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我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娃娃,就被一个陌生叔叔领走了。直到他老人家把我拉扯大,我才晓得他藏着那么大的秘密。这一切,都得从那年说起...
我叫林小军,1960年出生在湘西一个偏僻山村。那会儿,我还是个黄毛小子,整天跟着村里的孩子们满山遍野地疯跑。爹娘都在生产队干活,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工分。我们家住的是间茅草房,冬冷夏热的,但在村里也算是过得去的了。
1966年那年夏天,我刚满6岁,村里闹腾得厉害。大人们成天喊着啥"文化大ge命",我们小孩子也跟着起哄,一个个扎着红领巾,喊着口号,煞是热闹。可没想到,这场运动却给我的小命带来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天傍晚,我正在村口的大榕树下玩泥巴,忽然听见一阵吵嚷声。抬头一看,只见一大群人举着木棍和铁锨,朝我家那边冲去。我吓得赶紧往家跑,可还没到家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爹娘被人五花大绑,跪在地上,脸上都是泪。
"走zi派!"有人朝着爹娘吐了口唾沫。
"反ge命!"又有人扯着嗓子喊道。
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冲上去抱住爹的腿:"爹!娘!"
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人拽开了。我挣扎着,哭喊着,可那些大人像是疯了一样,把爹娘押走了。我被扔在地上,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黄昏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却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娃娃,别哭了。"
我抬头一看,是个穿着褪了色军装的中年男人。他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叔叔带你走吧,这里不安全。"
我不认识他,可当时又害怕又无助,就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走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就是李向阳叔叔,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改变我一生的人。
李叔叔带我离开了村子,坐上了一辆破旧的大卡车。我们颠簸了一整夜,来到了一个叫青山的农场。那是个偏僻的地方,周围都是连绵不断的山峦,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李叔叔在农场里有间小屋,虽然简陋,但比起我原来的家还是强多了。他给我收拾出一张小床,还从供销社买了新棉被。我记得那棉被是蓝底白花的,躺在上面软绵绵的,特别舒服。
刚开始的日子并不好过。我总是做噩梦,梦见爹娘被抓走的场景。每次惊醒,都是满脸泪水。李叔叔总是默默地坐在我床边,轻轻拍着我的背,直到我再次入睡。
白天,李叔叔要去地里干活。他把我安顿在农场的托儿所里,那里有不少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虽然我们都是天南地北来的,可很快就玩到一块去了。托儿所的阿姨们人都不错,经常给我们讲故事,教我们唱歌。
慢慢地,我开始适应了新的生活。李叔叔虽然话不多,但对我很好。他教我识字,教我种菜,还教我唱那些老八路的歌曲。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坐在油灯下,给我讲他当兵的故事。我最喜欢听他讲打仗的事,听得都入了迷。
有一次,我不小心摔倒,把膝盖摔破了。李叔叔二话不说,背起我就往卫生所跑。路上,我哭得直抽抽,他却说:"小军,男子汉不哭。疼就咬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李叔叔特别伟大,像个真正的英雄。从那以后,我暗暗发誓,要像他一样坚强。
就这样,在李叔叔的照顾下,我一天天长大。农场的日子虽然清苦,但也有欢乐。每到秋收的时候,整个农场都热闹起来。男女老少一起下地干活,割稻子,打谷子,忙得不亦乐乎。晚上,大家就围坐在打谷场上,一边纳凉一边拉家常。
有时候,我会想起爹娘,心里不是滋味。可每次我提起想家,李叔叔就会岔开话题,给我讲些有趣的事情。慢慢地,我就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抛到脑后了。
1978年,我18岁了。那年,国家刚刚恢复高考制度。李叔叔鼓励我去考,可我心里早就有了主意。我想当兵,像李叔叔那样保家卫国。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李叔叔时,他愣了一下,然后使劲揉了揉我的头发,眼里闪着泪光。
"好!好样的!"他哽咽着说,"咱们小军长大了,要为国家做贡献了!"
