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下旬,时任云南省委最高领导人的阎红彦上将突然接到通知,要他马上去北京参加一个军政会议,起初阎将军以为中央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例会,可等他风尘仆仆赶到人民大会堂的时候,却发现会场的气氛非常沉闷,与会人员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冷峻和肃杀,这一切都表明,今天会发生一件与众不同的大事!
果不其然,就在会议开始后不久,谢富治突然毫无征兆的站出来批评邓公,他直言邓公在淮海战役期间,曾数次上书党中央要求放弃徐州,主动撤回大别山区,以求保存实力,这是赤裸裸的畏战行为,是“逃跑主义、投降主义”,必须要严肃惩处,以儆效尤。谢富治话音刚落,台下便有几个居心叵测者带头鼓掌,他们同时还叫嚣着要打倒邓公,清算所谓的“右倾主义”。
谢富治当时是中央的“政治红人”,党内、军内地位仅次于毛主席、周总理和几位元帅,可谓“手眼通天”,因此同志们对他都比较畏惧,没有人敢公开反驳、质疑他,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阎红彦是原中野三纵的政工干部,他对邓公非常了解,邓公革命意志坚定,在军事上的作风也比较强硬,断然不会逃跑、投降,这一切都是谢富治的污蔑,于是阎红彦便毅然站出来为邓公鸣不平,言辞激烈的反驳谢富治,将谢驳得哑口无言,以一己之力保住了邓公的名誉。
但谢富治也因此记恨上了阎红彦,他随后便对阎红彦展开一系列报复,编造各种证据污蔑阎是“反党、反革命分子”。从1966年11月开始,阎红彦便不断遭到揪斗,期间受了不少委屈和侮辱,这给他身体和精神造成了巨大打击。
叶帅得知此事后,马上打电话给昆明军区的负责人王银山将军,让他适当“照顾”一下阎红彦。王随即派人将阎红彦一家接到昆明军区大院居住,同时安排警卫24小时守卫在阎红彦周围,以防别有用心的人对他下毒手。可即便如此,谢富治仍不打算放过阎红彦,他在1966年12月先后数次世界打电话给阎红彦,不断在语言上施加威胁,这让阎苦不堪言,几乎一度陷入抑郁之中。
而在1967年1月初,陈伯达奉谢富治的命令,再度给阎红彦打去电话,大骂阎是“怕死鬼”,不敢接受人民群众的考验和批评。这很明显是“激将法”,但阎红彦在经受了如此多的精神折磨后,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性,中了陈伯达的“诡计”,他在电话中和陈伯达大吵了一架,两人最终闹得不欢而散。当天晚上,阎红彦躺在床上忍不住胡思乱想,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整个人愈发烦躁、不安。凌晨时分,他的精神突然崩溃,随后吞下大量安眠药自杀,时年五十七岁。
同志们都知道阎红彦的死与陈伯达和谢富治有关,但眼下两人风头正盛,几乎不受任何约束,所以最终也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一直到1970年,陈伯达在庐山会议上失言,并遭到毛主席的点名批评,他的地位由此迅速下滑,不久之后,他便在一片骂声中遭到逮捕,被关入秦城监狱。
1980年,陈伯达被送上法庭接受审讯,法官在审核了诸多证据之后,认定他犯有重罪,并判处他十八年有期徒刑,1981年,他被特批保外就医,1988年刑满正式获得自由,一年后,他在北京平静去世,时年八十五岁。
再说谢富治,他在1969年升任军委委员、政治局委员,权势达到了巅峰,在中央有很大的话语权。但这样的风光时刻并没有维持多久,仅仅三年后,谢富治便被查出患上了胃癌,身体状况由此急转直下。同年9月,党内掀起了一阵反对林彪的风潮,而谢富治此前又和林彪走得很近,因此他感到十分惶恐、不安,整日提心吊胆,这在客观上加重了他的病情。
1972年初,谢富治住进了医院,江青等人闻讯后还专门前来看望他,给他送了不少营养品。当年3月,他因病去世,时年六十三岁。党中央随后为他举办了隆重的葬礼,天安门广场、国务院等地还专门降半旗向他致哀。但在动荡结束后,谢富治受到了清算,他此前的所有荣誉均被撤销,他的悼词也被撤回,他的骨灰更是被移出八宝山,迁往其他公墓安葬。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