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子是白眼狼中举将我毒哑害我饿死街头,重生后这养子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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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养子十六岁就中了秀才,被誉为本县神童。
随后迎娶本县王家千金,三年后高中魁首,成为殿前宠臣。
他风风光光将我接到京城,人人都羡慕我的好福气。
可白日入府,晚上就被打晕后扔出家门。
当时我嗓子被毒坏了,祖宅首饰都已被典卖干净,只能乞讨为生。
在一个风雪夜,我饿死在城隍庙。
“当年要不是你心怀鬼胎将我偷走,我怎么会受那么多苦?又怎么能和我的亲妹妹成婚?”
“我要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是我临死前,他在我耳边说的话。
再睁眼,我回到他刚中秀才的这一年。
1
韩夜考中了秀才。
今日我在樊楼,为他办庆功宴。
我养了他十六年,他是我捡到的弃婴。
他端起酒盏,满脸感激:“这么多年,是娘亲一针一线将我拉扯大,眼睛都熬坏了。今日我中了秀才,今后我定好好孝顺她,绝不让她再吃苦受累!”
乡邻纷纷都赞他品行端方,是个大孝子。
前世的我,也是这般想的。
当时我以为是苦尽甘来,没想到是噩梦的开始。
我这好养子,表面看着温顺恭敬,实则心狠手辣。
就如同眼前的这杯酒,清澈干净,却是一杯能毒哑嗓子的毒酒。
“阿青,你可是好福气,韩夜虽然不是你亲生的,可却比亲生的还要强上百倍!”
耳边传来酸溜溜的话,是王氏。
本县首富王富贵的夫人。
待回过神,我就看到面前的酒杯。
“这么多年,要不是王夫人多番照拂,我们娘俩早就饿死了,您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仔细端详起王氏。
细看之下,她和韩夜眉眼之间还真像,前世的我竟没发现。
我接过韩夜的酒杯,话说得恳切:“这一杯酒水,应该敬王夫人才对!您对我们母子百般照顾,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王夫人一怔。
没想到,往日我这锯嘴的葫芦今日开了光。
“这怎么受得起?我平日里就买你几幅绣品,哪里来的大恩大德?”
“况且,韩夜是感谢你这个养母的,我怎么能掺和其中?”
我心中冷笑。
她早就掺和进来了,否则我也不会那么巧就捡到她的儿子。
要不是前世,韩夜告诉我王氏才是他的亲娘,我至死都蒙在鼓里。
“王夫人,你这般说就见外了。”
“一年前,你送阿夜一套文房四宝。半年前,你又让他到你府中旁听课业。入考前,你还亲自去庙中为他求来上上签。”
“你做得比我这个阿娘还要周到,可不是买我几幅绣品那么简单。”
“要不是怕被人说我们攀附,我真想让韩夜认你为娘亲!”
我拿起空杯,将手中酒杯倒出一半,递到她面前,目光恳切。
“还请王夫人共饮此杯!今后我定让他好好孝顺你!”
“你啊你,做了这么多年邻居,还和我这般客气!”
我的这番话,显然取悦了王氏,她笑着接过酒杯。
“王夫人,我帮你换一杯。”韩夜上前劝阻。
“你这孩子,难道是嫌弃阿娘?”我晲他一眼,“这酒杯是你刚递给我的,我嘴皮都没碰过!”
韩夜张了张嘴,再说不出话来。
刚中秀才就嫌弃养母,这罪名他可担不起。
“那就祝我们的秀才相公步步高升,将来连中三元,一举夺魁!”王氏扬起脖颈。
她喝完,看着我手中的酒杯,开口问:“你怎么还没有……”
她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双手紧捂脖子,双眼圆睁,爆发出刺耳嘶叫。
一如前世被喝下毒酒的我。
“你敢害我们主母!”身后的奴仆一把拎住韩夜的衣领,举起拳头就要砸下去。
众人被眼前的突变,吓得面如土色。
拳头落下之时,我微微向后挪了几步。
我可不想被溅一脸血。
可拳头迟迟没有落下,我抬头一看,是王氏拦在前面。
她脸色惨白,双眼似淬着毒,死死盯着我们,剧烈咳嗽起来。
“还不赶紧带去看大夫?再晚可就来不及了!”一老者开口劝和。
过了半晌,她挥了挥手,在奴仆搀扶下艰难离去。
“阿夜,王夫人怎么了?”
