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我借宿表姐家复习，无意中撞见她换衣服，15年后我们在民政局

■作者：

我爱吃西瓜

■素材：李建国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俺叫李建国，是安阳市汤阴县的一个庄稼把式。1990年那会儿，俺刚满18岁，正琢磨着高考这档子事儿。俺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整天在地里刨食。俺娘呢，也是个勤快人，除了干农活，还在生产队养鸡。

俺家住在汤阴县的后曹村，一个土不拉几的小村子。说来也怪，虽说是在安阳地界儿，可俺们那儿的口音倒是带着点儿濮阳味。村里人常说，俺们这儿的人“说话像唱歌”，那个儿化音，那叫一个溜啊。

俺家的情况呢，说白了就是穷。俺爹常说：“咱家穷得叮当响，老鼠都得带着干粮来。”可俺爹娘对俺的学习可是下了血本。俺娘常念叨：“建国啊，你可得好好读书，考上大学，光宗耀祖！”每次听到这话，俺心里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恨不得把书本吃进肚子里。

到了高考前那几个月，俺爹娘一合计，觉得俺在家里学习不安生。隔壁王婶儿家的鸡整天咯咯叫，还有村头儿李大爷家的驴，那嗓门儿比俺娘还亮。俺爹说：“这哪行啊，建国连个安静学习的地方都没有，咋考得上大学？”

就这样，俺爹想起了俺表姐张晓芳。晓芳表姐比俺大五岁，在县城里教书。她家就在县城，有个安静的小院子。俺爹觉得让俺去表姐家借住复习，准能考出个好成绩来。

说干就干，俺爹骑着他那辆破旧的永久自行车，带着俺颠颠儿地往县城赶。那路啊，坑坑洼洼的，俺屁股都快颠成两瓣了。一路上，俺爹不停地叮嘱：“到了表姐家，可得规矩点儿。人家给咱提供地方，咱可不能不知好歹。”

到了县城，俺才算是开了眼界。街上的柏油马路平整得跟镜子似的，路边儿还有商店，橱窗里摆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俺爹指着一家百货商店说：“瞧见没，建国？等你考上大学了，爹给你买身像样的衣裳。”

表姐家在一个小区里，虽说不是啥高档地方，但比起俺们村里的土坯房，那可是天上地下。进了院子，就见表姐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俺们。她穿着一身时髦的连衣裙，头发烫得卷卷的，看起来可神气了。

“二叔，建国，你们来啦！”表姐热情地招呼着，“快进来坐。”

俺爹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晓芳啊，叔叔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建国马上要高考了，想在你这儿借住几个月，复习功课。你看成不？”

表姐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没问题，二叔。建国在这儿住，我也有个伴儿。”

就这样，俺在表姐家安顿下来了。表姐给俺收拾出一间小屋，虽然不大，但干净整洁，还有张书桌。俺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这下可有地方好好学习了。

可俺哪里知道，这一住，竟然住出了这么多事儿来。要是俺爹娘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跳起来。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因为这档子事，俺的人生可能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在表姐家住下来后，俺可是铆足了劲儿学习。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晚上学到眼皮打架。表姐见俺这么用功，还常夸俺：“建国啊，你这股劲头儿要是保持下去，准能考上好大学。”

俺爹常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说表姐对俺挺好，但俺还是觉得不能太放肆。每天吃饭的时候，俺都是等表姐先动筷子，俺才敢吃。上厕所都是踮着脚尖儿走，生怕打扰到表姐。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眼看着高考越来越近了。那天是个周末，表姐说要出去买些日用品。俺想着难得清静，正好可以好好复习复习。

谁知道没过多久，俺听见外面有动静。心想表姐这么快就回来了？正琢磨着要不要出去打个招呼，突然听见表姐的声音：“哎呀，这天儿怎么这么热。”

