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聂磊在深圳和加代朗文涛这一把可以说是有惊无险,小勇哥出面给解决了一叶遮两广的叶家,双方也是握手言和了。在深圳待了几天,磊哥就回到了青岛。
回到青岛以后平静了一段日子,这时间辗转来到1997年国庆节这一会了。聂磊就合计着请于飞和张峰吃顿饭,毕竟说平时没少给自个帮忙,那兄弟之间该有的这种礼尚往来,你得有。
聂磊拿起电话拨给张峰了,张峰坐在自个的凯迪亚会所里边,拿起电话来一接,“喂,磊弟。”
“峰哥,忙不忙啊?”
“我没事。”
“你说今天晚上我请你跟飞哥吃点饭。”
“今天晚上没有时间,磊弟我一个好哥们提前跟我约好了,你这么的,明天晚上我请你,行吗?”
“你请我吃饭呢。那行。”
“今天晚上我这确实是抽不开身,希望你能够多多理解。那飞哥于飞今天晚上也跟我去那。”
“行,那就没赶巧呗。”
“那可不呗,那个明天晚上我们哥俩做东。你上我这凯迪亚会所里边来,咱哥几个在这喝呗,行不行?”
“那先这么地。好了。”给电话啪的一溜,挂了电话之后,磊哥就说了,“峰哥和飞哥今天晚上有安排了,这么的,那个,大林一会出去买点菜,今天晚上咱就在公司里边吃。”磊哥这帮人可以说是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一方面兄弟们也爱喝,再一方面在一块多喝点酒也是方便联络感情。当天晚上磊哥在自个的办公室里边,这就喝上了。
那么今天咱的故事得从谁身上开始讲起啊?得从于飞和张峰身上开始讲起。张峰今天晚上要招待自个一个老同学,这个人叫邵波,他俩也是小学同学,一直以来都是张峰混的比较好。因为张峰是社会人起家,领着于飞这些年在市南区也是没少挣。张峰把电话打给邵波了,电话这一拨过去,“邵波,我。张峰。”
“哥,怎么了?”
“今天晚上我把场啥的都推了,今天晚上我请你是吃,吃火锅还是吃烧烤还是吃炒菜呀?”
“要我说咱们吃炒菜,我知道一家川菜特别好吃,叫朝天椒,咱们过去吃点这个小辣菜,今天晚上我抱着我小儿子也跟你认识认识。”
“那行,那咱就上朝天椒吃饭去吧,你那边多少人呢?”
“没谁,就我领个司机在抱着我儿子,没别人了。”
“那行,那我这边就领着于飞就得了。那晚上见。”
挂了电话之后,张峰和于飞这边一商量,直接奔着朝天椒这就过去了,邵波这两年混的还算可以说是爱情事业双丰收了,子女双全,家庭幸福。大姑娘今年是12岁,小儿子刚刚4岁,而且邵波在97年花了10多万买台车,在青岛买了个房子,而且还有二三十万的存款,这在当年已经是人上人了,就相当于现在你开着百万级别的轿车,住着大房子,还有个五六百万的存款。基本上也差不多,人家也有司机开着一台红色的桑塔纳,领着他4岁的小儿子直接奔着朝天椒这就来了,张峰他们先到的,在这块等着呢。
张峰现在也不乐意拿价了,也没有说社会人身上那股劲。张峰现在是大混不混的,也不乐意拿价了,也没有社会人身上那股劲了。这见面的时候,邵波从这个红色桑塔纳里这一下来,这一瞅还是张峰是比较有气质,俩人这一见面把手扒着一握上,“老同学,好长时间不见了,这都想你了。”
“可不是吗?这也有年头没见了,都挺好,是吧?走吧,咱上楼聊。”这一帮人这一上楼奔着包房就去了。坐在包房里的时候,邵波带的这个司机还算是比较拘谨,也不太乐意吱声,他不像于飞一样屁多话丑,邵波4岁的小孩显得那么的可爱,确实是招人喜欢。张峰看着就问了,“邵波,这小子几岁了啊?”
“4岁了。”
“属啥的?”
