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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为头条原创首发,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文/林林微故事
素材/张林州
为了阅读体验,文中用第一人称讲述!
我叫张林州,出生在1972年,属老鼠,我家里上面有四个姐姐,大姐,二姐,三姐,四哥,五姐,我排老六,我的底下还有一个弟弟!
农村人都想要生儿子,我爸妈给我生了三个姐姐,终于盼来一个儿子,那就是我的四哥,那个时候我爸妈可高兴了尤其是我爸,天天抱着四哥逗弄!
等到我出生的时候,我爸还是很高兴,毕竟那个时候有谁会嫌儿子多呢?
我们村里还有生育六七个儿子的家庭,那就是妥妥的劳动力啊!
他们虽然儿子多,劳动力多,说话做事都比别人大声,高调!
后来,我妈又生下一个儿子后,终于觉得有三个儿子了,也不错了,我爸妈也老了,不过也不算太老,我妈生我弟弟的时候才34岁!
谁能想到一个妇人,生育了七个孩子后,也才30出头!
搁在现在,34岁,那是多好的青春年华,有的姑娘还没嫁人呢?
有的也只是刚刚生下一胎,或者二胎,孩子都还在幼儿园呢?
我妈十七岁就嫁人了,隔两年生一个孩子!据说我妈第一胎是个男娃,只是还没周岁就夭折了,这是我妈最深处的痛,平时没人再敢提起!
我大姐没有上过学,二姐上过高中,三姐读过小学,四哥初中毕业!五姐也没有读完小学,而我也没读完小学!
除了大姐是被我爸留在家里,不让她上学外,我们几个都是自己不愿意去上学,天天逃课,后来索性不读了!
那个时候,大家对读书没有什么重视,不去读,那就回家干活呗!
不读书的几个姐姐,就天天在家干工作,那个时候是生产队,工分制,十四岁才算半个工分!
不过我家里姐姐多,家里的活计就少了,我爸重视儿子,姐姐不想读书,他就说:“不想读,就回来干活吧!”
可是我逃学,不想读书,拿了一根手指头大的竹须就朝我腿上招呼!
那个竹须打人可疼了,又不会打伤人,有时用杉刺!
我的那条腿啊!被打的血肉模糊,就算如此,最后还是逃学,最后给老师送回家来,老师说自己管不了!
不得已,才读到三年级,我就辍学了!
那个时候,已经分田了,我们这里1981年分田,我大姐80年就嫁人了,我们家里兄弟姐妹多,除了大姐,每人都分到了田产!
包括爷爷,奶奶名下的田地,一合计有三十多亩水田,那个时候爷爷奶奶年迈,根本就不会下地了!
二姐上了高中,本来高中毕业也是可以分配工作,不料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二姐那一届,高中毕业不分配工作,除非家里有工作的,可以顶替,有关系的才有机会!
后来,我二姐就去做了代课老师!家里除了她,和老七还在读书不用下地干活!大家都要下地!
我在家里一干就是好多年,后来我二姐嫁人了!
二姐夫是个泥水师傅,当时与我二姐相识,也是因为二姐夫在我们村子建新教学楼,一来二去就好上了!我爸觉得男人有手艺不错,就同意把我姐嫁给他!
后来,我见姐夫手艺不错,到处帮人建房子,赚钱多,我爸就把我送去二姐夫哪里去学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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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学就是两年,我虽然不是读书的料,可是建房子,做泥水这活倒是做的有来有趣!
后来,我每天跟着二姐夫一起出去干活!
91年,我20岁,跟着二姐夫去了一个叫东岗村的农户家里帮他建房子!
那个时候,二姐夫与那个东家早就打好了地基,我们过去时就直接开始干活了!
我在砌砖头,东家找来几个小工,有男有女,帮忙掂灰,筛沙,挑水!
在我身边掂灰的是个年轻的姑娘,个头高高的,身材窈窕,虽然她带着太阳帽,把整个脸遮的严严实实,但是我与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对视时,就感觉全身像是触电似的!
有个漂亮姑娘在身边,我干活特别起劲,特卖力,我见她挑着一担泥水很是吃力,我一把接了过来,她很是感激道:“谢谢你!”
我说道:“不用客气,我皮糙肉厚,干这活,一点都吃力!”
倒是她一个姑娘家,跟我们干了五六的活了,实在吃力的紧!
这个姑娘叫丽洁,可不是东家请来的小工,而是东家的女儿!
东家是为了给儿子建婚房,已经借了许多钱了,为了节约成本,不仅自己夫妻两人下来干活,一对儿女都在帮忙!
只请了两个本村的男子当小工,做更粗重的活!
东家人好,包了我与姐夫的伙食,若是别人家,建房子都是包工头伙食自理!
因为我们没有带小工,只有二姐夫和我这两个师傅!两人的吃饭问题不好解决,所以东西主动让我们在他家吃!
