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白月光》
为了让京圈太子爷主动提离婚，我派人去勾*他。
但他丝毫不为所动。
眼看我的白月光要开始相亲，我急了，直接提了离婚。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微微一笑：「哦，我做错什么了，你要离婚？」
他这么看着我时，压迫感极强，我有点害怕，但还是勇敢道：「你值得更好的。」
他笑了，有点瘆人。
第二天，我看着脚上的铁链，陷入了沉思……
1
我老公周岩，号称京圈太子爷。
当初嫁给他，完全是意外。
当时他是我的相亲对象之一。
但我根本不喜欢他。
他是那种很严肃正经的人，看起来很成熟，比我大 5 岁。
他长得是挺好看，家世也是顶尖的，按理说，他看上我，我就该烧高香。
我爸妈当时恨不得把我打包送到他床上。
但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看到他就害怕。
如果和他在一起，我会感觉和一个长辈，类似于教导主任之类的人结婚。
而且，我们俩没啥共同话题。
更重要的是，我一心想嫁的人是徐子谦。
2
徐子谦是徐家的私生子。
地位不高，被上流社会的豪门看不起。
但我觉得他比那些所谓嫡出的贵公子好太多了。
他温润有礼，勤奋上进，还乐于助人，和他相处起来，就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是比我大一岁的学长，很优秀，是我心目中的白月光。
他 13 岁才被徐家接回来。
后来他成绩一直很好。
上了大学，进了家族企业，更是崭露头角。
我就这么一直默默地看着他。
其实我和他有点像。
像的地方，是他不被重视，我也不被重视。
每次看到他被冷落在一边，我就觉得，我们同病相怜。
3
因为这个，我们算是成了朋友。
他很励志，一直告诉我好好学习，鼓励我要自信。
所以我很喜欢他。
但他不喜欢我。
或者，他不喜欢任何人。
我读了大学之后，想跟他表白的。
但他拒绝了很多人。
在学校，可没人管什么豪门不豪门，私生子不私生子。
他长得又好，脾气又好，很多女生都喜欢。
但他说自己不谈恋爱，他要先拼事业。
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
我当时问他：「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直接摇头：「没有，像我这种人，整天忙学习忙工作，哪里有空喜欢别人。」
4
我听家里人说，他其实是想先做出成绩来，好找个对他有帮助的联姻对象。
因为徐家争权严重。
不仅是他要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们争，他爸爸还要和他的叔伯们争。
徐老爷子是看重儿子和孙子能力的人，相当于皇帝传位的时候，不仅要看皇子的能力，还要看皇子的儿子的能力。
所以徐子谦才被接了回来。
我是肯定达不到那种贤妻良母、长袖善舞型的当家主母的标准的。
我在家里排行第 5。
虽然我是我爸的婚生子。
但我爸的私生子女也一堆。
和我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也有 6 个。
我夹在中间，爹不亲娘不爱，我还成绩平平，能力平平。
我当时就评估过自己的斤两，徐子谦要是想要拿到徐家的继承权，他就不会选择我。
5
唉。
我伤怀了一阵。
我本来想就那样吧。
反正豪门没有爱情。
我就算和他在一起，没准也会相看两厌。
而且，他肯定不喜欢我。
我都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
他要是对我有意思，肯定会对我表白的。
但我当时还是有点年轻。
而且心有不甘。
因为和周岩相亲后，他就约了我两次。
我每次都拒绝。
我爸妈知道了，非常生气。
我爸直接骂我：「我看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么好的结婚对象，你眼睛瞎了，不会好好把握，你以为自己是天仙？还会拿乔！你说说你，从小到大，有什么亮眼的地方！除了花老子的钱，你还会做什么！现在能帮到老子了，又是这个死样子！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儿？」
我爸转头又骂我妈：「你看看你教的什么女儿！一点大局观都没有！你整天在做什么，天天打牌美容，孩子都教不好，你有什么用？！」
6
我被逼着去和周岩约会。
自己的意志被压迫，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那时，圈子里，有个姐姐生日，大家都去她的豪宅里玩。
徐子谦也去。
我估计看小说看多了。
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要是我和徐子谦生米煮成熟饭，还被人发现了。
那我肯定能嫁给他。
因为豪门都很看重面子。
我要是和人睡了，周家肯定不愿意我进门。
我爸妈肯定觉得没脸，但还是会同意我嫁给徐子谦。
徐子谦是个好人，肯定也会对我负责。
我当时因为感觉自己的爱情没希望了，又被逼着和周岩约会，心情很是郁闷，脑子一抽，就想去干这事。