就这样,在李叔叔的支持下,我踏上了从军的道路,开启了人生的新篇章。
1978年冬天,我背着李叔叔给我准备的行李,登上了去军营的火车。临行前,李叔叔难得地拥抱了我,低声说:"小军,好好干。"我含着泪点点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让李叔叔失望。
火车哐当哐当地开了一天一夜,我才到了部队。刚进军营,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整齐的营房,笔直的操场,还有那威武的军旗。我心想:这就是我以后的家了。
新兵连的生活可不轻松。天不亮就要起床,跑步、训练、学习,一天下来累得像条狗。可我咬紧牙关,硬是挺了下来。每当我想偷懒的时候,就会想起李叔叔的话:"男子汉不怕苦!"这句话总能给我力量。
在部队里,我认识了不少好兄弟。有个叫张大勇的,是我们连队的指导员。他年纪不大,可威信却高得很。他总说:"当兵就要有血性,要对得起身上这身军装!"我们都敬佩他,把他当成榜样。
还有个叫王丽萍的女兵,是文工团的。头一回见她,是在新兵欢迎会上。她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站在台上唱《军港之夜》,歌声婉转动听,把我的魂都给勾走了。
那会儿,我还是个愣头青,哪懂得谈恋爱。可每次看到丽萍,心里就怦怦直跳。有次野外拉练,我不小心扭伤了脚踝。丽萍二话不说,背起我就往前走。我心里又感动又难为情,脸红得像个大柿子。
就这样,我在部队里一天天成长。白天刻苦训练,晚上抓紧时间学习文化知识。我想着,等哪天立了功,就给李叔叔寄个立功喜报,让他老人家也跟着高兴高兴。
1980年春天,部队组织义务植树。我和丽萍被分在一组。一边种树,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就熟络起来。丽萍说她是北方人,为了追求艺术梦想才来当兵的。我听得入了迷,心想:这姑娘不但长得俊,还有理想,真不赖。
那天傍晚,我们坐在刚种好的小树旁边休息。夕阳的余晖洒在丽萍脸上,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会说话似的。我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说:"丽萍,我...我挺喜欢你的。"
丽萍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傻瓜,我也喜欢你呀!"
就这样,我和丽萍开始了甜蜜的恋爱。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丽萍就接到调令,要去省里的文工团。临走那天,我们都哭得稀里哗啦的,约定要常写信,有机会就见面。
丽萍走后,我更加发奋图强。白天训练得更卖力,晚上学习得更刻苦。我想着,等我也立了功,说不定就能调到省里去,到时候就能和丽萍团聚了。
1982年夏天,我们连队接到一项重要任务:支援山区建设。我主动请缨,带领一个小分队进了大山。那山路崎岖难行,天气又闷热,很多战友都叫苦连天。可我想着李叔叔的教导,硬是咬牙挺了下来。
我们帮村民修路、盖房子、打井,虽然辛苦,可看到乡亲们脸上的笑容,心里就觉得值了。有天晚上,我们在村委会院子里乘凉,一个老大爷拉着二胡给我们唱山歌。那歌声悠扬婉转,让我想起了家乡,想起了李叔叔。
就在这时,连长跑来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因为表现突出,组织上决定让我去学习深造,毕业后可以提干。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连夜给李叔叔和丽萍都写了信。
1983年秋天,我如愿以偿地进了军校。军校的学习更加紧张,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作业和考试。可我知道,这是我人生的转折点,必须抓住机会。我常常熬夜到深夜,就为了多看几页书。
丽萍也经常给我来信,说她在文工团表现不错,还参加了全军文艺汇演。我为她高兴,同时也暗暗较劲:我可不能落后啊!
就这样,在部队的磨练和学习中,我逐渐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军人。每次想到李叔叔,我都充满感激: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早就沦为流浪儿了。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像他那样的人,为国家做贡献,不辜负他的期望。
1984年夏天,我从军校毕业,如愿以偿地提了干。组织上认为我表现优异,把我分配到了团部工作。我兴奋得几天睡不着觉,给李叔叔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那天,我正在整理档案,无意中发现了一份尘封已久的战报。上面赫然记载着李向阳同志的英勇事迹:在一次战斗中,李向阳冒着枪林弹雨救出多名伤员,自己却身负重伤。我的心猛地一跳,仔细一看日期,正是1966年,也就是李叔叔收养我的那一年。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了。难怪李叔叔从来不跟我提他的过去,难怪他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某些话题。原来,他是个真正的英雄啊!
我拿着那份战报,手都在发抖。这么多年来,李叔叔默默无闻地照顾我,从来没有邀过功。我突然感到一阵愧疚,为自己的无知,为自己的忽视。
我迫不及待地请了假,连夜赶回青山农场。一路上,我的心情激动得难以平静。火车哐当哐当地开着,我却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李叔叔的影子。
到了农场,我直奔李叔叔的小屋。推开门,看到的却是一个苍老了许多的身影。李叔叔坐在床边,正在缝补一件旧衣服。听到动静,他抬起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小军?你怎么回来了?"李叔叔放下手中的活计,慢慢站起身。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抱住了他。那一刻,我感觉到李叔叔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叔叔,我知道了。"我哽咽着说,"我都知道了。"
李叔叔愣了一下,然后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知道啥了?"
