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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事儿闹的!我还真没想到,公公七十大寿这趟旅行,居然会把我们这一家子闹得这么不痛快。
我叫李芳,今年三十六岁,是个普通的中学老师。我和丈夫张强结婚十二年,儿子乐乐也已经十岁了。这些年,我们的小家庭算是和和美美,没啥大风大浪,婆婆几年前去世后,公公张大爷一直一个人住。虽然他自己不说,但我知道他其实挺孤单的。正因为如此,我和丈夫商量,想在公公七十大寿的时候给他个惊喜——带他出去好好玩一圈。
说干就干,我和张强挑了几个地方,最后决定去云南,大理丽江那边。公公年轻时就一直念叨着想去看苍山洱海,这次正好满足他的心愿。为了这事儿,我和张强可没少操心,机票、酒店都提前订好,就等寿辰那天一早出发了。花销不小,但这钱花得值,毕竟老人家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可谁知道,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姑姐张丽突然插了一脚。张丽比张强大两岁,嫁得早,女儿小美也已经上高中。她这些年一直住在娘家附近,平时也常来看望公公,算是个孝顺的女儿。可这次她一听说我们要带公公去云南,竟然说她也要跟着去。
我一听心里就有点不痛快了。这次旅行是我们商量了好久的,花的也是我们小家的钱,姑姐平时没少插手家里的事儿,但这次我真心不想她来搅和。可当着公公的面,我也不好意思明说,只能忍着。
张丽一脸热情地说:“爸,既然要出去玩,那我也跟着去吧,这么大个事儿,我这个当女儿的也得陪着不是?”
公公一听自然高兴,连忙说:“好好好,人多热闹嘛!”
张强看看我,眼神里有些无奈。我知道他也不想跟张丽闹别扭,毕竟是亲姐弟。可我这心里别扭啊,心想,这旅行的费用都是我们出的,张丽一分钱没掏就想跟着蹭,而且还没商量就擅自决定了。这么大个事儿,难道不该事先跟我们夫妻商量一下吗?
我勉强笑了笑,说:“丽姐,当然是欢迎你一块儿去的,不过这次咱们定的酒店和车子都是按照我们三口人加爸的标准来的,临时加人怕是有点不方便。”
张丽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哎呀,都是自家人,有啥不方便的?挤一挤就行了,爸年纪大了,多个人照顾也好。”
我听她这么一说,只能干笑两声,心里却憋了一肚子的火。等张丽走了,我拉着张强问:“这算啥事儿啊?咱们好心好意计划的旅行,她一句话就要掺和进来,咱们这费用怎么算?”
张强叹了口气,拍拍我的手:“算了,爸高兴就行,丽姐也不是有心的,咱们就当多个伴吧。”
我咬了咬牙,心想算了,反正都到了这一步,只能忍了。
谁知道,没过两天,张丽又来了电话。她说,她女儿小美也想一起去,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方便,干脆就让我们带着去吧。我一听这话,当时就觉得火蹭蹭往上冒,这哪是陪公公过寿啊,这分明就是她们娘俩的免费旅游啊!
可张丽却不这么想,她在电话里说:“小芳啊,这孩子说她没去过云南,听说你们要去,也嚷嚷着要见识见识。你看,要不你和乐乐这次就别去了,正好我们两家分开行动,这样也好照顾。”
我听完这话,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什么叫我们不去?我们是花钱出力,你们倒成了主角了?我强忍着火气,说:“丽姐,这可是我们和爸的计划,我们一家都很期待,这么临时变动,不太好吧?”
张丽在电话那头轻描淡写地说:“哎呀,这不也是为了方便吗?小美性格你也知道,跟你们不熟,她跟我在一起也自在点。再说了,你和乐乐以后还有机会,爸这次过寿最重要嘛。”
我心里那个憋屈啊,可话都让她说了,我还能怎么反驳?总不能当场撕破脸吧。我冷冷地回应道:“那行吧,回头我跟张强商量一下。”
挂了电话,我气得把手机往桌上一摔,心想这哪是商量啊,分明就是通知。张强看到我这样,赶紧过来问怎么了,我把电话内容一说,他也愣住了,眉头皱得紧紧的。
“丽姐怎么能这么说?这事儿明明是咱们先定的,她怎么能突然改变计划呢?”张强也有些生气,但又有点无奈地说,“要不咱们就忍忍,反正爸开心就好。”
我摇摇头,心里却想着,这次的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
我决定这次不能再忍下去。既然张丽不把我们当回事儿,那我也没必要顾及她的脸面。当天晚上,我把张强叫到卧室,直接跟他说:“强子,这事儿咱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凭什么要咱们让步?公公的寿辰是咱们策划的,费用也是咱们出的,凭什么我们一家人要牺牲?”