接着就听见“咔哒”一声，是房门开了。俺心想，表姐大概是觉得热，想回来换身凉快衣服。俺继续低头看书，心想等会儿表姐出来了再跟她说话。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啊！俺正看得入神，忽然听见“吱呀”一声，是俺房间的门开了。俺一抬头，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只见表姐站在门口，上身就穿了件小背心，下面是条小短裤。她显然也没想到俺在屋里，愣在那儿，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俺也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跟被雷劈了似的。回过神来，俺赶紧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表。。。表姐，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表姐也慌了神，赶紧往后退，一边说：“对不起，建国，我。。。我以为你出去了。”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俺坐在那儿，心跳得跟擂鼓似的。脑子里全是表姐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儿。俺使劲儿摇摇头，想把这些画面甩出去，可越摇越清晰。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传来表姐的声音：“建国，你。。。你出来一下。”

俺硬着头皮出去了，就见表姐坐在客厅里，已经换上了常穿的衣服。她脸还是红红的，眼神有点儿躲闪。

“建国啊，刚才的事。。。咱就当没发生过，行吗？”表姐轻声说。

俺连连点头：“行行行，表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别人说的。”

表姐松了口气，笑了笑：“那就好。对了，你饿不饿？我给你下碗面吧。”

就这样，这件尴尬的事儿好像翻篇了。可是从那天起，俺总觉得表姐看俺的眼神不一样了。有时候俺抬头，就能撞上表姐的目光，可她马上就会把头转开。

俺心里也乱糟糟的，一边骂自己不争气，一边又忍不住去想那天的场景。有几次做梦，还梦见表姐穿着那身衣服朝俺走来，把俺吓得一身冷汗。

这事儿对俺的学习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有时候正看着书呢，脑子里就冒出表姐的影子来。俺急得直挠头，心想：这可咋整？要是因为这事儿影响了高考，那可真是罪过大了。

就这么忐忐忑忑地过了几个月，高考的日子终于到了。那两天，俺紧张得跟个绷紧的弹簧似的。表姐还特意给俺煮了鸡蛋，说是补脑子用的。

考完试那天，俺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跟做梦似的。表姐问俺考得咋样，俺只能憨憨地笑：“还行吧，能不能考上大学，还得看老天爷的意思。”

等成绩出来那天，俺和表姐都紧张得不行。俺爹娘也从村里赶来了，守在电话机旁边。电话一响，俺娘手一抖，差点把电话筒摔了。

“喂，请问是李建国同学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是。。。是我。”俺结结巴巴地回答。

“恭喜你，被我们河南农业大学录取了！”

俺听到这话，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俺娘在旁边“哎呀”一声，差点晕过去。俺爹使劲儿拍着大腿，嘴里念叨着：“有出息了，有出息了！”

表姐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比俺考上大学还灿烂。她轻轻拍了拍俺的肩膀：“建国，我就知道你行的。”

那天晚上，表姐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说是要给俺庆祝。俺爹拗不过表姐，开了瓶老白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俺爹喝得脸通红，拉着表姐的手说：“晓芳啊，要不是你帮忙，建国哪能考上大学？这恩情，叔叔记在心里了。”

表姐连连摆手：“二叔，您太客气了。建国能考上大学，全靠他自己努力。”说着，她看了俺一眼，眼神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没几天，俺就要收拾东西回村了。临走那天，表姐帮俺整理行李，还塞给俺一个信封。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表姐红着脸说，“大学里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俺不好意思地推辞：“表姐，这怎么好意思。。。”

表姐把信封塞进俺的口袋：“拿着吧，就当是姐姐的一点心意。”

俺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表姐见状，轻轻拍了拍俺的后背：“好啦，大小伙子哭啥。以后有空常回来看看。”

就这样，俺坐上了回村的班车。车子启动的时候，俺回头看了眼，只见表姐站在路边，朝俺挥手。阳光下，她的身影显得那么单薄，却又那么美。

俺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对未来的期待，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俺知道，从今以后，俺和表姐的生活轨迹怕是要渐行渐远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眼，15年过去了。这15年里，俺的人生就像是坐了回过山车，起起落落，跌宕起伏。

大学四年，俺可算是开了眼界。头一回进大城市，俺就跟个傻子似的，看啥都新鲜。记得第一次去学校食堂，看见那么多荤菜，俺差点没流口水。俺娘给的钱，俺都紧巴巴地省着，就怕花完了。

学习上，俺可没偷懒。俺爹常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俺把这话记在心里，天天泡图书馆，累了就去操场跑两圈。大学里的同学都笑俺是“老黄牛”，可俺不在乎，就想着要给家里争口气。