我松开他,从怀里掏出那份战报,递到他面前:"叔叔,您是英雄啊!您为啥不告诉我?"
李叔叔看着那份泛黄的纸张,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值当一提。"
我急了:"怎么不值当一提?叔叔,您救了那么多人,您是真正的英雄啊!"
李叔叔摇摇头,苦笑道:"英雄?我算哪门子英雄。那次受伤后,我就再也不能上战场了。组织上把我安排到这农场来,我就在这儿待了下来。"
我听得心里一阵酸楚:"叔叔,您为国家牺牲了那么多,还收养了我,照顾我长大。在我心里,您就是最伟大的英雄!"
李叔叔的眼眶红了,他转过身,假装整理桌上的东西:"傻孩子,说啥呢。我那点事跟你比,算不得啥。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当上军官,我就知足了。"
我走上前,轻轻扶住李叔叔的肩膀:"叔叔,您别这么说。要不是您,我可能早就流落街头了。您不但救了我的命,还给了我一个家,教我做人的道理。您就是我最敬爱的人!"
李叔叔转过身,眼里闪着泪光。他颤抖着双手,捧住我的脸:"好孩子,好孩子......"
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通一声跪在了李叔叔面前:"叔叔,我以您为荣!"
李叔叔愣住了,随即老泪纵横。他弯下腰,用力把我拉了起来:"傻孩子,快起来。你是军官,怎么能随便下跪呢?"
我站起身,抹了抹眼泪:"叔叔,我不管您是不是军官,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最伟大的英雄!"
李叔叔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孩子,你能有这份心,叔叔就很高兴了。来,坐下说说,你在部队里都经历了些啥?"
我们坐在小板凳上,我把这些年在部队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叔叔。说到提干的事,李叔叔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笑容。
"好啊,好啊!"他连连点头,"我们小军出息了,真给咱们青山农场长脸!"
我握住李叔叔的手:"叔叔,这都是您的功劳啊。要不是您这些年的教导,我哪能有今天?"
李叔叔摆摆手:"哪里的话,这都是你自己的本事。对了,你那个对象...叫啥来着?"
"王丽萍。"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现在在省文工团呢。"
李叔叔眼睛一亮:"好啊!你们俩有没有打算......"
我脸一红:"叔叔,我们还年轻呢,再说现在工作忙,还没顾上考虑这事。"
李叔叔笑着摇摇头:"你呀,还是那么憨。感情这事,得趁早。别到时候人家姑娘被别人抢走了。"
我们聊到深夜,李叔叔才催我去休息。躺在熟悉的小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李叔叔的事,还有我在部队的种种经历。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李叔叔提出要带他去部队看看。李叔叔推辞再三,最后在我的坚持下才答应了。
我们坐上了开往部队的火车。一路上,我跟李叔叔介绍着沿途的风景。看着窗外飞逝的田野和村庄,我心里充满了感恩和期待。
到了部队,我带着李叔叔参观了营区。看着整齐的队列,威武的军旗,李叔叔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自己当兵的日子。
正当我们在操场上漫步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军!"
我转头一看,是王丽萍!她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脸上洋溢着惊喜的笑容。我赶紧介绍:"叔叔,这就是丽萍。丽萍,这是我跟您提过的李叔叔。"
丽萍礼貌地向李叔叔问好,李叔叔笑呵呵地点点头:"好姑娘,长得真俊。小军有福气啊!"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叔叔,您别取笑我了。对了,丽萍,你怎么来了?"
丽萍笑道:"我们文工团来慰问演出,刚好碰上你们。真是巧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向我们走来。定睛一看,竟是张大勇指导员!
"小军,你回来了!"张大勇热情地跟我打招呼,然后看向李叔叔,"这位是......"
我赶紧介绍:"张指导员,这是我李叔叔。叔叔,这是我们连队的张大勇指导员。"
张大勇听说是李叔叔,立刻热情地握住他的手:"李叔叔好!小军常提起您,说您对他影响很大。今天可算见到真人了!"
李叔叔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都是这孩子孝顺。"
张大勇笑道:"李叔叔太谦虚了。对了,小军,团里正在讨论选拔优秀军官去首都深造的事,你有兴趣吗?"
我一听,心里一阵激动。去首都深造,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可转念一想,又犹豫了。如果去了首都,那不就离李叔叔和丽萍更远了吗?
