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爸爸逼着我妈伺候他白月光的女儿坐月子。
我妈不愿意,他又打又踹,我弟也在旁边帮腔。
最后直接把白月光女儿一家请回了家中,让我妈伺候。
这可是好事啊。
我从精神病院回来,正愁找不着人。
现在直接送货上门了。
……
“光伟,今天我就不去了吧。我好累,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医生说我身体动手术不能太操劳。”
当我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时,就看见了这一幕。
我妈半跪在地上哀求,哭的眼泪纵横。
我爸懒得施舍她一个眼神,“你装什么病,你做手术不是早就好了吗,赶紧起来给她们母女送饭去,等会儿把人饿出事了怎么办?”
我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我要去伺候许蔓蔓的女儿坐月子,我不去。”
“嘿,你。”爸爸撸起袖子,指着我妈的鼻子骂,“你不去谁去,难道要我跟耀宗去?”
说完我爸就提起我妈的袖子,不顾她意愿连拖带拽的往外拉。
我妈要反抗,我爸伸手扯住她的耳朵,让她不得不一点一点往前爬。
“为什么许蔓蔓自己不照顾她的女儿!”我妈尖锐的喊道。
“蔓蔓每天要上班,晚上还要去跳舞,哪有时间伺候她的女儿,你是想累死她吗?”
“你本来就是个当奴才的命,哭喊什么,我不信做个饭还能累死你了。”
就在这时,我弟梁耀宗出来了。
他双手叉腰,扫了一眼地上的母亲,“妈,你真是太懒了。”
“坐月子可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来来回回也就一两个月的事,你辛苦点又怎么样?”
“而且就是听说你要去照顾,许阿姨才没请月嫂的,人家都不嫌弃你手脚慢,你还抱怨上了。”
弟弟打了个哈欠道。
“对啊,你不会就是故意找借口不去,然后饿坏蔓蔓一家人吧。”我爸瞪着眼,突然一声怒吼,“王芳芳,你怎么是个这么恶毒的人!”
我妈又是一阵爆哭,疯狂的摇头,“我没有,我没想这么做!”
可是我爸压根不听解释,谁想害他的白月光,他就要教训谁。
拳头如雨点稀稀落落的落到我妈的脸上。
整个房间都是肉体的碰撞声,还有我妈惨绝人寰的求饶声。
看到这幅情景,我心里升起滔天的怒火,杀人的心都有了。
“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我不耐烦的把行李箱往地上一丢。
抬脚踹到我爸屁股上,他毫无防备,在地上滚了几个跟头。
我把我妈从地上拉起来,有些心疼的理着她的头发,“妈,你没事吧。”
我妈被打的鼻血横流,眼冒金星,看见是我后,才停止了抽搐。
“欢欢。”她呜呜咽咽的抱住我。
一周前,我给我妈打电话,那边好像总是很忙,无人接听。
好不容易接了,我却在电话里听见了女人的骂喊声和小孩的哭声。
一开始我问我妈原因。
她总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后来在我的逼问下,她才肯告诉我,是我爸要他去伺候自己初恋的女儿坐月子。
当时我就气的不行,隔着屏幕想杀人。
我妈是个特别勤俭持家的老实女人,嫁给我爸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就连生病了也得伺候我爸这个人渣。
现在,他居然还蹬鼻子上脸,要我妈去伺候他白月光的女儿坐月子。
简直太不是个东西了。
我跟妈说不准照顾了,谁生的东西谁照顾。
我妈表面答应的好好的,但我知道她的性子。
最是软弱可期,不懂得反抗,所以买了回国的机票,想亲眼看看心里才放心。
没想到就撞见了这一幕!
2
我爸“哎哟”一声,骂道,“贱人!你还敢我踢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信不信我.....”
他扬的手,看见是我的那一刻顿住了。
我眯着眼睛看他,“你要怎样?你要连我一起打吗?来啊,正好让小区的人都好好看看你这个最佳好丈夫是怎么家暴的老婆和女儿的。”
我爸是个人渣,又是个人模狗样的人渣。
他特别喜欢在外人面前立人设,把自己装成一个好丈夫。
每次小区的人说他是最顾家的男人,我都忍不住翻白眼。
他有些不自在的把手收回去了,“你这个赔钱货怎么回来了?”
