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我为逃避相亲躲进厕所，隔壁的哭声改变了我的一生

■作者：我爱辽宁舰 ■素材：王建军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那是1989年的春节，我刚满25岁，在咱们县城里的一家小纺织厂当会计。说起来，我这人啊，从小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主，爹妈常说我这性子，怕是要打光棍。可您也知道，在咱们这儿，到了适婚年龄还没个对象，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俗话说得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爹妈啊，那个着急劲儿，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我爹王老四，整天唉声叹气，说自己怕是要当不成爷爷喽；我娘李桂花呢，天天念叨着要抱孙子。哎呀，您是不知道，我每次回家，就跟上战场似的，左右夹击，我这小命都快不保啦！

终于啊，在这个春节，我爹娘下了狠心，说是要给我张罗个对象。您猜怎么着？他们还真找着了！说是隔壁马家村有个姑娘，叫李秀芳，今年刚满22，在镇上的供销社当售货员呢。我爹娘一听，那个乐啊，跟中了彩票似的。

大年初五那天一大早，我还在被窝里打呼噜呢，我娘就把我从床上薅起来了。“建军啊，快起来洗把脸，咱们今儿个去相亲！”我那个晕啊，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他们硬拽着出了门。

到了马家村，我心里那个忐忑啊。您说说，我这大老爷们儿，连个对象都找不着，得让爹妈操心，多没出息啊！可是没办法，都到这儿了，总不能撂挑子不干吧。

进了李家的院子，我顿时就愣住了。哎呀妈呀，这家里人可真不少！除了李秀芳的爹娘，还有她的姥姥、舅舅、姨妈，甚至连她二爷家的小侄子都来了。我心说，这是要干啥？给我开家庭会议啊？

李秀芳的爹，个子不高，留着山羊胡子，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小伙子，长得真精神！来来来，坐下说话。”我刚要坐下，就听见厨房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圆脸姑娘端着一盘花生米走了出来。

这姑娘啊，长得倒是水灵，就是有点胖乎乎的。她放下盘子，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一下子就红了，赶紧低下头去。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该不会就是李秀芳吧？

果不其然，李秀芳他爹笑呵呵地说：“秀芳啊，这是王家的小伙子，你们聊聊。”说完，他使了个眼色，一屋子的人哗啦啦全走了，就剩我和李秀芳两个人面面相觑。

我心里那个尴尬啊，跟吃了苍蝇似的难受。李秀芳坐在那儿，两只手不停地搓着衣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板，跟要在上面盯出个洞来似的。我呢，也不知道该说啥，就傻愣愣地坐在那儿，恨不得地上有个缝，我好钻进去。

这时候，我忽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哎呀，这可怎么办？我可不能在人家姑娘面前出丑啊。我灵机一动，对李秀芳说：“那个。。。我。。。我去趟厕所。”说完，也不等她回答，我就一溜烟跑出了屋子。

我跑到院子里，四处张望，终于在墙角看到了一个旱厕。我二话不说，赶紧钻了进去。这厕所啊，可真够呛，又小又臭，我捏着鼻子，心说这哪是上厕所，简直就是受罪。

就在我正难受的时候，突然听见隔壁传来一阵抽泣声。我心里一惊，仔细一听，好像是个姑娘在哭。这哭声断断续续的，听着怪让人心疼的。

我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问问情况。但转念一想，这可是在人家的厕所里，我贸然开口，万一吓着人家怎么办？可是听着那哭声，我又觉得不问问不行。

我清了清嗓子，小声说：“那个。。。你没事吧？”

哭声突然停了，接着传来一个带着鼻音的声音：“你。。。你是谁？”

我赶紧解释：“我是隔壁村来相亲的，刚才。。。刚才听见你哭，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你能帮我保守一个秘密吗？”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秘密，听起来可不简单啊。但是转念一想，我本来就是来相亲的，这会儿躲在厕所里，还能有什么更糟的事儿吗？于是我说：“你放心，我保证守口如瓶。”

那姑娘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讲起了她的故事。原来，她叫张玉兰，是镇上理发店的学徒。去年夏天，她认识了一个外地来的小伙子，两人很快就坠入了爱河。可是好景不长，前几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告诉那小伙子后，他二话不说就跑了，连个影子都找不着。

听完张玉兰的故事，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我为她的遭遇感到难过；另一方面，我又有点庆幸，至少我还没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我想了想，对张玉兰说：“别哭了，事已至此，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你有什么打算吗？”