张强沉默了一会儿,说:“可这事儿闹起来,最后受影响的还是爸。我不想因为这个让他心里不痛快。”
我冷笑了一声:“闹起来?就因为怕闹起来,咱们就得一退再退?她张丽是你姐没错,可你也是公公的儿子,乐乐也是他的孙子,凭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强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我知道他心软,可我不能再心软下去了。
第二天,我直接打电话给张丽,语气也不再客气:“丽姐,这次的事儿咱得商量清楚。你要带小美去,我没意见,但我们一家人也不会让步。公公的生日我们都有份,你也不能把我们排除在外。”
张丽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电话那头顿了几秒才说:“小芳,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小美跟你们不熟,怕她跟着不自在。你也别这么激动,大家都是为了爸好。”
我冷静地说:“既然都是为了爸好,那就各退一步吧。我们可以再定个房间,但你得负责小美的费用,咱们谁也别占谁的便宜。”
张丽听完,声音有些僵硬:“那好吧,我回头和张强商量一下。”
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那口气终于顺了点。这事儿谁也别想占便宜。
张丽到底是没和张强商量,而是自己做主,直接答应了我的提议。她可能觉得,只要她承担小美的费用,我们也就没话说了。表面上看,问题似乎解决了,但其实心里的隔阂已经种下。
没几天,张丽就带着小美来我家,说是要商量出发的具体细节。说实话,我心里并不太想见她,觉得这个人心思太多,可毕竟大家还要一起出门旅游,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我换上笑脸,把她们请进家门。
张丽一进门,就开始打量我的家。这些年,她没少来我家,可每次她总要找些挑剔的理由,这次也不例外。她一边看,一边说:“小芳啊,你们家这装潢风格挺现代的,就是这沙发颜色有点太素了,爸来的话,怕是坐不惯吧?”
我笑了笑,说:“爸平时也不常来,偶尔坐坐倒也没什么关系。他要是真不喜欢,下次再换个颜色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真是给你惯得,连沙发颜色都能挑出问题来。
小美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自顾自地在客厅里转悠,看到我家的游戏机,眼睛一亮,问我:“小姑,我能玩这个吗?”
我点点头:“当然可以,你自己玩吧。”我和张丽还有一堆事要商量,小美玩会儿游戏也好,省得她插嘴。
我们坐下后,张丽就开始拿出她准备的资料,什么行程安排啊,酒店预订啊,连吃什么都考虑到了。我心里不禁有点惊讶,没想到她还挺上心。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舒服,原本是我和张强精心策划的行程,现在倒像是被她接手了一样。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耐着性子听她讲完。
张丽讲完后,问我:“小芳,你觉得这些安排怎么样?我考虑了很久,觉得这样最合理。”
我点点头,说:“挺不错的,考虑得挺周到。不过,我也有些小建议,比如咱们可以在丽江多待一天,那里有个古城,爸应该会喜欢。”
张丽略微思考了一下,点头同意了:“行,那就按你说的来。”
谈妥这些后,张丽起身准备走,我也没挽留。送她们到门口时,张丽忽然回头说:“对了,小芳,这次出门你得多带些常备药,爸年纪大了,怕是水土不服。”
我笑着说:“嗯,药我早就准备好了,毕竟这次出门,什么都得考虑周全。”她点点头,拉着小美走了。
我关上门,心里却五味杂陈。这次旅行,还没出发呢,就已经开始折腾人了。我转身看着张强,叹了口气:“强子,你说这次咱们出去,真能玩得好吗?”
张强苦笑了一下:“只要爸高兴,咱们也就知足吧。”
我看着他,无奈地点点头。我们夫妻俩有时候就是这样,嘴上说得轻松,可心里却清楚,这次出门的心情已经被破坏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乱糟糟的。我想起了自己和张强这些年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想起了结婚时婆婆对我的嘱咐,也想起了这些年我和张丽之间的种种不快。她这个人看似温柔,其实心思极重,凡事都要争个头角,尤其是在家里,总觉得自己是老大,说话就该算数。我不是个喜欢争的人,可也不想总是退让。
这次旅行,我一定得守住自己的底线,不能再让步了。
出发的那天,天刚亮,我们一家人就起床准备了。乐乐兴奋得一早就跑来跑去,问东问西,我忙着给大家收拾行李,张强则在一旁整理各种票据。等我们一切都准备妥当,张丽和小美也到了。
张丽这次倒是带了不少行李,一进门就说:“小芳,我想着爸可能会不习惯外面的饭菜,所以特地准备了一些家里的干粮。咱们可以带着路上吃。”
我点点头,心想她倒是心细,难得想着这些。可没等我开口夸她,小美却在一旁抱怨:“妈,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嘛呀!我们又不是去野营,饭店里什么都有,还带这些干粮做什么!”
