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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这女儿啊,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呢?”
我叫李敏,今年55岁,退休之前在一家国企当会计,工作了三十多年,早就习惯了操心家里的大小事。老伴王大伟比我大两岁,退休后整天喜欢钓鱼,家里的事儿都懒得管,什么都落在我身上。我们有一个女儿,叫王珊,今年三十了,大学毕业后一直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职位也不低,可就是感情的事儿一直没个着落。
“妈,您别总催我行不行?我现在忙着呢,哪有时间考虑这些。”这是她最常说的话。可我心里急啊,看着身边的同龄人一个个抱上了孙子孙女,再看看自己家里冷清的样子,心里那个不安分劲儿啊,真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每次我试图提到婚姻大事,王珊总是把话题岔开,要么就干脆装作没听见。为了不激化母女关系,我也不敢太过逼她,可每次看到她孤零零地回来,又孤零零地上班,心里真是难受。我的这些焦虑,王大伟倒是看在眼里,可他觉得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不该过多干涉。可是我不这么想,三十岁了还不结婚,这要放在以前,简直是天大的事儿啊!
这天一早,王珊又早出晚归地上班去了,我看着她的房间,心里觉得这孩子最近压力挺大,估计也没时间打扫。我想着,等她回来能有个舒适的环境休息,也许她心情会好一点,或许还能跟我聊聊她的心事呢。
我推开房门,房间里还是老样子,书桌上堆满了文件和杂志,床铺也乱七八糟的,连被子都没叠。我叹了口气,心想着这孩子真是忙得连自己的屋子都没时间收拾,真该好好帮她打理打理。
我先把桌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又顺手收拾了地上的杂物,最后走到床边打算把被子叠好。可谁知道,刚掀开被子,我的手突然停住了——床上的一件男人的外套赫然映入眼帘!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心里顿时一阵慌乱。
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被身后的椅子绊倒。这可是我女儿的房间,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而且我从来没听她提起过有什么男朋友啊!
我的心跳得厉害,一时间脑子里乱作一团,满脑子都是各种可能性。是不是她偷偷交了男朋友?或者,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不由自主地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那件外套,显然是男人的样式,而且还是件品牌货,质地不错。心里不由得想,这件衣服应该是她最近才带回来的,不然我早就发现了。可这孩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越想越不对劲,脑海里开始冒出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这时,王大伟从外面进来,看到我站在女儿的房间门口发呆,问我:“你在这儿干嘛呢?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回过神来,赶紧把他拉进房间,指了指床上的那件外套,压低声音说:“你看看,这是什么?珊珊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他也愣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头,说:“可能是她同事落下的吧,你别自己吓唬自己。”
“可这怎么可能?你见过哪个女孩儿会让同事的衣服放在自己床上?”我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这事儿咱们得问问清楚。”
王大伟显得有些不以为然,“你呀,就是瞎操心,年轻人的事儿你少掺和。说不定人家就是有了男朋友,没来得及跟咱们说呢。”
“要是真有男朋友,我还不高兴呢?可她从来没提过这事儿,万一是出什么事儿了呢?”
我越想越坐不住,心里那股急躁劲儿像被火点燃了一样。等到晚饭时间,王珊回到家里,我一边装作没事儿的样子,一边想着怎么开口。吃饭的时候,她还是那副忙忙碌碌的样子,电话不断,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又回房间忙工作去了。我见她要走,忍不住叫住她:“珊珊,妈有话要问你。”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我,“妈,有什么事儿啊?我今天还有几个文件要赶呢。”
我也不再绕弯子,直接问道:“你房间里的那件男人外套是谁的?”
王珊听到我问外套的事,脸色一变,明显有些慌乱。她看了我一眼,又看向王大伟,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妈,那是……”她吞吞吐吐地开口,语气里透着一丝紧张,“是我同事的。”
“你同事?”我盯着她的眼睛,心里疑虑更深,“同事的衣服怎么会放在你床上?你们什么关系?”