张玉兰抽泣着说：“我。。。我不知道。我不敢告诉家里人，他们肯定会打死我的。我本来想。。。想把孩子打掉，可是又不敢。”

我听了，心里一阵难过。想想看，一个小姑娘家，遇到这种事，该有多绝望啊。我深吸一口气，说：“你别怕，我来帮你想办法。”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我娘的声音：“建军啊，你上厕所上到哪去了？快出来吧，人家姑娘等着呢！”

我吓了一跳，赶紧对张玉兰说：“你别着急，我一会儿再来找你。”说完，我就急匆匆地跑出了厕所。

回到屋里，我看见李秀芳还是那副拘谨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烦躁。我娘瞪了我一眼，说：“建军啊，你和秀芳聊聊天，看看合不合得来。”

我心不在焉地应付着，脑子里全是张玉兰的事。李秀芳问我在厂里做什么工作，我说会计。她又问我喜欢什么颜色，我说蓝色。问来问去，我们就像在做选择题似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终于，我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说：“不好意思，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得再去一趟厕所。”说完，我又一溜烟跑了出去。

这回，我直接跑到了张玉兰那边的厕所。我轻轻敲了敲门，小声说：“是我，你还在吗？”

门慢慢打开， 张玉兰探出头来。这是我第一次看清她的样子。她长得很清秀，虽然眼睛哭得有点红肿，但还是能看出来是个漂亮姑娘。

我们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我问她：“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张玉兰低着头说：“我。。。我不知道。我不敢回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看着她无助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酸楚。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先别着急。我在县城有个朋友开诊所，我带你去看看，然后再想办法。”

张玉兰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你。。。你真的愿意帮我？”

我点点头：“当然，咱们都是有良心的人，遇到这种事怎么能不管呢？”

就这样，我们约好了时间地点。我回到屋里，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就硬是把相亲给结束了。我爹娘那个生气啊，一路上都在数落我，说我不懂事，错过了好姑娘。我心里直叫苦，可又不能说实话，只能默默挨骂。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借口去县城办事，实际上是去接张玉兰。我们在约定的地方碰了头，然后一起去了我朋友的诊所。

我朋友姓李，是个女大夫。她检查了张玉兰的情况，然后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建军，这姑娘的情况不太好。她怀孕两个多月了，要是想打掉孩子，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

我听了，心里一沉。我看了看坐在那儿的张玉兰，她看起来那么柔弱，那么无助。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她身边，轻声说：“玉兰，你。。。你想好了吗？”

张玉兰抬头看了看我，又低下头去，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我不知道。我害怕。。。”

看着她这样，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说：“要不。。。要不咱们把孩子生下来吧。我。。。我来照顾你们。”

张玉兰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说：“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可以娶你。咱们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

张玉兰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哽咽着说：“可是。。。可是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

我笑了笑，说：“没关系，咱们可以慢慢了解。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你是个好姑娘，值得被人好好对待。”

就这样，我和张玉兰开始了我们的恋爱。说是恋爱，其实更像是一场冒险。我们都知道，前面的路不会好走，但我们决定一起面对。

可是，好景不长。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我爹娘的时候，他们差点没气晕过去。我爹拍着桌子吼道：“你小子是不是疯了？娶个未婚先孕的姑娘，你想让我们王家的脸往哪搁？”

我娘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说：“建军啊，你可是我的心头肉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呢？”

我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给他们磕头：“爹，娘，我知道我让你们失望了。可是我真的很喜欢玉兰，我想照顾她和孩子。求求你们成全我们吧。”

可是我爹娘铁了心不同意。他们说，要是我敢娶张玉兰，就别认他们这个爹娘了。

我心里难过，可是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收拾了几件衣服，留下一封信，半夜里偷偷离开了家。

我和张玉兰在县城里租了个小房子。那房子又小又破，屋顶还漏雨，冬天冷得要命，夏天热得像蒸笼。可是我们两个都不在乎，因为我们有了自己的小家。

我白天在纺织厂上班，下班后还去附近的小商店帮忙，就为了多挣点钱。张玉兰呢，虽然怀着孕，也坚持在家里做些手工活，贴补家用。

日子虽然苦，但我们都很知足。每天晚上，我们躺在床上，我总喜欢摸摸张玉兰的肚子，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律动。那种幸福感，真是用什么都换不来的。

可是好日子没过多久，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发现屋里多了个陌生男人。我一进门，就看见张玉兰哭得梨花带雨，那男人站在一旁，脸色阴沉。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道。

那男人冷笑一声：“我是谁？我是玉兰肚子里孩子的亲爹！”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张玉兰哭着解释：“建军，你听我说。这是小军，就是。。。就是那个负心汉。他说。。。他说现在后悔了，想要负责。。。”

