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挺是中国革命战争史上一位相当重要的人物,毛主席曾当众当面夸他是“党的第一任总司令,人民军队的战史要从你写起”。可惜就是这样一个人,因皖南事变身陷囹圄,后来又在抗战结束后,于回延安的飞机上遇难。
对于叶挺的死,毛主席曾在《解放日报》高度评价为:“为人民而死,虽死犹荣。”叶挺死后,因他曾在皖南事变,新四军被顽军包围和歼灭时,主动到顽军指挥官顾祝同处,并受到热情款待的酒宴,差点蒙受不白之冤。
他身故前,就因此事饱受争议,但未能公开解释澄清过;他离世后,就更没法解释了。幸好有陈士榘在。
抗战胜利后,陈士榘兼任起新四军参谋长,1946年他来到重庆参加军调工作。当时叶挺也在重庆,刚被蒋介石政府释放。叶挺作为新四军的首任军长,陈士榘于情于理都要去拜访一下。
叶挺见到陈士榘时,眼眶湿润,紧紧握住陈的手不肯放。两人坐在一块聊天时,不可避免地谈到新四军的灾难:皖南事变。即便过去5年之久,叶挺说起还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他显然余怒未消。
叶挺说罪魁祸首蒋介石,“连秦桧都不如,心狠手黑。”由于事件的另一个主角项英当场战死,所以关于他在这事上的责任,大家尽量不提及。
叶挺说自己对蒋介石这样的行为早有预料,毕竟在“4·12”被狠狠地教训过一次。抗战爆发前的是非,这里就不做讨论,就说抗战爆发后:叶挺对蒋介石的高官厚禄不理睬,义无反顾地来到延安。
当时中央用极高的规格,迎接这位离开革命多年的游子。受中央委托,叶挺以党外人士的身份跟蒋介石交涉,并担任新四军军长。叶挺在新四军干得不舒心,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因为他跟项英的关系非常紧张。
抗战前,项英同陈毅一起留在南方领导游击战争时,相处得也非常不愉快。陈毅主军,但处处受到不太懂军事的、主政的项英的掣肘。叶挺在新四军的处境,比当初的陈毅还困难十倍。在新四军,项英带着不少人,用党外人士的眼光看待“突然再次革命”的叶挺。
这事闹得很大,叶挺难受到想辞去新四军军长一职。中央知道后,毛主席致电项英,要他尊重叶挺;周总理亲自出马,调解二人的关系。皖南事变前,叶挺是有所警惕的,并试图采取过行动,但被对国民党认识不清、还抱有幻想的项英所阻拦。
事变发生前,中央也曾多次致电新四军,要求他们早做准备,不要被顽军牵着鼻子走,可惜没用,悲剧在毛主席的预料中发生了。由于项英已经牺牲,所以中央没追究下去。
在重庆谈话时,陈士榘问了叶挺一个有些敏感,很多人都疑惑的事:新四军军部被顽军重重包围时,旗帜鲜明地说要活捉你这个军长,你怎么还到顾祝同那去,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而且顾祝同专门举行酒宴欢迎你,为什么?
叶挺的回答,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陈士榘听后恍然大悟:“饶漱石以中央代表的名义,让我去找顾祝同谈判。顾祝同宴请我,是想拉拢我。”
次日,陈士榘把这事告诉周总理。周总理听后眉头紧皱,说:“这事我不知道。”也就是说,饶漱石命令叶挺去找顾祝同谈判,中央并不知情,饶事后也没向中央报告。
因叶挺的遇难身故和饶漱石还在当权,这事不了了之,直到54年中央核查饶的历史问题,陈士榘在周总理的指点下,把这事写出,讲明叶挺并非无端主动去找顾祝同的,而是受饶漱石假借中央名义委托去的。
正是因为有陈士榘的探寻和周总理的保护,叶挺的形象才没在那10年里变得“青面獠牙”,被人侮辱。
陈士榘晚年说,叶挺若是没有遇难,将是无可争议的元帅。事实确实如此,陈毅的元帅还有粟裕争,叶挺的元帅谁能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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