毕业那年，俺成了班上为数不多考上研究生的人。俺爹娘听说后，高兴得合不拢嘴，逢人就说：“我们家建国啊，要当大学问家了！”

研究生毕业后，俺去了郑州一家农业科技公司工作。起初是个小职员，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可俺不怕苦不怕累，一步一个脚印，终于熬出了头。现在俺已经是公司的技术主管了，每个月工资都有小一万。

工作忙是忙了点，可俺觉得值。俺常想，要是没考上大学，现在指不定还在村里种地呢。一想到这，俺就觉得这些年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说起感情生活，俺倒是有些愧对爹娘。眼看都35了，还是个光棍。俺娘急得不行，隔三差五就张罗着给俺介绍对象。可俺总觉得缘分未到，就一直拖着。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俺会想起表姐。不知道这些年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成家。俺曾经想过要回去看看她，可又怕见了面不知道说啥，就一直没去。

再说说表姐吧。这些年，俺通过家里人断断续续地听说了一些她的消息。

表姐在俺走后没多久就结婚了，听说是家里人介绍的。她丈夫是个小生意人，开了家小超市。头几年，日子过得还算顺心。可好景不长，她丈夫沾上了赌博，没几年就把小超市给败光了。

俺听说这事的时候，心里难受得很。想给表姐帮忙吧，又怕人说闲话。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她，希望她能渡过难关。

后来听说表姐和她丈夫离婚了，独自带着个女儿。为了生计，她辞了教师的工作，开了家小饭馆。俺娘说，表姐干这行挺辛苦的，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采购，晚上收摊了还得收拾店面，常常忙到半夜。

有一回，俺托人给表姐捎了点钱，想帮她渡过难关。可表姐硬是不肯要，还托人捎话说：“就说我挺好的，让建国别惦记了。”

听到这话，俺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俺为表姐的坚强感到欣慰；另一方面，俺又觉得挺内疚的，觉得这些年都没能帮上她什么忙。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俺在郑州的工作越来越顺心，可感情生活还是一片空白。每次过年回家，都得应付七大姑八大姑的盘问：“建国啊，找对象了吗？”“你看看隔壁家的小李，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俺爹见俺为难，就帮俺挡着：“别催，别催。我们建国有出息，肯定能找个好媳妇。”

可俺心里清楚，这么多年过去了，心里头还是忘不了那个人。有时候做梦，还能梦到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梦到那个不经意间的场景。醒来后，俺总是一身冷汗，心里乱糟糟的。

就在俺以为生活会这么平淡地过下去的时候，老天爷跟俺开了个大玩笑。

那是2005年的夏天，俺照例回老家过暑假。刚到家没两天，村支书就找上门来了。

“建国啊，”村支书笑眯眯地说，“听说你在郑州混得不错啊？”

俺有点莫名其妙：“还行吧，怎么了？”

村支书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是这样，县里想请你回来做个农业技术顾问。待遇不错，每个月有五六千呢。你看咋样？”

俺一听，心里直犯嘀咕。回县里工作？那不是要离开现在的公司吗？可转念一想，要是能为家乡做点贡献，似乎也不错。

“行吧，”俺点点头，“我考虑考虑。”

第二天一早，俺就坐上了去县里的班车。谁知道，这一去，竟然碰上了这辈子最意想不到的事。

俺到了县里，先是去县农业局转了一圈。农业局的张局长热情得很，拉着俺的手说：“李主管啊，你要是能回来，那可是咱们县里的福气啊！”

俺心里还没拿定主意，就说：“张局，容我再想想。这事儿挺大的，得慎重。”

张局也不勉强，笑呵呵地说：“行，你好好考虑。对了，既然来了，你得把户口迁回来。去民政局办一下手续吧。”

俺点点头，琢磨着反正来了，就把事儿办了。谁知道这一去，竟然碰上了桩天大的意外。

民政局在县政府大院里，俺转了好几圈才找到。刚进门，就听见里头有人吵架。

“同志，你得讲点道理啊！离婚证明我都拿来了，为啥还不给办？”一个女声气呼呼地说。

“我说了，你那个离婚证明有问题。你得重新开具。”柜台后的工作人员不耐烦地说。

“我都说了，我前夫不知道去哪儿了，怎么重新开具啊？”

