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春节前夕，我站在舅舅家门前，心中忐忑。
"大侄子，你来啦。"舅舅的笑容有些勉强。
"舅舅，我……"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回家路上，我心如死灰。
谁知第二天，表姐的突然造访，让这个春节有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01
1968年，我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小山村。我们家有四个兄妹，我排行老二。母亲因为小时候的一场意外落下了残疾，只能勉强照顾家里的日常起居。她右腿有些跛，走路时总是一瘸一拐的，但她从不抱怨，总是默默地操持着家务。父亲是村里的木匠，虽然手艺不错，但收入微薄，常常入不敷出。我至今还记得父亲粗糙的双手，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那是多年来劳作留下的印记。
在我的记忆里，舅舅家的条件要比我们家好一些。每次舅舅来我们家，总会带些糖果或者衣物给我们。那些糖果对我们来说就像是珍宝，我们总是小心翼翼地含在嘴里，生怕一下子就吃完了。舅舅有一个女儿，比我大两岁，是我的表姐。我和表姐从小就玩得很好，她经常来我们家玩，有时候甚至会在我们家住上好几天。表姐性格开朗，总是能给我们家带来欢声笑语。
记得有一年暑假，表姐来我家玩，我们俩在院子里捉迷藏。那天阳光灿烂，蝉鸣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芳香。我藏在一个大水缸后面，不小心把水缸碰倒了，水哗啦啦地流了一地。我吓得不敢出声，生怕挨骂。表姐听到声音跑过来，二话不说就帮我一起收拾。我们用破布擦地，用簸箕收水，忙得满头大汗。等大人们发现时，我们已经把地面擦得干干净净。那时候，我就觉得表姐真是个好人。这件事也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友情。
随着年龄的增长，家里的负担也越来越重。大哥到了该结婚的年龄，按照村里的规矩，新人结婚要盖新房。父亲愁眉不展，因为家里根本拿不出盖房子的钱。我常常看到父亲深夜坐在院子里，独自抽着旱烟，眉头紧锁，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老大，你去问问你舅舅，能不能借我们点钱？"一天晚上，我听到母亲对父亲说。母亲的声音很轻，但我却听出了其中的无奈和期盼。
父亲叹了口气，"你舅舅家最近也不宽裕。他家闺女要上大学，开销不小。"父亲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那也得试试啊，总不能让老大的婚事耽误了。"母亲坚持道。她的语气虽然坚定，但我知道，她心里也没有多少把握。
我躺在床上，听着父母的对话，心里五味杂陈。我多么希望自己能长大得再快一些，能为家里分担一些重担。但此时的我，除了努力学习，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02
就这样，在春节前夕，我陪着父亲来到了舅舅家。寒风凛冽，我们裹紧了单薄的棉袄，走在结冰的小路上，脚下的冰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父亲的脚步有些沉重，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忐忑和不安。
舅舅看到我们，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大哥，大侄子，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坐。"舅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似乎预感到我们此行不简单。
我们进了屋，舅母忙着给我们倒茶。我注意到舅舅家的摆设比以前简单了不少，墙上的挂钟不见了，茶几上的花瓶也不知去向，看来他们家的确也不太宽裕。热气腾腾的茶水在寒冷的空气中升起一缕缕白雾，我双手捧着茶杯，感受着难得的温暖。
父亲支支吾吾地开口，"老弟啊，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舅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大哥，你说。"舅舅的目光在我和父亲之间来回扫视，仿佛在猜测我们此行的目的。
"是这样的，老大要结婚了，我们想盖个新房子。但是手头实在是紧，想问问你能不能借我们点钱？"父亲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地面，仿佛地上有什么有趣的东西。我注意到父亲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尽管屋里并不暖和。
舅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大哥，你也知道，我家闺女今年要上大学。前段时间我刚借了一大笔钱给她交学费。现在家里真的是拿不出多余的钱了。"舅舅的语气里充满了歉意，但也透露出无奈。
父亲点点头，勉强笑了笑，"我明白，我明白。是我考虑不周到。"父亲的笑容很苦涩，眼角的皱纹似乎又深了几分。
我看着父亲失落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让人透不过气来。我们匆匆告别了舅舅家，踏上了回家的路。
路上，父亲一言不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寒风呼啸，吹得人脸颊生疼。我们的脚步很快，仿佛要逃离什么。直到快到家时，父亲才开口，"小二，等你以后有出息了，一定要多帮衬家里。"父亲的声音很轻，却字字重如千斤。
我重重地点头，"爸，我一定会的。"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我努力不让它流下来。我知道，这个承诺将会成为我未来奋斗的动力。
03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院子里劈柴，突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抬头一看，竟然是表姐。
"表姐，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问道。
表姐笑了笑，"来看看你们啊。爸爸说你们昨天来过，我就想着今天过来看看。"
我们进了屋，母亲看到表姐，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丫头，你来啦。快坐下，我去给你倒水。"
表姐连忙说道，"婶子，不用麻烦了。我来是有事想和你们说。"
母亲和我都疑惑地看着表姐。表姐深吸一口气，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