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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要搬进来住吗?”我站在门口,看着公婆带着大包小包、行李堆得满满当当,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婆婆笑得合不拢嘴,拍拍我手臂说:“对啊,丫头,咱们可是有生之年终于享了你们的福喽!”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公婆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行李搬进了我家,连招呼都不打。这不是短期住一住的问题,公婆这架势分明是要在我家长住了。
“妈,爸,这么突然……我们这边有点挤。”我试着婉转地提醒了一句,眼神偷偷扫向我丈夫周航,希望他能出来打圆场。
然而,周航竟然跟没听见似的,反倒在一旁笑呵呵地接过婆婆手中的行李,放在客厅:“妈,你和爸住过来挺好的,咱们一家人多热闹啊!”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沉。他这是早就知道了,甚至还支持他们搬进来?我压下心头的火,转过头看着站在我身旁的周航,小声说道:“你事先怎么没跟我说?”
周航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笑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本想今天下班回来跟你说,没想到他们就自己先来了。”
婆婆一听我和周航在窃窃私语,立刻上前一步,说道:“哎呀,丫头,你可别嫌我们烦啊!我们这把年纪了,想跟儿子儿媳一起住,也是图个安稳。况且,你们每天工作这么忙,家里也得有人帮你们照顾一下不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走进厨房,开始翻看冰箱里的东西:“你看,家里连点儿像样的菜都没有,明天我去趟菜市场,给你们好好补一补!”
我站在原地,有些无力。婆婆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们好,可是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强势,仿佛这家已经成了她的地盘。
不一会儿,公公也跟着进来了,手上提着一袋子东西,打开之后是一堆零碎的生活用品。他笑呵呵地说:“航子啊,你妈说得对,咱们人多热闹,家里有我们在,你们下班回来就轻松多了,不用操心什么。”
公公向来沉默寡言,此刻却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看着两老忙忙碌碌地布置,心里的火气压也压不住了。谁家的事情能这么随便?没有提前商量,没有尊重我作为女主人的意见,甚至连一句询问都没有。可是,我站在那里,面对他们的“好意”,却又找不到一个可以反驳的借口。
我转身看向周航,他似乎察觉到我内心的不快,走过来悄声安慰道:“他们年纪大了,住一段时间再说吧。你看,他们这么高兴,咱们也不好直接赶人走不是?”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是家里就三室一厅,我们平时生活已经挺紧张了,再加上他们……怎么安排?”
周航搂住我的肩膀,小声说道:“别急,妈肯定不可能长期住下来的,先熬几天,等他们觉得不方便了,自然就会回去了。”
虽然他说得轻松,但我心里却有些发怵。公婆这态度,哪里像是短住?摆明了是打算长时间待在这里了。再一想到我们这房子本来就不大,两个孩子住一间卧室,公婆来了之后,势必要占用我们的次卧。以后所有的生活节奏都会被打乱,我和周航几乎没有私人空间可言。
公婆倒是完全没有顾虑这些,此时已经完全把我们的小家当作了自己家。婆婆一边忙着给冰箱整理,一边叫着公公:“老头子,咱们的鞋柜放哪儿好?”
公公也忙着帮着找地方,把他们带来的行李挪来挪去,边挪还边问:“小航,你们这柜子够不够放啊?是不是该再买一个?”
我看着这一幕幕,心里越来越堵。虽然明知道他们是好意,但那种被侵占了个人生活的感觉让我说不出的烦躁。
晚饭过后,婆婆便自告奋勇地去厨房洗碗,我有些不自在地坐在沙发上。公公也拿着一份报纸,似乎已经适应了这个“新家”。孩子们倒是挺高兴,毕竟爷爷奶奶来了,有人陪着他们玩儿,他们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吃完饭,婆婆从厨房走出来,看着客厅的摆设,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忽然开口说道:“小航啊,客厅这沙发我看摆得不太合理啊,应该挪到窗户这边,这样光线好点儿。”她说着就开始动手,完全不等我们回应。
我连忙站起来想阻止她:“妈,沙发的位置是我们之前找人设计好的,您别动了。”
婆婆却摆摆手,笑着说:“哎呀,设计什么的哪有我们实际住的人知道方便?你放心,妈干了一辈子家务,知道怎么弄才好。”
我还没来得及多说,周航已经上前去帮忙了:“妈,您说得对,换个位置确实更好。”他一边说,一边和婆婆一起把沙发挪了过去。
看着这一幕,我心里五味杂陈。这哪里是帮忙,这简直就是要掌控我家的生活节奏。可是在周航的“好心”下,我又无法表现出太多的不满。
时间一点点过去,晚上睡觉时,我终于忍不住跟周航说:“他们到底要住多久?我们也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觉得家里突然变得特别拥挤吗?”