“属小龙的。”
“真好,来来来,让我稀罕稀罕。”这小孩直接就来到张峰跟前了,叫了一声大伯。那长得虎头虎脑,胖乎乎的,身上啊肉嘟嘟的,而且带个小老虎的帽子。但是我觉得今天晚上这孩子不应该戴这个帽子,那属龙的身上千万不要有虎的东西。为啥呀?龙争虎斗嘛?那你这个人就得闹腾死,所以说注定今天晚上这孩子得出点事。
张峰当时就给抱到腿上了,这是又捏脸蛋又捏小屁股,那亲完了,在这得亲了七八口。于飞也挺喜欢这孩子,“”来来来,让我亲亲,来。
把这小孩往大腿上这一放,开始逗他。你看张峰和于飞他俩为啥这么喜欢这小孩呢?俩人都没有儿子,张峰家里边是三个姑娘,于飞现在家里是两个姑娘,所以说一见到这虎头虎脑的小子,那稀罕的都不得了。张峰也是开玩笑,“这个孩子将来能不能认我当干爹啊?”
“那没问题啊。那有啥不行的呀?本身咱俩从小人就是同学,对吧?一直到现在这都三四十年的关系了,以后这孩子再大一点,再懂事点,以后我就让他喊你干爹,认干爹。没事,你等孩子将来结婚了需要用钱的时候,你可得给拿钱。”
“那没问题,以后只要是认我当干爹了,他就是结婚也好,是长大了买房子、娶媳妇、买车都没问题,我张峰全包了行不行?”你看这小孩直接往张峰怀里边的一扎,喊了一声,啥呀?干爸。这一下子给张峰整的,这就乐的不行了,这真好啊。
“来来来,咱哥几个先喝一口。”
张峰和邵波这俩人在这开始喝上了,这喝着喝着,张峰和邵波感觉也喝的差不多了,说你看飞哥呢,总和聂磊他们在一块喝酒,于飞这个酒量就贼大,这喝着喝着一看,邵波明显就不行了,他媳妇呢把电话也打过来了,邵波一看,这电话响了,“那个不好意思,可能是你弟妹,我先接个电话接吧。哎,媳妇。”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喝没喝多,司机跟你在不在一块?”
“司机跟我在一块呢。我没喝多,但是也喝差不多了。”
“喝的挺好,喝差不多就回来吧。大姑娘有点发烧了,不行领孩子上医院里边看去。”
“大姑娘发烧了。那行,那我知道了,我们把杯中酒一干我就回去了,最多再有半个小时也就差不多了。”
“行啊,也不着急,孩子烧的也不厉害,但回来的时候,不行让司机小张买点退烧药啥的。”
“行行行,那我明白了。”挂了电话以后,张峰看着邵波就问了,“怎么了?是弟吗?”
“你弟妹说我家大姑娘发烧了,不过也没事,这么的吧。咱呐,干了杯里这口,酒瓶里边咱匀一匀。”
于飞拿着酒瓶,“来,瓶里边一共还能有三两,咱哥几个一人一两,给他干了得了。然后咱吃了点面条子,咱就走。”
“行,来来来。”把这杯中酒吧这些倒上以后,蹲几个人又干了二三两白酒。
服务员那会儿把汤面也上来了,这吃了一碗热乎乎的汤面,基本上也就醒酒了,于飞当时也就提议了,“说这么的,那个邵波,要不你把孩子先送回去,咱们上那个千面迪斯科玩一会?”
邵波一摆手,“我就不去了,我得给孩子买退烧药去,我这心里边有事,喝的可能也是不太尽兴。你们要是一个礼拜不回去,那媳妇也不找,我这家教是比较严,你别看说我媳妇在电话里边跟我说话挺乖巧,现实生活中我媳妇是属于那种隔三差五就得给我使用点家庭暴力那种人。这实在不好意思,失陪了,你们要是没和好的情况下,你俩先上千面迪士科溜达溜达,我这边真得回去了。”
“那行,别因为这个喝酒啥的影响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这么的,咱有时间在一块喝,怎么的都行,你先走,那走吧。”
张峰这边一站起来,这邵波这块寒暄了几句。于飞跟张峰出来还得扮演着小弟的角色,下楼就把帐结了,他俩在门口互相握了握手。“行了,峰哥,咱们来日方长,下回我安排你来,儿子,跟爸爸还有这个叔叔说声再见。”
“张峰大大再见,于飞叔叔再见。”当时这司机给这门一开,邵波抱着他儿子往后排这一坐,直接就往家里边开始走了。
于飞就说了,“峰哥,不行咱俩再使使劲,我看这小子真好啊,今天晚上我得跟我媳妇研究研究,看我媳妇到底能不能给我生儿子。”
张峰这一乐,“走,咱再喝点酒去,等回去我跟你嫂子也研究研究。”这俩人勾肩搭背的,这就上了车就去千面迪斯科喝酒去了。咱说这边邵波抱着小孩在桑塔纳的后排,孩子当时有点困了,在邵波的怀里就睡着了。
