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摆脱那个男人的纠缠,在这一天的夜晚,她只能按着那男子的意思,去做了这个场所的金龙鱼。
她不是让那些男人从那种鱼缸里捞出来,而是跟着那个男子直接进了一个房间。
然后,便是等待。
然后,便有一个看上去得有50多岁的男人走进了她的房间。
这个男人大概是吃了那方面的药,半宿都没让她闲下来。
这个男人在实现了满足之后,甚至还对她说,他想在第2天上午,让她陪着他去逛街,陪着她去看这里的那方面的演出,然后,他还要跟她共进晚餐,然后的然后,再跟她同享那种快乐。
但是她没有答应他。
她对他说:你能不能先给我点钱?
那男人听她这么一说,竟瞪圆了眼睛。
那男人说:我进到这房间之前已经付了费!
她说:你把钱给谁了?
他说:给门口的一个男士了。
她明白了,显然是那个逼她要跑腿钱的家伙,在把她带进这个房间之后,便守在了门口,便让他约来的这个男人把应付给她的钱款直接付给了他。
她想让她应得的这种钱,经一下自己的手,都变得不再可能。
她进一步地感到了自己的可怜,感到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的无奈。
但是她又不甘心,她继续向这个老男人伸出了手。
她说:那你不能再给我点小费吗?
那男人还真表现出了慷慨。
那男人当即拍给了她两张票子,然后又接着吃了一片那方面的药。
她对他的再次要求,也没有拒绝。
她甚至在那一过程中,感到自己还算幸运,感到自己遇上的还不是那种粗暴的野蛮的饿兽!
如果遇到的是那种男人,她真是难以预估最终的结局会是什么。
但是到了这一步,既然已经两清了,她意识到她不能再在这里过久的停留。
她怕在这人地生疏的地方又会遇上她更想不到的事情。
她趁这个男人精疲力尽之后,睡着了,悄悄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而这个时候,天还没亮。
她走到大堂的时候,吧台里有个值班的男士坐在那里。
她当时,心,猛地一提。
她怕这个男人会阻拦她。
但是这个男人没有阻拦她。
她在悄悄地走向那大堂的大门时,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这个男士,发现这个男士,人,是坐在那里,但眼睛是闭着的,没有张开。
这个男士,显然是也在这一刻睡着了。
她是顺利地离开了这个养金龙鱼的地方。
而出了这养金龙鱼的地方,街上并非是一片冷清。
那些周边的夜场还都是处于一片灯火辉煌。
而街面上,游逛的男女络绎不绝,那些提供午夜食品的小店,也依然是门庭若市。
她不想在这里久留。
她想重新回到那个码头上去,看能不能赶上离港的轮船出现。
然后,到了那里之后,直到天光大亮,她也没有看到一艘轮船靠岸,更没有看到港内停留的轮船离港。
她该怎么办呢?
她不想再见到强子,而那位李老板,她也不知去向。
她等于陷入了困境。
而她从那个男人那里得到的钱是有数的。
她想到她得想办法再挣点钱,以便真有客轮离港,能顺利地进入检票口,而不至于被人挡在外面。
她想重新回到那个养金龙鱼的地方。
她已经亲身体验到,那个地方,对于女人来讲,挣钱,极为便捷。
但是她重新临近那个地方之后,又犹豫了。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个作家,而且,我还是国内一家文学期刊的副主编,我怎么能还去干那种事情?
——她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她突然感觉到无形中有多少双眼睛都在注视着她。
尽管这里除了强子除了那个李老板,不可能有认识她的人出现!
她想到,尽管如此,她在这里,若是撞上了强子撞上那个李老板,她也会脸面全无!
她又退离了那个地方。
她不想,也不能再去做那种金龙鱼了!
那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女人最没辙的择业取向!
她就是在这种困境中也得注意自己的形象,注意自己的脸面!
她如果还去那样做,就是自甘堕落!
她还不能堕落。
尽管此刻远离中国大陆,但但她的身份并没有改变。
她如今依然是个作家,依然是个国内一家知名的文学杂志的副主编!
更关键的是,她这个时候忽然计算出她的生理周期,正处于危险时段。
如果在这个时候,她若在自我防护上出现问题,怀上某个出钱受用她的男人的孩子,岂不会成为天大的笑话?!
想到了这些,她又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她进了一家小餐馆。
但这个时候,她进小餐馆,不是要去吃客人的剩饭,不是要去舔客人用过的盘子,而是问那店里的老板:你们需要不需要服务员?
她要去做这个社会最底层的女人的工作!
