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苦难又何尝不是他给我的呢?
我本不想生孩子,是因为他极力想要,我才受了这生育之苦。
我本身体康健,是因为贺煜白酒精过敏,所以外出应酬时,是我代替他和客户喝了一杯又一杯,才让他的商业版图越扩越大。
也因此我年纪轻轻得了胃病。
最严重的一次,胃溃疡,胃里出血。
医生再三劝告让我别再喝了,可在重要的场合,见贺煜白左右为难的模样,我还是喝了。
贺煜白布满皱纹的手捂住脸,眼泪一滴滴留下。
我看着这画面只觉得反胃。
我问系统:“到底要待在这什么时候?”
很快,我们来到了一个烧烤摊前。
摊主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脾气很好,长得也很随和。
他看见江言川,就立马过来迎:“小川啊,怎么又才下班。”
他无奈地用指腹拧了拧眉心:“没办法呀,给我们看着来一些串吧。”
他看了看我,不忘叮嘱:“微辣吧。”
那天的烧烤格外好吃,我吃得满嘴流油,江言川就笑盈盈地看着我:“明天周六,我有个案子要开庭。你先在家自己做做卷子,明天我忙完再来你家给你补课。”
而灵魂最后失去的是听觉。
我不想让星辞听见我唱给陈如语的歌。
我对陈如语,确实有过内疚。
五十年前,陈如语和贺煜白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两家有婚约,所以我好像一直都是那个第三者。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陈如语对我一直也很好。
起初,我以为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哪怕和陈如语成为不了我想成为的那种关系,我们也会是彼此最真诚的朋友。
后来慢慢长大,陈如语对我的态度越来越模棱两可。
当我决定远离她,收起那份心思的时候,她又会给我一点希望,让我觉得她和我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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