周航有些无奈:“他们就是来享享天伦之乐,咱们忍忍吧。再说,他们年纪大了,平时咱们也顾不上常回去看看,让他们来住一段也没什么不好。”
我咬了咬嘴唇,心里很清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周航显然不愿意在这件事上跟我对立,但我知道,这个家正逐渐失去我的控制。
第二天一大早,婆婆就开始指挥我起来做早饭,还没等我动手,她已经快速地把厨房接管了。她笑着对我说:“丫头啊,你不用太累,以后这些家务活交给我就行,你们安心去上班。”
话是这么说,但我却心里发紧。公婆的介入,显然不仅仅是帮忙做家务这么简单,他们逐渐把控了家里的每一个细节,而我,似乎成了多余的那个。
日子还长,我心里隐隐感觉,这种生活并不轻松。
一大早,婆婆的声音就在厨房里响起:“哎呀,这个锅怎么放这里呢?这样不方便,得放到柜子下面。”
我刚从卧室出来,看到婆婆弯着腰,在厨房里搬着锅碗瓢盆,她一边忙碌一边自顾自地说:“丫头,你这厨房的东西放得乱糟糟的,我给你重新整理了一下。你看,这米应该放在右边,这样靠近水池,洗米方便。还有这个油瓶子,放在这么高的地方你拿着费劲……”
我站在门口,僵硬地笑了笑:“妈,厨房的摆设我已经习惯了,您不必太费心。”
婆婆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习惯是可以改的嘛!我看你平时工作这么忙,没时间顾家,我帮你收拾好了,省得你以后累着。”
周航这个时候也起床了,走进厨房,看到婆婆忙着整理东西,还一脸赞许:“妈,您可真是贤惠,这些事我们平时都没注意,还是您细心。”
听到这话,我只觉得一阵无力。婆婆整理归整理,可是她动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精心摆放的。厨房虽小,但我有自己的逻辑,东西放哪儿我心里有数。她这一顿折腾,倒是看似整齐了,可我之后做饭的时候肯定得手忙脚乱了。
我努力挤出笑容,没再说什么。毕竟,婆婆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我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忍下心头的不快。
吃完早饭,婆婆擦着手,随口问道:“丫头,你中午回来吃饭吗?我顺便给你们煲个汤,给你补补身体。”
“不用不用,”我连忙拒绝,“公司离家远,中午不回来。”
婆婆皱了皱眉,像是不太满意:“哎呀,不回来吃饭?你这天天在外面吃,身体哪儿受得了?这样可不行,我得给你准备些健康的东西带着,你不能老吃外面的快餐。”她说完就转身去冰箱里翻找,打算给我准备一些饭菜带走。
我有些尴尬,赶紧解释:“妈,我公司食堂挺好的,伙食不差,您不用麻烦了。”
婆婆却坚持:“不行,我就怕那些外面的东西不卫生。我今天给你做点清淡的,你带去公司吃。”
我眼看拗不过她,只好点点头,心里却越来越郁闷。婆婆的好意像是一张网,越来越紧地包裹着我,虽然她每一件事都冠冕堂皇,但我却渐渐感到喘不过气来。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似乎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秩序。婆婆每天早上早早起床,给我们准备好早饭,晚上也主动负责家务活。而我,成了那个多余的存在,似乎不管我做什么,婆婆都能替我做得更好。
一次,我试着要给孩子们辅导作业,婆婆立刻走过来:“哎呀,丫头,你工作了一天,别累着,作业我来帮他们看吧。”
我本想拒绝,但孩子们听到婆婆这么说,立刻欢呼起来:“奶奶教我们,奶奶教我们!”
我顿时有些无言,勉强笑笑:“好吧,那就麻烦妈了。”
婆婆似乎特别乐意扮演这个“全能型”家庭成员的角色,几乎事无巨细地插手。她不仅安排孩子的学习,甚至连他们的作息时间、吃什么喝什么都一手掌控。有一次,我想让孩子们早点上床,婆婆却坚持:“不急,他们还小,八点钟睡觉太早了,不如让他们再玩一会儿。”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忍不住说道:“可是,孩子们明天早上还要早起上学,睡太晚对他们不好。”
婆婆却不以为然:“哎呀,孩子们嘛,精力旺盛,睡得太早反而精神不足。我带过你家航子,他小时候也是这样,晚点睡也没事。”
听她这么说,我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似乎不管什么事情,婆婆都有她的“经验”作支撑,而我作为晚辈,只能听从。
生活的主导权渐渐从我手中溜走,我无论在家里做什么,婆婆都能挑出“问题”并主动“纠正”。而周航对此毫无异议,反而总是站在婆婆那边,认为她的做法是对的。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终于忍不住了。那天晚上,我正打算给孩子们讲睡前故事,却发现婆婆已经坐在他们床边,手里拿着一本童话书,正津津有味地给他们讲故事。孩子们围在她身边,笑得开心极了,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
我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心里说不出的失落。以前这可是我和孩子们之间最亲密的时光,现在也被婆婆无声地接管了。
等婆婆讲完故事出来,我轻声问道:“妈,您这么操心孩子的事儿,累不累啊?”