俺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凑近一看，差点没惊掉下巴。这不是俺表姐张晓芳吗？

表姐比15年前瘦了不少，脸上添了些岁月的痕迹，可那双大眼睛还是那么明亮。她穿着件朴素的碎花连衣裙，头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看起来疲惫却坚强。

俺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招呼。就在这时，表姐转过身来，正好和俺四目相对。

“建。。。建国？”表姐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

“表姐。。。”俺嗫嚅着，不知道该说啥。

表姐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好些年不见，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

俺挠挠头，尴尬地说：“是啊，我。。。我来办点事。”

表姐叹了口气：“我也是。”她指了指柜台，“可这事儿不顺。”

俺鼓起勇气问：“表姐，你这是。。。”

“离婚。”表姐苦笑着说，“可这证明总有问题，怎么也办不下来。”

俺心里一阵酸楚，想说点啥安慰的话，可又觉得不合适。正犹豫着，表姐突然说：“建国，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啥忙？”俺赶紧问。

“你。。。你能不能假装是我前夫，帮我把这手续办了？”表姐的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不敢看俺。

俺愣住了，心想这可咋整？帮吧，怕惹出麻烦；不帮吧，又不忍心看表姐为难。

就在俺犹豫的时候，表姐突然抓住俺的手：“求你了，建国。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俺感觉手上传来的温度，心里一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行，我。。。我试试吧。”

就这样，俺和表姐装作夫妻，站到了柜台前。工作人员狐疑地看了俺俩一眼，问：“你们是。。。”

“我是她前夫。”俺硬着头皮说，“离婚证明是我开具的，有啥问题吗？”

工作人员狐疑地看了看俺，又看了看表姐，最后叹了口气：“行吧，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办理吧。”

等手续办完，俺和表姐走出民政局，都松了一口气。表姐感激地看着俺：“建国，谢谢你。要不是你，这事儿还不知道要拖到啥时候。”

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表姐，你太客气了。应该的。”

两人一时无话，气氛有点尴尬。最后还是表姐打破了沉默：“建国，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坐坐？”

俺点点头，跟着表姐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小茶馆。

茶馆里没啥人，俺和表姐面对面坐下，都不知道该说啥。最后还是表姐先开了口：“建国，这些年。。。你过得咋样？”

俺把这些年的经历简单说了说。表姐听完，眼里闪过一丝欣慰：“不错啊，有出息了。你爹娘肯定很自豪吧？”

俺不好意思地笑笑：“还行吧。表姐，你呢？”

提起这个，表姐的眼神暗了下来。她轻轻叹了口气，把这些年的遭遇说了说。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俺看着表姐哭，心里难受得要命。想安慰吧，又不知道该说啥。最后只能笨拙地递过去一张纸巾：“表姐，别难过了。过去的都过去了。”

表姐擦了擦眼泪，勉强笑了笑：“是啊，都过去了。”她看着俺，眼神复杂，“建国，你还记得。。。那年夏天的事吗？”

俺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脸一下子红了：“记。。。记得。”

表姐深吸一口气：“其实，那件事之后，我。。。”

表姐的话让俺心里一紧，不知道她要说啥。只见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其实，那件事之后，我心里一直有个结。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清楚。”

俺的心跳得更快了，手心都冒汗了。表姐继续说：

“那天。。。其实不是个意外。”她低下头，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我是故意的。”

俺愣住了，脑子里嗡的一声：“啥。。。啥意思？”

表姐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建国，我那时候。。。喜欢你。”

这话就像晴天霹雳，把俺劈得外焦里嫩。俺结结巴巴地说：“表。。。表姐，你说啥呢？”

表姐苦笑着说：“我知道，这话听起来很荒唐。可这是真的。那时候你住在我家，我看着你天天用功读书，那么单纯，那么阳光，我就。。。动心了。”

俺的脑子乱成一锅粥，不知道该说啥好。表姐继续说：

“我知道这种感情是不对的。你是我表弟，我比你大那么多，我怎么能。。。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那天，我是故意在你面前换衣服的，就想。。。就想看看你的反应。”

俺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表姐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后来你考上大学走了，我就知道，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我强迫自己忘了这事，嫁了人，可心里始终有个坎过不去。这些年，我没少后悔。要是当初。。。”