7
结果，那天晚上，我明明看到徐子谦进了 302 的房间。
也不是那种 6 和 9 可能因为掉了个头就会被人进错的房间。
我还找了那个姐姐确认过。
然后我等了半夜，很多人在楼下打牌。
等我看到徐子谦下了桌，回了房间，我等了一会儿。
给自己灌了半瓶酒，然后就去了他的房间。
当时大家都喝了酒。
我进屋的时候，屋里很黑。
我也不敢开灯。
他正在床上睡着。
我叫他名字：「徐子谦？」
他嗯了一声。
然后我就哭了，哭着说自己喜欢他很多年了，问他愿意不愿意娶我。
8
他的头一直埋在被子里。
只有一只手露在外面。
他的手很白，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摸在手里，光滑柔软。
我就握住他的手，心里柔情似水。
他没怎么说话。
我一边哭，一边吻他的手，然后我就钻进被子里，开始吻他。
其实我也想过了，要是他不愿意娶我，我也不强求。
但我想和他在一起。
我的第一次，我想给他。
女孩子的第一次是很珍贵的，我想给我喜欢的人。
9
那天他很温柔。
我也喝了不少。
不把自己给灌醉，我怕第二天不好借口我是喝多了走错房间。
我感觉自己简直幸福得冒泡。
我也觉得他肯定是喜欢我的。
结果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周岩的脸。
我是被一群人的说话声吵醒的。
是周岩的朋友们进来，叫他一起走。
然后这事就传开了。
我们俩的婚事就定了下来。
10
那时我都是蒙的。
周岩还很绅士地叫大家出去，他给我穿衣服，给我道歉，说昨晚喝多了，忘记怎么回事了。
他问我还记得吗？
我只好说我也不知道。
他说那就是缘分。
他牵我的手，我感觉很奇怪。
我想躲，但他没松手。
我鼓起勇气和我妈说我不想嫁给他。
我妈说我脑子有病，说我都已经爬床了，还不嫁，那以后就没正经人会娶我。
我爸更生气，给了我一巴掌，说我要是敢得罪周家，他就要我好看。
他们知道我喜欢徐子谦。
喜欢一个人，真的隐瞒不了。
只要徐子谦一出现，我的眼睛就跟着他转。
我爸妈警告我，他们宁愿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也不会让我和一个私生子在一起。
其实主要还是他们觉得徐子谦拿不到徐家的继承权。
而周岩已经成了周家的继承人。
11
我不甘心。
我还去找了徐子谦。
我期期艾艾、顾左右而言他半天。
其实我想问他，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功名利禄真的那么重要吗？
就算没有那么多钱，但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一日三餐，也能过下去啊。
我想说，能不能放弃他君临天下的雄心壮志，和我在一起呢。
我是真的喜欢他。
我想到不能和他在一起，都会躲在卫生间哭。
他是个很懂倾听的人。
虽然我什么都没说。
或者说些什么最近天气很好，你工作怎么样，我要毕业了，正在准备考试之类的废话。
我和他说我的工资。
他一定觉得很好笑。
但我没什么能说的了。
我不知说什么能留住他。
或者能诱惑他和我在一起。
放弃徐家的一切。
12
他一直很安静地坐在我对面。
有时他搅动着那杯早就冷掉的咖啡。
有时他认真地看着我。
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一种我可以称之为悲悯的东西存在。
我一直在强颜欢笑，在强打精神。
最后我都要哭了，但我死死忍住。
那是一个周日。
他第一次牵我的手。
他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转身的瞬间，我流了眼泪。
但他看不见。
因为他走在前面。
拉着我的手。
13
我跟着他走。
什么都不用想。
我希望路可以很长。
足够我们走一辈子。
但其实不长。
因为我们约的咖啡馆，离徐家那栋楼很近。
他带我坐了电梯，直上顶楼。
徐氏大厦的周末也有很多人来加班。
我们站在楼顶，风在耳边簌簌作响。
能够俯瞰整个京市。
我有点恐高。
他却不害怕。
站在那里，看着他脚下的一切。
他看着我，对我说：「小时候，我被人骂是没爹的野种。我妈告诉我，如果我站在 100 楼，根本就听不到那种谩骂声。」
「那时我就发誓，我一定要站在最高处。」
「你懂我的理想吗？」
14
我懂。
也不懂。
就像我看荆棘鸟。
神父最后也死了。
那他的一生，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女主而停下来呢？
可是，反过来想，他的一生，总是要死的，为什么要为了女主停下来，而不是去追求他的梦想呢。
也是一种无声的拒绝吧。
后来他比我还要早订婚。
和他订婚的是一个银行行长的女儿。
我在对方面前，被秒成了渣渣。
嫁给谁都是嫁。
我后来就和周岩结婚了。
15
我不知道周岩知不知道我喜欢徐子谦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他娶我做什么。
我是他身边的花瓶，是他的提线木偶。
我还是很怕他。
即使和他结婚三年。
他那种气质是我害怕的。
而且我真的和他没什么说的。
他会送我礼物，会带我出去玩，也会和我温存。
但我感觉他很假。
就是戴着面具。
