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能股飙升，机遇还是泡沫？

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和他的一个表弟首次隐约产生这种想法是在2004年。当时，他们开着一辆房车，准备去参加“火人节”(Burning Man)。

SolarCity的创始人之一林登·赖夫称，他希望做些“能解决我们面临的部分环境挑战的事情”。 THOR SWIFT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两人一致认为，太阳能也许会火。

不过，就连一手打造特斯拉(Tesla)电动汽车的亿万富翁马斯克，也不可能预见如今横扫华尔街的太阳能热。他和表弟彼得与林登·赖夫(Peter and Lyndon Rive)正享受着对该行业和他们的年轻企业SolarCity的如潮热情。

SolarCity是美国最大的屋顶太阳能系统供应商，有超过8万客户。公司至今没有一分钱的收益，而且，说实话，似乎也没人知道它何时能盈利，或者到底是否能赚钱。

然而，SolarCity激发了投资者的想象力，成为太阳能股大涨的有力象征。这种急升让令人目眩的Twitter股价也相形见绌。上周五，SolarCity的收盘价为59.27美元（约合358.8元人民币），自上市以来已飙升了七倍多。这家八年前还不存在的公司，如今市值约为49亿美元。

SolarCity等类似企业的崛起，要么是太阳能的时代终于要到来的铁证，要么是市场被又一场狂热给把持了，各人有各人的说法。另外两家企业，SunPower与SunEdison，市值也曾出现暴涨。追踪该行业的GTM Research公司的分析表明，2013年的太阳能项目投资总额达130亿美元左右，自2007年以来增长了10倍。

太阳能企业近期顺风顺水。股市总体走出了1997年以来最强劲的一年，标准普尔500指数2013年上涨了近30%。许多新企业的股价不断跃升至新高。

不过SolarCity的火爆程度少有公司能及。其中的部分原因是笼罩在市场宠儿特斯拉汽车公司(Tesla Motors)周围的“马斯克光环”。

虽说如此，SolarCity及其同类公司仍面临着艰巨的挑战。在一场改变能源业面貌的竞争中，它正努力要跑赢对手。电力企业正发动猛攻，希望取消刺激了太阳能业增长的激励措施。一项慷慨的联邦税收抵免政策定于几年后缩减规模。公司还引来了监管部门的注意，后者对它给屋顶系统估值的方法有所质疑。

而且，由于它的高股价，它必须持续满足华尔街的胃口。

“市场预计它们会非常快速地增长好一阵，否则这样的股价完全不合理，”GTM Research的舍勒·卡恩(Shayle Kann)说。

然而成长阵痛的迹象已经显现。一些公司前雇员在接受采访时称，SolarCity于2012年12月上市时，公司的高压环境发展成了超光速飞奔。商业改善局(Better Business Bureau)接到的有关误导性宣传与安装缺陷的投诉，Yelp等社交论坛上的负面评论似乎也呈上升态势。

SolarCity则表示，公司员工与大部分客户一样，都是满意的，而且公司获得的评价一直很高。不过，负面评论吸引了SolarCity的联合创始人兼首席运营官彼得·赖夫的注意。他常常在Yelp上回复批评意见。

“我们得到的任何负面评论，不管是在Yelp上，还是来自我们自己的客户满意度调查，我都非常认真地对待，”现年39岁的赖夫说。他还表示，尽管公司发展迅速，他并没有发现服务质量有任何下降的迹象。他说他之所以会去搜寻负面评价，“只是因为它们让我心烦——每次有人写差评，我都想搞清楚”问题的根源所在。

SolarCity及其竞争者，比如Sunrun、Sungevity和Vivint，均以零首付或微首付为客户安装太阳能屋顶系统，然后以低于电力企业的价格向其售电。虽说一开始遭到怀疑，此项服务后来证明对目标客户颇具吸引力。这些人希望使用太阳能，但没钱直接购买一套系统。

SolarCity不愿预测何时将实现盈利。实际上，公司高管还提出，亏损是好事。“亏更多的钱就意味着，我们在投入更多的资本，创造更大的价值，”SolarCity的首席财务官罗伯特·凯利(Robert Kelly)说。

可是，公司努力扩张并展示出强劲增长的同时，客户不满的迹象也浮现出来了。

“这是我作为房屋所有者犯的最大错误，”加利福尼亚州格林纳达的杰弗里·利兹(Jeffrey Leeds)说。由于家里每月的电费高达450美元，利兹2012年找到了SolarCity公司。

不过，去年秋天，他欠了电力公司1300美元，是自己预想的两倍多。SolarCity称，他一定是用了更多的电，不过利兹表示，全家的生活方式“绝对没有”一丁点变化。

SolarCity和利兹认同他的总体花销降低了，但对具体金额莫衷一是。利兹说省了200美元，而公司宣称大概有575美元。

尽管如此，他说，“我当初以为能节省的不止这点钱。”

SolarCity称，利兹家的情况属于特例，受到了复杂设计、挑剔的稽查员，以及特殊云雾天气的影响。公司还表示，多数客户是满意的；尽管工作日平均每三分钟左右就签下一名新顾客，投诉率还是保持在平稳水平。在管理层看来，四年内达到100万客户的目标已经是十拿九稳。

因此，马斯克认为，公司的股价是太低了。

“人们不明白这一行的规模有多大，”他说，“真的非常非常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