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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跟你妈借钱吧,咱们还差五万块。”
我瞪大了眼睛,盯着坐在沙发上的老公张强,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提议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的母亲,她那样的固执和现实,怎么可能会借钱给我们买房?
“你知道的,我妈不会借钱给我们的。”我声音有些颤抖,心里说不出的无助。
张强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可我们现在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房子首付就差这五万块,再拖下去,这套房子就没了。”他抬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一种让我无法拒绝的期待。
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我们看中的那套房子价格虽然合理,但在如今的房地产市场中,稍有犹豫就可能错失机会。然而,这五万块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难题。老公的父母早年去世,家里根本没有人能借钱。而我娘家情况复杂,母亲又是出了名的节俭和苛刻。
“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捂住脸,感到一股深深的疲惫。
张强走过来,轻轻搂住我的肩膀,“我知道你难做,可咱们现在只能试一试了。你妈虽然有点不好说话,但她再怎么样也是你亲妈,不可能真眼睁睁看着咱们住不上房子吧?”他顿了顿,“你要不先去试试吧,万一呢?”
我一时无言,心中复杂的情感翻涌。张强说得没错,尽管我从小就知道母亲不容易松口,但现在眼前的困境让我别无选择。
晚上,我躺在床上,心情如同乱麻般纠缠不清。张强已经睡下了,他还在轻微打鼾,而我怎么也无法入睡,脑子里全是那个要钱的画面。
第二天,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打电话给我的母亲。电话响了两声,母亲的声音如往常一样,冷静而平静:“怎么了,有事吗?”
“妈,最近你还好吗?”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
“嗯,挺好的。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母亲从来都是这样,从不绕弯子。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稳地说道:“妈,我和张强看中了一套房子,首付差不多凑齐了,但还差五万块……你能不能帮我们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母亲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地传来:“你们的事情我不插手。家里条件就这样,钱我也有自己要用的地方。”
我的心沉了下去,早该知道结果是这样。母亲一直都非常现实,家里的每一分钱都精打细算,她不可能为了我这样花大钱。
“妈,我知道你平时也不容易,但这次真的很急,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先借给我,等我们有了钱再还给你?”
母亲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我不是不帮你们,但钱确实不能随便动。我还有你弟弟呢,他以后结婚生孩子都需要钱,你做姐姐的,应该懂这个道理。”
听到“弟弟”这两个字,我顿时明白了所有。母亲一直偏心弟弟,这么多年我早就见怪不怪了。我低声说了句“我知道了,妈”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张强看到我这样,叹了口气,走过来抱住我。“她还是不愿意帮忙,是吧?”
我点了点头,喉咙里像是塞满了石头一样,连话都说不出来。
“算了,不借就不借吧,咱们自己想办法。”张强语气里带着安慰,却掩饰不住一丝失望。
接下来几天,我和张强都在紧张地想办法凑钱。他向公司同事、朋友借了几圈,可是人们要么是手头紧张,要么就是已经有其他打算,没能借到太多。我的内心逐渐变得焦虑,毕竟房子是我们的未来,也是我们为这个家努力打拼的象征。
某天晚上,张强从外面回到家,脸色有些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兴奋。“我找到一个借钱的办法了。”他说着,把一张名片递给我。
我接过名片,看见上面写着“私人贷款公司”,不禁皱了皱眉头:“私人贷款?这靠谱吗?利息会不会很高?”
“我问过了,利息比银行高一点,但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要能凑够首付,后面的贷款我们慢慢还,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犹豫不决,但张强显得十分坚定。他抓住我的手,认真地说道:“这套房子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不能轻易放弃。只要我们有了自己的家,就再也不用担心租房搬家了。这是我们给未来的投资。”
看着他眼中的决心,我终于点了点头。我们都明白,买房子是一场赌注,而我们现在别无选择。
几天后,我们和贷款公司签了合同,利息确实不低,但总算是凑齐了首付。签下购房合同的那一刻,我和张强都松了一口气,仿佛一场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然而,接下来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轻松。每个月的还款压力加上房贷,像是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缠绕着我们。张强开始加班加点地工作,我也不得不接更多的兼职,日子虽然辛苦,但我们还是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某天,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提到弟弟的事情,说他准备买车,但手头不宽裕,问我能不能帮忙凑点钱。
听到这话,我的胸口顿时涌上一股愤怒和委屈。刚刚还在为房贷发愁的我,怎么可能有钱帮弟弟买车?