俺听得心里一阵阵发紧，不知道该说啥好。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表姐，你。。。你别这么说。都过去了。”

表姐擦了擦眼泪，勉强笑了笑：“是啊，都过去了。我知道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可我就是想让你知道真相。建国，你。。。你恨我吗？”

俺赶紧摇头：“不恨，怎么会恨呢？表姐，你对我那么好。”

表姐叹了口气：“那就好。我就怕你会觉得我。。。不知羞耻。”

俺不知道该说啥好，只能笨拙地安慰：“表姐，你别这么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表姐点点头，又说：“建国，我知道这话说出来很不应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我们。。。”

俺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赶紧打断她：“表姐，别说了。这。。。这不合适。”

表姐苦笑着说：“是啊，不合适。我知道我不该有这种想法。可是建国，你知道吗？这些年，每次听到你的消息，我心里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如果当初我勇敢一点，现在会不会。。。”

俺听得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俺对表姐的感情感到震惊；另一方面，俺又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来，俺心里也一直有个影子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茶馆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看到俺和表姐，愣了一下：

“晓芳？你怎么在这儿？”

表姐慌忙擦了擦眼泪：“王姐，你。。。你怎么来了？”

那妇女走过来，狐疑地看了俺一眼：“这位是。。。”

表姐赶紧介绍：“这是我表弟，李建国。”

那妇女恍然大悟：“哦，就是那个在郑州工作的表弟啊。”她转向俺，笑着说，“小伙子，不错嘛，听说你在大公司当主管呢？”

俺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还行吧。”

那妇女又转向表姐：“晓芳啊，你来民政局办事儿，咋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歹是你姐妹，有啥事不能帮忙？”

表姐勉强笑了笑：“没事，王姐。就是些琐事。”

那妇女摆摆手：“得了，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给你介绍的那个老板可靠得很。他年纪是大了点，可人老实，有钱。你要是嫁过去，啥都不用愁。”

俺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是啥情况？表姐急忙说：“王姐，这事儿咱们改天再说吧。”

那妇女不依不饶：“有啥好改天的？你也不小了，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再说了，你还得为女儿考虑考虑。那老板说了，要是你嫁过去，就给你女儿在城里买套房子。这多好的事儿啊！”

俺听得心里直打鼓，看了眼表姐，只见她脸色苍白，眼神躲闪。俺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鬼使神差地说：

“表姐不用嫁人。我。。。我会照顾她。”

这话一出口，俺自己都愣住了。表姐和那妇女都瞪大眼睛看着俺，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俺这话一出口，茶馆里顿时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表姐瞪大眼睛看着俺，脸上的表情既惊讶又困惑。那王姐更是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

“你。。。你说啥？”王姐回过神来，上下打量着俺，“你要照顾你表姐？”

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啥，脸一下子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可话既然说出口了，咱总不能打自己的嘴巴。俺硬着头皮说：

“是。。。是啊。表姐对我那么好，我。。。我不能看着她受苦。”

表姐回过神来，赶紧说：“建国，你别胡说。我的事我自己能处理。”

王姐却来了兴致，凑近问道：“小伙子，你这话是啥意思？你是想。。。娶你表姐？”

“这。。。”俺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咋回答。

表姐急了，拉着俺就往外走：“王姐，你别听他瞎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俺被表姐拽出茶馆，一路小跑到街角才停下。表姐松开俺的手，转过身来，眼睛红红的：

“建国，你刚才那话是啥意思？”

俺低着头，不敢看表姐的眼睛：“表姐，我。。。我就是看不得你受委屈。”

表姐叹了口气：“傻孩子，我的事你别管。你还年轻，有大好前途，可别为了我。。。”

俺鼓起勇气，抬头看着表姐：“表姐，我不后悔。这些年，我心里一直有个影子，那就是你。”

表姐愣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建国，你。。。你说真的？”

俺点点头：“真的。表姐，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就是忘不了你。”

表姐转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别说了，建国。咱们不能这样。”

俺心里一阵酸楚，想说点啥，可又不知道该说啥好。就在这时，街角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建国？你咋在这儿？”