张丽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你爷爷胃不好,咱们要多备点东西,省得他吃不惯外面的东西。”
小美不情愿地嘟囔着:“真是麻烦!”
我看着她们母女俩,心里也有点无奈,张丽这人就是这样,什么都要做到极致,结果往往反而让人觉得多余。
等我们到达机场,公公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他看到我们,满脸笑容,赶紧招手:“哎哟哟,你们来了!”
我们赶紧过去扶住他,一边跟他打招呼,一边帮他拿行李。公公今天精神头儿不错,看来对这次旅行很期待。他拍拍我的手,笑着说:“小芳啊,这次真是辛苦你们了,老头子没想到还能有这机会出去走走。”
我笑着说:“爸,您这话说得见外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开心就好。”
公公听了,连连点头:“开心,开心!有你们陪着,老头子哪能不开心呢!”
张强在一旁笑着说:“爸,这次您可得好好享受,云南那边风景好着呢!”
公公乐呵呵地应着,一行人便开始办理登机手续。
飞机起飞后,我看着窗外的云海,心里忽然轻松了不少。或许是这次旅行真的可以化解一些心结,毕竟公公这么高兴,我也应该放松心情,好好享受这段时光。
可没想到,刚到酒店,一场风波就爆发了。
我们到达丽江的酒店,正准备办理入住手续,前台却告诉我们,房间预订出了问题。原本我们预定的四间房,其中一间因为系统问题被取消了,现在只有三间房可住。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咯噔一下,张丽也立刻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不是早就订好了吗?”
张丽一听就不乐意了:“加床?那怎么行!我们是带着老人的,他怎么能睡加床!”
我心里也很不高兴,但还是忍着气说:“那就让爸住单间,咱们几个人挤一挤吧。”
张丽立刻接话:“那不行!爸年纪大了,我看还是让他住双人房,小美和我一起睡。小芳,你和乐乐就凑合一下吧。”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更是不痛快。她倒是打得好算盘,原本是她的责任,现在却想让我和乐乐吃亏。我冷笑着说:“丽姐,爸一个人住更舒适,咱们都挤一挤吧。您和小美可以住加床房,我和乐乐也能挤一起,强子住单间。”
张丽脸色变了变,但最终还是点了头。她大概也知道,这次我是不会让步的。
住进酒店后,我心里总算舒坦了点。虽然过程不愉快,但好歹结果还算公平。可谁知道,晚上公公却突然不舒服了。
吃完晚饭,我们准备回房休息,公公忽然说胸口有些闷,脸色也不太好看。我立刻慌了,赶紧让张强扶着他去房间躺下,又让张丽拿药来。张丽一听公公不舒服,也紧张起来,忙不迭地翻出药给公公服下。
公公躺在床上,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可我们几个却都绷紧了神经。张丽坐在床边,一脸焦虑地盯着公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发颤:“爸,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公公摆摆手,喘了几口气说:“不用,就是有点累,歇一会儿就好。”
可张丽还是不放心,转头看着我和张强:“小芳,强子,要不咱们还是去医院吧,万一出什么事,咱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张强也有些动摇,看着我:“小芳,你说呢?”