邵波跟司机小张就说了,“那个前面有个药店,你靠边停一下,我进去给姑娘买点退烧药去。”这红色桑塔纳靠边,他就停下了。邵波把他这小儿子放在后座上,当时这小孩咳嗽了两声就醒了,邵波又拍了拍这又睡了。
邵波从后排这一下来,把桑塔纳的车门轻轻地一关上,大步流星的往药店里边就去了。这个时候后边来了两台面包车,车上大概能有个十二三个人,其实从邵波他们从饭店出来,人就在后边盯着了,盯着一路了,他们盯着邵波干啥呀?盯着这孩子呢,这眼瞅着就剩一个司机了。他爹上药房里边买药去了,这十多个人在这两台面包车里边,这一合计,拿着对讲机就说了,“准备,他那个小孩就在这个司机后座,直接打开门咱就能抱走,听着没。”
“收到。”这十多个人从面包车里边蹭的一下就下来,提溜的狗把钢管就过来了。司机这会也有点困了,往方向盘上这一趴,正在那打盹,十多个人给这红色的普桑就围上了,但是司机是浑然不知啊。突然间有个人把这车门子砰的一打开,司机还以为邵波回来了,依然是在方向盘上趴着没动,直到说有一个大个给那孩子噌这一抱起来,这孩子哇了一声就哭了。司机回头这一瞅,这一喊,赶紧把这门子就打开了,但是现在这孩子已经让人抱怀里了,扭头就往面包车上走。
赵波在药店里边听着外边叫唤了,“这多少钱多少钱?”赶紧把帐一结,邵波扭头从药店里边开车往外走,但是已经晚了,这个大个抱着这孩子往面包车里边这一坐,开车的司机这一脚油嗖的一下就走了,你看邵波这个司机还是比较聪明,他看着这个车在前面往左拐了,应该是要上高速。
因为当年市南区离着高速口特别近,当时邵波就急了,看着自个儿子被人抱走了,嗷嗷就过来了,往前这一上,“你们这帮杀千刀的抢我孩子。”
司机也是,“快快快,赶紧把孩子还给我们。”这一看他们是外地人,也不是青岛本地的,这要是待这时间长了,恐怕是夜长梦多呀。当时从后边给他砍刀还有卡簧全拽出来了一比量,“我告诉你们,消停点,别往前上。听着没,再往前上我弄死你。滚。”
那自个儿子让人给抢走了,那不扯淡一样吗?邵波往前一上,摁住了一个小子,“你们把我儿子还给我。”
后边一个哥们朝邵波的后脑海上啪嚓的一使劲,啪了一下子,这一镐把直接砸后脑勺子上,短暂这一晕得有个三四秒钟,眼前是一片漆黑,人家扭头全上车了。
这一挂挡,哇哇就开始跑,赵波从地上一爬起来,在后边追了大概能有10多米的时候,拿着砖头往前扒着一扔,这一看实在是拦不下来了。
司机说,“赶紧的,赶紧上车,看看他们上哪去了,咱在后边追。”你看,毕竟说面包车上不如桑塔纳跑的快,是吧?但是邵波现在已经是处于六神无主的这么一个状态。
“快,快,赶紧的。”
邵波脑瓜晕晕的,但是现在已经是顾不上了,往桑塔纳副驾驶上那一坐,司机一挂倒嗖就出去了。司机心里边有一种想法,这帮小子肯定是要奔高速口去,你肯定是不能在这个市里边转悠,对吧?
在后边就开始跟上了,眼瞅着前边两台红色的小面包,这就上了高速了,桑塔纳在后边哇哇开始追,这两台面包车在高速上能跑多快呀?可能也就跑个一百四五,那车也就开始晃悠,本身车里边坐的人也多,桑塔纳当时用四档超他们。但是发现了一个问题,你只要一要超车,后边这车就别,所以说你就超不过去,一直就在后边跟着,这一跟就跟出来几百公里。
有人说了,这时候赶紧打电话报警啊。报什么警啊?那邵波电话着急落在药店里了,司机往下跑的时候,大哥大爷摔坏了。俩人是要电话,没电话还不敢找地方停下出去打电话去,前边这俩面包车上的人一瞅,“说没事,让他们在后边追吧,我看看等你到了河南还敢不敢追了。”
这俩小面包车在前面是悠哉悠哉的跑着,邵波他们在后边是紧追不舍,这一直就干到了河南的许昌,一看面包车打转向灯了,这就下高速了,直接往市里边,这就来了,进到市区你再跟就跟不上了,因为这市区里边你是左拐右拐,直接就消失在了人群当中,这边还正好赶上堵车,司机当时在这滴滴摁了半天,干脆是一点用也没有。
诺大的许昌,你想找两台面包车,这基本上是大海捞人一样,但是说你看自个儿子被人抢走了,那能轻易的就回去吗?你不得找吗是吧?这一到许昌,两个人呐,找了个电话亭就开始打电话了。先把电话打给谁了?先把电话打给阿sir,阿sir这边拿电话的一接,“喂,你好,这里是许昌市总公司。”
“阿sir,我报案呐。”
“怎么了?”