赔钱货,从小到大,这个词我听了不下一百回。
我爸是典型的重男轻女,以前我没少被他打。
那时候如果不是我妈护着我,我可能都活不到这么大。
后来,我努力考上了大学,以为终于可以逃脱魔爪,他却不让我读书。
还好当时我运气好,遇到一个企业资助计划。
受帮助的家庭可以得到五万块钱,还可以拿到国外留学的资格。
梁耀宗那时候还太小,我爸舍不得那五万块,这种好事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爸把那五万块钱拿了,然后把我赶去了国外,任由我自生自灭。
我现在都记得那时候我语言不通,差点饿死街头。
是我妈一省再省,背着我爸给我打了生活费,我才在国外站稳脚跟。
所以这个家里,我最在意的人,就是我的妈妈。
我冷眼瞪着梁光伟。
好在现在的我长大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随意被他拳打脚踢的小孩子了。
“我当然得回来,不然我怎么会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把我妈欺负成什么样!我告诉你们,只要有我在一天,就别想让我妈去给那个贱人的女儿端屎端尿!”
“什么叫欺负,姐,你话可别说的这么难听!”
梁耀宗站了出来,双手抱胸道。
“我跟爸怎么就欺负人了?本来就是妈太懒太自私,本来中午就该送过去的饭,现在一点了还不过去,大人不吃孩子也得吃吧。”
“真是的,你知不知道,我现在都不敢接小丽的电话。因为我之前口口声声跟小丽保证过,我妈会把她照顾的好好的,可这才几天啊,害得我都没脸跟小丽交代。”
话音结束,没有人回答。
空气很安静,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我眯着眼,看了梁耀宗好久。
从小到大压抑的生活环境,让我产生了很强的暴力倾向,后来我去国外,确诊了躁郁症。
躁郁症的人最不能受刺激,不然发起病来,不见血不停手的。
今天进门时,我看见我妈被打出的鼻血时,体内的躁动因子就有些沸腾了,险些没控制住。
现在,梁耀宗一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这是近半年,我第一次没控制住自己发病。
“你个傻逼!怎么敢这么跟妈讲话,你是不是忘了是谁把你生出来,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的!”
我红了眼,一手拽住他的头发,弓着腿,猛的往他腹部一撞。
3
一下、两下,梁耀宗想挣脱,被我死死揪住头发,头皮都快扯下来了。
“让你嘴硬!你再嘴硬一个试试!”我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到梁耀宗的脸上。
一个二十大的小伙子口吐白沫,鬼哭狼嚎。
“救命啊,这个疯婆子要杀了我!快点阻止她啊!”
他们从没见过我发病,第一次见这种情况,都被吓到了。
我爸直接躲到了沙发后,离我最远的位置。
最后梁耀宗痛哭流涕的喊我妈,“妈,救我啊,救救我!”
我妈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扑倒我身上,双手双脚抱住我,“算了,欢欢,别打啦,再打把人打坏啦!”
“欢欢,你清醒点,他可是你弟啊!他是你亲弟弟!”
母亲的话让我意识回笼,找回仅存的理智。
等我回过神,手下的梁耀宗已经是鼻青脸肿。
我松开他,确实不能再打了,把人打死打残违法,这是我出院前我的心理医生反复告诫我的话。
“再敢说话没个把门的,以后可就没这么轻松了。”我瞪着梁耀宗道。
我妈今天没去许家,许蔓蔓主动打来电话。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光伟,怎么今天芳芳没来送饭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宝宝打电话跟我讲她饿了,结果没人来,现在正生气呢。”
“没事没事,蔓蔓你别着急,都是我这懒婆娘害的,你让小丽先等会儿,我这就给她点外卖。”
“我点整个市最贵最好的月子餐,保证让她吃的开开心心的。”
对面的许蔓蔓叹了一口气,有些勉强道,“好吧,虽然外卖到底是有些不干净,不过还是谢谢你,那就稍微快一点吧,月子期间情绪不好影响很大的。”
“好好好,我马上就点。”
我爸挂断电话,立刻去外卖软件挑选月子餐,
一边选一边骂,“妈的,怎么都这么贵,一顿饭要好几千。”
我妈扶着我弟坐到沙发上,听见他又要花钱,立刻痛心的喊道,“你不是才花了十万给她们装修婴儿房,现在又要花钱!这钱是我们辛辛苦苦攒的,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哼,花钱还不是你害得,你要是今天去了,不就没这档子事了。现在知道心疼钱了,晚了!”
我妈沉默两秒,突然站起身,“你别点了,我好了,我不累了,现在就去给她们做饭!”