因为天气热,东家还煮好了凉茶给大家喝,大家渴了就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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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心砌砖,丽洁给我端来一碗茶,说道:“张师傅,休息一下,喝点茶吧!”
我接过茶水,说道:“谢谢你啊!”
我端起来就呼噜呼噜喝了起来!
“哇,好甜啊!”我说道!
旁边的小工见我们互动,便调侃了起来,说道:“丽洁,能不能帮我端一碗来!我都要累坏了!唉!”
丽洁说道:“李四,你又乱说话,我都看你一天跑了几回去喝水了!张师傅早上干活到现在就没有停下手中的活!”
“丽洁啊,你怎么这么关心张师傅啊!不会是看上了他吧!”李四嚷嚷着说道!
我看着丽洁,太阳帽下的脸庞红了起来!
丽洁显然生气了,说道:“李四,你再乱说话,叫我爸不给你结工钱!”
李四勒嘴笑道:“好好好,我不在这里当灯泡了,我去挑砖去了!”
丽洁被李四这样一调侃,气氛变得有点微妙了起来!
她借口说去看看沙子,水泥够不够,就离开了!
二姐夫走了过来,问道:“林州啊,你是怎么想的?”
我惊诧道:“我能怎么想?”
二姐夫笑了笑说道:“你没看见这个丽洁姑娘像是喜欢上了你了!不然怎么唯独对你另眼相看,姑娘给小伙子喝糖水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
我越来越懵了,问道:“能有什么意思?”
二姐夫像是看二傻子似的,说道:“如果姑娘喜欢一个男子,她就会亲自泡糖水端给男青年喝,若男青年没有喝完就表示不满意,倘若喝完这碗糖水,就算是表示满意这个姑娘!这是风俗啊!”
我的脑袋轰隆,顿时石化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风俗吗?
二姐夫安慰道:“你就偷着乐吧,多好的姑娘,勤快,漂亮,善良,你好好珍惜吧!”
再后来的几天,我还是与丽洁一起干活,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看到丽洁挑来拌好的泥水桨,我便早早过去接过来,然后我们相视而笑!
丽洁还是每天给我端糖水喝,那个时候,白糖可金贵呢?一般家庭哪舍得吃,这丽洁一天给我喝一碗,我真不敢喝!
“丽洁,我一个粗人,直接喝白水就行,这个糖水金贵,你喝,补补身体!”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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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洁端着糖水,呼噜呼噜喝了一半,再递给我说道:“咱俩,一人喝一半吧!”
我端着丽洁喝剩下的糖水,心里砰砰跳了起来,这多像是一对小夫妻啊!
我见丽洁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想,或许丽洁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吧!
我如此揣测会不会“太 无 耻”了?
我看着丽洁正在用力的挥舞着铁锹,搅拌泥浆,她的力气不大,干的有些吃力!
我一咕噜喝完剩下的糖水,然后接过她手上的铁锹说道:“你先休息一下,我来帮你一把!”
丽洁拒绝道:“那怎么行,你是师傅,我是小工,怎么能扰烦你呢?”
我还是接过了丽洁手中的铁锹,三下五除二,就拌好了泥浆,说道:“我已经做惯了这些,并不在话下,只是你一个姑娘,干了那么多天累坏了吧?”
丽洁伸了伸胳膊,说道:“刚开始确实胳膊酸痛的紧,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了!”
我很卖力的砌着砖头,丽洁来不及的时候,我就去帮她!
转眼之间,墙壁砌好了,我有点惋惜,如果活干完了,我们就不会再见了!早知道慢慢干……
突然有点伤感了起来!
房子建的差多了,就等着封顶了!我们都在做倒楼板的准备工作!
在封顶前夕,我们发现还差一些木头搭架子,这木头得提前准备,大小长短差不多,关键一定要干木头!
这木头,村民家里都会有,但是不多,想要去收集确实费时费力,这些东西买也买没有,平时村民都不会把树木这么小就砍了!
我突然想起,我家里就有这样一批木头,我四哥结婚时,我爸给我四哥建房子时,就准备了这样的木头,后来房子建好后,这些木头都收集在看房子放着呢?
我爸说,等我要结婚时建房子就直接能用了!
我便把这事给丽洁说了出来,我们两个村离得不太远,如果不出意外,来回一个小时搞定!
丽洁很是高兴,表示自己要陪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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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带着几个小工一起,推着三部板车,去我家,我爸正在家里,我便把事情跟他说了下!
我爸很是通情达理,说道:“这东西能借出去,也是物尽其用,我来帮你们一把!”
就这样,我们把木头搬到板车上,我爸还能负责任的送了我们一顿路程!
姐夫安排剩余的人继续干活,并没放慢速度,等我们把木头一送到,我们大家便忙碌了起来!
在太阳下山前,倒板前的工作便全部完成!