看出我的犹豫,李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机会啊,小军。你要是有这个机会,可千万别错过。"
丽萍也鼓励道:"是啊,小军。这可是大好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我看看李叔叔,又看看丽萍,心里五味杂陈。去首都深造,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可是,我又不想离开他们。
就在这时,李叔叔咳嗽了几声,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我赶紧扶住他:"叔叔,您怎么了?"
李叔叔摆摆手:"没事,可能是天气变化,有点不适应。"
我这才注意到,李叔叔的脸色比往常差了许多。心里一阵愧疚,想着自己这些年忙于工作,都没好好照顾李叔叔。
张大勇见状,赶紧说:"李叔叔,要不我们去医务室看看?"
李叔叔坚持说不用,但在我们的劝说下,还是去了医务室。医生检查后说,李叔叔有轻度肺炎,需要好好休养。
这个消息让我心里一沉。我突然意识到,李叔叔已经不再年轻了。这些年,他默默无闻地生活在农场,为我付出了那么多,而我却很少回去看他。
回到宿舍,我和丽萍商量了一下。丽萍说:"小军,你要不要申请调回青山农场附近的部队?这样就能经常照顾李叔叔了。"
我心里一暖,感激地看着丽萍:"可是,那你怎么办?"
丽萍笑了笑:"傻瓜,我可以申请调到附近的文工团啊。再说了,照顾李叔叔比我们的事更重要。"
我握住丽萍的手,心里充满感动。就在这时,张大勇来找我,说团里急需人手支援边疆建设,问我愿不愿意去。
我犹豫了。去边疆建设,这是为国家做贡献的好机会。可是李叔叔的身体状况又让我放心不下。我该怎么选择呢?
看出我的为难,张大勇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军,你先别急着做决定。好好想想,照顾家人和为国家做贡献,这两者并不冲突。"
我点点头,心里却更加纠结了。是该追求自己的事业,还是回家照顾李叔叔?这个选择,让我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我去医务室看望李叔叔。推开门,看到李叔叔正在看一本旧书。他抬头看见我,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小军,你来啦。"
我在床边坐下,握住李叔叔的手:"叔叔,您感觉怎么样?"
李叔叔笑了笑:"没事,就是上了年纪,身体不如从前了。对了,我听说你有机会去边疆?"
我低下头,"是的,叔叔,团里确实有这样的机会。" 我轻声回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李叔叔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小军,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男子汉要坚强,要为国家做贡献。现在国家需要你,你应该去。"
我抬头看着李叔叔,眼中充满了矛盾,"可是,叔叔,我担心您的身体,我不想离开您。"
李叔叔笑了,"傻孩子,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丽萍吗?她会照顾我的。你放心去吧,别让我失望。"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好吧,叔叔,我听您的。我会去边疆,为国家做贡献。但我保证,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李叔叔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孩子。"
不久后,我收拾好行装,准备前往边疆。临行前,我紧紧拥抱了李叔叔,"叔叔,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我会尽快回来看您的。"
李叔叔微笑着,"去吧,小军。叔叔会好好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我转身,踏上了前往边疆的列车。车窗外,李叔叔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视线中。我知道,这将是我人生中又一次重要的旅程,但无论我走到哪里,李叔叔的教诲和爱将永远伴随着我。
在边疆的日子里,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帮助当地居民改善生活条件,建设基础设施。每当夜深人静,我都会想起李叔叔,想起他那慈祥的笑容和鼓励的话语。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辜负他的期望。
几年后,边疆的建设取得了显著的成果,我也因为表现突出,被调回了首都。我第一时间写信给李叔叔,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并告诉他我很快就能回去看他了。
当我再次踏上青山农场的土地,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我快步走向李叔叔的小屋,推开门,看到李叔叔正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我小时候的照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叔叔,我回来了!" 我大声喊道。
李叔叔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喜,"小军!你回来了!"
我跑上前,紧紧抱住了李叔叔。那一刻,所有的思念和感激都化作了泪水,流淌在我们的脸颊上。
"叔叔,我回来了,我做到了。" 我哽咽着说。
李叔叔抚摸着我的头,"好孩子,好孩子,叔叔为你骄傲。"
从那以后,无论我身在何处,我都会经常回到青山农场,看望李叔叔。我知道,无论我走多远,李叔叔的爱和教诲将永远是我前进的动力。
而李叔叔,他那默默无闻的英雄事迹,也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为了国家和人民,勇敢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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