他真实的样子一定很可怕。
和他上床，我也不喜欢。
16
因为我不喜欢他，所以我不想和他上床。
而且，他的需求很大。
我拒绝也没用，他都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所以，我感觉，我不是他的妻子。
只是他的玩物。
只不过，他对我拥有合法的权利。
我更加感觉自己像个物件。
被我爸妈卖出去，被他买回来。
好在我找了个工作。
做仲裁员，可以天天加班。
有时候可以逃避夫妻生活。
17
我结婚的这三年。
和徐子谦几乎没联系了。
我知道他的消息，都是从别人嘴里。
他发展得很顺利。
他之前不怎么在京市。
跑国外市场，或者做别的城市的项目。
最近，他才回了徐氏集团，在核心岗位。
徐老爷子现在身体不行，徐家争权夺利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徐子谦应该是其中一个胜出者。
18
周岩带着我去徐家看望老爷子时，徐子谦也在。
他比之前更成熟更有魅力了。
他看到我们，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徐老爷子在一众人的见证下，宣布了遗嘱。
徐子谦果然得到了大头。
不知道他是怎么在短短的几年内，打败了他的一众兄弟以及父亲叔伯，成了徐氏集团的掌权人。
他的能力确实有目共睹。
回去的路上，我靠在椅背上，想起当年徐子谦说的他的理想。
那他现在算是实现了吗？
19
周岩开车，他问：「你在想什么。」
他每次说话，我都觉得有种冰冷的疏离感，或者冷感？
我有气无力地说：「身体不舒服。」
「想吃什么？」
「随便。」
徐老爷子死了。
去参加葬礼的时候，下了雨。
我居然觉得有种浪漫的感觉。
我和周岩一起去的。
中途，他被人拉着说话。
我站在外面等他。
我接天空飘落的雨时，身边来了一个人。
我转头一看，心脏立刻剧烈跳动起来。
是徐子谦。
20
他也和我一样，拿手接着天空飘落的雨。
我浑身僵硬得不敢动弹。
他问我：「结婚过得怎么样？」
我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他转头看着我，嘴角带着笑。
我看得出来，他心情很轻松。
他说：「我可以拥抱你一下吗？」
我还没说话。
他就抱住了我。
他身上冷冽的香气朝我袭来。
我感觉自己被冻住了。
他抱得很用力。
或许他爷爷死了。
他很悲伤。
又或者，他很高兴。
感觉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又好像只有一秒不到。
他松开我，揉揉我的脑袋，说：「那本荆棘鸟我看完了。」
21
我站定在当场。
那本书，是他生日的时候，我送他的礼物。
还是一本旧书。
因为我一边看，一边掉眼泪，所以泪水打湿了书页。
我那时对他说：「看完了，一定要告诉我，如果你是神父，你会怎么选。」
他没有回答过我。
毕竟我也不是他的梅吉。
又或者，他早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他的答案。
22
没过多久，徐子谦就接管了徐氏集团，成为徐家年轻的掌权者。
他还取消了长达三年的婚约。
我看着财经报纸上他俊美的身姿，心里再次燃起了想要飞蛾扑火的勇气。
就算没有徐子谦，我也想离婚。
主要是和周岩过一辈子，我死的时候，一定会后悔。
徐子谦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我没有理想。
但我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而不是违背自己意志的生活。
23
我们办公室的女孩子，羡慕我嫁的是豪门，老公又帅又有钱。
但我却羡慕她们，虽然没那么有钱，但她们的生活掌握在自己手里。
如果是我，我宁愿住在一个小房子里，规律地上班，回家做饭，然后安静地一个人吃饭，看剧，看书。
周末就懒洋洋地睡懒觉。
我觉得那样的生活我喜欢。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都像是演出的日子。
穿得光鲜亮丽，去见各种人，说冠冕堂皇的话。
和周岩表现得很恩爱。
回家了，还要对着他笑。
还要满足他变态的欲望。
或者被他看着的时候，总有种被老师盯着的感觉。
24
有时候，我也不可避免地想，要是和周岩离婚，没准我和徐子谦会在一起。
没准。
万一呢。
不在一起，也没关系。
至少我自由了。
我不能主动提和周岩离婚。
没有正当理由，别人只当我是神经病。
所以，我找了一个经纪人。
她手里很多女孩子，想要攀高枝。
家里招了两个保姆进来。
周岩的公司我没办法插手。
那两个保姆的岗位，我还是卖出去的，一个岗位 200 万。
外面的那些女人真舍得花钱。
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我收了钱，也安心，她们付出代价才得到的机会，一定会牢牢把握。
25
为了给他们留出机会，我天天加班。
这工作的好处就是，可以天天加班，永远有干不完的工作。
可以不回家，完全是正当理由。
但我连续加班一个月，那两个保姆也没有任何进展。
晚上 10 点钟，我进门的时候，家里灯火通明。
所有人都在。
还有警察。
吓我一跳。
