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85年末,我结束了在边疆汽车团长达八年的服役生涯退伍了。带着安置费,我登上了返乡的列车。之后,我结婚成家并育有子女,一直从事货运司机工作,直至2018年,在59岁之际才彻底告别方向盘。
在30多年的职业生涯里,我碰到过诸多突发状况,有过被讹诈、遭抢劫的经历,还偶然遇见过老战友,也邂逅过好心人。然而,1986年我首次跑跨省长途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至今仍令我难以忘怀,每每想起还心有余悸。
1986年夏,我与当时身为车老板的老何驾车前往河南信阳拉珍珠岩。那时我们沿着316国道行驶,途经十堰、随县后,转107国道抵达目的地信阳。
老何退伍于部队,在部队时是汽车兵,他比我大5岁,退伍也比我早几年。他家境较好,家人凑钱给他买了一辆货车,此后他就做起了货运生意。不过,一个人开车既劳累,又因为路上意外频出而不安全。于是,他找到我,我俩都有当兵的经历,有共同话题,一起搭档跑车还能彼此照应。
原本诸事顺遂,然而途经湖北广水一个名为徐家河之处时,却发生了一段小波折。并且后续遭遇之事,愈发曲折离奇,令人不禁慨叹世途之险恶与人性之善恶。
当时,我正在开车,老何则在副驾驶休息,讲着一些陈年旧事。沿着涢水顺流而下,那时国道上车流量很大,车速迟缓。在拐入346国道的时候,路边有个女人正在挥手。
最初,我与老何都以为是国道旁做生意的商户在揽客。前面的车上有人摇下车窗,朝着那女子大声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当我们靠近时,老徐也摇下了车窗,却发觉这个女子不像是做买卖的商户,因为她衣着破旧,脸上还有被人殴打过的伤痕,脸颊都是肿的。
那女子见我们把车窗玻璃降下,便说道:“大哥,帮个忙,载我一程吧,我家就在前面的草庙。”
那时我们驾车行驶在路上,常常会碰到有人拦车想要搭顺风车。不过通常都不敢让其搭乘,在那个年代跑大货车的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老何跑货运的经验比我丰富得多,一看到是搭车的人,就不太想搭理,于是继续我们的行程。
彼时我退伍不久,部队与组织多年的浸染尚未褪去。见那女子可怜,加之天色渐晚,她之前拦了诸多车辆,却无人理会,我便心生恻隐。我跟老何讲:要不咱们捎她一段吧,咱们两个男人,也不必怕她一个女子。
老何答应了,于是,把她拉上了车。
上车之后,女子十分谨慎,独自缩在车门旁边,仿若有所戒备。我们能够理解,毕竟车上有两个成年男子,而她只是个年轻女子,当时我27岁,老何32岁,她感到拘谨和紧张是很正常的。
开了没多久,老何就问她:是否快到草庙了?那地方距离此处有多远?
那女子也未多言语,只是说道:“嗯,是去草庙,你们沿着国道行驶即可,我们那儿就在国道旁边,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到)。”
我与老何仍旧一边开着车,一边聊天。我讲述自己在边疆跑新藏线的经历,老何也谈及他在济南军区运送炮弹的过往。其间,老何拿出干粮想分给那个女人吃,可她连连摆手婉拒,称自己已经吃过饭了。
我们也未强行劝说,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后,我询问她在何处下车。女子只是称,再往前行驶一段距离,就在前方不远处了。
果不其然,在前方不远处,我瞧见了一个写有草庙的路牌。我把车停在路牌旁,对那女子说道:“到地方了,你就在这儿下车吧,子就有些慌神了,赶忙哀求道:“大哥,我不在这儿下,之前我没敢说实话。你们继续开车,我在路上跟你们说。”
老何和我不愿再继续前行了,谁清楚她是何许人也呢?万一她是个坏人呢?我们要求她道出实情,不然就只能在此处下车了。女子见我们态度果决,踌躇了一会儿后便将事情的始末和盘托出。
她本为信阳东双河人,年仅24岁。其家庭条件欠佳,她虽渴望求学,但初中毕业后就因家庭经济原因辍学务农了。18岁之后,家里便开始为其物色对象,父母一心想找个家境好的,多索要彩礼,以便修整家中房屋,为她弟弟日后娶亲提供便利。
她有一位初中同学远嫁到湖北广水。过年回乡时,这位同学来找她玩,还对她父母讲:广水的条件比信阳要好得多,男方娶媳妇时出手大方,彩礼给得很高。她父母听闻后便动了心思,让她帮忙介绍对象。1983年,她同学称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并且愿意给200元彩礼。
她父亲听闻此事后极为欣喜,到男方家粗略看了看,便把她嫁了过去。怎料,她婚后的日子十分困苦,男方当初为迎娶她,彩礼都是向他人所借,刚成婚就负债累累,每日起早贪黑忙于挣钱偿债。
若是仅仅受苦也就罢了,她成婚两年却一直未能受孕,公公婆婆与丈夫待她愈发恶劣。除了旁敲侧击地辱骂,丈夫有时还会对她拳脚相加,并且情况愈到后来越严重。她仿佛沦为家中的奴隶,走到哪里都被监视着。此次也是由于她战战兢兢地向丈夫提议去医院检查,结果遭受了一顿毒打,她实在不堪忍受,便想要逃离那个家。
我们询问她,为何要在国道旁拦车?她表示,听邻居讲,国道上车辆众多,也许能碰到好心的司机捎带一程。实际上,她今天很早就来到国道边了,可等了许久,都无人愿意搭载她,若不是碰到我们,或许她还得继续等下去。
老何和我十分同情她的遭遇,我们是退伍军人,对于这种殴打老婆的行为同样感到愤懑,然而这种事我们无力干涉。我们对她稍加安慰,就赶忙继续上路了。我们还担心她丈夫家里发觉她不见了,会四处找寻,要是被人看到她上了我们的车,到时候被追上来就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