韩夜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身体都在发抖。
他是个文弱书生,平日又被我护得很好,从未经历过这等粗蛮之事。
他抬头看我,似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此时,他只能在我脸上看到惊慌无措。
过了半晌,他终挤出一句话:“可能酒太烈了。”
是啊,这酒是烈的,烈得都能毒哑人的嗓子。
可这一世,他没毒哑我,却毒哑了他的亲娘。
只不过,今日之事不会善了。
2
那日之后,我就病了,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韩夜既要照顾我,又要准备三餐用食,忙得脚不沾地。
我冷笑。
十六年来,我每日都是三更天起,为他准备好三餐用食。
他温书或者去学堂后,我就坐在绣棚前,一绣就是一整日。
今日,我故意装病,就是想让他自己尝尝这滋味。
一个时辰后。
门一脚被踹开,韩夜回来了。
说是去买菜,可什么都没拎回来。
“阿娘,他们竟说是你在酒水中下毒!分明就是王夫人自己身子不舒服,反倒怪我们!”
“我虽不在乎什么名声,可绝不许旁人诬陷你!他们有钱有势又怎么样,难道就能随便将脏水泼在你身上?”
“我只有你这个娘,我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今日就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樊楼之事,总要有个替罪羊。
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说得义愤填膺,竟像真要为我去拼命。
如若放在前世,我定会心疼的拦住他,自己去讨要说法。
可我一旦上门,王氏会直接将我打出门。
自此,我不仅丢了脸面,还被人抓了把柄。
这当,我可不上。
“儿啊,昨日的事不管谁对谁错,王夫人都是在我们酒宴上出的事。”
“你刚中秀才,仕途才刚开始,万万不能因为阿娘毁了你的前程。”
“将房子卖了,卖得的银钱都送去王家,也算我们一点心意!”
我掏出房契递给他。
韩夜愣在当场。
他的这一番慷慨激昂,不仅没将我感动,反倒要赔进去一张房契。
这买卖亏大了!
“阿娘,这事和我们没关系,凭什么让我们赔?”
他一把抢走房契就要走。
我知道,他想要这东西很久了。
我挣扎着爬起身,追在他身后,装得很是痛心疾首:“儿啊,做人不能忘本!我们虽然穷,可既然错了就是错了!”
“王夫人坏了嗓子,我们理应负责。况且她对你这般照顾,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难道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将你当做亲子看待,你现在就这样对她的?”
“如若我也坏了嗓子,你是不是也要对我不管不顾?”
这一番动静,自然引起周围邻居的围观。
尤其在我追赶他的时候,不经意撞开了外院的木门。
“阿娘,她是她,你是你,你们怎么可以相提并论?还想将房子卖了,我看你是疯了!”
韩夜脸色越来越差,伸手想抓住我的手臂,要将我带回屋中。
我假意躲避不及,身子一歪摔在地上。
“韩夜,你怎么能推倒你阿娘?当年要不是她将你捡回来,供你吃供你喝,你怎么能考上秀才?”
“我看他就是一个白眼狼,刚考上秀才就忘了娘!真是个混账东西!”
“阿青真是可怜,没日没夜的绣,眼睛都快绣瞎了。你还不赶紧将你娘扶起来?”
邻居指指点点,话说得很是难听。
韩夜满脸局促,脸皮涨得通红。
他从小到大都没听到一句重话,脸皮薄得很。
他小心翼翼的将我搀扶起来,满脸悔意:“阿娘,你别动气,以后我以后都听你的。”
孝顺懂事,一如往昔。
可我知道,狼就是狼,披了羊皮还是狼。
“阿娘老了,不中用了。”
“明日你就去书院了,阿娘能照顾好自己,你就不要管了。”
我假意抹着泪,看着很是伤心。
“你现在这般,我怎么能走?”
“书院什么时候都能去,我只有你一个娘亲,你身子好了我才能安心。”
“你既然不愿卖房子,那这房契还是由阿娘保管为好。”
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情不愿的将房契还给我。
说话时,他的眼神一直往外飘。
他是说给外人听的。
手也在抖,应该是被我气的。
我心里冷笑。
前世,他去了白露书院后才得以中举。
我就是让他去不了书院,我就是要毁了他的仕途。


3
自争吵后,韩夜对我日渐冷淡。
可我却不在意。
每日吃好睡好,是从来没有的轻松。
而韩夜日日眉头紧锁,捧着书一坐就是半天,也不知在想什么。
三日后。
他再忍不住,说要出去买书。
“儿啊,不要嫌阿娘唠叨,你现在每一步都至关重要,你可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你小时候就说要做个君子,做圣人,你可不要犯了糊涂!”
“我这几日看你魂不守舍,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和娘说说!”
前世,我日日为他操心,反倒引起他的厌恶。
“我知道!我都知道!从小到大,你就对我说这些,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除了唠叨这些,你还会说什么?”
“我现在就想出去买书,你也要管东管西!你连大字也不识几个,怎么有脸管我?”
没有外人,他憋了几日,终是按捺不住脾气。
“你这个孩子,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可是为你好……”
没等我说完,他已冲出家门。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淡淡一笑。
我的好大儿啊,这次你可错了。
我不仅识字,而且还会写字,文辞还俱佳。
只不知,当一封饱含思念的情书送到王夫人手中,她能不能像我这般好脾气?
