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年陌生姑娘来我家借厕所，我看上她后，去镇上开起了副食店

我叫赵学斌，1991年，我22岁，那时还没发迹，还跟父母一起住在乡下老家。没事的时候我就看看武侠小说，听听收音机，看看14英寸的黑白电视；农忙的时候就帮父母干点儿农活，或是帮他们煮点儿饭，洗一下衣服。

　　村里人常说我上辈子肯定是个姑娘家，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勤快呢？我听到这样的话总是讪讪一笑地说，“我爸妈就生了我这么一个，我不给他们煮饭洗衣，谁又来啊？”

　　那时没有娶妻生子，也不需要还房贷车贷，生活没有一点儿压力，我的小日子倒也过得悠哉乐哉。

　　然而，一切都从那年10月13日上午的一件事改变了——

　　我记得那是个星期天，那天上午大概九点半的样子，我吃过了早饭，提了一桶衣服，准备去村口的小河边洗衣。那时，洗衣机基本还没在农村出现，因此我们洗衣服全靠手洗。

　　正当我准备出门的时候，一个扎着麻花辫，穿一件红色上衣的姑娘，忽然走到我们家院门口，神色惊慌地问道，“同志，能借你们家厕所用一下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又回头望了一眼。我注意到，在她身后大概五十米开外的一棵大槐树下，站了两个吊儿郎当的小青年，正用一双不怀好意的目光望着她。

　　那两人是我们村有名的混子，一个叫吴明刚，另一个叫谢勇。两人跟我年纪相仿，成天不学无术，游手好闲。

　　我听村里的人说，他们经常偷圈里的鸡或是地里的玉米去山上烤了吃，有几次我去镇上赶场的时候，亲眼看到他们对邻村的漂亮姑娘吹口哨。

　　对了，那时我们都管这样的人叫“流氓”。我们全村两百多号人，包括这两人的父母，都对他们深恶痛绝。

　　那天，我看到这两个家伙不怀好意的目光，还有那姑娘慌张的神色后，就知道他们已经打起了她的主意。

　　很显然，那姑娘找我借厕所只是个借口，想要躲避他们的跟踪才是她的主要目的。所以当她向我投来一脸求助的目光时，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然后指了指院子东北角那间土坯房道，“去吧，门开着的！灯的拉线开关就在门后。”

　　“谢谢！”那姑娘点点头后，这才三步一回头地往厕所里走去。

　　我看着她婀娜的背影，想起她那张漂亮的脸蛋，竟也有些心潮澎湃。

　　不得不说，在我们那个小乡村，还从没出现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也难怪吴明刚和谢勇之流想要打她的主意了。

　　我知道那姑娘还有些担心，因此等她再回头看我时，我把桶放下，顺手就从院门旁抓了把锄头在手里道，“我在这里给你守大门，你放心地去上厕所吧！”

　　那姑娘被我的一脸虔诚所打动，便微笑着对我点点头道，“谢谢你，同志！”

　　我摆摆手，转向院门外。这时，吴明刚和谢勇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

　　吴明刚贼眉鼠眼地望向院内道，“赵学斌，你一个人在家？”

　　“吴明刚，我比你大两岁，怎么着你也得叫我一声斌哥吧？你凭什么直呼我名字？”我仗着自己身强力壮，倒也没把吴明刚这个“瘦猴子”放在眼里。

　　而谢勇呢，虽然比我大了一岁，身形却跟我差不多，都是一米七五的身高，一百五六的体重。最重要的是，我爸跟谢勇的父亲曾经还在一个矿上挖过煤，共同经历过生死，也算是难兄难弟了。谢大爷也经常来我们家喝酒，这个谢勇倒也不敢得罪我们。

　　因此，当这二人找上门来的时候，我是一点儿也不惊慌。

　　吴明刚在外面混习惯了，他以为我这种和颜悦色的人，就是那种好捏的软柿子，于是又一脸坏笑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毛都还没长齐了，你还好意思让我叫你斌哥？”

　　说着，他扬起右手，不徐不疾地在我右脸上拍了拍。

　　我知道，他是在试探我，如果我不还手的话，他绝对会得寸进尺。

　　我可不能这样被他拿捏！

　　我毫不犹豫地抬起一脚，猛地朝吴明刚胸口踹去道，“给你脸不要脸是吧？”

