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白舒言身心俱疲,说不出的情绪在心里冲撞。
为什么,卓昀祁找到了姜诗雨不能说一声。
为什么,姜诗雨不见了他四处去找,而她永永远远都要被忽视。
白舒言推开门,平静的神色中是风雨欲来的风暴。
可卓昀祁看见她,立即用食指比在他唇前嘘了一声,指了指里屋睡着的孩子。
姜诗雨连忙小声解释:“白同志,这事怪我,白天孩子又发烧了,家里没有药,我这才抱着孩子去军区找大夫。”
卓昀祁皱着眉替姜诗雨解围:“你也不是不知道,这荒漠上物资稀缺,都互相体谅一下。”
两人一唱一和,好似没说一句话的白舒言,才是穷凶极恶的罪魁祸首。
白舒言冷淡掀起眼皮反问卓昀祁:“所以你就能让我在外面找了整整一天?”
卓昀祁这才想起了这件事,生硬解释:“我以为你回去了,就没去找你。”
这真不是卓昀祁找的借口,因为桌上两人份的饭菜证实了,他确实根本没想到白舒言。
白舒言头重脚轻的厉害,呼吸都发烫。
她没功夫和卓昀祁吵,只说:“我发烧了。”
卓昀祁脸色微变,把手贴上她的额头上仔细感受一番说:“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
明明屋里桌上就摆着退烧药。
在他心里,她没有别人重要就算了,现在连一片退烧药都不舍得了。
上一世。
白舒言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就是因为戈壁上资源稀缺。
组织发的米面水果,布匹棉花,她全部拿回家属院给了卓昀祁。
而他却说孩子长身体,最后都给了姜诗雨母女。
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是她自己蠢,才给了卓昀祁一次次伤害她的机会。
白舒言轻轻抿起唇笑了:“找到了就好,以后别来打扰我的工作了。”
强制离婚这段时间,她真的不想再被他们打扰。
白舒言拖着虚弱的身子出门。
门前的大红喜依旧在那里贴着,卓昀祁又剪了新的大红喜字粘上了。
白舒言将喜字扯下撕了个粉碎,又点燃一根火柴,把纸碎在黄沙中燃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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