“我这个孩子从山东青岛被抢到了河南许昌,你们能不能帮我找一找。”
“你孩子在哪丢的呀?”
“在山东青岛。”
“那你应该再给青岛那边的阿sir打电话给我们许昌打什么电话啊?他是逃到了许昌,还是说在这个许昌流窜一下接着走,还是怎么事啊?”
“那我也不知道。”
“你记没记住车牌号、嫌疑人长什么样啊?”在这问了一大堆,邵波现在的大脑是一片空白,什么也答不上来了。
其实人家许昌那边阿sir说的也有道理,但是邵波这时候哪有心情跟他浪费口舌,把电话啪就给挂了,现在急得都已经哭了。
但是你哭有什么用啊?邵波呢哭着哭着,急中生智了,拿起电话就打给张峰了,张峰跟于飞昨天晚上都喝多了,这连着打了五六个电话也没人接,本身他俩在饭店里边就喝了不少白的,这来到夜总会又喝了不少啤的,现在这俩人脑瓜子生疼,正在家里边睡大觉,他媳妇也不敢接电话,就怕说吵到他们休息,这起来以后闹脾气,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这一下子给邵波和司机俩人就整傻眼了,这怎么办呢?不能等了就开始打听吧,他就觉得自个儿子肯定在许昌,要不然说为什么在许昌下高速,俩人是熬了一夜谁也没睡,这就开车打听了。
你说这身上连张小孩的照片都没有,你打听也是瞎打听。这俩人没招,又来到有关公司了,跟阿sir报了案,形容了一下小孩大概长什么样。
如果说你们要看到的情况下,帮我多留意留意,但是你看基本上也是于事无补,眨眼间这一晚上一白天的时间就过去了,俩人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席地而坐着,在这喝着矿泉水,吃着大馒头。邵波此时是心急如焚,哪还有心思吃饭,那真咽不下去呀。
但是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饿得慌,你饿晕了更完了,人生地不熟的,你再病倒了可咋整啊?这闭着眼睛硬往嘴里边塞,而且困得也不行了,但是睡呢又睡不着。
那么大个许昌,这小孩被整到哪了?被整到许昌火车站旁边的一个小烂尾楼里了。这4岁的小孩被吓得哇哇直哭,但是你看这帮人贩子残忍到什么地步了?拿着小白糖汁直接给你扎了一针。
不让你哭的时候你就得给我睡死过去,让你哭的时候你就得哭,让你乐的时候你就得乐。说白了根本就不把孩子当人了,这小孩被提溜到楼上的时候是哭着上去的,那连打带扇,一开始小孩吓哭了,后来朝着脸蛋那啪啪扇了几个大嘴巴子,给这小孩打得直哆嗦,吓得都不敢哭了。
你等说拎到楼上的时候,能有个一百六七十平的房子,把门这一打开,屋里边就阴森森的,一股恶臭就扑鼻而来,给这小孩整的贼恶心。当时屋里边有一伙人正在那打麻将,这一看又提溜回来个小孩,屋里边人就出来了,出来个大胡子,把这烟头往地上这一扔,用脚这一踩,“从哪整来的呀?”
“从青岛薅回来一个。”
“行,这小子行,来给这胳膊腿撅折,然后给脚丫子也打折,让他在屋里边爬几天,练一练,然后给扔火车站去。”
小孩都四岁了,他能听懂,好赖他也能听出123来,这一听吓得就嗷的一嗓子又哭了。但是你哭有啥用呢?4岁的一个小孩,你能做出什么反抗来呀?咱别说4岁的孩子,就一个三四十岁的青壮年,你面对一伙人贩子的时候,你不也是束手无策吗?