她低下头,搓着手,声音变得更小了:“他昨天喝多了,在我这儿休息了一晚。”
这话让我脑子里“嗡”地一下,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让一个男人在你家过夜?这算什么回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王珊被我一吼,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辩解道:“妈,他真的只是同事,没别的意思。我看他喝多了,不放心他回去出事,才让他在这儿睡一晚。”
“妈,你别想太多了,我真没什么。”她见我不说话,赶紧补充了一句,“我现在工作忙,感情的事儿真的没时间考虑。”
我叹了口气,心里的焦虑一时半会儿压不下去,但又不想把话说得太绝。于是我缓和了语气:“珊珊,妈不是非要你现在马上结婚,但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考虑吧?你都三十了,难道真打算一直一个人?”
她听了这话,神情有些复杂,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开口。她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妈,我心里有数,您别担心。”
这天晚上,王珊又很晚才回家,我本来想问问她怎么回事,但看到她一脸倦容,又忍住了。她径直回了房间,我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心里还是不放心,决定去看看她。
我轻轻敲了敲她的房门,没人应。我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看到她正坐在床上发呆,手里捧着一张照片。我走近一看,照片上是她和一个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但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珊珊,这是谁?”我试探着问她。
她听到我的声音,像是被吓了一跳,赶紧把照片收了起来,神色慌张地说:“妈,您怎么进来了?”
我皱了皱眉,心里更加不安:“这男人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
她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轻声说:“妈,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以前的?”我愣了一下,“你们……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她苦笑了一下,眼神有些黯淡:“很多年前了,那时候我还在读大学,我们认识了,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
我看着她,心里突然觉得很沉重。她说的这些,我一点都不知道,心里不由得有些责怪自己。或许,是我平时太过关注她的工作和生活,而忽略了她内心的感受。
“你还想着他?”我轻声问她。
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这些年,她一直都没能放下这个人,难怪她对感情的事儿一直那么冷淡。我突然觉得自己过去的那些逼迫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有泪光闪烁:“妈,我知道你们为我担心,但感情的事儿真的勉强不来。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别的事儿……真的不想再考虑了。”
我心里一阵酸楚,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妈不逼你了,你自己开心就好。但如果有一天你想再尝试,妈一定支持你。”
她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虽然笑得很淡,但我知道她心里总算是舒了一点。我心里松了口气,觉得这件事终于有了一个交代。
可谁知道,就在我以为一切都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新的变化。
一天晚上,我正准备休息,突然接到王珊的电话。电话那头,她的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慌乱和紧张:“妈,我遇到麻烦了……你能不能来一下我公司?”
我顿时紧张起来,连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没有细说,只是急促地说:“您来了就知道了,我……我一个人解决不了。”
我赶紧披上衣服,和王大伟一起匆匆赶到了她的公司。我们到了那里,发现她正站在楼下,神情紧张,身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脸色不太好看。
王珊看到我们来了,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走上前拉住我的手,声音哽咽:“妈,爸……我欠了很多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和王大伟对视了一眼,心里一沉,意识到这次事情恐怕不简单。
我和王大伟赶到的时候,王珊已经泣不成声,那个中年男人站在一旁,眉头紧锁,脸色冷冰冰的。看到我俩,他简单点了个头,语气毫无温度:“你们是她的父母吧?我姓李,是她公司的法务顾问。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并尽快处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王珊:“到底怎么回事?什么钱?你什么时候欠了钱?”
王珊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妈,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事情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得快要发疯:“珊珊,你到底做了什么?欠了多少钱?!”
她咬着嘴唇,声音发抖:“五十万……是我之前投资失败了,钱全赔进去了……我想着能再挣回来,可越陷越深,现在利滚利,已经还不上了……”
“什么?五十万?”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们家的积蓄加起来也就刚刚够这个数,她一个月的工资才几千块钱,怎么能欠下这么多?