这个店的老板上下打量她一番之后,没做什么犹豫地让她进了他的店门。
然而,她在这个店里又没有能如愿地挣到她想挣到的钱。
她进了那个店之后,也很快就便进入了她要扮演的角色。
但那个老板却不想让她仅仅是在他的店里端盘子,仅仅是把客人视为上帝。
就是在这天午后,店里打烊了,她回到这个老板给她提供的宿舍刚刚躺下不久,这个老板带着一个人便推门而入。
那个人正是她昨天夜里不辞而别的那个老男人!
那老男人当时愣了。
她当时也愣住了。
她这个时候想逃,都没法逃了。
门,被他们堵住了。
好在这个老男人并不是恶人。
这个老男人认出是她之后,只是对她说:你昨天夜里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呢?我还想让你今天陪我逛街呢!你怎么跑到了这里来干这个?
她只能编织一个谎言。
她说她昨夜里,突然有人告诉她,一个她的仇家已经寻踪而来,她只能是先跑到这里来躲一躲。
这个男人当即在腰间一拍,说:你现在就跟我走!我就不信有谁在我的面前,敢对你寻仇!
她看到了他的腰间挎着一个黑乎乎的家伙。
她无法再对他作出拒绝。
准确地说,她在这个时候也是不敢再对他作出拒绝。
她顺从地随他离开了这个小餐馆。
但是她又不可能把自己的时间,全都消耗在这个男人身上。
到了街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又选择了逃离。
她在这岛上不能被任何一个男人所控制。
她现在只想马上回归大陆!
但是,她在逃离这个男人的视线之后,却又意外地发现,昨天夜里这个男人给他的钱,已经从身上不翼而飞。
她又变得身无分文!
在这天夕阳西下的时候,她独自一人走在一条小路上,饥饿开始让她两腿发软。
回国,一时间,是回不去了。
即使那码头出现了可以载客回国的客轮,她也会与之失之交臂。
因为她没有钱去购买可以登船的船票。
即使是有直升飞机可以载客升空,她也没有勇气再走向那停机坪,去跟人家说:能不能捎上我,我想搭乘一段航程。
她拿不出现钱,无从给人家报偿,她这口没法去张!
只要是涉及到钱的事,她现在真的是没有了一点的底气。
此时此刻,她开始一遍遍地问开了自己:我怎么跑到了这个岛上来?我怎么跑到这个岛上来了呢?
她觉得她来得太盲匆了。
她觉得她当时真是脑瓜子一热,根本就没有去考虑,她来了,有可能会遇到的麻烦!
她现在不仅是有国难归,而且是无家可归。
她在这个岛上,连个吃饭地方都没有,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她想到,在那强子面前,她也许真的是做了一件傻事。
她后悔自己做事太情绪化了。
她后悔自己不善于应变,缺乏城府,不懂得必要的隐忍。
我是梦野艳齐。这是我写的一个女作家的亲历。欢迎您接着上篇继续阅读——
她再跑回到强子的身边去?去求强子继续招待她?给她一口饭吃?在今夜给她安排一个地方,让她能去睡觉?
她又鼓不起这种勇气。
她离开他的时候,她是多么的对他持有不屑,又是多么的不买他的账,不给他一点的面子。
她怎么又能舍下脸来,再去向他乞求关照,乞求他对她施以救助?
她在路边的一个小山坡上坐了下来。
她看到了不远处有一片果林。
那些树上挂着许多的生有棱角的杨桃。
她忽然眼前一亮。
她又站起了身。
她走了过去。
她摘开了那些杨桃,并狼吞虎咽起来。
她的肚子里很快便有了一种充实感,两条腿上也好像又有了力量。
她又向那个码头走去。
她想去碰碰运气。
她想只要能有客船可上,她就要想办法蹭进去。
蹭进去之后,遇上什么情况,她再想办法去应对。
可是,她没走出多远,她突然间腹痛难忍,那是一种撕肠拽肚的感觉,且一波紧似一波。
她的两条腿软了下来。
她在地上开始翻滚。
她的两只手紧按着自己的肚子,且一声声地哀叫起来。
渐渐地,她的视觉也开始变得模糊了。
模糊成一团暗影。
等那暗影消失的时候,她发现她已是躺在了一家医院的病房内。
她正打着吊针。
她的肚子里已不再是那么疼痛了。
她只感到自己浑身像棉花一样堆在那里。
而强子正坐在她的床边注视着他。
这个时候的强子,没有了那种帝王般的不可一世的驾势。
那倒让她突然间有了一种对其陌生的感觉。
她看着他。
她没有躲避他投向她的目光。
他开始平静地向她做开了表述。
他说——
你总算睁开眼睛了!
你乱跑什么?你那会儿怎么就不能跟着我继续观看她们的表演?
你是不是把许多美好的东西,当成丑恶的东西了?