我看着张玉兰，心里五味杂陈。这几个月来，我们同甘共苦，我以为我们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可是现在，孩子的亲生父亲回来了，我又算什么呢？

小军冷冷地看着我：“哥们，我知道这几个月你照顾玉兰，我很感激。不过现在我回来了，孩子还是应该跟亲生父亲在一起。”

我攥紧了拳头，强忍着怒气说：“玉兰，你是怎么想的？”

张玉兰抽泣着说：“建军，我。。。我不知道。你对我那么好，可是。。。可是小军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就往外走。身后传来张玉兰的呼喊：“建军，你别走！”

我头也不回地说：“你好好想想吧，我给你三天时间。”

接下来的三天，我就像行尸走肉一样。白天mechanical地上班，晚上躺在出租屋的地板上，辗转反侧。我不停地想，如果张玉兰选择了小军，我该怎么办？

第三天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推开门的一瞬间，我愣住了。只见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张玉兰正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两个热气腾腾的碗。

看见我，张玉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建军，你回来啦。快来吃饭吧，我熬了你最爱喝的鸡汤。”

我呆呆地坐下，问道：“小军呢？”

张玉兰叹了口气：“我让他走了。建军，这些日子是你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你的善良、责任心和对我的爱，远比血缘关系重要得多。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有你这样的父亲。”

听了这话，我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紧紧抱住张玉兰，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待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张玉兰的肚子越来越大，我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们的儿子降生了。

看着怀里皱巴巴、红通通的小家伙，我和张玉兰相视而笑。我们给他取名叫“阳光”，希望他的人生能像阳光一样灿烂。

儿子的出生，仿佛给了我们新的动力。我更加努力地工作，很快就在厂里得到了提拔。张玉兰在家带孩子之余，还学会了做一些手工艺品，贴补家用。我们的日子，蒸蒸日上。

光阴似箭，转眼间20年过去了。当年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如今已经成了一表人才的大小伙。他不负我们期望，考上了重点大学，还找到了称心如意的工作。

今天是阳光的婚礼。看着儿子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新娘身边幸福地笑着，我和张玉兰相视而笑，眼角都有了泪光。

婚礼上，阳光特意请我上台发言。我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熟悉的面孔，突然有点哽咽。我清了清嗓子，说道：

“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是我儿子阳光的大喜日子。作为父亲，我想说几句话。”

我看了看坐在台下的张玉兰，继续说道：“25年前，我和阳光妈妈相识在一个特殊的场合。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也很傻。但是我们相信爱情，相信责任。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当初的选择。”

台下响起了一阵掌声。我微笑着说：“我想告诉阳光和在座的各位，婚姻不是儿戏。它需要两个人共同努力，相互包容，共同成长。在你们的人生旅途中，可能会遇到各种困难和挑战。但只要彼此信任，彼此支持，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

说到这里，我看向了阳光和他的新娘：“孩子们，记住，爱情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日复一日的陪伴；婚姻不是一场轰轰烈烈的表演，而是柴米油盐的生活。希望你们能珍惜眼前人，携手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话音刚落，全场掌声雷动。我看到张玉兰在台下擦着眼泪，阳光和新娘也紧紧握住了彼此的手。

婚礼结束后，我和张玉兰手牵手慢慢走回家。夕阳西下，街道上洒满了金黄色的阳光。我们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25年前，那个我们携手闯荡的日子。

张玉兰轻轻靠在我肩上，说：“建军，谢谢你当年没有放弃我。”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手：“傻瓜，应该是我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到现在还是个胆小怕事的老光棍呢。”

我们相视大笑，笑声在夕阳下久久回荡。

回到家，我坐在旧沙发上，回想起这25年的点点滴滴。那年在厕所听到的哭声，改变了我的一生。如果当时我没有鼓起勇气开口，如果我选择了循规蹈矩地走完相亲，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摇摇头，这些假设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找到了真爱，组建了幸福的家庭，还有了优秀的儿子。这一切，不正是人生最美好的馈赠吗？

看着墙上全家福的照片，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照片里，张玉兰依偎在我身边，阳光站在我们中间，我们三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悄悄在心里说：谢谢你，1989年的王建军。谢谢你当时的勇气和担当。正是因为你的选择，才有了今天的幸福。

外面，夜色渐浓，街道上华灯初上。我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充满了感慨。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会是什么味道。但只要我们保持善良和勇气，总会品尝到生活中最美好的滋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