那天晚上,东家为了感谢大家,他把所有工人都留了下来,一起吃了晚饭!
第二天,东家又请了一些小工,因为今天是倒板,也是封顶,人手一定要够,毕竟那个时候都是纯手工,混泥土都是人工拌的!
早上开始,大家便紧锣密鼓得干活,渴了喝口水继续,饿了,东家送来点心,随便对付一口!
这倒楼板是不能停下来的,只能一次性干完为止!
下午四点多,楼板终于倒好了,封顶大吉啊!
东家还放了一挂鞭炮,以示庆祝,大家都累坏了!
东家也煮好了丰盛的饭菜,大家确实饿坏了,从早上八点多,一直干到下午四点多,虽然吃了点心,但是那么紧张的活,大家消耗都挺大的!
当天晚上,东家为我们结算了工资,小工五元,我们师傅有10元!不过像我姐夫大师傅可不止这个工钱呢?
房子建好了,就等着过些日子下架,到时候就得刷墙壁,一系列的工作要干,不过后续的工作就轻松了一些!
我回到家的第三天,二姐夫风风火火的赶来。说道:“林州,大喜事啊!”
我一惊,傻大喜事呢?我就偷懒在家休息了两天,能有什么大喜事?
二姐夫见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说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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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激动的起来啊!这些天,我过的日子可苦了,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梦里都是丽洁端糖水给我喝的场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只喝一口,丽洁见我只喝一口,气坏了!
转身就跑了,我在后面追,一直追,丽洁跑的太快了,转眼工夫就不见了。我顿时吓得惊醒,幸好是一场梦啊!
可是白天也不好受啊,脑瓜里都是丽洁的影子,怎么都挥之不去!
我有气无力地问道:“二姐夫,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什么喜事能让你这么开心!”
二姐夫说道:“是丽洁父母看中了你,想让你做他们的女婿?他特意让我给说个媒,哈哈哈,我一个大男人,建房子的大师傅,竟然做起来媒婆的生意!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干呢?”
我一激动,问道:“二姐夫,你说的可是真的?”
二姐夫说道:“当然是真的,而且他们还不要彩礼,就是冲着你这个人品,主动把女儿嫁给你!”
我高兴极了,歇了两天没干活,特别没劲,因为我觉得我的魂都给丽洁勾走了,我正愁怎么和丽洁表白呢?真是瞌睡了送来枕头,得来全不费工夫!
按照二姐夫说的,第二日,我便让母亲带着礼物去提亲了!
不过哪能真不给彩礼啊!岳父母养大一个这么能干,聪明,善良的大闺女,我可做不到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啊!
在两家父母的一番操持下,我与丽洁的婚事就这样定了,彩礼按照村里头的一样!
房子还没有完全建好,我们的婚事自己定下来了,真是没有想到,缘分这东西真是妙不可言,千千万万人中遇见了想遇见的人,想遇见谁,这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当年腊月,我与丽洁喜结连理,婚后我们夫唱妇随!
她随着我一起出去建房子,我与二姐夫接了许多工程,因为二姐夫人脉广,我们慢慢往县城方向发展,那里有更大的空间等着我们!
90年代中期,经济飞速发展了起来,老百姓的腰包鼓了起来,对生活质量也重视起来了,老百姓建起了新房!
尤其是城镇和城镇周边,顿时高楼林立!
我和妻子这几年忙的晕头转向,这边打地基,那里砌砖头,还要刷墙,装修!
她都会陪在我的身边,做我的贤内助!
不过我请了几个小工,干粗重的活,丽洁帮忙监工,登记等事情,还给我搭把手!
有了丽洁这个贤内助,我们自己的腰包也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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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与二姐夫在县城的西街头买了地皮,我们家建了四层楼房,自己住不了那么多层,就租出去了两层,又多了一份收入!
今年我已经53岁了,丽洁也52岁了,干了这么多年的工地,我们的身体都不太好,劳损的厉害!
我们生育了两个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他们都已经成家了!
女儿嫁给了她同学,生育了两个儿子,她婆婆帮忙带孩子,她们夫妻一起开了公司,生活过得幸福!
儿子当兵了,如今也有十二个年头了,儿媳也生了两个儿子,大孙子上幼儿园了,二孙子也快周岁了,不过儿媳妇在城里带着两个孩子!
我们夫妻如今回到了老家,做了一对快乐的农民!
种些菜,种些花,养着鸡鸭,偶尔去女儿那里住几个月,偶尔回县城里住段时间,陪孙子!
日子过的太舒心,就会想闹幺蛾子,我贼兮兮问道:“媳妇,当年你怎么就瞧上我了呢?”
丽洁说道:“那不是你自己对我暗送秋波吗?我这才给你送糖水的,你还一口气喝光了,你这不就是喜欢我,满意我吗?”
我一听,有真有那么明显吗?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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