“妈,我们现在自己都在还房贷,手头也很紧,实在是帮不了。”我尽量平静地回绝道。
母亲的声音瞬间变得冷了下来:“你是姐姐,怎么一点都不帮衬弟弟?他还年轻,买车是为了以后工作更方便。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我愣住了,母亲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戳在我心上。自私?难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母亲眼里就是一个自私的女儿?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桌边,思绪混乱。张强走过来,见我脸色不对,关心地问:“怎么了?”
我苦笑了一下,把刚刚母亲的话告诉了他。他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叹了口气:“别太在意了,她可能就是习惯了偏心弟弟。”
“我只是觉得,作为女儿,我好像从来没被真正重视过。”我忍不住低声说。
“你有我。”张强轻轻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咱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他的话让我感到一丝温暖,也让我开始反思,或许我一直以来都在追求母亲的认同,但却忽略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房子交付的日子临近,我和张强站在新家的门口,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虽然买下它历经波折,甚至背负了不小的债务,但看着这栋房子,我们都觉得一切的辛苦是值得的。
“等装修好了,我们就能搬进来了。”张强用钥匙转动门锁,笑着说,“到时候,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布置家里。”
我点点头,心中充满了期待。这个家,真的属于我们了。
然而,日子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样平静。
新家的装修工作开始了,我和张强几乎把所有的积蓄都投进了装修。为了省钱,我们自己盯着每一个环节,连最细微的地方也不敢忽略。白天张强忙着上班,我就抽空去看工地进展;晚上张强下班后,还要一起商量每个小细节,墙壁的颜色、家具的风格,甚至连开关插座的布局我们都要反复讨论。
装修工人老李是个话不多的人,但手艺很好。一天,我去工地看进度,发现他正在细心地粉刷客厅的墙面。老李看见我进来,抬了抬手打招呼:“墙面差不多了,再过两天就能开始铺地板。”
我点头笑了笑,“辛苦了老李,家里就靠你们了。”
老李憨厚地笑了笑,“咱干活,尽量让你们住得舒心。再说,这都是大事,谁家装修不是一辈子的事啊。”
听到他的话,我的心头一热,仿佛对这个家的期待更加深了。
然而,装修期间,张强的情绪却渐渐开始发生变化。以前他总是乐呵呵的,无论工作多忙,回到家都能露出轻松的笑容。可现在,他越来越容易焦虑,一点小事都会让他火气上来。
有一次,他回来得很晚,脸色阴沉。我正在厨房准备晚饭,看到他进门,笑着问:“今天怎么这么晚?是不是公司有事?”
张强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公司最近事情特别多,项目赶进度,我一直在加班。”
我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装修这边也快结束了,等咱们搬进新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张强却突然抬起头,语气有些不耐烦:“装修?每天盯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烦死了!你能不能别老提这些?我现在脑子都快炸了!”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我也是为了家好,想早点弄完装修啊……”
“我知道你辛苦!”张强拍了一下沙发,声音提高了几分,“可你知不知道我每天上班有多累?还要操心这些破事!我快撑不住了!”
他这突如其来的怒气,让我瞬间失去了所有解释的力气。我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轻声说:“我明白你工作辛苦,但我们不是应该一起面对这些吗?这也是咱们的家啊。”
张强叹了口气,疲惫地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太累了,最近压力太大了。”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张强的压力我看在眼里,可我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委屈。我们为了这套房子,真的付出了太多,可眼下这段日子,反而成了我们争吵的导火索。
几天后,我接到了弟弟李凯的电话。
“姐,你最近怎么样?装修进展得还顺利吧?”弟弟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
“还行,差不多快结束了。”我淡淡地回道,心情并不算太好。
李凯迟疑了一下,随后带着些试探的语气说道:“姐,我这边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下。我最近在谈一笔生意,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就五万,等我生意一做成,立马还给你。”
听到这个要求,我瞬间有些头皮发麻,刚刚经历过母亲那次让我们帮弟弟买车的事,我心里对这种“帮忙”已经有些抗拒了。我们自己家里刚买房,又背着一堆债务,哪里还有闲钱借给他?