婆婆笑着摆摆手:“不累不累,我啊,就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你们平时工作忙,家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她的语气是那样自然,仿佛这一切本来就该如此。
我强压下心里的不满,试探性地说道:“可是妈,您住进来这么久了,我们这边房子也不大,孩子们的空间有点不够……”
婆婆却毫不在意:“不碍事,我们老两口哪儿都住得惯,不占你们地方。再说,和你们住在一起,我们也是图个热闹。”
我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可是……我和航子平时工作也挺累的,您在家里这么操心,反倒让我们不好意思了。”
婆婆一听这话,立刻笑着说道:“哎呀,丫头,你这话就见外了。你们是年轻人,正是拼事业的时候,我和你爸来就是为了帮你们减轻负担。你要是觉得哪里不方便,尽管跟我说,我好调整。”
我愣住了,这话看似体贴,实际上却把我所有的抱怨堵得死死的。她愿意调整,但根本不会改变大方向,还是坚持掌控家里的一切。我一时之间竟然无从反驳,只能默默点头。
当晚,等孩子们睡下,我终于决定跟周航摊牌。
“周航,咱们得聊聊了,”我斩钉截铁地说,“你爸妈住进来这么久,我感觉我们的生活已经彻底被打乱了。他们几乎接管了我们的一切,从孩子到家务,连我们夫妻之间的空间也被压缩得几乎没有了。”
周航皱了皱眉,低声说道:“你这话说得有点严重了吧?他们年纪大了,过来也是为了帮我们,你怎么能这么看待呢?”
我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感激他们帮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生活空间?你白天上班,可能感觉不到,但是我每天面对他们,真的很压抑。”
周航无奈地看着我,语气软了下来:“我知道你不太习惯,可是他们毕竟是我爸妈,你总不能赶他们走吧?”
我愣住了。赶他们走?我从没说过要赶人,只是想让他们住得稍微有些分寸,可是周航的话却让我感到心寒。难道在他眼里,我的感受就这么微不足道?
我深吸一口气,忍住心里的委屈:“我没说要赶他们走,我只是希望我们之间能有个界限,至少让我觉得这是我们的家,而不是变成他们的家。”
周航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好吧,我会试着跟他们沟通一下,但你也别太敏感了,他们毕竟是长辈。”
看着他敷衍的态度,我心里越发觉得无力。这场对话似乎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解决,而我心里的压抑也愈加沉重。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耐心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婆婆每天依旧忙着安排家里的一切,仿佛我这个家庭女主人彻底成了“甩手掌柜”。她的好心干涉无处不在,让我喘不过气。
有一次,我下班回家,一开门就看到客厅里被重新布置了一遍,电视柜移到了另一边,茶几也换了位置,甚至沙发套都被换成了婆婆带来的款式。孩子们在沙发上欢呼雀跃,而婆婆则站在一旁,满脸自豪地对我说:“丫头,怎么样?我重新布置了一下,是不是感觉更宽敞了?咱家这面积不大,但多腾点地方,你们住着也舒服。”
我站在门口,整个人都僵住了。这是我和周航一起辛辛苦苦布置的家,每一个摆设都有我们自己的想法。可婆婆完全没有问过我一声,直接擅自做主把一切都改了。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周航从卧室出来,看到我发愣的样子,立刻走上前,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婆,妈花了好大力气弄的,咱们家现在是不是显得更敞亮了?”