结果她刚站起来,就一阵头晕,撑不住摔倒沙发上。
这幅模样看的我一阵心疼。
我妈这人从小苦着长大,知道钱来的不易,所以平日里特别节俭。
当年急性手术,听见医生说麻药要两千块,她都没舍得的花,自己硬生生的扛了过来。
而我爸却可以这样随随便便给许蔓蔓挥霍他们的共同财产。
这口气,我咽不下。
那天我发病的模样是吓到了他们。
但他们也没多想,以为我是这几年在国外学坏了。
我爸最会恃强凌弱,欺负我妈不会反抗。
现在有我护着我妈,他倒不敢明目张胆的叫我妈去伺候那个小贱人了。
但是每天几千几千的点外卖,他也心疼。
最后我爸想了一个下三滥的法子。
这天趁我不在,他居然直接把许蔓蔓的女儿许丽接到家里来了。
4
“蔓蔓也体谅你来回跑着折腾,我想就把小丽接到咱家来,已经是便宜你个懒骨头了,你敢再抱怨一个试试。”
我爸在一旁道。
这话说的好像照顾许丽就是对我妈的施舍。
“诶哟,刚刚上楼那一截路,累死我了,芳姨,过来给我捏捏脚。”
许丽穿着厚厚的睡衣,身子一歪,瘫躺在我家的沙发上,把脚伸到了茶几上。
我妈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半天没动,我爸没忍住一脚踹她身上,“你聋了吗,赶紧去啊。”
我妈看向梁耀宗,梁耀宗不满的看她一眼,“妈,给小丽捏脚又不会掉块肉。”
最后我妈心死了,认命的半跪下去给她捏脚。
“哼,这才像样嘛!”我爸换好衣服,“蔓蔓今天要去打美容针,我就不回来吃饭了。”
这些都是我在监控里看到的,我就是怕我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又搞小动作,才装的监控。
没想到还真让我碰上了。
我妈刚捏了没一会儿,许丽把瓜子壳往我妈脸上一吐,“使劲儿啊,芳姨,你没吃饭吗?”
梁耀宗也在旁边附和道,“妈,你怎么连个脚都不会捏啊,产妇久坐,就是要把脚捏通才行,你不使点劲怎么行。”
我妈听后,当真加大了力气,结果许丽突然痛呼一声,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你用这么大力干什么,你想痛死我吗?”
她骂一声,猛地一脚踢到我妈手术缝合的伤口处。
“诶哟。”我妈痛的趴在地上,嘴唇泛白,浑身发颤。
许丽只是撇她一眼,冷笑道,“别装了,芳姨,踢一下就这么痛,你是豆腐做的吗?赶紧给我端饭去,饿死我了。”
我妈痛的半死,却还是想要给爬起来给她端汤。
“我去吧。”
我进门后,大声喊道。
我主动从厨房里端出刚熬好的热汤,然后当着许丽的面,把汤全部倒进了垃圾桶里。
“我妈做的东西,给狗吃都不给你吃。”
许丽疑惑的看着我,皱眉道,“这丑女谁啊,梁耀宗,你不是说你没交女朋友?”
“不是。”梁耀宗挤眉弄眼,脸上的伤还没好全,小声道,“她是我姐。”
“这就是你那个在国外鬼混的姐姐啊。”她白了我一眼,“女儿不都是外人吗?她怎么还有脸待在你们家。”
梁耀宗喜欢许丽,自然不敢告诉许丽自己被我打的事情,于是只是小声劝道,“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个蛮子,不讲理的。”
“啧,什么蛮子。”许丽不屑的轻哼一声,“我看就是装傻赖在你家蹭吃蹭喝,想着以后分家产吧。”
“反正以后我嫁进你家来,她必须给我搬出去,宝宝还差一间婴儿房呢。”
这话我听着都好笑,人还没进门,这算盘倒是打的叮当响。
“猪脑子,这里到底谁才是外人,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不要脸的完蛋玩意儿,你妈是不是死了,坐月子坐到我家来了,我妈可不是你家的佣人,赶紧给老子滚。”
许丽一直被人宠着哄着,哪里听过这种话,脸当场就绿了。
“你乱讲什么呢?你妈她就是个伺候人的下人命,我让她给我捏脚都嫌脏!”
