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兹签署法律对胰岛素成本影响远超哈里斯、特朗普

2019 年 6 月，利贾·格林西德（Lija Greenseid）将一个空的胰岛素小瓶递给了明尼苏达州州长蒂姆·瓦尔兹（Tim Walz），这个小瓶是她 13 岁的女儿涂成金色的。

格林西德的女儿患有 1 型糖尿病，这意味着她每天都需要注射人工合成胰岛素来维持生命。从 1996 年到 2018 年，一瓶胰岛素的价格上涨了约 1200%，格林西德说，这个金色的小瓶提醒人们，这种救命的药物不应该像贵金属那样昂贵。

“我听说那个金色小瓶一直放在州长办公室他的桌子上，在那个夏天和秋天，当他试图与立法者交谈以推动他们采取行动时，他多次提到了它，”格林西德说。

十个月后，即 2020 年 4 月，瓦尔兹签署了亚历克·史密斯胰岛素负担能力法案。这项法律是以 26 岁的明尼苏达州人命名的，他因 2017 年胰岛素定量分配不足去世，这成为了患者权益倡导者行动的催化剂，他们将美国胰岛素的高昂价格变成了国家政治优先事项。

现在，这在总统竞选中成为了一个问题。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和副总统卡马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以及她的竞选伙伴瓦尔兹都试图通过吹捧使一些患者的胰岛素更便宜的政策，来吸引全国 840 万胰岛素使用者及其家属。

但糖尿病患者的倡导者们担心，两位总统候选人都不会像瓦尔兹的明尼苏达州法律那样走得那么远，该法律即使对没有保险的患者也有帮助，尽管该法律受到了制药行业的法律攻击。

胰岛素定价的情况在过去五年中已经发生了显著变化。在沃尔兹签署明尼苏达州法律一个月后，特朗普政府宣布了一项针对医疗保险处方药计划的自愿项目，把某些胰岛素产品的共付额上限规定为 35 美元。两年后，乔·拜登总统签署了一项法律，要求所有医疗保险药品计划将胰岛素共付额上限设定为每月 35 美元。

现在，在当前的总统竞选期间，哈里斯提议将胰岛素共付额 35 美元的上限扩大到拥有商业健康保险的美国人。

特朗普竞选团队的全国新闻秘书卡罗琳·莱维特（Karoline Leavitt）夸赞他在白宫时在处方药价格方面做出的努力，包括批准了从加拿大进口处方药的途径以及自愿的 35 美元胰岛素医疗保险共付额上限。但她没有为他可能的第二个总统任期提出新的针对胰岛素的举措。

“特朗普总统将完成他在第一个任期内开始的工作，”莱维特在一份声明中写道。

根据南加州大学经济学家尼尔贾·苏德（Neeraj Sood）的说法，共付额上限已在 25 个州施行，是受欢迎的政策，因为它们为许多患者在药店提供了直接的经济利益。它们也相对容易实施。

但共付额上限无法解决胰岛素自身的高标价这一问题，因此未参保患者无法从这类规定中受益。去年，约 十二分之一的美国民众没有医疗保险。

这便是明尼苏达州胰岛素安全网的与众不同之处。该系统有两个部分：一个 紧急项目，允许个人一次性花费 35 美元获得 30 天的胰岛素供应，还有一个 持续需求项目，为符合条件的患者提供一年的胰岛素，每 90 天的供应价格不超过 50 美元。

相比之下，根据胰岛素的不同，30 天的胰岛素供应标价很容易超过 215 美元。

创建明尼苏达州此项目的法案因必要因素而采取了两党合作的形式。当时，共和党掌控了州参议院，而明尼苏达州的民主党-农民-劳工党则把控着众议院和州长办公室。

尼科尔·史密斯-霍尔特，该法案是以她儿子的名字命名的， 她含泪注视着它最终于 2020 年在州立法机构获得通过。

“我很高兴。我松了一口气，”史密斯-霍尔特说。“令人悲哀的是，直到亚历克去世，人们才能够走进药店，以实惠的价格拿到他们的处方。”

但由于明尼苏达州的计划要求胰岛素制造商提供胰岛素，这引发了制造商的强烈反对。制药行业游说团体美国药品研究与制造商协会（PhRMA）在 2020 年提起诉讼，试图阻止明尼苏达州的这项法律，称其违反了美国宪法的“征收条款”，该条款规定，私人财产不能“在没有公正补偿的情况下”被用于公共用途。

这场诉讼仍在进行当中，不过州里的计划已经启动并投入运行，到 2023 年底，它已经被使用超过 1500 次了。

PhRMA 发言人里德·波特（Reid Porter）表示，他的组织致力于帮助患者负担得起药品。胰岛素制造商去年自愿降低了药品标价，如今为患者提供购买药物的援助计划。而且胰岛素制造商礼来公司（Eli Lilly）的首席执行官最先提出了特朗普于 2020 年宣布的自愿医疗保险共付额上限。

波特说，胰岛素成本的上涨是由保险公司和药房福利管理机构（也被称为 PBMs）所推动的——它们是保险计划或雇主与药品制造商之间的中间人——当它们把与制造商协商的药品标价折扣据为己有时。

“明尼苏达州的胰岛素计划既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还违宪。”波特说道。

2021 年，苏德 共同完成了一项研究，结果发现，尽管 胰岛素标价在 2014 年至 2018 年间有所上涨，但制药商的收入降低了，然而像 PBM 和药店这类中间商的收入却增加了。

9 月，联邦贸易委员会 宣布提起诉讼，指控美国的三大 PBM，声称他们构建了一个抬高胰岛素价格的系统。这些公司对这些指控予以否认。

来自匹兹堡大学的医生景罗表示，不管 11 月谁胜出，他预估现有的胰岛素政策，比如医疗保险中颇受欢迎的共付额上限，都不会被撤销，部分原因在于像史密斯 - 霍尔特和格林西德这类人的倡导。

“他们把高胰岛素价格与极其糟糕、在道德上令人反感的结果联系起来，这方面做得非常有效，”罗说道。

格林赛德说，在明尼苏达州，关键在于纳入真实的故事。

“我们有足够多实实在在的人伸出援手，展开交流，并帮助向政客们展现问题的严重程度，”格林赛德说，“而且他们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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