俺一回头，差点没惊掉下巴。只见俺娘站在那儿，手里还提着个菜篮子。

“娘！你。。。你咋来了？”俺结结巴巴地问。

俺娘走过来，看了看俺，又看了看表姐：“这不是晓芳吗？你俩咋在一块儿？”

表姐赶紧擦了擦眼泪，强挤出个笑容：“婶子好。我和建国是偶然碰上的。”

俺娘点点头，又问：“你俩咋看起来怪怪的？吵架了？”

“没有没有。”俺和表姐异口同声地说。

俺娘狐疑地看了俺俩一眼，突然说：“建国啊，你表姐的事儿你知道不？你王婶给她介绍了个老板，挺不错的。”

俺心里一沉，看了眼表姐，只见她低着头不说话。

俺娘继续说：“晓芳啊，那老板人不错，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表姐勉强笑了笑：“婶子，我。。。我再想想吧。”

俺心里急了，脱口而出：“娘，表姐不能嫁给那老板！”

俺娘一愣：“咋了？那老板哪里不好？”

俺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咋解释。表姐见状，赶紧说：“婶子，是这样的。那老板年纪大了点，我。。。我觉得不太合适。”

俺娘叹了口气：“哎，你这孩子，挑啥呢？你也不小了，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吧？”

俺听不下去了，脱口而出：“娘，我。。。我想娶表姐。”

这话一出口，俺娘和表姐都愣住了。俺娘瞪大眼睛：“你说啥？”

俺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娘，我喜欢表姐。我想娶她。”

俺娘脸色一下子变了：“胡闹！她是你表姐，咋能。。。这成啥了？”

表姐急忙说：“婶子，您别生气。建国他。。。他就是一时糊涂，说着玩的。”

俺娘气得直跺脚：“玩？这种事也能开玩笑？建国，你是不是魔怔了？”

俺低着头，不敢看俺娘的眼睛。俺娘气呼呼地说：“行，今儿个咱们先回家。这事儿回去再说。”

就这样，俺和表姐被俺娘拽着往家走。一路上，俺娘絮絮叨叨地说着：“这孩子，咋就犯浑呢？晓芳是你表姐，咋能有那种心思？这要是传出去，咱李家的脸往哪儿搁？”

俺和表姐低着头，谁也不敢吭声。走到家门口，俺娘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表姐说：

“晓芳啊，你先回去吧。这事儿是建国胡闹，你别往心里去。”

表姐点点头，偷偷看了俺一眼，转身走了。看着表姐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俺跟着娘进了屋，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咋样。刚进门，俺爹就迎了上来：

“咋了这是？你娘脸色咋这么难看？”

俺娘气呼呼地说：“老头子，你是不知道，咱儿子犯浑了！”

俺爹一愣：“咋回事？建国，你干啥了？”

俺低着头，不敢吭声。俺娘叹了口气，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俺爹听完，也愣住了：

“建国，你。。。你真有这心思？”

俺鼓起勇气，抬起头：“爹，我。。。我是认真的。”

俺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是不是早就。。。”

俺点点头：“嗯，从那年在表姐家借住开始，我就。。。”

俺娘插嘴道：“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咋还记着呢？”

俺爹摆摆手：“老婆子，你先别说话。”他转向俺，“建国，你想清楚了？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俺深吸一口气：“爹，我想清楚了。这些年，我心里一直忘不了表姐。”

俺爹叹了口气：“可是。。。她毕竟是你表姐啊。”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俺娘去开门，只见表姐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

“婶子，叔叔，”表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有话要说。”

俺娘让表姐进来，给她倒了杯水。表姐喝了口水，深吸一口气说：

“叔叔婶子，对不起。其实。。。其实这事儿都是我的错。”

俺爹皱眉问：“啥意思？”

表姐咬咬牙，说：“那年建国在我家借住，是我。。。是我先对他起了那种心思。”

俺娘惊得差点跳起来：“啥？晓芳，你可别瞎说啊！”

表姐摇摇头：“婶子，我没瞎说。这些年，我一直觉得愧疚。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俺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晓芳，你现在还。。。”

表姐点点头，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叔叔，我知道我不该有这种想法。可是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忘不了建国。”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谁都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俺爹才开口：

“建国，晓芳，你们过来。”

俺和表姐战战兢兢地走到俺爹跟前。俺爹看看俺，又看看表姐，叹了口气：

“你们啊。。。这些年，苦了你们了。”