王大伟在旁边听得也是脸色发青,怒气冲天:“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早说?”
王珊听到这话,低着头不敢看我们,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知道她这段时间一直压力很大,但没想到她竟然背着我们做了这些。**我的心里像被刀割了一样疼。
那个叫李的法务顾问见状,冷冷地开口:“你们也不用指责她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这样拖下去,利息只会越来越高。”
我紧紧攥着王珊的手,问李先生:“我们能不能分期付款?这笔钱我们一下子拿不出来。”
李先生摇了摇头:“分期不是不行,但要付出更多利息。我的建议是你们尽快凑齐一笔钱,把本金还掉,这样才不会越陷越深。”
但眼看着王珊脸色苍白,几近崩溃的模样,我知道无论如何也得替她把这个窟窿补上。
我转头对王大伟说:“大伟,咱们回去找亲戚朋友借点儿,怎么也得先把钱凑齐,不然孩子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
王大伟点了点头,沉重地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等回头再好好跟她算账。”
那天晚上,我们连夜赶回家,把积蓄翻了个底朝天。**但钱还是不够。**我们不得不厚着脸皮一个一个地给亲戚朋友打电话借钱,解释了半天缘由,好几个人都被我们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回到家,我和王大伟坐在沙发上,心里百感交集。王珊站在我们面前,低着头,一脸的懊悔与无助。
“妈,爸,对不起……”她的声音哽咽,“我真的不知道会闹成这样……你们骂我吧,怎么骂我都行……”
王大伟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狠狠地瞪着她。我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珊珊,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为什么会做这么大的决定却不告诉我们?”
她抬头看着我,眼泪含在眼眶里:“我……我只是不想再让你们操心,想着自己能解决,结果……”
她的话还没说完,王大伟忍不住发火:“你不让我们操心,结果搞出这么大的事!你到底在想什么?知不知道你这是把咱们全家往火坑里推?”
王珊被他吼得直抖,她哽咽着:“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一阵酸楚,忍不住红了眼圈:“傻孩子,我们不是不愿意帮你,只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能承担的。”
她听了,抹着眼泪点点头:“妈,爸,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反省,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那一刻,我的心情非常复杂。**女儿的悔悟让我感到些许安慰,但同时也深深明白,**我们这一家人,还需要共同面对很多挑战。
事情看似告一段落,但家里的气氛依旧很沉重。王珊这几天都很安静,回到家也是默默地坐在一旁,没什么话说。**我看得出来她心里还是很难受,**但作为父母,我们也不能完全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妈,我想告诉你件事。”她声音有些发抖,眼睛不敢看我。
“其实……我一直在和那个男朋友联系。”她的话一下子就砸在我心上,让我一时愣住了。
“你说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低着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我没告诉你们,是因为……他不想和我再有关系,但我放不下。”
“你说的……就是那个大学时候的男朋友?”我紧张地追问,心里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她点点头,眼泪一颗颗往下掉:“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真的放不下他。我以为通过工作和赚钱能让自己好过一些,结果搞成了这样。”
“珊珊,你这样折磨自己有什么意义?”我忍不住心疼地问她,“你这样又能挽回什么?”
她泣不成声:“妈,我知道您说得对,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想放下,可是……我就是做不到。”
听到她这样说,我的心疼得要命。**作为母亲,我怎么忍心看着她这么折磨自己?**但这件事,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我只能走过去,轻轻抱住她,让她在我怀里痛哭。
那一晚,她在我怀里哭了很久。**我知道,这场哭泣不仅是为了那个让她牵挂多年的男人,更是为了她这几年对自己的折磨和困惑。**我只能默默陪着她,让她发泄出心里的所有苦楚。
后来,王大伟也走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珊珊,人生总有不如意的事,但你要知道,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记住,家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她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我和王大伟只能默默陪着她,让她把所有的情绪都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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