大胡子当时拿出一根甩棍来,给这小孩往地上这一摁,先是朝着小手啪嚓的一使劲,这小孩哇的一声就哭了,那眼泪噼里啪啦就掉下来,然后另一只手往这一按,啪的又一使劲,给这小孩疼得哇哇直叫唤,“叔叔,叔叔,别打我了,别打我了,疼死我了,叔叔叔叔,我好疼啊。”
你要想咱们要听到这种声音,那心不得碎了?咱别说给孩子活活把手给打断了,咱就朝着小孩身上掐一把,那都舍不得,对吧?小孩就在这求啊,“叔叔别打我,你带我去找爸爸,我想妈妈了。”
把这嘴嘎巴的一捂上,根本就不听,朝那脚丫子上咔嚓的一使劲,小孩现在基本上都哭得背过气去了,朝那右脚上啪又来了一下子,手脚全给你打断,小孩的骨头多脆呀,你像咱大人说,这一使劲都能给撅折了,更何况说拿那么粗的甩棍咔咔楞给你打折了,我小孩直接就疼晕过去了。
大概过了能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往这脸上啪,就泼了一盆凉水,直接给小孩就激醒了,孩子微微的睁开双眼,现在是哭,是不敢哭,那浑身直得瑟呀。孩子动了动,感觉自个的胳膊能动,但是手已经不能动了,他的腿也抬了抬,但是脚丫子动不了了,这大胡子过来蹲到小孩跟前就说了,“疼不疼?疼不疼啊?”
“叔叔为什么打我呀?我爸爸呢。”
“从此以后你没有爸爸了,你也没有妈妈了,你就是我们挣钱的工具了,你跟他们一样,听着没有?”
把那边那屋门扒拉一打开,里边有六七个小孩在地上瘫着,面前放个小饭盆。说白了就像狗一样给你养着,每天给口吃的,只要是饿不死就行。
这小孩刚4岁就遭到了非人的对待,那眼泪像个豆粒一样,吧嗒吧嗒开始往下掉,“别哭了。”马上把嘴一抿就不敢哭了,在这就开始训练他。
“我告诉你,接下来我让你爬,你就开始爬,听着没?我不让你爬,不许动,你就把脸杵地上,在这趴着就行了。然后嘴里边说,叔叔给我点,阿姨给我点,我快饿死了,救救我,我这手脚全断了,就这套词会不会。”
就开始在这教这孩子,拿着甩棍子在旁边吓唬这孩子,这孩子在地上,手在这耷拉着,拿着胳膊肘往前爬,拿着膝盖往前凑。“停,别跑了,来,说叔叔给我点,阿姨给我点。”就开始练上这套业务了,但是说两句话,这孩子就说,“叔叔我想回家,叔叔我疼,我的手好疼,我的脚也疼。”
“不能说疼。疼不死你,来,接着爬。”朝那屁股上啪就这一下子,给这小孩打怕了。孩子在这边遭着罪,邵波在那边那么大的许昌城里边找自个孩子,这又找了两天,仍然是杳无音信。小孩被打断了手脚,在屋里边爬了两天,这就教他乞讨的时候那些话术了,这也学了两天了,基本上可以出去干活去了。
你等说到第三天的时候被扔到火车站了,送到火车站之前还得吓唬吓唬他。
“我告诉你,看着穿着像有钱的从你身边过,你就头拱地啊。你就说叔叔给我点吧,阿姨给我点,我都要饿死了。多了不嫌多,少了不嫌少。听没听明白。”
现在这小孩被折磨成啥样了?光瞪着眼在这点头,连话都不会说了,旁边放个小滑板,实在要是累了,给这胳膊肘搭在这个滑板上,往前这一趴,就随便找了个人多的地方,往角落里面的一扔,六七个小孩就开始在这乞讨了。
每个人前边放了一个大纸箱子,大概能有七八个人在暗处盯着这些小孩。一我不让你逃跑。2啊。就是报了阿sir也没有用,就这样。邵波这个孩子在这过了两天的乞讨生活,基本上回到家以后就是给一口白粥,给白拌了馒头,连榨菜丝都不让你吃,往你那个稀饭里边淋点那个榨菜汤,说白了就饿不死你就行了,就像条狗一样,往那屋里边这一圈,每个人一个小凉席在上面躺着,而且地上特别臭,这帮孩子那是真是遭老罪了,大胡子他们在旁边吃着火锅,那老白干也干上了,整了几个菜在这享受上了。
你知道这六七个小孩在火车站一天能挣多少钱呢?一天都得挣几千块钱。真有那心慈面软的,兜里有500块钱,看这帮孩子可怜,都得给他扔400。有没有这种情况?肯定有吧。就这样邵波继续在许昌找自个的孩子,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是把电话打给家里了。
邵波的媳妇包括这七大姑八大姨了,基本上全来了,张峰和于飞也要来,邵波说了,“你俩先别来了,来了以后也没什么用,我们先在这边找,要是有线索的情况下,我告诉你们。”
张峰和于飞就没过来,邵波他媳妇一见面,嘎嘎跟他俩大嘴巴子,“你怎么看孩子的呀?你这好好的孩子怎么能丢了?”
