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年夏天,我骑着自行车到乡下卖冰棍,没想到一个帮忙割菜籽的举动,竟然让我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从此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刘志军,今年我50岁了,回想起30年前的往事,仿佛就在眼前。那是1994年,我22岁,刚从冰棍厂当了两年学徒工。那时候,我爹刘建国在冰棍厂干了快20年了,眼看着厂里效益越来越差,就想让我也学门手艺。
我们家住在县城,虽说不富裕,但也算小康。我爹每月工资145块,我刚开始干活时一个月才80块,到94年涨到了120块。那会儿一斤猪肉7块多,一个馒头两毛钱,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我还记得家里刚买了台14寸的彩电,全院人都羡慕得不得了。每到放《渴望》的时候,邻居们都来我家看,屋里挤得水泄不通。
那年夏天,厂里生意不好,我就主动请缨到乡下卖冰棍。我骑着厂里的自行车,后座绑着个大冰箱,里面装满了冰棍和雪糕。那时候农村还没什么人卖冰棍,我这一去,可算是抢手货。
记得那天,我骑到了青山村。那儿离县城有20多里地,我趁着早晨凉快就出发了。到了村口,太阳已经老高了,我浑身上下都是汗。
我刚停下车,就看见一群小娃娃围了上来。"卖冰棍啦!卖冰棍啦!"我喊得嗓子都哑了。才一会儿功夫,我就卖出去好几根。
正当我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远处的田里传来一阵歌声。我一听,心都醉了。循着歌声望去,只见一个姑娘正在田里割菜籽。她戴着个草帽,身上的花布衣裳被汗水浸湿,紧贴在身上。
我鬼使神差地推着车子朝那姑娘走去。走近了,我才看清她的模样。瓜子脸,大眼睛,皮肤虽然被太阳晒黑了些,但依旧白皙。她见我过来,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大妹子,要不要来根冰棍?"我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她抬起头,羞涩地笑了笑,"没带钱。"
我一时心急,就说:"没事,送你一根。"说完,我就从箱子里拿出一根递给她。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去了。"谢谢你。"她说着,咬了一口冰棍,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我看她割菜籽挺辛苦的,就主动说:"要不我帮你一起割?"
她惊讶地看着我,"你会割菜籽?"
我嘿嘿一笑,"虽然我是城里人,但干农活我在行。我小时候经常跟我爷爷下地干活。"
她点点头,递给我一把镰刀。我卷起袖子,开始干了起来。虽说我有些生疏,但好歹还算像模像样。
我们一边干活一边聊天。我这才知道,她叫孙巧玲,今年20岁,是村里的贫困户。她爹是村里有名的老实人,家里就她一个闺女。
我们干了一下午,把她家那块地的菜籽都割完了。完事后,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帮忙,我请你喝水吧。"
我跟着她回了家。她家是个土坯房,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她爹孙大山正在院子里劈柴,见我们回来,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巧玲赶紧介绍:"爹,这是志军哥,他帮咱割了半天菜籽。"
孙大山放下斧头,憨厚地笑了:"小伙子,真是太谢谢你了。来,进屋喝口水。"
就这样,我认识了巧玲和她的家人。从那天起,我每天都会特意绕到他们家门口卖冰棍。有时候碰上巧玲在家,我们就多聊几句。慢慢地,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单纯善良的姑娘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和巧玲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每天卖完冰棍,我都会去找她聊天。有时候她在地里干活,我就帮她一起干。我们聊天时,她总是很认真地听我说城里的事,眼里满是向往。
有一次,我们一起去村口的小河边乘凉。夏日的晚风轻轻吹过,带着稻田的清香。巧玲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双脚泡在水里,一边甩着水花一边笑着说:"志军哥,你说城里是不是真的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好啊?"
我看着她天真的样子,心里一动,说:"是挺好的,要不改天我带你去县城转转?"
巧玲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我怕爹不让。"
我安慰她说:"没事,我去跟叔叔说。"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去找孙大山。他正在院子里修理农具,见我来了,热情地招呼我坐下。我吞吞吐吐地说明了来意,孙大山听完,沉默了一会儿。
"志军啊,"他缓缓开口,"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他顿了顿,"巧玲从小在农村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我怕她去了城里,回来就不安分了。"
我急忙解释:"叔叔,您放心,我就是带巧玲去见见世面,保证安全送她回来。"
孙大山看着我诚恳的样子,终于点了点头。
周末,我骑着自行车带巧玲去了县城。她第一次来,对什么都感到新鲜。我带她去了百货大楼,她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惊讶得合不拢嘴。我们一起去看了场电影,她紧紧抓着我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荧幕。
晚上,我带她去了夜市。各种小吃的香味飘在空中,巧玲馋得直咽口水。我给她买了串糖葫芦,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甜滋滋的笑容在脸上绽放。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心里也美滋滋的。但是,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回村的路上,巧玲靠在我背上,轻声说:"志军哥,谢谢你。今天真的很开心。"
我心里一热,说:"巧玲,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就在这时,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巧玲吗?跟哪个野小子出去玩了?"
我回头一看,是村里的王德贵。他一直觊觎巧玲,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我刚要说话,巧玲已经开口了:"德贵哥,你喝多了吧?我和志军哥去县城玩了一天,现在回来了。"
王德贵冷笑一声:"哼,一个卖冰棍的,也配带你去城里?"
我心里一阵火起,但想着不能在巧玲面前失态,就忍住了。巧玲见状,赶紧拉着我说:"志军哥,咱们走吧。"
这件事之后,村里开始有了闲言碎语。有人说我是城里来的浪荡子,有人说巧玲不知检点。这些话传到孙大山耳朵里,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有一天,我去找巧玲,孙大山拦住了我。他沉着脸说:"志军,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和巧玲不合适。你是城里人,她是农村姑娘,以后怎么过?再说,你现在工作不稳定,我不放心把闺女交给你。"
我急了,说:"叔叔,我是真心喜欢巧玲的。我可以留在村里,和她一起生活。"
孙大山摇摇头:"你现在这么说,将来呢?巧玲从小就苦,我不想她再吃苦。你还是别来找她了。"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又急又难过。这时,巧玲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小声说:"志军哥,你别难过。我会和爹好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