你怎么在她们正要展现她们的最美的时刻跑了呢?
你跑得让我扫兴,让我当时真是憋了一肚的气。
我当时就想,你爱咋地就咋地吧!我不会再去理你。
你跑了半天,也没跑出什么好的结果来啊。
你跑了半天,倒吃开了那些打了农药的果子,差点把命丢喽。
你当时是不是饿了?你饿了,为什么不回来再跟我继续在一起?
晚上的时候,我和李总又聚了一下。李总一看你没影了,而我又说不清你去了哪里,他当时就急了。
他说我不该放你一个人在这岛上乱跑。他就想到,你有可能会出点什么事儿。
是不是我说的某句话伤了你。
我伤了你,你当时为什么不反击我?为什么只想到一个人往外跑?
好了,我向你认错,我当时不应该喝那么多酒。我当时不应该喝得让你都接受不了了。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你这一乱跑,闹得我这保安队忙活了有好几个小时。
我当时是把他们都撒出去了,在全岛范围内来了个大搜捕。
我刚才还给那个第一个发现你的人发了奖金。要不是人家眼尖,你真有可能永远地再也起不来了。
还得感谢这里的大夫。他们处理这种事有经验。
他们一上来立刻给你洗了胃。
他们是当机立断,用一根管子直接从你的鼻腔里插入到你的胃里,往外吸开了胃液。
他们是吸得吸不出东西了,又往里放水;水放得差不离了,再吸。这么反反复复地他们折腾了好几回。
这过程,你恐怕都不知道吧?你可是受了洋罪!
好了。我也别这么罗罗嗦嗦的没个完了。
大夫说,这瓶药打完了,你就没事儿了,就剩下养着了。到时候,咱们就回家,回我那个家。
你在我那家里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然后,我什么都不干了,专门陪着你,在这岛上,陪着你好好地玩几天。
等你玩够了,想回去了,我再开飞机直接送你回去。
不过,说句心里话,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留下,就别走了。
你甭看我夸那帮女孩子夸得让你受不了,实质上,她们谁也替代不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我还有事儿要求你帮我去做呢。
你再好好地睡一会儿吧!这会儿,外面天还没亮。等天亮了,我来接你。
强子说完这些话,便起身走了。
在他把那房门轻轻掩上的那一刻,泪水,突然漾满了她的眼眶。
她现在无法评判这个人到底是一个好人,还是一坏人。
但是她的命,是他重新给的。这一点,她已无论如何也不能去否认。
在这一刻,哭了。
她手捂着嘴,悄声饮泣,哭得很伤心,哭得泪水把枕巾都湿了一大片。
两天之后,林书香的身体完全恢复了正常。
强子没有食言。
强子还真是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带着她在岛上逛超市,做美容,登山赏景,真是她想上那儿,他就陪她到那儿。
两人到了这个时候,也真是形影不离,又成了和好如初的一对情侣。
他告诉她,他现在确实已经有了很多的女人。
而与他能产生这种关系的女人,还大多是这个世界各国的享有声誉的演视界演员、歌星、名模和选美大赛的获奖者。
她们都属于靓女名媛。
她们都是接到了他的邀请专函而来到这个岛上的。她们到来之后,他免费给她们提供在这里的食宿,并给她们提供更能挣到钱的机会。
他让她们有偿地去做岛上陪游工作者,服务于来岛消闲的那些各国政府的上层人物,或商业巨子,或财阀大亨。
这种服务,让那些人享受到了在本国无从或不宜去享受的服务,并满足了男人大都具有的猎艳心理。
从中,也就使得他获得了巨额的收入,也就使得他更有财力去满足这些女人的欲望。
由此,也就很自然的使他的女人的队伍日益壮大起来,使他更加如鱼得水随心所欲。
但是,他又告诉林书香,他并不是真的拥有什么三宫六院72偏妃。
正式从他这里获得了妻子名分的,实质上,也就只有七位。
这七位,是他带着那王老板给他的钱来到这岛上之后,陆续迎娶的。
他给她们每位都提供一套二层的别墅和四个女佣。他每月还像发工资那样,让她们都定期到他的财务部领取固定的足够她们受用的金钱。
这七位女人,在嫁给他之前,全都是华人世界近一时期的几次选美大赛中的姣姣者。
她们的年龄也没有一个超过20岁。
他之所以将她们确定为自己的正式的妻子,就是因为除了她们本身的令人赏心悦目之外,还在于她们甘愿从属于他,而不再存有他想。
可以说,金钱的拥有,使他也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自我实现。(待续)
我是梦野艳齐。这是我写的连载小说的一个章节。
需要说明的是,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如果您对此感兴趣,明天,您可以接着看本文的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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