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7月27日,朝鲜停战协定在板门店落笔。
此刻,硝烟散尽,抗美援朝战争终于宣告结束。
可谈判,未必轻松,堪称史上绝无仅有之艰难。
历时两年零十九日,途经两次变迁,五次中断,数十次大会,七百余次小会。
战与和,终究相辅相成;硝烟与言辞,皆为这一伟大胜利的双翼。
倘若说战场上的枪声如雷,那谈判桌前的智慧之战亦恰似风起云涌。
朝鲜停战谈判,李克农感觉不对劲,彭德怀撤离谈判团,躲过一劫
战场之下,谈判之重
自中国人民志愿军赴朝作战半年有余,朝鲜战局迅速逆转,“联合国军”与李承晚部队已退回三八线之南,连美国亦不得不低头,寻求通过谈判解决朝鲜半岛之困局。
而谈判之艰辛,决不逊色于血雨腥风的战场。
新中国成立不久,李克农的健康日渐堪忧。
1950年5月,哮喘复发的他被送往苏联静养,期间却始终关注着朝鲜局势的发展。
美中介入后,战事愈发紧张,李克农不忍再卧榻,匆匆归京,指挥情报部门搜集美军动向,务求为朝鲜军队提供有力支持。
得知停战谈判即将开启,李克农敏锐地意识到自己将参与这场“文战”的较量。
不久后,毛主席在中南海召见他,言简意赅道:“我点了你的将,让你坐镇开城。”
李克农应声而诺,内心却惴惴不安,忧虑健康能否支撑这重任。
老革命者之身,服从命令自当义不容辞。
而毛主席未必知晓他每日需依赖药物与吗啡维持生计,若因身体影响谈判,岂不误国?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李克农决定向中央提交一份报告,实事求是地陈述病情,期待多方考量。
毛主席最终还是坚持让他前往。
接到命令后,李克农迅速组建代表团,以保密为由,隐称“群众工作队”,自称李队长,乔冠华则称乔指导员。
根据毛主席指示,谈判名义上由人民军主导,实则由李克农主控,乔冠华协助,柴成文担任联络官。
代表团迅速抵达朝鲜,7月6日便与金日成将军会晤,商讨具体问题,李克农被任命为中朝代表团团长。
代表团分为前方、中间和后方三线,第一线为朝鲜人民军南日大将及志愿军邓华副司令员,第二线由乔冠华和柴成文负责联络,第三线则由李克农坐镇,确保与毛主席、金日成及彭德怀的沟通。
李克农此时病体沉重,然而一踏上朝鲜的土地,便全身心投入紧张的谈判工作。
谈判刚刚开局,诸般准备不可或缺。
每逢议程临近,李克农必与一线谈判团队同桌而坐,细细品味材料,深入商讨对策,进行模拟演练。
那段时光,会议室内常是灯火通明,众人夜以继日,聚精会神。
谈判前,由前线代表汇报最新动态,接着全员共同研究新问题与未来挑战。
李克农以独到的见解,将谈话内容提炼总结,形成策略文稿,层层上报党中央、金日成及彭德怀。
待中央复电后,李克农依据指示,进一步完善谈判方案。
如此一来,待诸事就绪,众人方才有短暂的休息,而此时,天光早已透出微曦。
随着谈判的深入,工作压力日益增加,大家疲惫不堪,更不必说正饱受病痛煎熬的李克农。
那段时期,他需每日阅读、起草大量文件,眼睛因视力微弱,几乎紧贴桌面。
胸口受压,常常出现呼吸困难与疼痛,唯有在工作间隙,匆匆到院中,深吸几口新鲜空气,稍作缓解。
病痛的折磨令他的双手常常微微颤抖,笔杆时常滑落于地。
为减轻苦楚,李克农常在埋头工作时,将药物一把把送入嘴中;待咳嗽至无法喘息时,才勉强躺下休息片刻。
而随着冬季的逼近,阴冷潮湿的气候与超负荷的工作让李克农的身体愈加不堪,长期伏案又诱发了心脏病。
有一次,正在召开会议的他,因过度疲劳,竟突然晕倒,幸得及时抢救才脱离险境。
尽管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李克农却始终不愿让同仁心生担忧。
他在工作间隙常与大家打趣,活跃气氛,幽默的话语常令众人捧腹,笑声盈耳,仿佛病痛在此刻被驱散。
此时,中央已获知李克农的真实健康状况,经过反复权衡,毛主席果断决定派遣外交部副部长伍修权前往朝鲜,以接替李克农的工作,令其回国休养。
然而,面对这一决定,李克农表现出坚决的态度,恳请中央“临阵不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