,对我而言,依旧在书店等朋友来,在空间里写推文,在线上持续推荐书,在仓库慢慢发货……,像是一个生活极规律的农民。
开书店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听故事与讲故事。因为常在书店,总能遇见老朋友与新朋友。听他们讲生活的经历,分享我们开书店的历程,每次总是那么愉快。
最近读毕淑敏的散文,她说:每逢遭遇素不相识的人之间心灵契合的时刻,我都会闻到灵魂蒸腾的芬芳。”我读到此处,默默叫好,这就是我在书店的感受。
她继而又说:“我们与人分享经验和心得的时刻,是无比美妙的体验,你可要倾尽心意。我们听到别人的分享,也应该是。因为与生俱来的孤独,会在这种分享中得以舒缓,获得宽慰。”
毕淑敏老师说的这种体验,让我明白在乡村的我为什么会相对快乐,因为除了自然的治愈之外,还来自分享的宽慰。这两年的焦虑都爬上两鬓成白发,但之所以还可以不断生长,乡村与分享起了大作用。
当然,还有一种宽慰是来自阅读。阅读的妙用是你总能找到此时之“痛苦”在既往的时间中已经有人和你一样承受过,他们的应对自救,会给人带来另一种力量。
作家陈鹏在《东坡有佳作》的书里谈“寂寞”。他说:东坡先生笔下的寂寞有不同的层次,有的是单纯的寂寞,有的寂寞则是呈现出错综复杂的形态;有的寂寞是扁平的,有的寂寞是立体的;有的寂寞是可以让人沉醉其中的,有的寂寞则是让人极想逃离的;有些寂寞是可以拿出来示人的,有些寂寞只适合放在心里自己慢慢消化。
理解了这段话,读东坡作品就能获得更多的深意。比如这句“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地上的我,与天上的鸿,彼此的孤独,衬托出天地之间共同的寂寞。这个寂寞很立体,但竟然令我很想沉醉其中。
还有一首大家不是很常见的小词,叫《浣溪沙·荷花》,其中两句写道:“天气咋凉人寂寞,光阴须得酒消磨。且来花里听笙歌。”这首词写在颍州太守初任时期。他原本是被调回朝廷重任,但党争又起,他不得不再次外放颍州。对于苏东坡而言,期待又落空,心中的苦闷更与何人说?这种寂寞的心绪会让他消沉吗?并没有!你看,他说天有点凉,人有点寂寞,但这样的光阴,要有酒,要有花,更要有歌。看到此处,你便知道,东坡就是东坡,自有疏解的方式,我们不必为他担忧。
在茶文化学者周重林老师的新书《和苏东坡吃茶》中,东坡先生的寂寞是让人心疼的。他在儋州举目无亲,但还是经常与茶会友。他给一个叫姜唐佐的秀才写了一封信:
“适写此简,得来示,知巡检有会,更不敢邀请。会若散早,可以啜茗否?酒、面等承佳惠,感愧感愧……”
读这份信,能想象到写信时他的状态,像极了今天的我们,知道大家都忙,想请但不敢强烈要求。我在村里经常邀请朋友来看我,不过从来没有过东坡先生这样的口气。相比之下,他的苦闷与孤独远超于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过度悲沉呢?
尽管东坡的经历起起伏伏,不过我们会发现有些东西是不会因为境遇而改变。就比如喝茶这件事。他有三不点原则:茶不好不点,景色不好不点,来的人不合适不点。”总结来说,就是喝茶要讲究:“茶好、景好、人好。”
我们爱他,就是喜欢他这样可爱的个性。亲切但有原则,寂寞但很温暖,讲究又不失分寸,洒脱又带着人间无奈。
以上三本小书,是近期随手翻阅的读本。毕淑敏散文集是几乎全新的微瑕版,性价超然闭眼入。《东坡有佳作》是陈鹏老师的长笺钤印版,仅有十本余量,《和苏东坡吃茶》是作者周重林亲笔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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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和李德武,两位诗人
与编辑鞠俊相约慢书房,期待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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