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
“还他妈没人能查清这个案子？”刘队长气得把卷宗拍在桌上，碎尸案的照片散了一地。那些被肢解的身体零件，几十年了，没人知道它们是怎么被分开的。
案子已经成了都市传说，连警局的年轻人都只当是茶余饭后的笑话了。可笑的是，警队每次提到它，都是一副“这事儿破不了，谁也别来碰”的态度。
“你还真信那套灵异狗屁？”张副队从门口探头进来，笑得阴阳怪气。“我听说那通灵大师真会搞事儿，能跟死人聊得跟活人似的。”
刘队瞪了他一眼，“别他妈废话了，案子再不动，我们都得背锅。”
“行吧行吧，”张副队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反正这破事儿，我是不信。”
没人真想信这种灵异的玩意儿，尤其是身为警察的他们，但案子死活查不下去，这次通灵探案的噱头却被社会炒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媒体都在报道。
那通灵大师——江大师，50多岁，面瘫似的脸上永远挂着一副淡漠的表情。那双深陷的眼睛，好像总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案子重启的第一天，他就带着一队记者，和一群信徒一样的家伙来到现场。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地方早该拆了，还他妈留着干嘛？”江大师环顾着四周，嘴角抽动了一下，仿佛对这座死气沉沉的老楼充满嫌恶。
“今天，我们会见证一段来自冥界的对话。”他低声说着，阴森森的语气让在场的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江大师没理会任何人，直接朝案发的房间走去。刘队长紧跟其后，虽然满脸不屑，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还是让他咽了口口水。
房间里几乎没什么变化，地面斑驳的血渍早已干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腐朽味道。江大师站在房间正中央，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手指不停颤抖，像是触碰到了一股来自阴间的力量。
“他来了。”江大师猛地睁开眼睛，声音变得沙哑低沉，仿佛另一个人正在说话。
刘队队皱起眉头，心中一阵不适。接下来的话让他手心冒汗，冷气直冲头皮。
“他是一名男子……37岁。”江大师喃喃低语，仿佛在与什么看不见的存在交谈。“他讨厌女人……他恨她们。他享受肢解的过程。”
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紧盯着江大师，谁也不敢发出声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还在笑……”江大师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那笑容与他冰冷的脸格格不入，甚至带着些许戏谑与病态。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江大师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像毒蛇一般缠绕在每个人心头。“他割下了她们的胸口，玩弄她们的内脏，把她们的器官像玩具一样抛来抛去。他还喜欢……把她们的头发编成绳子，绑在自己的胳膊上。他觉得很性感。”
刘队的胃开始翻腾，差点没吐出来。
“妈的，这家伙简直是个疯子！”张副队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可刘队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通灵所描述的细节竟和他们从未公布的案情一模一样。
“这个人现在在哪？”刘队的声音有些颤抖。
江大师缓缓抬起头，眼神像是穿透了时空，看到了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他……他一直在你们身边，盯着你们。他已经知道你们在找他。他就等着你们。”
突然，江大师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击中了，他的脸上扭曲成了一团，嘴里发出不成人声的呻吟，最后软倒在地，浑身抽搐。
“操！出什么事了？”刘队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他，他看到我们了。”江大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额头冒着冷汗，脸色惨白。“这案子没那么简单……你们必须抓紧时间，不然他会继续杀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房间里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撼和不安中。
“再查下去，会有更多人死。”江大师喘着粗气，声音低沉而急促。“你们以为你们能掌控什么？他不止是个疯子……他是个怪物。”
张副队额头的冷汗不停滴落，他从未见过江大师这样失控过。房间里沉默得吓人，连墙上的时钟秒针的声音都变得尖锐刺耳。
“你们真他妈信这套？”张副队声音发抖，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可没人回答他，空气中只有通灵大师断断续续的低语：“他一直在看着我们……”
“37岁，37岁，这他妈的也太巧了吧。” 刘队长皱着眉头，盯着案板上的那几张嫌疑人照片。每一个符合年龄的男性照片都一一排开，筛选出的37岁嫌疑人足足有二十多个，但其中有一个人，照片上那双冷漠的眼睛让刘队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这个叫周明的家伙……怎么会这样正常？”张副队站在一旁，嘟囔着，“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教书匠，谁他妈会想到他能干出那种事？”
周明，37岁，曾在南大任教，案发时他正是校内的助理教授。家庭背景干净，生活轨迹单调至极，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他与这起血腥的碎尸案没什么关系。但就是这种太过“正常”的人，往往会让人感到心里发毛。
刘队紧紧盯着他的履历，“妈的，这家伙真他妈是个普通人？可通灵大师指向的就是他。再他妈正常的人，也会有鬼。”
“要不查查他那些年里有啥反常行为没？”张副队打趣道，“我可不信，天天泡书堆的教授，也能肢解人？是不是在宿舍里藏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操，性玩偶？”
“别他妈胡说。”刘队白了他一眼，但脑子里确实闪过了一些奇怪的想法。这样的平静外表下，是否藏着一些令人发指的秘密？
几天的调查无果。直到一天晚上，一个举报电话打进了警局——一个周明的邻居匿名举报，说曾看到周明在深夜里从房子后院的地下室搬出黑色塑料袋，袋子沉甸甸的，像是装了什么东西。这个电话瞬间引爆了整个案组的神经。
“地下室？” 刘队听到消息后，立刻调集人手前往周明的住处。随着夜幕降临，阴暗的小巷子显得更加压抑，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
周明开门的时候，表情依旧冷静。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毛衣，眼镜片后面的眼神平静得让人发怵。
“你们有什么事？”他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些许不耐烦。
“例行调查，希望你能配合。”刘队直接开门见山，心里早已下定决心。现在没必要兜圈子，这个人就是他们的目标。
“地下室？”周明眨了眨眼，好像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你们要查地下室？真有意思。”
他并没有拒绝，而是带着警察们一路走向了地下室的入口，手指轻轻转动着钥匙锁。门缓缓打开，一股陈腐的气味扑面而来。
刘队第一个走了进去，地下室的光线昏暗，他的手电筒在房间的墙壁上来回扫动，映照出一片片奇怪的阴影。张副队紧跟其后，心里越发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突然，手电光照到了一个角落——那儿堆着好几个黑色的塑料袋，袋子上沾满了不明的斑斑污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