她实在是理解不了,他媳妇一来到许昌那就已经是瘫了,什么也干不了了。从家里边带来的照片,这就开始复印了,贴满了大街小巷,但是有啥用啊?那小孩已经是造得没人样了,谁能认出来呀?这在许昌找了已经是八九天的时间了,受不了那头发全白了,这七大姑八大姨在这边待了半个月的时间,咱说实话,虽然是孩子的亲姑亲姨,但毕竟不是自个的孩子,而且在那个时候人犯的很猖獗,给邵波就说了。
“邵波,这孩子是个苦命的孩子,这事都过去半个月了也没个信,可能是被卖到别人家了,这要是卖到一个不错的下家,我估计孩子也受不了罪。你看这孩子也4岁了,刚刚记事,这时间长了以后也就那么地,你说咱在这找一个两个月都行,找半年都行,但是你看咱这一天不上班,家里边就没有收入,要不行的情况下咱就放弃吧。这么大个许昌,找到啥时候是个头啊?那个,你劝劝他。”
那当妈的能说不找吗?那是从自个身上掉下来的肉啊,邵波在这瞅着他们,“你们还是孩子的亲姑和亲姨呢,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我们两口子有感应,小宝肯定就在许昌的,而且不一定在哪个地方等着我们,我们一定得找着他接我的孩子回家,哪怕他是被人贩子拐卖到别人家里边了,我花钱买回来都行。那我自个的孩子我得自个养大,我还指着他呀,给我养老送终呢。”
那你看,这就是说老百姓也是好人,他们的想法也是比较单纯,还觉得说是不是自个的孩子被卖到别人家里边了,哪家生不出孩子来?买一个儿子是不是以为给人家当儿子去了,还琢磨这个,这一帮人呢又接着找。
但是你看这晴天霹雳,这就发生了,一帮人这走大街窜小巷,基本上是地推式的这么问,有好心人呢就提醒了,“说你们呐,不行就上这个火车站溜达溜达。当然了,我不希望你家孩子出现在那个地方。”
“怎么的呢?”
“如果说你家孩子出现在那个地方的情况下,肯定是让人弄残废了。”
邵波一听到这个懵了,他媳妇直接一下子就瘫着了,这七大姑八大姨这又是掐人中又是扇扇子哗哗在这扇给喝了两口凉水,这是缓过来了。
“你看这也不一定,但是你得往最坏的方面去想,那咱先去看一看。”
这一说完大伙就决定去火车站瞅瞅去。一帮人奔着火车站,这就来了,但是许昌的火车站也老大了,毕竟说河南是全国人口最多的地方,你根本不可能说一眼就看到自个的小孩啊。来到火车站以后就一点一点往里走,逐渐的就看出啥,那有的小孩左胳膊摁个小滑板,右胳膊抬起个盆来,开始在这要了。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邵波这两口子心都碎了,不敢往前走了,这万一要是看着我儿子了咋整?
邵波来到这小孩跟前了,小孩根本就不敢抬脸看,就在这,“叔叔给点吧,阿姨给点,好几天没吃饭了。”
接着又往前走,又看到了两个小孩,两个小姑娘并排,左手摁着一个小滑板,右手在这拿着盆,“叔叔给点吧,叔叔给一点。”
一看又不是自个的孩子,但是母子连心,他就感觉这孩子可能就在这,现在邵波他媳妇就感觉这个心越来越疼,感觉自个儿子肯定在这块,搂着邵波那个肩膀,就说了,“老公,我怎么感觉咱儿子在这呢?我都不敢往前走了,你往前看看,那是不是咱儿子。”
两口子往前这一来,在人群的最角落边上有个小孩,脑袋拱着地在这跪着,两手是耷拉的,用胳膊肘往前蹭,就跟条狗一样,往前面一狗,“叔叔阿姨,给点吧。”
两口子这一听,“这怎么这么像咱儿子小宝的声音,老公你过去看看去。”
邵波赶紧往前走了两步,一看那孩子,现在都少了啥,拿甩棍打你几天,就让你在地上爬去,这么训练你还能好啊?邵波把孩子脸这一捧起来,定睛这一瞅,这不是我儿子吗?“小宝。”
啪了一下子,给孩子抱起来,但是孩子嗷的就这一嗓子。为啥呀?他不知道,孩子手脚都断了,王姐一抱的时候这手这一回弯,硌着了,你想想那骨头啥的都分离了,能不疼吗?一看孩子两手也搭来了,给孩子抱起来的时候那脚应该是挺着的,他自个就能支住,对吧?但是打断了的脚他自然是脱落的,用手这一摸明显就断了,小宝孩子这会也不会哭,在他怀里边光搁这抖那,眼泪噼里啪啦就开始掉。
“小宝,小宝,我是你爸爸呀。”
不管事了。就这劲,你是怎么叫孩子也叫不醒了,孩子也没什么反应了,邵波在这抱着孩子,“这是谁干的呀?你们这帮畜生,你们没有小孩?”