　　吴明刚压根儿没想到我会踹他，因此他毫无招架之力，直接一声惨叫就被我踹了出去。只听“咚”地一声闷响，这小子才一个仰绊，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

　　“哎哟——赵学斌，你个狗东西，你竟敢打老子——”吴明刚疼得一阵龇牙咧嘴。这时，他也将求助的目光投到了谢勇身上，那意思很明显：让谢勇替他报仇。

　　我看着谢勇骑虎难下的表情，不由得吐了把唾沫在右手心，然后抓起锄头，有意无意地说道，“我这锄头可是不长眼睛的！谁若不识好歹，在我这里闹事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谢勇听了我这话，更不好动手，只好放低声音道，“雪斌，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就想问你，刚刚跑进你们院里那个女人，跟你有没有关系？”

　　如果我说没有关系，他们岂不是更要打她的主意？

　　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愣了几秒，很快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救她！

　　于是，我冷哼一声道，“她是我表妹，你们说她跟我有没有关系？光天化日的，怎么，你们还想打她的主意？”

　　“她是你表妹？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谢勇半信半疑。

　　吴明刚咧着嘴从地上爬起来道，“你骗人的吧？赵学斌，老子好不容易看上的人，你快给老子交出来！”

　　“吴明刚，刚刚那一脚，还没把你踢疼是吧？你是不是还想让我给你一锄头啊？”我瞪着吴明刚，竟是一声冷哼，“我说她是我表妹，那她就是我表妹！如果谁敢欺负她，我今天就跟谁没完！”

　　“你说她是你表妹，那你说她姓甚名甚？住在哪里的？今年多大了？”吴明刚不依不饶，继续刨根问底。

　　我装出一副高冷的样子，“我凭什么告诉你？”

　　“那你就是胡说的了！”吴明刚说着又抬腿往我们家院子里闯。

　　我正想去揪他的后衣领，忽然发现跟我爸一起遛弯的大黄狗旺财甩着尾巴跑回来了，于是我一吹口哨，就对它命令道，“旺财，去给我咬他！”

　　“汪，汪汪！”旺财对于我的命令，那是执行的很坚决啊！只听他一声大叫后，立即像凶猛的武士一样朝吴明刚扑去。

　　吴明刚虽然不怕人，但是他却怕狗，尤其是这种忠诚又凶猛的大黄狗，那简直就是他的克星！因此，被旺财咬了一口屁股后，这家伙吓得狼狈而逃。

　　谢勇见吴明刚跑了，他也不好再在我家逗留，也只得转身，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两人走了后不久，我就让旺财趴进了它的狗窝里，免得那姑娘一会儿从厕所出来后，把她给吓着了。

　　不得不说，我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当旺财进了狗窝之后，那姑娘才小心翼翼地将厕所门打开，然后望向我道，“那狗不会咬我吧？”

　　“不会！放心吧，它只要坏人！”我丢掉锄头，一脸微笑地走过去问道，“你从哪里来啊？来我们村做什么？”

　　“我——我是来家访的！”那姑娘埋下头，缓缓道出实情。我才知道她是镇中心小学的一名小学教师，姓王名娟，教四年级语文，也是四二班的班主任。她这次到我们村，是来找李小伟的。

　　据说，李小伟已经好几天没去学校上课了，她这次来我们村找他，就是来询问他缘由的。

　　我被王娟的善良和敬业精神所打动，便对她说道，“我知道他住哪里，我带你去吧！”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王娟一喜，竟从裤包里掏出两颗水果糖给我道，“给！”

　　那时还没什么零食，水果糖吃起来老香了。

　　因此我看到王娟给我递糖后，我毫不犹豫地接过了，“谢谢！”

　　“说感谢的应该是我才对！刚刚若不是你帮我赶走那两个流氓，我都不敢出去了。”

　　“哈哈，我这个人嫉恶如仇，路见不平，我肯定会出手相助的。”我笑了笑，又叹了口气道，“李小伟这孩子挺可怜的！从他父母离婚后，他妈再也没来看过他一眼！前不久，他爸又得病去世了，现在他只有跟着他爷爷奶奶生活。关键是他爷爷奶奶也都七十好几了，想要照顾他，已经力不从心了，更别说供他上学了！”

