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里,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法医也逐渐走入了人们的视线,而围绕法医所开展的各种影视文艺作品更是层出不穷。
远有《大宋提刑官》和《洗冤录》,近有《法医秦明》,都在为人们展露出一个不为人知的“法医的世界”。
2018年前后,一部讲述法医工作的电视剧《非自然死亡》曾经火爆日本,也让更多人看到了“法医”这一工作。
不过,和影视剧不同的是,日本的一位法医曾经在解剖了三千多具尸体后,悲叹着说道:“我们这个国家一定是生病了。”
那么,这名法医究竟透过各式各样的尸体,看到了怎样的画面呢?
一,成为法医的过程
在日本的法医界,提到“西尾元”这个名字,大概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个在日本法医界里有着崇高地位的法医学教授,在从业的十几年时光中,曾经解剖过高达三千多具尸体,并且出版了好几本有关法医学的书籍,也因此在业界内外都享有崇高的名气。
然而,鲜为人知的是,西尾元走上法医这条道路,却充满了一系列的“巧合”。
1962年出生在大阪的西尾元,最一开始的职业目标并不是“法医”。
第一年高考失利后,西尾元复读了一年,却仍然没能考上心仪的大学,退而求其次地来到了第二志愿的大学就读经济学专业。
可是,或许因为并不是自己梦想中的大学,西尾元对自己的大学生活并不满意。
大二那年,在父亲的鼓励与支持下,西尾元最终再度选择了辍学,转而报考了香川医科大学,从此成为了一名医学生。
在西尾元所撰写的《法医笔记》当中,西尾元提到自己选择医学专业的原因,颇有些令人啼笑皆非:“我在附近的医院玄关看到医生出诊表,发现医生每周只出诊两三天。”
以为医生是一个“清闲的职业”的西尾元,很快将学医列入了自己新的求学目标当中。
然而,当西尾元真正成为一名医学生时,他才知道,医生除了出诊以外,还要进行许多医学研究。
这其中就包含了解剖等各种内容,而这些研究和出诊对于医学生来说同样十分重要,更是占据了大部分出诊以外的剩余时间。
从香川医科大学毕业后,已经34岁的西尾元一度十分为工作发愁。
在导师的引荐下,西尾元又来到了大阪医科大学的法医学教室进行进修,从此,西尾元从一名“医生”再度摇身一变,走上了“法医”这条不同寻常的职业之路。
2009年,西尾元拿起手术刀,步入兵库医科大学就职。而随着他对于法医知识的精进,这位法医学教授也逐渐看到了生活的“另一面”——
或许是因为接触的死者太多,西尾元对于死亡有着超乎寻常人的洒脱。
在他看来,“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更是不可预知的,也正因如此,“思考死亡”这件事除了浪费时间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同样,对于西尾元来说,宗教上的信仰也变得无足轻重。
在日本当地,佛教的参拜文化尤其盛行,许多老人甚至组团前往某一处非常著名的寺院进行参拜,以求能够不受任何痛苦地“自然死亡”;
可是,在西尾元看来,当死亡真正到来时,人当然已经失去了意识,也无从思考是否“成功地自然死亡”。
所以,这样的参拜似乎毫无意义,而这也成为了西尾元从来不去寺庙参拜的最大原因。
不过,在诸多因为面对尸体而有感而发的思考当中,西尾元给人最大震撼的,还是那句“我们国家一定是生病了”。
至于让西尾元发出如此感慨的原因,还是因为在他从业十几年中,所解剖的那三千多具遗体背后的故事……
二,尸体背后的真相
在西尾元的书中,他作为法医解剖遗体时,主要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对犯罪过程进行调查,辅助警方寻找证据,以求快速破案;另一个则是寻找遗体的死亡原因,还死者家属一个真相。
而在西尾元的法医生涯当中,他第一次执刀解剖的那名女性仍然令他记忆犹新:
那是一名胸部身受刀伤而亡的女性,西尾元的任务是寻找这名女性究竟是因为捅伤后失血过多、休克而死,还是因为刀子捅到了要害部位、迅速大量出血死亡——
前者代表犯人出手较轻,或许并没有杀人之意,而后者却代表着犯人起了杀意,这在量刑上会获得两种截然不同的量刑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