我强忍住心中的烦躁,尽量平和地说:“李凯,不是我不想帮你,咱现在自己还欠着钱呢。新房子刚装修完,手头一点余钱都没有。”
弟弟的语气立刻变得有些急躁:“姐,你不会连五万都拿不出来吧?你们不是刚买房吗?应该还有点钱吧?再说,这次是生意上的事,不是别的花销,等生意成了,肯定会有回报的。”
我皱起眉头,“李凯,我说了,我们现在真的拿不出钱。你做生意我理解,但也要量力而行。我们连装修的钱都是贷款来的,真没有余钱借给你。”
电话那头,李凯沉默了几秒,随即冷冷地说了句:“算了,我就不该指望你。”然后啪地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耳边的嘟嘟声,心里一阵发凉。弟弟这态度让我很受伤,仿佛我欠了他什么似的。难道在他眼里,我作为姐姐,帮助他是理所当然的?
我正难过着,母亲的电话又来了。
“你弟弟刚才跟我说了,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呢?他不过是借点钱做生意,你们家也不至于差这点吧?”母亲开口就责备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妈,我们真的没钱,现在每个月的房贷加装修贷款,已经压得我们喘不过气了。”
母亲的声音依然冰冷:“你弟弟也是为家里着想,他做生意也是为了以后能帮衬你们。你不支持他,以后指望谁呢?”
听着母亲的话,我心里彻底凉了半截。她总是这样,永远站在弟弟那边,从不关心我的处境。我感到一股无力和心酸涌上心头,但却不知如何解释。
“妈,不是我不帮李凯,而是我们真的有难处。”我尽量压低声音,避免情绪激动。
母亲却不听,冷冷丢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到时候后悔。”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手机还握在手中,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牵扯到弟弟,我总是成了那个自私冷漠的人?
晚上,张强看到我情绪低落,关心地问:“你今天怎么了?电话里听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
我勉强笑了笑,把李凯借钱的事告诉了他。张强听完,皱起眉头,低声说:“他们怎么总是这样?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可他们总觉得你欠他们的。”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许在他们眼里,我永远都得为弟弟让路吧。”
张强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别想太多了,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别再受他们的影响。”
他的话让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但我知道,这种家庭关系的裂痕,恐怕已经很难修复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尽量避免和娘家有太多接触。母亲和弟弟虽然时不时会打电话过来,但我都以各种理由推托过去。张强也看得出我的情绪变化,对我更加体贴,他总是想尽办法让我开心,分担我的压力。
日子在忙碌和沉默中一天天过去,装修终于结束了。我和张强如愿搬进了新家,但生活的压力并没有随着房子的落成而减轻。相反,每个月的还贷和生活开销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我和张强的关系也渐渐变得紧张,虽然表面上我们依旧和睦,但心底里,某些问题似乎在一点点积累。
有一天晚上,张强下班回来,疲惫地坐在餐桌旁。我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菜,放在桌上,轻声说道:“吃饭吧。”
张强没有动筷子,而是盯着桌上的菜发呆。我心里有些疑惑,忍不住问:“怎么了?是不是公司有事?”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倦,“公司这两个月效益不好,大家都在担心会不会裁员。”
我听到这话,心里一惊,急忙问道:“那你呢?你会不会被影响?”
张强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谁也说不好。我做的项目最近进展也不顺利,上面一直在给压力。”
听着他的担忧,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如今我们负债累累,万一张强失业,这个家该怎么办?想到这里,我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袭来,连手中的筷子都不自觉地握紧了。
“咱们要不要想想别的办法?比如你看看有没有其他机会,或者我再找点兼职……”我试探性地提议道。
张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冷冷地说道:“你觉得我现在不够努力吗?每天加班到这么晚,还要担心失业,我已经快崩溃了!”