在这就开始叫唤上,但是真正能停下来帮帮他的有谁呀?他媳妇看到这一幕直接就晕倒了,心那个疼,4岁的小孩,你要说把他卖到有钱的下家,孩子也不受罪,找不着我认了,这你胳膊腿啥的全给我打断了,你让他当乞丐呀。
邵波在这一个劲的喊,这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管,你看背地里边监视着这帮小孩的人贩子,这一瞅,“什么情况?过去看看去。”
这一招手过来,十四五个腰里边都别着小卡簧,从后边啪啪这一瞪出来,往前这一上。邵波现在就在这抱着孩子,这抱过来扭头就要往医院里边走,刚一回身,嘎巴一个小卡簧就给你顶脖子上了。“把孩子放下,快点的。”
“你们是什么人呢?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你是谁呀?我是他爸爸。”
“废话,我才是他爸,赶紧把孩子给我放下。”邵波他媳妇一上来,“你们是人贩子,是不是?你们从青岛把我儿子给抢过来的,跟你们拼了。”
但是老娘们你能打过老爷们吗?这帮人贩子,而且就根本就没有人性,一揪着她头发,拿着小卡簧朝他媳妇肩膀上啪嚓这一下了,一刀就给你扎肩膀,紧接着大嘴巴子啪的一下子,给邵波的媳妇就打那了,你看到什么时候还得是母亲,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就在这个时候,你知道邵波他媳妇说的啥吗?
“老公,别管我,快带孩子走。”
嘎巴这一下子把拿卡簧这小子就给抱住了,但是你人太少了,邵波抱着孩子扭头又往外冲,让人一把就给揪住衣领子了,朝那腰上噗呲就这一抖。邵波感觉后腰这一疼,下意识的他就想撒手,但是咬着牙没撒手,孩子在怀里死死的抱着,紧接着这把朝腿上扑,又来了一刀,现在邵波就单膝跪地了。
“快快快,把孩子抢过来,快点的。”
上来三四个人往外掰他那胳膊,“撒手。”
邵波就死死地抱着孩子,咬着牙说啥也不撒手,这边抢就抢不过来了,“快,快划他胳膊。”
拿着卡簧朝他胳膊上嚓连着来了三四下了,这给疼的实在是受不了,右胳膊这一划开,这手这一撒开,上来俩人把这孩子一揪住,啪的一使劲过来,邵波往前这一扑,“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嘎巴的一个摸心脚,就给邵波给踢那了。
邵波还想往前上,人贩子拿着卡簧朝那肚子上噗呲就是一刀,“滚滚。”
“快把儿子还给我。”
“快走,快走,赶紧走,赶紧走,快快,快把那几个孩子给整走,快点的。”
抱着小孩扭头就走,邵波那媳妇让人一刀给扎那了,这在这撕的披头散发,邵波在地上躺着捂个肚子,那手啥的全给划烂了。有没有人帮我把我儿子给我抢回来,我给你们50万,就在这说这个,但是没人吱声,这一看都这样了,散了吧,散了吧。
这看热闹的这一散,两口子坐在地上,浑身是血,那眼泪哗哗的,那眼泪就止不住了,邵波他媳妇赶紧就爬过来,“老公,老公,你没事吧?快,咱俩先上医院,咱俩上医院。”
这个时候他俩知道自个儿子在许昌了,那就有希望了,对不对?俩人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你像孩子他姑了他姨了,也都过来了。顾不上多问,赶紧往医院里边去,这缝合了伤口,打着消炎针,两口子在这抹着眼泪,“不行,还得找阿sir。”
这伙人贩子太可恶了,这简直是畜生都不如啊。但是人家阿sir直接说啥呀?“说别找了,你也找不着,你说这怎么给你找吧,一天天的,咱啥也别干了,光给你找孩子去啊。那不可能。”
阿sir那个态度多少有点冷漠,一看这白跑好几回了,也知道孩子在人贩子手里了,许昌就这么大,你上哪找去吧?邵波实在是没办法,他知道张峰和于飞是混社会的,说我给他俩打个电话,看看他俩在这边有没有关系,能不能找人。这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拿起他媳妇电话就打给于飞了。
邵波把电话就打给于飞了,飞哥在凯迪亚会所,拿起电话,这一接,“邵波,孩子找到了吗?”