我愣了一会儿,压着心里的火气,淡淡说道:“是啊,宽敞了。”
婆婆听到我这么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咱们现在是一家人,得一起齐心协力,家里布置得舒服,心情也会好。”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再多说什么,但内心的抵触感越来越强烈。这不是我的家了,婆婆仿佛成了主宰者,而我成了一个看客。
生活中的小摩擦越积越多。每次我想跟婆婆讨论一些事情,特别是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她总是用她的“经验”压制我。比如,孩子们爱吃零食,我认为应该控制量,免得影响正餐,可婆婆却认为:“孩子想吃就让他们吃吧,长身体呢,吃饱了就好。”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看到孩子吃完晚饭还在嚼糖果,便直接开口:“妈,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尤其是他们晚上吃完饭,不能再吃了。”
婆婆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丫头,你别太紧张,孩子们的牙还没换呢,等以后换牙了再注意也不迟。”
“可我觉得现在就应该养成好习惯,不能等问题出现了才纠正。”我坚持道。
婆婆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你太死板了,这都是小事,孩子们不差这点糖吃。小时候不让他们高兴,长大了更难管。”
我看着婆婆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一阵无力。争论再继续下去,周航肯定又要劝我“别计较”,所以我只能默默地闭了嘴。
可这件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几天后,我带着孩子去看牙医,医生检查后告诉我,老大已经有两颗蛀牙,需要治疗。我心里又急又气,回来后立刻找到婆婆,试图再次强调:“妈,医生说孩子的牙已经有问题了,真的不能再这么惯着了。他们还小,吃太多甜的会有大问题。”
婆婆却依然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孩子哪个没蛀过牙?我小时候牙都没怎么刷,不也好好的吗?”
我被她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周航看到我脸色不对,立刻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孩子的事以后慢慢来,不要为这个吵架嘛。妈是疼孙子,不是故意的。”
我心里的委屈已经到了临界点,忍不住低声说道:“问题是我觉得,现在家里没有一点是我能做主的。孩子、家务、甚至家里的摆设,全部都被干涉得一干二净,我觉得这个家已经不属于我了。”
周航脸色一变,语气也有些沉:“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分?妈也是为了帮你分担家务,照顾孩子,怎么成了你失去主导权了?”
婆婆听了这话,立刻插嘴道:“是啊,丫头,我哪有跟你抢什么啊?我是为了你们好啊,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我咬紧牙关,心里那股委屈和愤怒已经快要撑破。一直以来,我为了家庭和谐隐忍,但现在周航和婆婆竟然都认为我的情绪“过分”?!
“好啊,”我终于忍不住了,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们觉得我反应过度,那好,你们继续过你们的生活吧,我看我是多余的。”
说完,我转身回到卧室,重重关上了门。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心里乱成一团。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要的是一个属于我的家庭,一个有我参与、我做主的空间,而不是让别人强行占据和操控。可是,面对公婆的“好意”,我竟然无力反抗。
那晚,周航进来找我。他坐在床边,叹了口气:“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反应过头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意见,但妈毕竟是长辈,咱们不能这么对待她。”
我冷冷看着他:“反应过头?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每天在家看着她接管我的生活,抢走我作为母亲、作为妻子的权利,而我还得感激她吗?”
周航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耐烦:“你这话有点严重了吧?妈也是为了我们好。”
“为了我们好?”我嘲讽地笑了笑,“那为什么你不问问我,我的感受呢?我是不是你家里的一员,还是说,只要你和你妈高兴,我的存在根本不重要?”
周航被我这句话问得哑口无言,脸上露出一丝懊恼:“我当然没忽视你的感受,可是你不能让家里鸡飞狗跳的吧?婆婆年纪大了,你多让让她不行吗?”
“我可以让,”我深吸一口气,心里越发冰凉,“可是我让了这么多,她却没给我留一点空间。你自己好好想想,这还是我们两个人的家吗?”
周航看着我,沉默了好久,终于叹了口气:“好吧,我明天跟他们谈谈。”
第二天一早,周航真的试图跟公婆沟通。他刚开始说了几句,婆婆立刻就激动了:“我们住在这儿不方便吗?我天天帮你们操心孩子和家务,怎么还让你们不高兴了?”
周航语气有些无奈:“妈,我们不是不让你住,只是……你能不能少管一些?孩子的事,还有家里的安排,毕竟我们也有自己的想法。”
婆婆脸色一下子变了,满是委屈地说道:“航子,我知道了,你这是嫌我们老两口碍事呗。行,我们走,你们爱怎么过怎么过。”
我在一旁听着,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这种对话果然如我所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反而把一切推到了更糟糕的局面。婆婆的眼泪流了下来,嘴里一直念叨着:“真是有生之年,好不容易住进来享福,结果还不如回自己家清净……”
最后,公婆真的收拾了行李,打算回乡下。
周航看着他们收拾的背影,长叹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我心里百感交集,看着公婆的离去,虽然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但同时又多了一份沉重的愧疚。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做对了,但至少,家里的平衡终于回到了我和周航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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