这就生气了,这许丽的心理素质还真不行。
梁耀宗赶紧护着她,“姐,这都是妈心甘情愿做的,你凭什么骂小丽。”
“欢欢,以后都是一家人,别吵别吵。”
我妈想过来劝架,却被我拦着。
我可不仅要骂许丽,梁耀宗我也要一起骂。
“也你这傻逼把她当个宝,生个儿子连爹都不知道是谁的破鞋,就等着你这蠢货当接盘侠呢。”
“就算你要当绿王八接盘侠,也找个好看点的女人吧,这么磕碜的癞蛤蟆,你还上赶着要了。”
“一块一斤,卖给杀年猪的,人家都不一定看得上。”
许丽越听脸越扭曲,最后气疯了,张牙舞爪道,“贱人,我撕烂你的嘴!”
我自然不怕,只是阴沉着脸,觉得有些好笑,我倒想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动手。
许丽失了智,抄起旁边的凳子就要朝我身上砸来。
她要自找死路,那我就没必要给她留面子了。
我一个侧身,一脚踢到她小腿上。
她猛的来这么一下,整个人摔在地上,滚出两米远。
我顺手抄起客厅放着的棒球棍,一棍子朝她头上砸去。
她头哐当一声,痛的龇牙咧嘴,“你这个神经病,居然敢这么打我!”
梁耀宗吓了一跳,赶紧掏出手机报警。
5
许丽红着眼睛看我,还是不服输,嘴里吐出一大堆脏词烂词。
我听的太吵,一棍子扫在她鼻骨上,她当场吐出一口血,“你死定了,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你坐--。”
“你要让我怎么样,你刚刚不是要撕烂我的嘴吗,来啊!”
我一脚蹬在她膝盖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又砸下重重的一棍。
“你个贱人居然敢踢我妈!你给我死!”
……
场面过于血腥,梁耀宗拉不住我,只能冲上来抱着许丽,也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棍子。
因为我的病,我特意学了一些医学知识,专挑看不出伤,打起来又痛的位置。
这场单方面的施暴持续了一个小时。
最后等到警察上门来才停止。
去派出所的路上,许丽一直在鬼哭狼嚎,“警察同志!你们把我带去干什么,快点把她抓起来啊!判无期徒刑!判枪毙!”
警察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一切等回派出所在说。”
“你等着吧,这次你跑不了,等着吃牢饭吧你。”
许丽像是有了靠山和底气,对沉默的我不断放狠话。
警察问我们事情的起因。
许丽先开口,一把鼻涕一把泪,“警察同志,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怕我嫁给她弟弟分家产,就想打死我,你们一定不要放过她!”
警察皱着眉看看她,又看向我,“你为什么打她?”
刚刚我的状态接近癫狂。
所以一路上我没说话,就是因为我在憋情绪,如果情绪控制的不好,可能会笑出来。
现在在警察面前,我必须得表现的像个弱者。
过了好久,我缓慢开口道。
“是她先打我的。”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有些哽咽,“她说要撕烂我的嘴,还拿凳子砸我,如果不是我反应快,现在都……”
许丽一听急了,激动的站起来,“你装什么呢!还在这里委屈上了,都是因为你先骂人,我才动手的!”
“冷静点!”警察冷声一呵道,“动手打人你还有理了。”
“你说你们是互殴,可是你身上的伤可比她轻多了。”警察转身看着我。
旁边的梁耀宗捂着嘴抢搭,“是啊!警察同志,当时我姐那个样子,你们要是再来晚一点,她都要把我们杀了!你们绝对不能饶了她!”
我沉默两秒,鳄鱼的眼泪终于顺着流了下来。
“那是因为......我忍不住,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有病,我没办法。”
“你有病?”警察疑惑的看着我,“你有什么病?”
对面的梁耀宗和许丽也傻眼了,听不懂我是什么意思。
我从手机里翻了翻,最后找出电子版的诊断报告递给警察。
警察皱眉看完了诊断报告,深吸一口气,转头对梁耀宗和许丽道,“她有精神病,你们不知道吗?不要随意刺激她,精神病人发起病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等会儿你们出事了咋办。”
“怎么可能!她哪里看着像有病的样子,”许丽不敢相信的拿起诊断报告看了又看,可是上面就是清清楚楚的写着我是躁郁症,还有反社会人格。
“这绝对是假的,一定是她故意批的图,警察同志!”
说完又转头看着我,“我要告你,我要让你吃一辈子牢饭。”
警察叹了一口气,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好。
“她有神经病,你告她也没用啊。”
我在旁边无辜的点点头,表示认同。
因为我病情的原因,案子具有特殊性,又因为他们先挑的头,最后这件事以我赔了医药费为结束,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