“于飞,孩子就在许昌,我们看着了,被这个人贩子整到火车站给整成乞丐,把孩子的胳膊腿都给打折了。我这手上让人划了好几刀,肚子让人扎了一刀,我媳妇肩膀也让人给扎了,你能不能过来帮帮我呀?我求求你了,行不行?”
“人贩子,真让人贩子给整走了?”
“那可不,这帮畜生,这是一点人性也没有。”
“行了,你别着急,你等着我,等着我,我马上过去。”给电话啪的一挂,挂了电话以后,于飞就来到张峰办公室了。“峰哥。”
“咋了?飞啊。”
“邵波那孩子找着了。”
“找了就带回来呗。”
“人贩子给孩子手脚全打断了,扔火车站乞讨去了,给邵波也扎了,给他媳妇也打了,孩子也没抢回来。”
“咋的?太欺负人了。”
“不行,峰哥我得去一趟。我必须得去一趟。”于飞扭头就要往外走。
“你多带点兄弟过去啊。别去了,再让人干喽,上回哈尔滨那个事还不长记性吗?你这么的,这人贩子太可恨了,要不行你给聂磊打个电话。”
“我跟磊哥一块去啊。”
“行,磊哥这人讲究,这种事他肯定是乐意管,虽然说他不认识邵波,但是看在咱俩的面子上应该能去,咱就当是心疼孩子了,就当是给自个记得了,你给聂磊打电话吧。”
“行行行,我给磊哥打电话。”于飞拿起电话叭叭的一拨过去,磊哥这边一接,“喂,哎,飞哥。”
“干啥呢?”
“我没事啊在办公室里边跟大林俩下棋呢。咋的了?”
“我找你去,有个事跟你说一声。”
“行,那你过来吧。”电话这一撂,在半道上的时候,于飞给邵波又回了个电话,邵波在这挎个小胳膊,捂着肚子拿起电话,这一接。“于飞。”
“邵波,我跟你说一下,我于飞能力有限,在青岛我也是跟着人家混社会,我自个冷不丁过去的情况下,我怕这个事儿给你办不好,咱别到时候说节外生枝,我给你带个人过去,你看怎么样?你跟张峰过来,我跟聂磊去,你感觉怎么样?”
“你跟谁?”
“我跟聂磊去,行吗?”
“这个事麻烦聂磊,人家能给咱办吗?聂磊现在就在青岛这帮做买卖的人眼里边,那是天花板,就你有钱想找人家办事,办不办得看心情。”
“邵波,你要说让磊哥帮你要个账,你是给他多少钱他有可能都不干,等一会我到了之后,我把这个电话拨通了,你俩通个电话,你把孩子这情况跟他说一说,我估计他肯定是能管。”
“那行,于飞,那我就等你电话了啊。”
给电话啪啦一挂,于飞领着几个老弟这就来到全豪实业了,把办公室门扒拉一推开,“磊哥,出大事了。”
“咋的了?飞哥,出啥大事了?来,坐一坐。”
“前几天你约我跟那个峰哥出去吃饭,我俩不没去吗?不陪别人去了吗?就那哥们儿出事儿了。”
“咋的了?他出啥事儿了?”
“我觉得这个事你听完了以后,你要是不管,那我于飞都看错你了。你这么的,让他自己跟你说一下这情况行不行?”
聂磊一听也来了兴趣,“那得了,你拨过去,我看看怎么回事?”
于飞拿起电话扒着一拨过去,邵波在那边挎个胳膊拿电话,这一接上,“喂,于飞。”
“邵波,你先别着急,磊哥在这块,你跟磊哥说。”
“行,我跟磊哥说。”聂磊一接电话,“谁呀?他叫啥?”
“叫邵波。”
“唉,你好哥们,我是聂磊。”咱也不知道因为啥,邵波就听到聂磊这俩字的时候,那委屈的当时就哭了,他心里边有底了,当时就哭了,那哭的也都说不出来话了。“哥们儿你别哭。来,你别哭,你是我飞哥的朋友,怎么的?你跟我说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