周岩坐在主位，管家带着佣人战战兢兢站着。
我们这栋别墅只住了我们两人，但佣人挺多的。
看我回来，他的目光立刻看了过来，看得我心里一哆嗦。
他脸色很难看。
我忙过去贤惠地问：「老公，怎么啦？」
他指指我招进来的其中一个女孩。
他问我：「你招的？」
26
我说：「朋友推荐的。」
「哪个朋友？」
我咬着唇，不敢说话。
警察把人带走了。
周岩对老管家说：「你也被辞退了。」
他说完这话，转身就上了楼。
老管家在周家干了几十年了。
闻言，老管家哭丧着脸对我说：「夫人，您帮我求求情，我也是听了您的话，才招她们进来的啊。」
老管家立刻指着另一个保姆，道：「你也被辞退了，立刻给我走人。」
他又指挥其他人，去打扫屋子。
周岩没去他常睡的主卧。
而是去了另一间房间。
我有点害怕。
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27
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洗澡。
这屋子，本来是女主人的卧室的。
但结婚后，也没分房睡。
都是个摆设。
看起来跟一个华丽的宫殿似的。
就像个华丽的鸟笼。
我想坐在沙发上歇会儿。
加班这么久，还是挺累的。
结果我刚坐下，浴室里就传来铃声。
他每次摇铃，就是叫我过去服务他。
我不想去。
我很累。
而且那两个保姆肯定失败了。
他有洁癖。
他觉得外面的女人脏。
我早该想到的。
28
铃声又跟催命符一样响了起来。
随即他黑着脸拉开门，声音冰冷地问我：「你聋了？」
我被他吓了一跳，感觉他要揍我。
我怯懦地站起来。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我：「过来。」
我赶紧过去。
没办法，被支配惯了。
他扔了一套衣服给我，说：「穿上，过来给我洗澡。」
是一套中世纪风格带着蕾丝边的保姆服。
他又要玩那种游戏。
我眼睛里立刻就涌起了眼泪。
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就不能过自己的生活吗？
现在的生活，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他需要的是跪在地上的妻子。
我需要的是一个人的安静生活。
29
我捏着那套精美的保姆服，没动弹。
他拉我进去，粗鲁地脱我的衣服。
最后他也脾气很不好，弄得我很痛。
他好像浑身都是怒气和怨气。
我就是他的出气筒。
等结束的时候，我浑身青紫，膝盖也很痛。
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我看了眼时间，凌晨 4 点。
明天早上还有两个仲裁的案件要开庭。
我很羡慕办公室那些女孩子，明明年纪都差不多，她们那么快乐和轻松。
我背着周岩哭的时候，他一把把我扳过去，明显怒气未散，冷声问：「你哭什么？」
「和我上床，委屈你了？」
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
我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们离婚吧。」
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你说什么？」
30
说完这话，我既后悔，又觉得解脱。
我想重复一遍，但在他的目光下，我又不敢说话。
他一把将灯打开，摆出不睡觉要谈谈的架势。
「你刚刚说什么？」
我硬着头皮坐起来，中气不足地说：「我、我想离婚。」
我攥紧被子，小声道：「反正你没了我，还能娶很多年轻漂亮的姑娘。」
他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问道：「那请问我做错什么了，你要离婚。」
我也不知怎么说，在外人看来，他至少不出轨，不家暴，还有权有势，长得又好看，我该烧高香了。
可是，我不爱他啊。
不是随便一个人条件好，我就会爱上他啊。
他也不见得对我多有感情。
或许他是很喜欢我这副身体吧。
毕竟他很爱玩。
31
我没回答，他冷笑道：「是不是看徐子谦解除婚约了，你又心痒难耐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
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徐子谦。
我爸妈确实知道，但他们不至于告诉别人。
这几年，我都很少见到徐子谦。
生活就像一潭死水。
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他是怎么发现的？
他目光幽幽地看着我，问：「你是不是没有心，和我结婚三年，还想着一个为了继承权，把你让出来的男人？哦，不对，你不仅没有心，还没有脑子。」
我感觉浑身冰冷。
「你、你在说什么？」
32
他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嘲讽，还有高高在上的怜悯。
「你以为，你当年为什么进去的是他的房间，里面却是我？」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我一直以为，就是中间阴差阳错出了什么问题。
或者他们俩正好换了房间。