俺和表姐都愣住了，没想到俺爹会这么说。俺爹继续说：

“其实吧，你们的事，我早就看出来了。”

俺娘惊讶地问：“老头子，你咋知道的？”

俺爹苦笑着说：“那年建国高考完，我去县城接他。在车站看见他和晓芳告别，那眼神。。。哎，我就知道有问题。”

俺和表姐都低下了头，不敢说话。俺爹继续说：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这事儿。说实话，我也纠结。可是今天看到你们这样，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俺抬起头：“爹，啥事？”

俺爹笑了笑：“感情这东西，强求不得，勉强不得。你们能坚持这么多年，说明这感情是真的。”

俺娘急了：“老头子，你这是啥意思？难道你还同意他们。。。”

俺爹摆摆手：“老婆子，你别急。咱们村老李头的儿子，不也是娶了表姐吗？人家现在不是过得挺好。”

俺娘还想说啥，俺爹打断她：“再说了，建国和晓芳又不是亲姐弟。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顶多被人说道几句。只要他们过得好，别人说啥都是白搭。”

俺和表姐听到这话，都惊呆了。俺结结巴巴地问：“爹，你。。。你是同意了？”

俺爹点点头：“只要你们真心相爱，我和你娘就不反对。不过。。。”

俺赶紧问：“不过啥？”

俺爹严肃地说：“你得对晓芳好，知道吗？她为你吃了这么多苦，你可不能辜负她。”

俺使劲点头：“爹，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表姐的。”

表姐早已泣不成声，抓着俺的手说：“建国，谢谢你。。。谢谢叔叔阿姨。。。”

就这样，在俺爹娘的支持下，俺和表姐终于修成正果。虽然一开始村里人说闲话的不少，可看到俺和表姐恩爱和睦，慢慢也就不说啥了。

现在，俺和表姐在县城开了家农资店，生意红火得很。表姐的女儿跟俺也亲，整天叫俺爸爸。每次听到这声“爸爸”，俺心里就美滋滋的，觉得这辈子值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俺和表姐在一起已经十多年了。这些年里，酸甜苦辣都尝过了，可俺俩的感情却越来越深厚。

有时候晚上睡不着，俺就会想起当年的种种。想想那时候的傻劲儿，又忍不住笑出声来。表姐常问俺笑啥，俺就说：“想起咱俩当年那些糊涂事，就觉得好笑。”

表姐总是笑着说：“傻瓜，那叫有情人终成眷属。”

俺常想，要是当年俺们俩没能在一起，现在会是啥样？可能俺还在郑州那个大公司里当主管，天天为了业绩发愁；表姐可能嫁给了那个老板，虽然不愁吃喝，可心里头总是空落落的。

生活中难免有磕磕绊绊，可俺和表姐总能互相扶持，一起度过难关。记得有一年，俺们的农资店遇到了困难，差点开不下去。那段时间，俺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表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总是默默地给俺煮姜茶，揉肩膀。

熬过了那段日子，生意慢慢好起来了。俺感慨地对表姐说：“要不是有你在，俺可能早就撑不住了。”

表姐笑着说：“傻瓜，咱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白头到老吗？”

俺常想，爱情这东西，真是奇妙。它能让两个本不该在一起的人，冥冥之中走到一起，携手度过人生的风风雨雨。也许世人会说俺们的感情不伦不类，可俺知道，这份感情有多珍贵。

现在，俺和表姐的女儿都上初中了。看着她健康快乐地成长，俺心里头就跟喝了蜜似的甜。有时候，俺会跟女儿说起俺和她妈妈的故事。女儿总是听得津津有味，还说要把这个故事写成小说。

俺想，也许这就是生活吧。它不完美，可却真实；它有曲折，可终究美好。俺和表姐的故事，或许就是老天爷给俺们的一个考验，考验俺们能不能为了真爱勇敢地去追求，勇敢地去面对世俗的眼光。

如今，每当俺看着表姐的眼睛，还是会想起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想起那个不经意间的惊鸿一瞥。俺知道，这辈子俺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坚持了这份感情。

人这一辈子啊，能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不容易，能和那个人白头偕老更不容易。俺庆幸，俺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