我自不用去寻他们。
以王氏手眼通天的本事,自能找到女儿幽会之地。
况且,和她女儿幽会的郎君,还是她的亲儿。
前世,我总不知为何我养大的孩儿对我这般残忍。
后来我才知道,王氏和他说,我因心生嫉恨,将刚出生的他从王氏身边抱走。
他从来不想做穷绣娘的儿子。
他想要的是飞黄腾达,而王家这棵现成的大树,是他必须要攀附上的。
而我的存在,就是他心中的刺,也是阻碍他前行的绊脚石。
我站在窗前,看到王氏的马车疾驰而过。
我淡淡笑了。
韩夜,你的未来丈母娘来了。
我换身衣裳,跟随出门。
王氏别院。
看着自己女儿被人亲肿的双唇,王氏双眼几乎喷火。
她只喝了半杯酒,又加上府中郎中及时医治,嗓子算是保住了,只不过沙哑难听。
“将人给我揪出来,拖出去……”
乱棍打死的话还没说出口,待看清被抓出之人的面容后,她整个人呆住了。
“怎么是你?”
韩夜头发凌乱,拍了拍身上尘土,神色倒很是坦然。
“王夫人,我是真心喜欢令爱,自半年前入王家学堂,我便对她一见倾心,再见难忘。请您切勿因家贫而拆散我们!”
“孽障,你明明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可是你……”
王氏几乎要气吐血。
“我知道,她是王家千金,我配不上她!可我就是喜欢她,就是忘不了她!”
“阿娘,我和阿夜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只要让我嫁给她,我做什么都愿意!”
王小姐哭得梨花带雨。
我站在窗边,唇边蔓起冷笑。
哪个女娘能抵得住这般深情表白?
王氏可真是引狼入室。
当初,是她让韩夜进王家学堂旁听的。
一年前,韩夜课业精进,屡获学堂先生夸赞,想必这时候才让王氏下定决心认回亲儿。
谁不乐意白得一个仕途无量的好儿郎?
韩夜却反将一军,顺手将王小姐这颗纯洁无瑕的白菜给拱了。
果真是亲母子,一个比一个会算。
王氏脸色铁青,半晌都没说话。
蓦然一道寒光闪过,一柄匕首横在王小姐脖颈上。
“阿娘,如果你不让我和阿夜在一起,我就死在你面前。”
“好啊,好!一个个都来逼我!逼死我算了!”
王氏脸色灰白,脚下一软,整个身子都倚在婢子身上。
过了半晌,她看着韩夜。
“想娶我女儿,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4
“你必须要入赘!”
“你原本就是养子,难道你还真想为韩青养老送终?为她韩家传宗接代?”
“况且我王家家大业大,将来我定会将你看成亲子,悉心照料!”
“我好歹也是韩家的男丁,阿娘抚养我长大这么辛苦,我怎么能入赘?”韩夜一张脸白了又白。
我心中冷笑。
嘴上说得好听,为我着想。
实际上他知道,一旦入赘就会被戳脊梁骨,这对他的仕途太过不利。
说话间,似有人一脚踹开门,带着一众打手冲入。
来人正是王富贵,王氏的夫婿,本县第一富商。
县里大部分的赌庄、妓院都是他的产业。
他为人凶狠,可谓是本县一霸。
进门口,他一脚踹翻韩夜,抽出随身的鞭子。
韩夜愣在当场。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被几个彪形大汉死死按压在地上。
王氏吓得面如土色,想拉住他的手,被王富贵甩开。
她整个人撞到墙上,面露痛楚之色。
“你个王八羔子,敢欺负我女儿,也不看看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老子平生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小白脸,油嘴滑舌没一个好东西!今日我就打烂你的嘴,看你还怎么骗人?”
“刚才我都听到了,我夫人让你入赘,那是看得起你!你还装腔作势不愿意了,你也不看看看踩的是谁的地盘!”
我让你装清高!我让你假正经!我让你勾引我女儿!”
他越说越气,下手愈发狠。
“阿爹,你饶了他吧,我求求你了!他要被打死了啊!”
王小姐吓傻了,尤其见自己爱郎被打得浑身抽搐,哭得声嘶力竭。
王氏又要劝女儿又要拉王富贵,一通的兵荒马乱。
几十鞭子下去,王富贵消了气,指着韩夜的鼻子骂:“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愿不愿意入赘?”
“愿意,愿意!”韩夜脸色煞白,看着带血的鞭子腿肚子都在抖。
“你看,打一顿不乖乖的?”
“夫人,你和他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王富贵得意朝王氏瞥去。
韩夜被打得皮开肉绽,后背的衣衫都被血水浸透,一道道血红的鞭痕,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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