所以我才会上错了床。
事后，我又不能去确认。
只能认了，正好又在和周岩相亲。
他冰冷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响起：「那是因为，你的白月光，知道你喜欢他，但又看出来我对你有意思，主动找我谈了一笔生意，只要我帮他拿到徐家的继承权，他就把你让给我。」
他冷笑道：「怎么样，感动吧？」
「所以，所以，那天晚上，你也是故意的？」
他挑眉：「当然，我多喜欢你的身体，你不知道吗？」
我咬着唇，看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眸子。
我感觉我的心都死了。
我就是跳梁小丑。
我自以为对徐子谦怀着一份赤诚的爱情。
他还是我平淡生活中最美丽的想象，结果，他却亲手把我推给别的男人。
就为了他的事业。
完全不顾我的意愿。
他和我爸妈也没有什么区别。
周岩也是一样的。
他就把我当货物，当宠物，他买来肆意玩弄。
33
我忍着腿抖，爬起来。
我说：「我要离婚。」
说着，我就准备离开这里。
我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我名下的资产也挺多的。
但我之前除了我娘家，就是住在这里，也没去别的地方住过。
我想到办公室，我准备去那里睡几个小时，爬起来上班。
理清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我重新振作了精神。
被他告知了徐子谦的为人，我也算死心了。
正好，我可以心无旁骛地开始新的生活。
虽然还是很伤心。
34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去哪里？」
「我要离开你。」我说，「我要离婚。」
他冲我微微一笑，很绅士地问：「郑嘉意，你当我是什么人？」
「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是吧？」
我想挣脱他的手，结果他丝毫不动。
他把我推到床上：「还有精力提离婚，是我太仁慈了。」
说完，他又来扒我的衣服……
第二天醒来时，天都大亮了。
一定迟到了。
我想坐起来，但是完全没力气。
我怀疑我生病了。
想起早上还有工作，我的心又提了上来。
我想下床，结果，就发现我的脚踝上，套着金色的链子。
链子很长，另一端被锁在床上。
我吓了一跳。
35
这时，周岩一身西装，从外面进来了。
「醒了？」
「你做什么？」我崩溃道，「我还要上班！」
想起早上还有庭要开，我却迟到，肯定会被投诉死的！
他笑了，道：「老婆，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放心吧，给你请假了，你那些工作，我也让人给你做了。」
我蹙眉：「那怎么行，别人也很忙！你放开我，你有病吧！你囚禁我？你当我是什么。」
他心情很好的样子：「你是我老婆啊。我准备给你辞职，惊喜吗？」
「之前你天天加班，我早就不爽了，正好，你要闹，是吧，那就别去工作了。」
我惊恐地看着他。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你不能这样。」我喃喃道，「你要像关牲口一样把我关起来？」
「有何不可呢？」
36
他靠近我，亲了亲我的唇，温柔道：「关起来，你才能老实。」
我看着他漆黑的瞳孔，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平时一脸正经，其实背地里就是很坏。
「我变成这样，谁逼的？」他掐着我的脖子，「还不是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嫁给我，天天想着野男人，我还想着时间久了，你就会好好和我过，结果呢，人家一解除婚约，你就想和我离婚。」
「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他会要一个离婚的女人，还是你魅力大到他要和周氏作对？」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
「我、我才没想和他在一起，我就是不想和你过了。」我愤愤道，「我不是香饽饽，但你是个变态！我不要再做你的玩物！」
「是吗？那你试试，能不能离开我呀。」
37
周岩走了。
老管家来给我送饭。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后，他还是道：「夫人，您别和先生闹了，不然没你好果子吃，好好的日子不过，闹什么呢。」
我生无可恋：「他不辞退你了？」
老管家一脸喜色，道：「先生说了，我要是表现好，将功赎罪，就不辞退我。」
「表现什么？」
「看着夫人啊。」
「他、他想关我多久？」
老管家欲言又止，最后道：「夫人，像先生那样的人，让一个人消失都是小菜一碟，他现在不想让您走，您当然要听话啊。不然，惹恼了他，您——」
我被关在卧室里，没有任何电子设备。
就是有，我也出不去。
因为没人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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