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攻势让开国中将觉得奇怪,战后俘虏交上一物,解开了谜团
1948年10月初,西北野战军第六纵队司令员罗元发(1955年成为开国中将)接到野司指示,集结在胭脂山、乌泥庄、柳家勇、汉村地区,准备休整十天,补充兵员及弹药粮称。
狡猾的胡宗南竟趁西北野战军休整松弛的机会,卷土重来,企图与西野主力决一死战。
10日下午,六纵教导旅旅长陈海涵(开国少将)派人向罗元发报告,据二团团长王季龙派人的侦察员查明:敌人一个多团的兵力北犯,一路奔向柳池,另一路向该团正面向岔口地区前进。
罗元发与政委徐立清(开国中将)商量:野战军主力在此,敌人仅仅这么点兵力能敢冒犯吗?他们此来,后面一定有胡宗南主力跟进,预示着一场大的恶战即将开始!
罗元化当即命令纵队作战科立即将此情况汇集上报野司,并通报各部队作好战斗准备,迅速占领阵地,控制制高点,加修工事,注意警戒,准备迎击来犯之敌。
10月11日8时许,敌军的先头部队向六纵各个前哨阵地发起了进攻。
罗元发下令教导旅和新四旅分别以一部分兵力阻击敌人,没有命令不得后撤,以掩护主力占领第一线防御阵地。
没过多久,野司通知罗元发:敌一六〇师、一八七旅、一二三旅分别进占大荔北、东西汉村一线,敌六十五军指挥所及预备队也进驻东汉村。
汇集各部的情况来看,敌人这一次攻势十分凶猛。胡宗南从西安绥靖公署调来榴弹炮连、战车连及十多架飞机等参加作战。
自从延安保卫战以来,罗元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猛烈的炮火。在纵队指挥所里,只听外面枪炮声响成一片,强烈爆炸声震得指挥所的屋顶沙沙沙地直掉土。
罗元发和徐立清不时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前沿阵地。此时,电话线路经常被炸断,通信联络也主要靠通讯员徒步联系,上下情报不能及时沟通,对于临场指挥造成很大困难。
“敌人这一次的攻击与以往有很大区别啊!”罗元发觉得很奇怪。
“是啊,不但攻势很猛,而且不得不承认,打得颇有些章法。”徐立清也对罗元发的看法表示赞同,“难道敌人突然开窍了?”
“这一仗的确有些非比寻常,”罗元发话锋一转,“不过,我们还是要狠狠地打垮他们!”
敌军借助飞机的轰炸,在火炮延伸后,步兵就哇呀哇呀地冲了过来。解放军战士愤怒地用子弹、手榴弹予以还击。
午后,敌人突破六纵右翼新四旅十六团驻守的柳家源及龙窝以北阵地,迂回抢占了七七一团、三团背后高地。在这样的情况下,七七一团只得交替掩护转至杏子河及乌泥庄西南阵地。
下午3点,敌人又从新四旅和教导旅的结合部突破了东西汉村以北第一道防御阵地。因此,教导旅被迫退守山梁山东、西窑头第二道防御阵地抗击。
一团八连一排奉命掩护全营转移,阻击了十倍于我之敌。等到全营主力转移完毕,敌人又从西逼了上来。
眼看敌人离阵地只有三四十米远了,排长宋忠恕猛地跳出工事,大声喊道:“同志们,坚决和敌人拼到底呀!”他连续投出手榴弹,把爬上来的敌人打了回去。
在一阵阵浓烟中,全排战士紧跟着跳出工事,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向敌群冲去,一下打乱了敌军建制,有的敌人跪下缴械投降,有的掉头就跑,狼狈不堪地四散溃逃了。
正在这时,躲在一块巨石后面的敌督战队的营副,对着宋忠恕连发数枪,子弹打中了他的头部。
宋忠恕当场牺牲,更加激起了战士们满腔怒火,人人自觉地坚持战斗,与敌人拼死硬夺,一直坚持抗击到借着王团长撤退的命令,他们才转移出来。
此后,六纵在罗元发、徐立清的指挥下,利用敌人急于求胜的心理,灵活出击,将来犯之敌全部击溃。
入夜,漫天乌云,大地一片漆黑,敌我双方交战的枪炮声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罗元发囫囵啃了几口冷馒头,纵队侦察科长王正臣跑来报告:在审讯俘虏时得知,教导旅当面第一线之敌是一八七旅,新四旅当面之敌是一六七旅。
王正臣还报告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据那些被俘的军官交代,他们身上大多带有一本印得十分考究的战术小册子,内容是“集中优势兵力”、“一点两面”等等。
据俘虏供称,这些小册子是他们从东北战场拣到解放军的军事论文后翻印的,该军军官们人手一册。
罗元发翻看着俘虏交上来的这些小册子,大笑着说道:“怪不得敌人今天的兵力使用、火力配系都很集中,多多少少有些章法,原来他们靠着这本小册子,跟着我们也学乖了!”
“战斗打响后让咱们俩都觉得奇怪的事,这下揭开谜团了!”徐立清也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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