他的语气让我一阵心痛,但更多的是无措。我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想一起想办法渡过难关。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担心咱们的家……”我小声辩解道。
张强抬手揉了揉眉心,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太重,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最近情绪不太好。你也知道,房贷压力太大了,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
我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疼得说不出话来。我理解他的压力,但我的内心也充满了焦虑。我们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可现实似乎并没有给我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几天后,张强的担忧变成了现实。他公司裁员的消息突然传来,尽管他没被第一批波及,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更加难熬。
那天晚上,张强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家,直到很晚,我才接到他的电话。
“我今晚不回家了,跟几个同事在外面喝点酒。”他的声音里带着疲倦和低沉。
“喝酒?”我皱起眉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你喝多了别开车,找个代驾。”
“放心吧,我有分寸。”张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留下一串忙音。
我放下手机,心里一阵酸涩。最近的压力让他几乎变了一个人,从前那个乐观开朗的丈夫,现在变得沉默寡言,甚至开始用酒精来逃避现实。我知道他在外面承受的压力有多大,但我又能为他分担多少呢?
第二天早上,张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他的脸色憔悴,眼圈乌青,显然昨晚并没有好好休息。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问道,语气中带着关心,也带着一丝不安。
“昨晚喝多了,后来就直接在同事家睡了。”他随意解释了一句,然后低头吃着早餐,似乎不想多谈昨晚的事。
我坐在他对面,心情复杂地看着他。这样的日子让我们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但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打破这种沉默。
没过几天,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母亲的声音依旧冷淡。
“还行,搬进新家了,不过……生活压力挺大的。”我如实说道,心里带着些许期待,或许母亲这次能关心我一点。
然而,母亲接下来的话却彻底让我失望:“你弟弟最近又有些麻烦了,生意做得不太顺,欠了点债。我想你们家现在有了房子,生活也稳定了,能不能帮你弟弟一把?”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股无名火一下子窜了上来。“妈,咱家还欠着债呢!张强最近工作也不太顺利,我们连自己的生活都顾不上,怎么可能再帮李凯?”
母亲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拒绝,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你是姐姐,帮衬弟弟一点有什么不应该的?你们有房子了,不差这点钱吧。”
我忍不住激动起来,“妈,房子是我们贷款买的,装修也是借钱装的!你知道我们每个月要还多少吗?你总是这么偏心弟弟,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孩子吗?”
母亲沉默了片刻,随后冷冷地说道:“你怎么这么自私?你弟弟可是为家里努力,你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自私?”我气得声音发颤,“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享受过你的关心?为了弟弟你什么都愿意做,我呢?我结婚买房你帮过我吗?”
电话那头,母亲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轻声说:“你总是记着这些小事,算了,以后我不指望你了。”
话音刚落,她便挂断了电话。我站在那里,手里握着手机,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下来。
这一次,我终于彻底明白了,无论我再怎么努力,母亲的心永远在弟弟那里。而我,似乎从未真正属于这个家庭。
日子仍旧艰难地继续着。张强的公司果然在不久后裁掉了更多员工,而他也不幸成了其中之一。失去工作的他整天情绪低落,开始频繁出去喝酒,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某天深夜,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总是出去喝酒,逃避现实有用吗?我们还要一起面对这些问题,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张强烦躁地挥了挥手,“你以为我不想面对吗?可是现在我连工作都没有了,你让我怎么面对?”
“可是逃避只会让问题更糟。”我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总比你一个人躲在外面强!”
张强沉默了片刻,突然低声说道:“或许,我们的婚姻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我愣住了,仿佛听到了什么无法接受的事实。“你什么意思?”
他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我们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天天吵架,彼此都在痛苦。”
我的心猛地一紧,泪水瞬间涌了上来。我从来没想过,我们的婚姻竟然走到了这样的地步。
“所以……你想要离婚?”我声音颤抖地问道。
张强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低下了头。
那一刻,我感到整个世界都塌了。我们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却要走到这种结局。那一晚,我躺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流下,心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无助。
几个月后,我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分开。张强搬了出去,我一个人留在了这个曾经充满希望的新家里。生活的重担依旧压在我肩上,但我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东西,不是靠努力就能得到的,比如母亲的爱,比如一段摇摇欲坠的婚姻。
我独自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心中空荡荡的。或许,这就是生活,总有一些失望和痛苦伴随着我们成长。而我,终于学会了放下。
房子还是那套房子,可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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