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将88岁的母亲李桂英从二哥李小华家中接回的那一天，天已经微微发暗了。路上的风有些冷，李小东不禁缩了缩脖子，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母亲。李桂英身上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棉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襟，脸上的皱纹仿佛比他上次见她时又深了几分。
“小东，你不忙吧？你妈是不是太重了，我看你走路有点儿吃力。”李小华站在门口，看着李小东将母亲扶进车里，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没事，二哥，我这儿没问题。”李小东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他感觉母亲轻得像一片纸，可她的脸色却让他心里一阵阵发紧。“妈，您坐稳了，我开车慢点。”
“嗯。”李桂英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车子发动后，车厢里一片沉默。李小东几次想开口，但看着母亲那紧锁的眉头，又咽下了想说的话。母亲以前是个健谈的人，总喜欢跟儿女们说些家长里短的事，可这次她却一言不发，只是望着窗外。
“妈，您最近还好吗？小华哥那边照顾得怎么样？”李小东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眼睛瞟向后视镜。
“还行。”李桂英的回答简短而冷淡，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
李小东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他记得上一次去看母亲时，她还很精神，跟他们一家人说笑话，可这次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他想起了母亲离家前那疲惫的身影，心里疑云重重。
回到家，陈丽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她看见婆婆下车，立刻迎上去，热情地招呼：“妈，您回来了！快进屋，外面冷。”
李桂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随着儿媳走进屋。李小东紧跟其后，心里想着母亲的变化，不禁有些走神。
“奶奶，您回来啦！”小孙子李明看到奶奶进门，立刻跑了过来，抱住了李桂英的腿，仰着头笑得灿烂。
“嗯，明明长高了。”李桂英轻轻拍了拍孙子的头，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
陈丽赶紧扶着李桂英坐下，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妈，您喝口水，先暖暖身子。”
李小东站在一旁，看着母亲接过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他忍不住问：“妈，您身体是不是不舒服？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没事，老了，总归是不中用了。”李桂英淡淡地说，眼神有些游离。
“妈，您以前不是这样的。”李小东忍不住脱口而出，声音里透着担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二哥家里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您可以跟我说。”
李桂英的眼神变得更暗了，她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儿子：“小东，别问了，妈这把老骨头，哪里都一样。”
陈丽和李小东对视了一眼，陈丽小心翼翼地说道：“妈，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得赶紧告诉我们，别自己忍着。”
“丽丽，妈知道你们好心。”李桂英苦笑了一下，“不过，真的没事，你们不要操心了。”
尽管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李小东心里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他看着母亲的脸色，脑海里不断翻腾着各种可能性。突然，他心一横，决定还是得问清楚。
“妈，您最近睡得好吗？是不是有什么让你心烦的事？”
李桂英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年纪大了，夜里老是睡不着。”
“妈，咱们这儿条件好，您肯定能睡得更好。要不晚上我给您做个安神汤？”陈丽温柔地建议道。
“嗯，好吧。”李桂英勉强点了点头，但那双眼睛里却依旧透着淡淡的忧愁。
李小东坐在一旁，眉头紧锁。他总感觉母亲在回避什么，但一时间却又无从下手。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在悄悄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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