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可看公公现在的状态,显然不太愿意去医院。我知道老人家怕麻烦,尤其在外地,医院人生地不熟的,去了也未必能看好,反而可能让他更焦虑。想到这儿,我轻声劝道:“爸,您要是实在不舒服,我们就去医院。要是觉得能缓过来,那我们就让您好好休息,明天再看情况。”
公公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不去了,闹腾什么啊,让我歇着就行。”
张丽还想再劝,我却轻轻拉了拉她的胳膊,低声说:“爸不想折腾,咱们就别再催了。他要是真有事,咱们再送医院也不迟。”
张丽愣了一下,最终也没再坚持,只是叹了口气:“那就让爸先好好休息吧,我看今晚谁也别走,大家都陪着他吧。”
我们几个都点头同意。晚上,张丽和我轮流守在公公床边,张强则带着乐乐在隔壁房间休息。那一夜,我几乎没怎么合眼,一直盯着公公的呼吸,只怕有任何一点异常。张丽也是一脸倦容,眼圈发黑,但她不敢松懈,一会儿摸摸公公的额头,一会儿又轻声问他感觉如何。
半夜,公公的状况稍微稳定了些,呼吸平稳了很多。我和张丽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谁也不敢真的放松下来。张丽看着我,疲惫地笑了笑:“小芳,真是辛苦你了。”
我也笑了一下:“丽姐,咱们都是一家人,爸是咱们共同的责任。这种时候,谁也不能甩手不管。”
张丽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感激。我知道,她平时虽然强势,但在这种关键时刻,心里其实是清楚轻重的。
天亮时,公公终于睡得安稳了,我和张丽也总算能换班休息一会儿。张强过来看了看公公的情况,担忧地问:“爸情况还好吗?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我摇摇头:“现在好多了,先让爸再睡会儿吧。等他醒了,看情况再决定。”
公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我们几个围在床边,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哎哟,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啊,我这不是没事儿了吗?”
张丽赶紧握住他的手,激动地说:“爸,您吓死我们了!昨天晚上您脸色那么难看,我们都以为……”
公公摆摆手,打断她的话:“没什么大事,就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以前了,你们别大惊小怪的。”
看他这样,我和张丽对视一眼,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张强也松了口气,说:“爸,您可得注意身体,咱们这次出来是为了让您高兴,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得跟我们说。”
公公点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你们孝顺,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看到公公状态好转,大家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我们决定继续原定的行程,不过还是打算随时注意公公的身体状况,一旦有任何不适,立刻停下安排。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小心翼翼地安排每一项活动,尽量不让公公太累。虽然他有时会觉得我们有些过分紧张,但我们宁可谨慎些,也不敢再出差错。
有天晚上,我们全家坐在洱海边,看着夕阳染红了天际。公公忽然感慨道:“真好啊,这辈子还能有机会看到这样的风景,老头子知足了。”
张丽赶紧接话:“爸,您说什么呢,您身体好着呢,咱们以后还有机会一起出来玩的。”
公公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眼神有些湿润。我在一旁看着,心里也酸酸的。这次旅行,虽然充满了波折,但也让我们全家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张强悄悄握住我的手,低声说:“小芳,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我摇摇头,轻声说:“不辛苦,咱们是一家人,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我们已经在云南度过了一个星期。虽然期间有过不少波折,但总的来说,大家都还算满意。公公的身体状况也渐渐稳定下来,大家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那天,我们决定去爬苍山。苍山的风景美不胜收,但路途也不算轻松。公公年纪大了,我们本来打算让他留在酒店休息,可他却坚持要一起去,说是不能错过这样的美景。
我们实在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但决定随时注意他的身体状况,走得慢一点。
一行人出发了。刚开始,公公还算精神矍铄,和我们聊着天,谈笑风生。可是走到半山腰时,他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呼吸也有些急促。我赶紧上前扶住他:“爸,您要是累了,我们就停下来歇会儿吧,不用着急。”
公公摆摆手,勉强笑了笑:“没事儿,咱们再走走,前面应该就有休息的地方。”
张强也在一旁劝他:“爸,身体要紧,咱们不爬了,回去吧。”
可公公倔脾气上来了,非要坚持走完。我没办法,只好扶着他一步一步往上走。张丽在后面跟着,不时递上水和毛巾,神色紧张。
我们终于走到了一个休息点,公公这才同意停下来。他坐在石凳上,气喘吁吁,但脸上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真是累啊,可这风景,值了。”
我心里一酸,赶紧给他擦汗,递上水:“爸,咱们就在这儿休息吧,别再往上爬了。”
公公点点头,接过水喝了一口,感叹道:“老了,走不动了。”
张丽坐在他旁边,轻声说:“爸,您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么高的山,年轻人都不一定爬得上去呢。”
公公笑了笑,没再说话。
我们在休息点停留了很久,大家都没再提继续爬山的事。公公看着远处的山景,忽然问我们:“你们说,老头子以后还能有机会再来看这风景吗?”
我愣了一下,赶紧安慰他:“爸,您身体好着呢,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张丽也附和道:“对啊,爸,您别胡思乱想。”
公公没再说话,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远处的山峰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我看着他那沉思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发紧。张强站在我旁边,轻轻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别说话。我点点头,陪着大家一起沉默地看着远方。
过了好一会儿,公公才终于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好了,咱们回去吧。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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