　　“什么，他爸爸去世了？”王娟听到这个消息竟是满脸惊诧。

　　我点点头，看向她道，“他没跟你们说过这事儿吗？”

　　王娟摇了摇头，神色黯然地说道，“没有。”

　　“我想起来了，他爸爸是国庆期间去世的，那几天学校放假呢，他可能没有请假，你们也就不知道这事儿。”

　　“应该是这样的！怪不得前几天上课，他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都怪我对他关心太少了。”王娟竟是一阵自责，我又好言安慰她一番，“你能来找他，已经是尽职尽责了。”

　　不知不觉，我们到了李小伟家里。

　　当时，李小伟正在屋檐下宰猪草，他爷爷则在院子里编竹篓，准备卖钱贴补家用。

　　看到王娟来了，李小伟又惊又喜地站起来，热泪盈眶地问道，“王老师，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王娟二话不说，又从裤包里抓了一把水果糖，塞到李小伟手里道，“生活很苦，但这个水果糖很甜，你快尝尝。”

　　说着，她又拿了几颗糖给李小伟的爷爷。

　　李大爷停下水中的活计，抹着眼泪道，“你是小伟的老师啊？对不起了老师，我们人老了，不中用，挣不到钱给小伟交学费了，只有让他辍学了。”

　　“叔叔，你们家的事情我基本了解了，你放心，我不仅要向学校申请减免小伟的学费，还要号召大家给小为捐款。”王娟的话再次触动了我的内心，我忍不住对她竖起大拇指道，“你真是个人美心善的好老师！”

　　李大爷和李小伟听了这话也是感动连连，不住向王娟致谢。

　　我很是同情李家人的遭遇，因此率先掏了十元钱出来，捐给李小伟。

　　那时的十元钱，相当于现在一百元的购买力了，我当时作为一个“农民工”，能够捐出这笔钱来，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因此，李大爷和李小伟对我都是感恩戴德的，王娟更是对我刮目相看。以至于当天中午，家访结束后，王娟要回学校，我提出送她一程时，她竟没有拒绝，她还热情地邀请我，“学斌同志，如果你去镇上赶场了，一定要来学校找我啊，我必须请你吃饭。”

　　“好！”我笑着点点头时，心里也在盘算：这老师人美心善，能娶她做老婆就好了！可我一个农村小伙，如何才能娶到她？可能只有提升自己的形象和魅力，才有机会了！

　　不久后，我就去镇上找了个门面，开起了副食店。那时，个体经济已经开始起飞，我也算赶上了时代的洪流，不到半年时间，我不仅把投入的钱赚回来了，还掘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为了扩大经营，也为了照顾父母亲，我又在副食店旁开了个蔬菜店，专卖各种蔬菜。由于我的卖价低，菜品质量好，我那菜店的生意，每天都出奇的火爆。我爸妈每天负责帮我收钱，都快忙不过来了。每天晚上他们都笑呵呵地对我说，“如果这生意能一直保持下去就再好不过了。”

　　我在镇上做生意发了财的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了，这个时候，我也没忘记村里的父老乡亲，只要他们来我店里买东西，我都会给他们打折，像李小伟一样家庭有困难的，我还会免费送给他们一些生活日用品。

　　李小伟为了感激我，更是找到王娟的办公室问她，“王老师，我记得去年你来我家里时，你曾说过要请斌哥吃饭的。如今他已经在镇上开店了，你什么时候履行你的诺言，请他去吃饭啊？你当初不会是骗他的吧？”

　　“我怎么会骗他呢？你知道他的店在哪里吗?你快带我去找他！”王娟在李小伟的带领下，找到了我的副食店。当她笑着对我讲出李小伟的担忧后，我又笑着刮了一下李小伟的鼻子道，“如果你今天不带王老师来找我，那我明天就带着你去找她了。”

　　“你不是早就来镇上了吗？为什么不早点儿来找我呢？”王娟撅了噘嘴，像是在埋怨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怕自己没混出个名堂来，没脸找你啊！”

　　“我最看重的是一个人的人品！”王娟笑了笑，又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有的话请我看场电影呗！”

　　“好啊！”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于是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也就是从那一刻，我知道王娟也对我有意了，于是我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攻势。仅仅过了半年，王娟就答应了我的求婚。

　　如今，我们已经步入婚姻的殿堂32年了，我们的生活依然甜蜜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